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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娶了小狗夫郎(女尊)—— baishui0122【完结】

时间:2024-12-04 14:49:52  作者: baishui0122【完结】
  沈随安想着。陆湫应该是不愿意闷在这里被冷落与为难的,刚刚对方显然是已经无聊了许久,反正应该没有太多人注意,不妨给他行一点方便,让他在庭院走一走也好。到时候如果沈明琦有空,也能给拉出来同他叙叙旧。
  而且,她其实也很想知道很想开口问一下,自己到底跟这人有过怎样的渊源。毕竟,沈随安并不认可什么一见钟情,所谓心悦,一定是有源头的。
  或许在她未曾注意的时候,陆湫就已经见过她了。
  可在她几乎要走到男眷席的后侧时,沈随安见一个男侍行走的路线骤然出现了偏差,狠狠撞在了陆湫的背后,下一刻,她听见了响动。
  陆湫原本拿在手中的杯盏掉落到地上,碎裂开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周围顿时陷入寂静,那柳箐的动作与言语被沈随安尽收眼底。
  然后,是犹如虫鸣一般惹人厌烦的、出自周围宾客的低语。
  沈随安压下了嘴角,眸光中带上几分冷意。
  “青兰,让人收拾了碎片,注意莫要受伤,”她的声音十分平静,“把刚刚故意撞到陆湫身后的小侍找出来,宴席结束后,留下他跟他的主人。”
  “还有,陆湫身后那个男侍记得看好,我不希望他跟上来。”
  “告诉母亲,我先离场了。”
  “知道了。”青兰点头应是立刻去安排。
  呆坐在原地的陆湫没有做出任何动作,甚至连被烫伤的双手都未曾挪动。他脸上的妆容被那柳箐完全毁掉了,深一块浅一块的,滑稽至极。他就那么孑然一身,承受着周围的目光,承受着无端的灾祸,而身后本该向着他的男侍也没有去帮他处理伤口,只顾着责怪那犯了错的小侍,连看着陆湫的眼神都没有半分怜惜。
  好像没有人在意他的疼,也没有人告诉过他受了伤要如何保护自己。所以他只会忍耐,只会承受,因为总是被伤害,所以不奢求有人能帮助自己。
  沈随安记得,陆湫跪在沈路身前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哪怕一点的疼痛。
  沈明琦说,陆湫即使快死的时候,也不曾跟她喊过一句疼。
  ……笨死了。
  “陆湫。”沈随安开口叫他
  刚刚还怔在那里的小少年猛然回过头,在看清来人之后,眼眶一下子红了。他在害怕,害怕什么怕她的责怪吗
  酒精让沈随安的思考都带上了几分戾气,她不得不用自己的理智去压制某些不该产生的负面情绪。
  既然都口口声声说心悦她了。
  “出来。”
  扔下这句命令,沈随安转过身,去跟一个小侍耳语两句,接过一样东西,才径自从侧门走出了宴会厅。陆湫在几息的思考后,听了话,有些魂不守舍地走了出去。
  想要跟上陆湫的知礼被青兰客气地拦住了,带去了另外的地方随后,仆役们快速收拾着现场,青兰去给沈路递话,不出太久,宴会照常进行。
  只是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沈二小姐终于不愿再忍耐那个陆家的疯小子了。
  在沈随安开口后,陆湫又重新听见了周围的交谈声。也怪他耳力太好,即使那些公子是压低了声音说话,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沈二小姐可从没用过这种表情跟人说话,这是要责怪他吗”
  “你不知道吧……这人就是那个当街跟沈二小姐求亲的陆家子!”
  “看他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丢死人了。”
  “怕不是要被沈家赶出去了……一个男子,当众出这么大的丑,要是我,就去投河自尽,哪能让自己的名声差成这样……”
  “嘁,谁家男子会把自己糟践成那副德行,看他那张脸,脏得跟乞儿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流民。”
  “你是有所不知他之前自己偷跑出去,混进了兵营,说不定早就被那群军娘给……”
  “这种人也配来沈家宴会吗……”
  “不知廉耻……”
  好讨厌……
  不要再说了――
  陆湫想从这些声音中逃走。他跌跌撞撞、浑浑噩噩地跟着沈随安走了出去,出了宴会厅,又踏上长廊。他不敢离得太近,怕惹她再生气,又不敢落得太远,怕自己走丢,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忍耐着疼痛,维持着两人之间那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外面早已是夜晚,残月的光照得周遭一片凄冷,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周围的灯火在摇晃闪烁,风声萧索,寒意从裸露的皮肤钻进身体。
  陆湫捂住自己受伤的手,紧紧咬着口腔内壁,他尝到了属于自己血液的味道手好疼,身上也很疼,可是――
