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月落星河
本书作者:长
本书简介:
【推推连载文《被穿书女主夺舍后》,本文文案在最下方,欢迎收藏啾咪!】
强取豪夺|古早狗血|万人迷修罗场
认识白袅的人都知道,她是个漂亮蠢货。
她骄纵任性,蠢笨恶劣,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为了那个不爱她的未婚夫做尽恶事,毫无底线。
白袅是权贵圈子里的笑话,被发现是偷梁换柱的假千金后,她更是被直接赶出家门。
她深爱的未婚夫,也弃她而去。
直到某天,白袅的身体被一个陌生人给夺走了。
她傲慢骄纵,刻薄无情,深受厌弃与嫌恶。
夺走白袅身体的那个人明媚耀眼,开朗温柔。
就连那些曾经视白袅为无物的天之骄子们,也被她成功攻略,为她竞相折腰。
他们爱她宠她,将她当做心尖上的明珠。
但就在他们向她求婚的那一天,白袅夺回了她的身体。
食用指南:
1、骄纵任性漂亮蠢货女主,伪・万人嫌真・万人迷,过程np,结局不定,究极修罗场
2、男主们全都是偏执占有欲疯批,没有正常人,但爱的都是女主本人【高亮】,古早狗血,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阴间万人迷,放飞自我xp向短篇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日久生情
主角视角:施施,wb@晋江长
其它:预收:《稚妻难养》
一句话简介:【正文完】养成甜宠叔侄年龄差
立意:和光同尘
第一章
二月已至,春意渐浓。
施施坐在高大宽敞的车驾中,马车的帘子半敞着,略带冷峭之意的春风轻柔地拂过她的脸庞。
她的睫羽轻颤,像是花枝被冷风袭过,细微地抖动了下。
但瞧着她的雪颜任谁也想不到,这柔弱的姑娘竟是当朝权臣谢观昀的嫡长女,整个京城也没几位比她更尊贵的姑娘。
施施这几日总是梦魇,渐渐地就有些头痛。
梦里她似乎总被关在幽深晦暗的宫室里,终日见不得天光。
而在梦境将要结束时,似乎常有一双冰凉的手扼在脖颈间,强逼着她吞咽下苦涩的毒酒。
刻骨的恐惧让施施醒来后仍一阵阵地心悸,她大喘着气饮下参茶,没多久又尽数吐了出来。
继母知晓后旋即请了御医过来,但吃过几服药仍不见好转。
施施抬手将厚重的帘子放下,轻轻揉了揉额侧的穴位。
今日她本是打算与继妹同行,却不知出了什么岔子,等了许久才有女使过来告诉她二娘已经走了。
她心中失落,却也只是皱了皱眉。
二娘不是那般任性的人,她之所以突然离开定是事出有因,届时到了白云观她再问清楚便是了。
她忽略心间的沉闷,畅想起下午游赏时会是何等的快活。
今日邀她们出游的不是别人,正是施施的未婚夫薛允。
这桩婚事还未从明面上敲定,但谢薛两家是世交,在她还是稚童时便已与薛允有过婚约。
她不久前刚刚及笄,大抵等父亲卫国公还朝,两家就要正式开始议亲。
薛允谦恭温和,模样也生得俊秀,对待女子甚是有礼,是个再好不过的郎君了。
她还不懂什么是爱,但经年的陪伴和爱重已经让她对他生出了依恋,况且他家人也都那么喜欢她,她没有理由不喜欢他,要知道能嫁给薛三公子是天底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
施施摩挲着帘子上的纹路,阖上杏眸。
黑暗密闭的车厢让她又泛起睡意来,不多时施施便昏沉地陷进了梦魇里。
不知为何,这次她的梦境变得格外清晰起来。
她行走在白云观的长廊里,越过转角时垂下的柳枝轻轻扫过她的肩头。
每一次梦境的开头都是这般,枯燥又没趣。
然而正当她熟稔地撩起那根新抽条的嫩绿时,她倏然瞧清楚远处搂抱在一起的爱侣是谁。
竟是她的继妹谢清舒和未婚夫薛允。
两人忘情地相拥,薛允仔细地将花簪在继妹的发间。
趁他低头时,她故意促狭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素来以守礼闻名的薛三郎竟径直将她抱起吻住了她的唇瓣。
继妹娇笑道:“你这登徒子!你在我姐姐跟前也这般孟浪吗”
薛允温声道:“只有你,舒娘。”
“我的心里除了你,从未有过旁人。”他近乎是热切地说出剖心之语。
语毕薛允又吻了吻她的唇,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施施看不懂的光。
她撩动柳枝的手臂僵直,周身发冷,像是猛地坠进冰凉的池水中。
他从不会在她面前露出这般爽朗的笑容,也不会展露出丝毫风流姿态,原来只是因为不喜欢她吗
施施轻喘着气,杏眼睁得大大的。
