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萧厌粗糙的指腹重重的碾在她的唇瓣上,下一秒,她便被男人握住盈盈纤腰,狠狠亲吻起来,他吻的太凶太重,碾磨轻咬,抵开微合的贝齿……不管不顾。
孟锦月泣哭着拍打在他胸前,口中不断咽着他渡来的唾液,一时不慎就呛的小脸通红。
亲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孟锦月雪白的肌肤,几乎红成了薄粉,萧厌才放开她。
可他的大掌却还是她放在她纤细无比的腰肢上。
若是新婚夜再做一次,是不是这里就能怀上他们的孩子了?
萧厌呼吸顿时重了几分。
好想现在就要她有他们的孩子……
但萧厌只能是想想,还未成亲,他不敢再吓跑她了。
来时萧厌气势逼人,走时萧厌却格外狼狈,他忍的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额头全是汗,却又被孟锦月毫不留情赶走。
萧厌走后,孟锦月脸上所有害怕惊惧的神情便消失不见,只有对萧厌的嫌弃。
她立刻便将玉镯取了下来。
玉镯易碎,又是萧厌母后的遗物,所以她不会戴着。
其实烫手山芋能还给萧厌是最好的,但萧厌肯定不会收。
第二日萧厌离京那日,孟锦月没有送。
萧厌出发时间太早,她没必要为了迷惑他,叫自己睡早起。
“陛下该启程了。”
没看到孟锦月,萧厌心中有几分失落,但转念一想也就三日。
况且昨日本就累到她了,也叫她又生了气。
如今不来也很正常。
萧厌翻身利落上马,原本该坐马车,马车比骑马要舒服太多。
但萧厌不愿在路上浪费过多时间,便选择骑马。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看向林升壑。
“子言。”
萧厌到底喊了林升壑。
“陛下,臣在。”
“朕离京这几日你要照看好她。”
林升壑有些意外,他还以为陛下会吃醋不再叫他靠近孟锦月半分了。
看来陛下到底还是放心不下。
“臣遵命。”
萧厌忍不住补充:“你就和护卫们一起在郡主府外便好,莫要进去打扰她,叫她烦心。”
林升壑:“……”
哦,还是防着他。
“臣遵命。”林升壑跪在地上,面上极为恭敬,心中却一直在腹诽。
萧厌走的第一天晚上,秋宁便和孟锦月悄悄换了衣裳。
“小姐,一路保重。”
秋宁紧紧握住孟锦月的手,又将手中的包裹递给她。
孟锦月摸了摸秋宁的脸:“我会的,有神医在不必担心我,倒是你秋宁。”
孟锦月唯一担心的便是秋宁。
“若陛下对你动怒,你便拿出我事先准备的信件,知道吗?”
“也记得找林升壑帮你求情,他的话陛下会听的。”
秋宁含着泪点头:“小姐,你不必担心我。”
她就算出事又如何,反正这条命当初也是小姐救下的。
孟锦月握了握她的手:“好。”
郡主府护卫太多,孟锦月偷偷翻墙或者是爬洞,反而走不了。
因为或许半途便被护卫们发觉了。
所以孟锦月选择光明正大出去。
趁着傍晚夜色,看不大清楚脸,她穿上秋宁的衣裳,扮成了秋宁。
秋宁和她身形差不多,又是她身边最信任的丫鬟,可以说掌管着郡主府的一众奴仆们,没人敢拦秋宁出府。
平日里秋宁便经常出门采买,从她有逃跑计划后,秋宁出门的次数便更多了,并且一直坐马车出行。
“秋宁姑娘好。”
孟锦月坐在马车里,车已从府中出来,停在了府门口。
“秋宁姑娘,您这是要去哪?可要我吩咐底下人留个门?”
郡主府也有了管家,内务府派来的,也是萧厌的人。
孟锦月在车内模仿着秋宁的嗓音:“不必,家中母亲生病,主子允我回家探亲一段时日。”
“原是如此。”
管家并未生疑,心中甚至有几分窃喜,秋宁走了,那他便有机会去到孟锦月面前,这可是未来皇后啊,若是能入主子的眼,后半生便不必发愁了。
“快快放行。”
孟锦月坐着郡主府的马车,极为容易便出了京城。
江神医坐在前面赶车,直到从城门口出来,他都有些愣神。
“老夫都有点不敢信,就这么容易便出来了?”