  他不敢说出来。
  没人会听他说一句疼,没人会在他疼的时候安抚他即使是爹爹,也只会开始埋怨自己的出身不好。即使是家人,也只会责怪他不够小心。久而久之,就连陆湫也觉得,他的疼痛是一件不适合宣之于口的事情了。
  前方的女人骤然停步,回了身。月光照亮了她的轮廓,犹如仙人降世一般,吸引着陆湫全部的注意。可是陆湫不敢面对沈随安可能会说出口的责难。他踟蹰在原地,仍旧与之维持着距离,没有向前一步。
  这几步之遥的距离,在陆湫眼中,是神明与凡人的天壤之别,难以逾越,难以接近。
  可是那神明,似乎是轻叹了口气。
  “虽说是有缘再见,但你我这缘分,是不是太刻意了些”沈随安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不再像刚才那样冷淡与不近人情,而是存着温度的,可以安抚人心的,温柔的话语。
  她不是什么遥远的神明,是站在陆湫眼前的,活着的,带着温度的人。她明明刚才还喝了酒,还与别人闲谈。现在,她只是站在陆湫身前。
  “过来,”她说,“别捂着手,这样更难受。”
  身体不受控制一般,向她走去。
  “对不起……!”陆湫缓步来到她身前,深深地弯下身子,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颤抖,他又一次、又一次让自己变得很糟糕,很让人讨厌,尤其是在面对沈随安的温柔时,他几乎无法原谅自己,“我――”
  “嘘。”
  一双手扶住了他让他站直了身子。陆湫眼中还有水光,他慌忙用袖子擦掉眼眶中的泪花,顺带也让自己脸上的残妆变得更乱了。陆湫的眼睛睁大,他想仔细看清沈随安的表情与模样。
  “别吵,不需要你道歉,”她低声说,“现在你要做的只是听话,知道吗”
  陆湫被噎了一下,抿住嘴唇,不敢再出声,即使眼神欲言又止,但还是绷着脸乖乖点了头,是听进去了她的话。
  “很好,”沈随安顺嘴夸他一句,“伸手。”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陆湫按照她的意思把双手伸出长廊的扶手外。而后,沈随安像是变戏法一般,拿出一只水壶,对着陆湫的双手淋上去。
  刚刚被热水烫手的恐惧还没有褪去,陆湫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于是他感受到了些许刺痛,与清凉。
  是凉水。
  原本犹如蚁噬般折磨的痛苦,因为水流跟外面的风,已经好受了大半。陆湫见沈随安随手把壶放在一旁,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从身边的扶手直接翻了下去。
  “来这里。”她在下面望着他拍拍扶手,等待着他的动作。
  陆湫哽咽着,脸颊都被憋得发红,可他的确很听话。能做到完全不反驳,不质疑,不多问。只是按照她的话行动。
  已经受了伤的少年小心地想用手撑着自己翻过去,不过在他有所动作之前,那人就拉住了他的胳膊,甚至是环住了他的腰,轻巧地把他抱了过来。
  眼前的场景忽然快速变化,他意识到自己接触到了沈随安的身体,哪怕只有一瞬间,但那一瞬间他们离得很近,近到他可以闻见对方身上的酒香与香囊的气味。然后,他就稳稳地站在了地上。陆湫呆愣愣的,他身上仍有茶水,有蹭到衣服上的、融化的脂粉,可是沈随安丝毫不嫌弃。
  “冒犯了,”沈随安补充一句,刚想起来和他解释,“时间太晚,徐大夫已经睡下,就不麻烦她老人家了,从这边到云水居比较近,我带你去泡会儿冷水,涂点药膏,不然之后会很疼的。”
  “现在处理及时,应该不至于留疤。”
  “别害怕,晚点就给你送回去,不会有人看到。”
  沈随安温声宽慰着。
  他好像在做梦。
  手上的疼痛似乎完全消失掉了,或者说,他意识不到。即使仍有不安,但喜悦完完全全盖过了惶恐跟纠结。
  他不怕,一点都不怕。
  甚至……很愿意跟她走,很想被她,带回家。带回属于沈随安的家。其实不把他送回去也是可以的。
  “我不怕……!”陆湫吸吸鼻子,哑声说,“……只是我闯了祸,对不起……我、我不该……如此鲁莽……”
  “你觉得是你的错”沈随安脚步未停,见他犹犹豫豫,索性扯着人的胳膊走,“明明是被别人故意撞了,你还自责”
  陆湫说不出话。几乎没有人会这样仔细去问他毕竟大多数时候,不管他做了什么第一时间听到的永远是责骂。他被责骂惯了,所以他认为沈随安也会责骂自己。别人的,他可以忍受,但沈随安的怪罪,他没办法去承担。
  可是对方……并不怪他
  他听到了身边人的轻笑,她像是教训孩子一样,戳了戳陆湫的脑袋。
  “笨。”
  陆湫确实不怎么聪明。
  如果是其他未出阁的男子,被一位女人这么单独拐带回来,怕都要大喊强抢民男了。就算是对她有心意的,为了表现自己的矜持,面上也会推拒一下,起码不能让女人觉得自己是个多么随便的男人。
  但陆湫不一样。
  他眼中的期待实在太明显了,甚至跟忘记自己还很疼、忘记自己刚刚还在掉眼泪一样,双目亮亮的,努力闭着嘴,亦步亦趋地被沈随安拽着走。
  好像他还挺高兴