薄薄的里衣已经被冷汗浸透,日光还是那般高耀,她却觉得冷得出奇。
她应该愤怒,应该上前去质问他们。
但施施在那一刻只想逃避。
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慌乱地想要转过身子,却没想到回身的刹那被人突然拦了下来,那人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没骗你吧,施施姑娘。”
她的手腕被一双冰凉的大掌扣着,整个身子都被人笼在怀里,像是孱弱的鸟雀般被轻易地握在掌心。
他揉捏着她的腕骨,动作轻佻又大胆,满是色欲的意思。
丑恶、凶残、病态,全然不像个活人,而像是恶犬。
他的眼神只让她想起了贪婪的野狗,流着涎水,想要将她撕裂吞吃干净。
施施微弱的求救声被扼在喉间,她的足尖脱离地面,失控地落进他的怀抱里。
“你……”她不断地挣扎着,细瘦的脊背颤抖着,似花骨朵般娇弱可欺。
“薛允有什么好的”他冷嘲一声,“沽名钓誉之徒罢了。”
他像对待秦楼女子般轻浮地揉捏着她的指尖,讥讽地说道:“况且施施有没有想过,你想嫁给他,他想娶你吗”
施施像是被烫到般,猛地抽出了手。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如受惊的小动物似的做出戒备的态势,但她的挣扎太过微弱,直接就被压了下来。
“别怕,施施。”他的话语似乎饱含情思,“他不要你,孤要。”
若是这话不是出自一个风流浮薄的男子口中,兴许会更有说服力些。
她恶心得厉害,只想要尽快地甩开他。
恐惧让施施在忘记了这是在梦中,待到看清那人的面孔,她的脸色彻底变得煞白。
这张脸她是熟悉的,无数次的宫宴上正是他陪在太子的身旁,每当皇帝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责难太子时,也是他不顾一切地跪匐于庭前为父亲求情。
但施施记得他不是因为这些,她只是记得在每一次梦境的尽头,都是他冰凉的手扼住了她的脖颈。
原来是他,当今太子的独子,皇太孙李越。
“太孙殿下。”她缓慢地说道。
施施仰起头,眼睛湿漉漉的,脸庞也湿漉漉的。
狭隘的回廊之中,她无处可逃,正如此后她被囚在金殿中的无数个日夜。
下一瞬施施的梦境又变了模样,她衣衫凌乱地跪坐在床榻间,面庞潮红地抚着眼前人的胸膛。
“好难受……”她轻咬住唇,却还是溢出了失检之语。
浓郁的诡谲香气推着她倒向他的怀抱,但此人并非是能拯救她的善人,而是会将她带入深渊的恶徒。
李越轻笑着拉住她的手,用充斥色欲的目光贪婪地看向她:“施施,你是孤的了。”
施施懵懂地看向他,一双澄净的杏眼中明晃晃地映出他的面容。
李越的眸色加深,妄图抚上她纤细的腰身。
贵重繁复的裙子被撕裂后,大片柔白的肌理坦露出来,如绝佳的羊脂玉般滑腻细嫩。
冷意让她倏然从迷乱的境地中挣脱片刻,她重重地打开了李越的手:“不、不要――”
他轻“啧”一声,取来熏香放在桌案边。
浓郁的香气让施施最终失掉了理智,众人来寻皇太孙时瞧见的就是她伏在李越怀中的景象。
李越蹙着眉头想要将她推开,但她就像是话本中的狐妖般死死地缠住他,全无半分高门贵女的矜持与体面。
他还是极尽君子风度地将外衫披在她的身上,遮掩住她滚烫的躯体。
殿门打开后,宫室中的香气变得淡薄。
“施施,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说去临水阁休息了吗,怎么会跑来太孙殿下的寝殿”
无数双眼睛都凝视着她,施施霎时就清醒了过来,她窘迫又茫然地看向他们,几乎要被直白的斥责话语所淹没。
她在至深的恐惧之海中浮沉,却连根可以抓住的飘木都没有。
薛允面色铁青,他穿过人群,一言不发地脱下外衫将她裹着抱起。
嘈杂刺耳的声响都消失在耳边,施施满脸的泪水,拽住他的衣袖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
但名节已失,加之父亲出外未归,施施最终还是嫁入东宫做了皇太孙李越的妾室。
不过他就算回来也没什么意义,卫国公从不在乎子女的事,他生来便是为权力而活,只要谢家的利益不受损那么怎样都无所谓。
她像引颈受戮的羔羊般踏进那座宫殿中,直到死才再度离开。
入宫前她只被准许见了薛允最后一面,他单膝跪在地上恳求她原谅:“都是我的错,施施。”
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还傻傻地祝他和继妹百年好合。
直到新婚之夜李越掐住她的下颌,她方才知晓真相。
他的声音冰冷,“施施,你知道吗把你送上孤床榻的不是旁人,正是你心心念念的未婚夫薛三郎薛允。”
