孟锦月低头思索许久才开口:“神医,后日是萧厌母亲祭日,他要离开京城前往陵园,这是最佳时机。”
“至于郡主府中的那些护卫……”
孟锦月眸子暗了暗,只能让秋宁帮忙引开了。
“到时候便让秋宁扮做我,就待在房中装病不见人,想必瞒一天一夜不是问题。”
“这个时间足够我们离京。”
她不出门,那些护卫们也不会寸步不离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危。
江神医点头:“这个法子可以,这样你只需要假扮秋宁外出离府便好,总归你才是郡主府的主子,只要你没遇险,便无人敢管你院中的事情,也可以瞒天过海。”
孟锦月点头,这个计划中她唯一担心的便是秋宁。
“小姐,奴婢愿意,就算是死,奴婢也心甘情愿。”
秋宁是她最信任的丫鬟,她和江神医说话时,秋宁就守在门外,自然是听见了。
她直接进来跪在孟锦月身边:“奴婢知道,小姐不喜欢陛下,所以小姐,奴婢愿意。”
孟锦月将人扶起,“好。”
她将贴身的手镯递给秋宁:“秋宁,明日我想认你为义妹。”
“若你成了我的亲人,就算发生任何事,萧厌也不会对你动手。”
萧厌某些时候确实很疯,但他再疯,也确实没动过她身边的人。
孟锦月知道为什么,因为萧厌不敢。
曾经在废太子府邸时,她给了萧厌全心全意的爱。
萧厌嘴上说,只要她的人,不在乎她的心。
但他其实比任何人都在乎。
萧厌只怕做梦都想回到曾经。
所以萧厌不敢杀她的人。
秋宁满脸震惊,随后流着泪摇头:“奴婢,奴婢怎么配”
孟锦月牵住她的手:“别说这种话,你当然配。”
“难道你嫌弃我?”
秋宁头摇成拨浪鼓:“没,没。”
孟锦月浅浅一笑:“那就这样说定了。”
第二日孟锦月就正式认了秋宁为义妹。
萧厌知道这件事后,特地从宫中过来。
“陛下怎么来了?”
“她如今既成了你的义妹,便也是朕的义妹。”
萧厌话落,便有宫人抬着箱子进来。
一箱子珠宝首饰,格外夺目耀眼。
“收着吧,日后你若有心仪的男子,也可以同朕说,到那时朕会亲自为你指婚。”
萧厌高坐在上方,那双漆黑狭长的眸子落在秋宁身上。
明明嘴角带着浅笑,可秋宁不知为何还是害怕。
或许是萧厌周身气势实在逼人。
哪怕是笑,可秋宁还是觉得恐怖。
仿佛只是披着一张笑的人皮,但随时都会暴怒张牙舞爪。
秋宁连多看一眼都不敢看。
“谢……谢谢陛下。”
秋宁跪在地上有些结巴。
萧厌从前从未正眼看过这个丫鬟,直到今日她竟成了孟锦月的义妹。
虽不知这丫鬟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既然孟锦月在乎这奴婢,萧厌也不介意抬举她。
萧厌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来,好似十分平易近人:“一家人不必言谢。”
林升壑最近又顺利跟在了萧厌身边,他和萧厌从小便没什么隔夜仇,就算有,隔几天也就好了。
如今听到萧厌这样的话,双眸瞪大,几乎要合不拢嘴。
他跟在萧厌身边这么多年,也没听见他说,他们是一家人啊。
如今为了讨好孟锦月,竟连孟锦月身边的一个丫鬟,都成了萧厌的一家人!
是他疯了,还是萧厌疯了!
他现在去孟锦月身边当牛做马可还来得及?
第160章 等朕回来娶你
皇帝说他们是一家人的话直接吓到了秋宁。
她匍匐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开口:“奴婢不敢……”
昨日她只是小姐身边的一个丫鬟,可今日就成了小姐的义妹。
这对秋宁来说已经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谁知今日陛下又这般抬举她,秋宁只觉得害怕惶恐。
她知道如今的一切都是因为小姐,若没有小姐,七岁那年她就死了,活不到现在。
没有小姐,陛下也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
秋宁定了定心神,日后她要更加妥帖的照顾小姐,就算送命也在所不惜,小姐永远是她的小姐,
“别吓她。”
孟锦月俯身去牵秋宁:“秋宁你去看看阿禾。”
秋宁如释重负般点头:“好。”
————
“林大人,今日也在?”