光明正大的从郡主府离开,又光明正大叫城门口的守卫打开城门。
亏他之前还着急上火,寝食难安总担心会出意外。
孟锦月笑了笑:“因为出其不意,没人会想到我会跑,萧厌也没想到。”
“神医,快帮我换脸吧,我们都要换身装扮,最迟两三日我失踪的消息就会传到萧厌耳中,我们要抓紧时间赶路。”
江神医连忙点头:“好。”
第162章 不见了
不管是天时地利人和还是如何,反正如今顺利从京城出来了,便是万幸。
江神医快速为孟锦月换脸,不多时孟锦月便换了副样子。
“这是路引。”
上次他们去柳州时办的,多办了几份。
加上在宣州时,江神医解决了瘟疫,在那边也多办了几份。
“多谢神医。”
孟锦月和江神医离开了京城,这边萧厌也刚到陵园。
萧厌已经多年没来过这里了。
因为他立过誓言,唯有大仇得报,他才过来。
老皇帝虽是突然死的,但却是被他毒死的。
那毒深入骨髓,老皇帝最后活着的每一日都是煎熬。
老东西恨不得长命百岁,不知寻了多少长生的法子,却最后还是绝望而死。
他在乎儿子,但除了安王都被萧厌铲除干净。
快要死的那段时日,老东西整日咒骂他不得好死。
萧厌每每想到当时他狰狞的神色,嘴角都会上扬。
“母后,儿臣替您报仇了。”
萧厌跪在墓前,嘴角带上笑意。
可随后笑意却渐渐消失。
就算杀那个老东西无数次,他的母后也回不来了。
自母后死后,他就成了孤家寡人,在这世上再无一个亲人。
寂寥孤寂时刻笼罩着他。
幸好孟锦月出现在他身边。
想到孟锦月,萧厌眼中再次有了光亮。
他跪在地上,一点点同母后讲孟锦月。
讲他们如何相遇相知相识相爱,讲她的可爱,讲她种种的好……
“母后,自您和舅舅走后,她便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萧厌自动忽略了谢云晔和林升壑。
“子言他们虽也对儿臣不错,但杳杳和他们不一样。”
“子言他们只会是我的兄弟,但杳杳她会是我的妻子,我最爱的亲人,母后,再过不久我们便会大婚了,您也要有儿媳了。”
萧厌看着风中漂浮的纸钱灰烬,漆黑的眸子炯炯有光。
他事无巨细讲着,曾经他们在废太子府邸如何相互扶持。
萧厌絮絮叨叨讲着,包括孟锦月为他试药的一切,说到最后萧厌自己眼眸泛红。
他本想叫母后放心,可自己又再次回忆起了从前,再一次被孟锦月曾经炙热的爱触动。
萧厌眸光幽深,“那时她还是阿晔的未婚妻,可天意却将她送到儿臣身边,又叫我们两情相悦,患难与共。”
“儿臣想上天的缘分不能辜负,所以她如今终于彻彻底底是儿臣的了。”
萧厌攥紧手心:“幸好她是儿臣的了,若没有她……”
萧厌没再说下去,他不愿叫母后担忧。
萧厌弯腰继续烧着纸钱,嘴角带上淡淡笑意:“母后放心,如今有她在,日后儿臣便不是孤单一人。”
“如今的一切实在来之不易,儿臣定会拼命抓住,更会万分珍惜她。”
“儿臣也会和她白头偕老,相伴一生。”
“母后,九泉之下,您不必再牵挂儿臣……”
“若有来世,我还想做您的儿子……”
萧厌跪在陵园整整一天,身边的内侍不敢进去打扰。
可跪了这么久没动静,也实在叫人担忧。
“李总管,陛下何时能出来?”
李太监在萧厌身边很多年,但存在感不高。
萧厌戒心强,许多事情只会吩咐林升壑他们去做。
“这这……这怎么敢进去打搅陛下。”
李总管十分为难。
“可陛下这般跪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就在他们正发愁时,萧厌却在夜色中走了出来。
萧厌临走时,又回头看了陵园一眼。
若没有孟锦月,或许大仇得报后,他也会在这里,和母后一起。
可如今他的亲人爱人在京城,京城便是他的归宿。
想到孟锦月在乖乖等他,等他回来成亲。
萧厌一颗心便格外柔软。
从前他极不喜欢京城,那有他最不愿回想的过往和屈辱,可因为孟锦月在,如今京城都叫萧厌觉得眷念。
“陛……陛下,今夜就启程回京吗??”
李总管惊讶问。
萧厌冷冷点头。
按从前的章程,路途辛苦,他该在陵园这里休整一夜,明日一早再出发。
可现在萧厌却等不及想回京。
“陛……陛下,臣有祥瑞送上。”
跪在地上的官员听说皇帝要走,也不敢耽搁了。
萧厌轻睨了一眼地上这人,面无表情:“什么祥瑞?”