第二章
施施怔怔地望着他,脑中一阵轰鸣,滴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庞滑落。
那夜李越并没有碰她,不久后便离开了这座空旷幽深的宫室。
临走前他擦干她的眼泪,就像是深丛中蛰伏的野兽,用冰凉的指尖抚过她的眉心和唇瓣:“我的好施施,再等等。”
施施的身体震颤,眼中再次蒙上一层水雾。
她天真懵懂,但还是听懂了他话里的真正意思。
他是要她做个高高在上的尊贵囚徒,来遮掩他道貌岸然的虚伪面目,来做他君子姿态的可悲陪葬。
“等到父王登基后,我定让你做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他含情脉脉地说道,就这样轻描淡写地给她余下的人生判下重刑。
太子不受皇帝喜爱,甚至坊间都有传言他是以密谋残害兄长、谮诬幼弟,才得以正位东宫,连带皇太孙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太子一脉除却在皇帝面前伏低外,还需刀尖舔血般地游走于朝臣之间。
但他们到底是皇位最名正言顺地继承者,假以时日待到皇帝晏驾便再也没有谁能阻拦他们。
施施知道李越并不爱她,他所看重的仅是她的美色。
他的宫中储着许多她这样的年轻姑娘,如物什般被索取占有。
他强势的王妃萧氏不会应允他给予她们爱宠,但施施不同,碍于她谢家女的身份,他们到底要给她留些尊严。
他一方面垂涎她,一方面为声名和权势而没有真正触碰她。
施施的心渐渐坠入谷底,她伏在红帐中,哭得要喘不过气来。
那夜过后,她整整两年没有接触过日光,她终日昏暗的宫室中度过了本该璀璨绚丽的青春时光。
她从不会被准许出席宫宴,渐渐地再没有人记得她。
她被刻意地遗忘,世人再提起谢家的姑娘只会想起薛允的夫人谢二娘。
皇帝虽然已经年老,但身体还算康健,就当施施以为自己或许一辈子都要被关在深宫中时,他突然驾崩了。
更令人措手不及的是素来与太子交好的雍王李鄢陡然发动了宫变,太子的皇位还未坐热便被架空。
成为摄政王后的李鄢大肆杀戮,几乎将皇城都染上一层血色。
李鄢的生母谢贵妃亦是出身陈郡谢氏,依照辈分她应该唤他一声表叔的。
可众人皆知雍王李鄢最是厌恶外家,因谢家在危难时袖手旁观。
施施知晓这变故发生时已经太迟,她不知李鄢会怎样待她,她甚至不知父亲是否还活着,她只是单纯地不想和李越死在一起。
她才十七岁……
入夜时分,走至穷途末路的李越将施施召入东宫正殿,准备在死前享一享这花下风流。
命运的大起大落令他已经近乎疯癫,那张俊秀的瘦削脸庞上看不出半分君子的模样,有的只是阴刻狠毒。
明明还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却瞧着老态十足。
他贪婪地抚上她的脸庞,喃喃道:“施施,我的好施施,这深宫可把你滋养得真好,两年过去竟是生得更动人了。”
李越冰凉的手抚上施施纤瘦的足腕,那感觉就像被蛇攀附上一样。
她几欲作呕,疯狂地想要推开他。
一辈子的勇气好像都用在了这个时候,她是个柔弱的菟丝花,连为自己命运做主的能力都没有,但施施太厌恶他了,她暗想她若是气力再大些就好了,她一定会掐断他的脖颈。
挣扎间她手臂上珠串的金线断裂,颗颗莹润的玉珠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心弦也一并断裂,她意识到不会有人来救她的。
从来都没有。
绝望之时,施施垂泪侧目。
可晦暗处却突然裂出一道天光来,她看着长乐殿突然大开的门,眼眶中的水雾尽数化作泪珠坠了下来。
无数人扈从着那站在中央的男人,但施施眼里只看得见他一人。
柔和的月光落在李鄢冠玉般的脸庞上,他难得没有带面纱,那双色泽清浅到近乎妖异的眼瞳显露出来,似琉璃一般剔透明净,好像有着流云般的辉光在其中闪烁。
龙章凤姿,俊美i丽。
拿世间一切美好的词句来形容眼前人都不为过,皇太孙李越以清隽姿容闻名朝野,但在雍王李鄢的面前就像生锈的铜器般黯淡庸俗。
他披着深色的大氅,仅有肩头和袖角有暗线纹绣的银龙。
李鄢只是静默地望来这个方向,榻上的李越便立刻狼狈地敛整衣衫,跪匐在他的跟前。
“七叔……”施施颤声唤道。
他看不见她的,她有些难过地想到。
世人皆知雍王李鄢十四岁扈从皇帝亲征,意外伤眼失明,自此便于皇位无缘,谢贵妃也因之失宠急促地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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