前段时日她便察觉萧厌疏远了林升壑。
冷了人两个多月,偏偏今日又将林升壑带在了身边,还来了她这里。
孟锦月已经猜到了萧厌的用意。
林升壑握拳轻咳一声:“嗯,陛下有事交代我。”
至于什么事,自然得萧厌亲自说。
孟锦月点了点头:“原是如此,多日不见,林大人好似消瘦了几分,可是病了?”
孟锦月的视线落在林升壑身上,温柔的眸中满是关切。
孟锦月的话叫林升壑心瞬间提起,他何其敏锐,下意识去看了萧厌一眼。
果然旁边的萧厌,狭长黑眸微眯,正面色阴沉冷盯着他。
林升壑打了个寒颤,下意识低下头不敢再看。
他就知道,萧厌遇到孟锦月就成了疯子。
孟锦月只不过心地善良,随口关怀了他一句。
萧厌就用那种阴冷的目光看他,活像他是仇人一般。
天可怜见,他怎么敢觊觎孟锦月。
从前他在萧厌面前就没有谢云晔得宠。
饶是谢云晔,如今都和萧厌决裂了。
换做是他,只怕连命都没了。
林升壑结结巴巴连忙回复孟锦月:“多……多谢三小姐挂念,我无事。”
“三小姐!我想起府中还有朝事未曾处理,我先告辞了!”
林升壑余光瞥了萧厌一眼,他早已不动声色侧身挡在了孟锦月面前,叫孟锦月看不见他。
林升壑心中扶额,萧厌根本没有必要这么防备他。
他哪里敢?
林升壑走后,萧厌滚烫的大掌抚在孟锦月粉白的脸上。
“杳杳,我要离京三日,原本想着我不在时,便叫子言跟在你身边,随身护卫你的安危。”
萧厌感受手心的触感,她的肌肤又软又嫩,他的手心却满是薄茧。
萧厌有些自惭形秽,但还是舍不得将手移开,只是放轻了力度。
“如今看来,子言还是不够稳重,我想换个人”
孟锦月轻轻摇头:“陛下,不必了。”
“陛下只离京三日,这三日我不会出府,府中的那些护卫便足够了,我不喜旁人跟在我身边。”
萧厌神色迟疑,原本想再劝她。
“陛下是打算找人监视我?如今封后的旨意已昭告天下,我也答应日后会留在陛下身边,陛下还有什么不放心,难道非要如同看管犯人一般?”
孟锦月话还未说完,萧厌的大掌便捂住她的嘴。
“没有,朕怎么会将你视作犯人,你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我绝无监视你的心思,如今我刚登基,只是担心会有人心怀不轨……”
萧厌望向孟锦月,她一言不发。
她那双极为漂亮的眸子此刻却含着雾气。
萧厌心中叹气,到底妥了:“好,一切都听杳杳的。”
“府外的那些护卫也都是百里挑一的禁卫军,有他们在你身边,想来也足够护你周全。”
他总想着再稳妥一点。
但孟锦月排斥,便只能算了。
果然他松口后,孟锦月微蹙的眉头才舒展开。
萧厌见她不再皱眉,只觉心中一松,嘴角不自觉带上了笑意。
“现在可高兴了?”
萧厌眼眸含笑,眼中满是宠溺。
孟锦月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萧厌低低笑了一声,他的大手牵起孟锦月的手,带着她坐在了凉亭里。
两人坐下后,萧厌也依然握着她的手,放在手心把玩。
“其实我原本想过,带你一起去见母后的。”
萧厌声音低沉:“当年母后临死前,用尽力气将手腕的玉镯褪下,放在我掌中。”
“那时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可我却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叫我好好活着,活到娶妻生子。”
“因为曾经她便说过,那玉镯只会给我未来的太子妃。”
孟锦月神色微怔。
萧厌给她送过数不清的珠宝首饰,她对这些东西不在意,自然也从来没看一眼。
玉镯很多,但此刻她却知道萧厌说的是哪一件。
好似是在哪一个夜里,萧厌擅自来她房内,将一个玉镯强带在她手上。
这玉镯成色极好,和旁的镯子明显不同。
萧厌说是他母后的,孟锦月后来便将东西单独妥善收起来了。
萧厌眼神落在她空荡荡的手腕。
孟锦月下意识开口:“那玉镯我有收好,就在房内没有丢掉。”
她确实厌恶萧厌,但绝不会去糟蹋他母亲留下的遗物。
“杳杳,我知道。”
萧厌将人抱在怀中,她的脸被迫贴在萧厌宽阔的胸膛处。
“我知道你会保管好的。”
“我也知道你如今不愿去见我母后。”
萧厌却很想带孟锦月过去,做梦都想。
他也清楚,他想做就能做到。
但最后他却提都没和孟锦月提。
萧厌心知肚明,她肯定不愿意去。
所以最后萧厌没有勉强。
她愿意做他的皇后,他便该知足了。
他的心如今也落到实处,自然不必再如无根浮萍一般,整日诚惶诚恐。
也不必再对着她步步紧逼,现在这样就很好。
萧厌将人松开,捧住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杳杳,祭祀完母后之后,我会亲自来准备我们成亲一应事宜,等我回来。”
孟锦月本不想搭理萧厌,但若是他再高兴些,只怕回京时的失望痛苦会更多?