萧厌并不信所谓祥瑞一说,不过是地方官员谄媚的手段。
“是一只白色麋鹿,这仙鹿通体雪白,极有灵性,陛下初登基,仙鹿便现身,想必是陛下仁厚……”
萧厌摆手打断这人奉承的废话:“鹿在何处?”
萧厌对鹿不感兴趣,可他想到了孟锦月。
从前在废太子府邸,她便格外喜欢那只白猫,取名叫软软。
萧厌不喜欢猫,但登基后,也将这只猫好生养在宣政殿。
好吃好喝供着,还有专门的宫人照看这猫。
白猫孟锦月喜欢,那格外稀少的白色麋鹿,孟锦月应当也会喜爱?
萧厌去看了这头鹿,看着年幼,有几分可爱。
“留下,回京后送到皇后身边。”
皇后……
他们记得陛下如今还未娶妻?
官员们心中嘀咕,但只是转瞬便反应过来,应当是陛下新封的那位郡主了。
听闻是罪臣之女,出自孟家,只是个庶女,且和他人早有婚约。
可陛下却偏偏极为喜欢,力排众议立她为后。
人人都言,皇帝极爱重未婚妻。
京城外的臣子们还当是传言夸大,如今才知,传言恐怕是真的。
还未成亲,陛下便认可她的身份。
看到祥瑞,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那位郡主。
李总管弯腰点头:“娘娘若知道陛下在外也这般挂念,想必定会高兴。”
萧厌大手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若能叫她喜欢便好……”
谈到皇后时,陛下周身的威压都淡了,眉目舒展,人好似也鲜活起来,不再是生杀予夺,不近人情的帝王。
官员们只见过皇帝面无表情,语气冷淡的模样,何曾见过帝王柔情。
————
萧厌坚持要连夜回京,本就是骑马赶来陵园,又在陵园跪了整整一日,如今又要赶回京城。
李总管担心皇帝身体,却又不敢劝说。
终于一夜奔波劳累过后,萧厌赶回了京城。
提前了大半天回京,萧厌第一时间便去了郡主府。
萧厌刚到门口,便看到林升壑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匍匐在地上。
萧厌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陛……陛下。”
林升壑声音都在哆嗦,他跪在地上:“不知为何,三……三小姐不在府中……人不知所踪了。”
林升壑声音都在颤抖。
第163章 捉拿
不知所踪……
怎么会不知所踪?
萧厌死死攥住手心,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她跑了。
她怎么能再一次弃他而去呢?
不是她自己说的选他吗?
也是她说的会同他成亲,他们日后好好过。
他已经当真,她却跑了……
她怎么敢骗他?
她怎么能骗他?
萧厌整个人胸口憋闷得喘不过气来,难受痛苦至极。
他捂住胸口,弯着腰剧烈咳嗽起来,只觉得心头血都要被咳出来了。
“陛下!”
萧厌面无表情冷着脸摆手,他阴恻恻盯着郡主府。
可笑他昨日还跪在母后墓前,满心欢喜讲述同孟锦月的种种过往,说她曾经对他的深深情意。
可笑他真以为她妥协了,真的以为她抛弃谢云晔选了他。
她是什么时候有想跑的心思呢?
是他以谢云晔性命威胁时,还是更早?
之前的种种,如今想来,原来都是麻痹他的手段。
怪不得在他去离京去陵园之前,她故意关怀林升壑,叫他对林升壑起了提防之心,只许他守在府外。
怪不得在他说派别人来她身边时,被她拒绝。
那日她被他压在身下重重亲吻时,她在想什么?
是不是嫌弃厌恶他,又不得不忍辱负重地忍耐着……
他意乱情迷、满心欢喜的模样,她看在眼中,是不是只觉得可笑恶心。
毕竟她对自己毫无情意,否则连皇后都不愿当,也要逃离?
萧厌啊萧厌,你真是可怜至极。
萧厌笑了起来,先是冷冷轻笑,随后便是悲怆的大笑,笑声中满是苍凉寂寥。
林升壑听着笑声,心快的都要跳出来了。
他微微抬头,余光悄悄瞥向萧厌。
萧厌身着一袭黑衣,他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嗜血的杀意,深邃的黑眸泛着血红。
看着萧厌缓步朝着他走近,林升壑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夕阳的红光罩在萧厌的脸上,映衬着那诡艳的笑,恐怖至极。
林升壑怎么可能不害怕。
“陛,陛下,臣甘愿受任何责罚。”林升壑颤抖着声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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