  不知为何这让沈随安觉得有点好笑。微醺时候的沈随安做事更加随心,情绪也比平时更外放一点。她觉得陆湫现在乖得可爱,又因为他现在的模样过于凄惨,还显得可怜巴巴。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沈随安可没有停下脚步,她用最快的速度,把人带回了云水居。
  沈随安这人不讲究什么避嫌,她直接去找了个干净的木盆,在最近的水缸里舀了冷水,端进屋里让陆湫把手放进去泡,接着自己就去翻箱倒柜地找药膏。
  从进入云水居就开始跟在脚边的乌裘晃着尾巴来找沈随安玩,但因为沈随安正忙着,好几次都把它推开了。小狗只能呜呜叫着,不服气一般去咬属于它的小垫子,还试图去扒拉陆湫这个外来客的裤腿。
  跟其他世家小姐不同,沈随安是个万事都喜欢亲力亲为的人。虽然也会有男侍帮忙做事,但她从不介意把时间用于生活。在有闲心的时候,整理屋子,整理画材,采买物品,甚至是烧火做饭,她都可以亲自动手,就连院子里被开垦出来的小菜园,也是她自己慢慢弄的,完全没动用任何一个仆役。
  找到了药膏,又把刚刚翻出来的杂物一一整理回去,等一切都结束,沈随安才回过头,就看见陆湫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动作,把好奇与探究写在了脸上,看来很想知道她在做什么
  屋内烛火很亮,她多点了几个烛台,所以陆湫应该可以看得很清楚。早在进入厢房时,他就开始四处乱看了,不过虽然那些陈设摆件跟翻出来的小玩意儿也很令人在意,但还是比不过正在眼前的沈随安本人。
  “怎么手不疼了”沈随安挑眉,拿着一小罐药膏,坐在了陆湫对面“伸出来,给我看看”
  有点像是让乌裘伸爪子。沈随安莫名想到。刚刚还蔫蔫儿地趴在一边用垫子发泄怨气的乌裘,听见沈随安这句话,甩着尾巴提着爪子就蹭过来了,还响亮地叫了几声,以为是喊自己呢。
  “又不是喊你,笨狗,”陆湫小声对着乌裘说,像是不服气一样,伸出手,递给沈随安,原本被抹了几层粉的双手已经回归到了原本的蜜色,而被烫伤的部分还泛着红,“……不是太疼了。那个水是拿过来放了一小会儿的,不算最热――嘶……”
  “说谎,”沈随安只是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背,就看见小少年忍不住开始忍耐疼痛,轻声吸气,“疼就疼,骗我做什么”
  “我――”陆湫张张嘴巴,小声回答,“……对不起。”
  “再泡一会儿,晚点给你上药,”沈随安抱起一直闹个不停的小黑狗,放在怀里给小狗摸摸毛,“黏人,别闹。”
  “汪!”乌裘这下是乖了,眯着眼睛享受来自沈随安的摸摸服务,只有尾巴安静不下来,晃个不停,胡乱拍打着。
  陆湫撇撇嘴,总觉得自己输给了这只小狗,垂着眼睛继续泡手。一时间室内变得更为安静,他坚持不了太久,不一会儿目光就再次飘到了沈随安的身上,还有手上。
  那是一双极为好看的手。
  这双手就该去握笔,就该去翻书,就该去抚琴。可是沈随安并不只做这些事情。她会手握弓箭,也会拿起农具,或许,还会用这双手……抚摸自己夫郎的身体吧。
  陆湫一时间看得出神,想入非非。
  刚刚,沈随安揽住了他的腰。可那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切就结束了。他还想再久一点,想再跟她亲密一点――
  “等宴会结束,需要我帮你处理那个人吗”沈随安突然开了口,好似不经意间问道
  “哪个……”刚刚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陆湫一时间有点迷茫,没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谁。
  “撞你的小侍。”沈随安答。
  
  “啊……”陆湫思索片刻,似乎是纠结了一下,最终回答,“……算了吧。”
  “为什么”
  “如果让母亲知道我又在外得罪了人……”陆湫闭了闭眼有些难堪地说出,“我就,很难再出来了。”
  “也会……”他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眼前人,“也会很难再见到你。”
  还是告诉她会比较轻松。陆湫想着。即便沈随安沉默了,他也仍然继续说着。只要一口气都说完,只要沈随安相信了他那他就不会再纠结了。
  “沈二小姐……”陆湫仰起脸,与她双目相接,即使觉得这些事情实在过分隐私,他也仍然忍耐着羞耻,坚定地说出,“我是干净的。”
  “一直、一直都是干净的。”
  “我的初夜没有给任何人,身体也从未被其他女子看过他们说的那些话,不是真的。”
  “我……我不想给其他人。”
  “……只想给你。”
  眼前的女人沉吟了片刻,她说:
  “……我相信你。”
  “可是……为什么是我”
  其实陆湫对于沈随安忘记自己这件事早有预感,毕竟他一直都不是任何人生命中重要的那一个。沈随安想知道陆湫为什么会喜欢她,但陆湫不愿意说自己只是被她温柔的那无数人中的一个,不愿意把自己放在卑微的、可怜的位置上。
  反正她听到了大概也不会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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