而且她也需要麻痹萧厌,需要萧厌真的相信她妥协认命了。
“好。”
孟锦月低垂着脖颈点头。
明明只有一个字,可萧厌却失神了,他怔怔望着她,愣了半晌都难以回神。
“你说什么?”
孟锦月紧紧咬住唇瓣:“我……我会等陛下回来的。”
“杳杳……”
萧厌眼睛亮的惊人,目光炙热的盯着她。
“啊……”
孟锦月惊呼一声,萧厌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失重感叫她频频看向地面。
“陛下,你……要做什么?”
见萧厌径直阔步抱着她踢开房门,进了内室,孟锦月心跳快了起来。
心中不免有些后悔给萧厌甜头太过,忘了他就是个急色之徒。
萧厌将人放在架子床上,他俯下身压在了她颤抖的娇躯上,亲着少女修长细腻的脖颈。
“杳杳,玉镯在哪?”
孟锦月连忙指了指梳妆台的柜子。
萧厌起身大步走向梳妆台,很快就找到了玉镯。
高大健硕的身形如山般再次压下来。
萧厌眼眸暗沉,他握住她的手,将玉镯套入她纤细的手腕。
“真美。”
萧厌痴迷的盯着她。
她的手柔若无骨,雪白莹润。
纤细的指节弱软无力,指如削葱根。
萧厌忍不住抬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虔诚的亲了上去。
“杳杳日后将镯子带上可好,这玉镯颜色很称你。”
她浑身白的发光,这镯子戴在她手上,肌肤竟看着比玉还要细腻几分。
萧厌看着看着,竟忍不住起了反应,喉咙干的发疼。
第161章 出逃
萧厌瞬间就起了反应,喉咙干的发疼。
他漆黑的眼眸弥漫着浓浓的欲望,衣袍更是高出一团,孟锦月离他那么近,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她不会叫萧厌如愿的,但不介意同他玩玩。
孟锦月佯装无措,眸子瞬间升起雾气,惊惧祈求的望着他。
“陛下……不行。”
孟锦月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身下的被单,整个人颤抖的厉害。
“杳杳……”萧厌痴迷而虔诚盯着她。
漂亮绝色的女子,陷入柔软的床榻中,被他牢牢圈在身下。
一身雪肤莹润剔透,白的发光,乌发浓密蓬松,雪白的脖颈修长,细腰似柳,美的不似真人。
因为害怕,她呼吸时柔软饱满的胸脯,上下不停起伏着,诱人至极。
萧厌呼吸变得格外粗重,滚烫的大掌忍不住伸向细腰。
“别怕。”
萧厌声音哑的不像话,只觉得某处叫嚣的更加厉害了,浑身血液都热了起来。
脑中更是充斥着肮脏不堪的念头。
“什么都不做,我保证别怕。”
萧厌额头青筋暴起,竭力控制着各种想要弄脏她的想法。
见孟锦月果然停止了几分挣扎,萧厌大手摸向她浓密的乌发夸赞道:“乖。”
萧厌当了几十年和尚,清心寡欲多年,一朝破戒后,知晓了滋味,怎么可能不想呢?
他其实每日都想,夜里想白天也想……只是夜里想的次数更多。
他会回想她床榻中的哭声,其实他很喜欢听她的哀求尖叫……更喜欢她意识模糊下,牢牢伸手抓住他。
明明他才是叫她失控的罪魁祸首。
萧厌越想喉咙越是疼,盯着孟锦月的眼神也愈发可怖,像是饿狼一样。
“不……不行,你说的……”
孟锦月好似被他吓到了,雪白的腮边泪珠不停划过。
萧厌因为她的眼泪思绪瞬间回笼,他重重呼出一口浊气,打在孟锦月脸上。
“不骗你……乖一切都留到大婚当夜。”
她捂住柔软胸脯,好似松了一口气。
“今日只亲亲。”萧厌开口补充。
他话落,她神情便僵住,萧厌低低笑了。
纵使忍的发疼,不亚于是酷刑折磨。
但只要看到她,萧厌便忍不住笑。
她总是这般可爱,叫他的心都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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