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羽借故推脱,“我不懂茶,喝这茶也是牛饮浪费了,苍术你尝尝我做的蛇羹。”
“公主不喝我的茶臣怎么好意思喝公主的蛇羹。”
“公主你是觉得我会在茶里下毒吗?”
她托腮笑看着苍术,他连都敢放毒蛇咬她,怎么可能不对她有下一步动作,他这么想让我喝着茶不会里面下东西了吧?”
他又端起茶盏不动声色地低头笑道:“公主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苍术端起蛇羹舀了一勺,在鼻尖闻了闻,未察觉有异样,尝了一口林薇羽笑道:“好吃吗?”
碗落在桌上,苍术面无表情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好吃。”
林薇羽笑了笑,和苍术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她觉得心里很慌呼吸急促,手也控制不住的抖起来。
她好疼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冷汗不断的往外面冒,她勉强扶着桌子。
他端起茶盏若无其事的喝着茶,像是没看见一样林薇羽道:“你干了什么?”
苍术耸了耸肩道:“没什么呀!”
林薇羽用余光撇见一旁,香炉盘旋在空中的烟,“你居然在香里下毒,你早知道我会来。”
苍术笑道:“我早就和公主说过了,请公主喝茶,公主不喝那我也没有办法。”
林薇羽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过了半晌她没有任何的好转,甚至更疼了,她艰难地扶着桌子。
她皱着眉一字一顿地说:“给我解药。”
他一脸无辜地耸耸肩,“什么解药啊!臣只是请公主喝了茶什么都没有干啊!”
林薇羽看到苍术一脸无辜,瞬间明白了,“苍术,你是个变态吧!茶里面你也下毒。”
话音刚落苍术感觉嗓子很痒,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口唇手指都有麻木,腹部一阵的疼痛恶心,“公主真是好手段啊!用的毒连臣都没有发现。”
她笑出声咬牙切齿地说:“彼此彼此,快给我解药,要不然一会儿那毒便让你肠穿肚烂。”
冷汗落湿了苍术的衣袍他冷笑道:“那不如公主试试?看到底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林薇羽拿着匕首抵在苍术的脖子上,苍术一把抓住匕首,血顺着手缓缓滴落,他把林薇羽拦在怀里,“你先把解药给我,若不给我们就一起死。”
用力挣脱不开,疼的连话都不想说了,这个该死的男人到现在他还争,谁先给解药林薇羽道:“你先给我,解药不在我身上。”
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苍术沉着脸扔给了她,林薇羽手抖着打开了瓶子慌忙拿了一颗药塞进嘴里,疼痛瞬间好了一半。
苍术微微眯起眼睛,笑看着她,“公主你最好不要耍我,你的毒并没有解只是暂时压制。”
林薇羽指着他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卑鄙无耻。”
苍术冷笑道:“彼此彼此。”林薇羽看着他那副嘴脸,心里更是无名火起,气死她了。
她径直出了门苍术你等着我总要扳回来。
他才不会等着,林薇羽给他送解药,苍术忍着身上的疼搭在自己的脉搏上,“寒影去把左角柜子上的红色木瓶拿来。”
寒影把木瓶递给苍术,苍术倒出一粒药吞服下去,缓和了不少。
寒影道:“公子您要怎么办。”苍术蹙眉冷冷地说了句,“放火烧了太御殿!”
寒影有些愣神,他怎么越来越看不透公子了呢!寒影把苍术推到了殿外,烧了好几处才完全把太御殿烧了起来。
苍术看着燃起的熊熊烈火,他看到里面有一个人背对着,那个人缓缓地转身对他笑了,他看清了,是他的母亲……
桑兰道:“公主您吃点东西吧!您都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肚子已经饿的不行,可还是嘴硬的说:“我不想吃。”
“公主您吃几口吧!您吃完奴婢给您讲一个好事。”
林薇羽顿时有了点精神抬起眼,“什么好事啊!”
“公主先吃饭。”林薇羽端起饭随便的扒了两口。
桑兰眉飞色舞的讲了起来,“公主您不知道今天下午太御殿起了大火,火势现在才扑灭。”
“苍术他有没有事?”
桑兰道:“听说他昏了过去,只到现在都不曾睁眼。”
她纤指禁攥衣角,“这人虽说让人讨厌,但好歹生了一副好皮囊,若是毁容了倒是让人可惜。”
桑兰道:“公主没有啊!他没有被烧伤,应当是触景生情罢了。”
桑兰绘声绘色地讲,“苍术全族都被大火烧死,那场火烧了七天七夜,整个苍海谷都变成了废墟,独有苍术和他身边的护卫活了下来。”
全族烧死?怎么可能能全族烧死,难道他们都跑不掉吗?
陛下驾到殿外传来太监的喊声,她看到一位面容慈祥两鬓斑白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满眼含笑朝她走来。
林薇羽向皇帝行礼,“薇羽让父皇抱抱,前些日子你受伤,父皇都没有空来看你。”
头突然嗡地一声僵在那里,不知道怎么的,她有些抗拒,皇帝抱她……
寒影推着苍术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袍子上面满是灰尘和碳印,林薇羽有些诧异他们会怎么来这里?
“父皇他们是?”
没等皇帝开口,苍术就抹着眼泪柔柔弱弱的说:“公主您怎么能这么害臣呢?臣差点被活活烧死。”
“公主刚一走我这殿中就起了火,臣不知哪里得罪了,公主竟要受这灭顶之灾。”说着还擦了擦眼泪,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倒也不会觉得娘反而让人倍感心疼怜惜,不得不承认他好像茶到了骨子里。
“我没有你胡说八道,你少冤枉我。”
她最恨别人冤枉自己,怒极反笑道:“你说是我放火烧的,那我为什么要放火烧你。”
苍术道:“这臣怎么知道公主所想,公主带来一碗蛇羹,差点没把臣毒死,公主见没有把臣毒死又心生一计,放火烧了太御殿。”
“难道还能是臣自己烧的殿吗?”
说完又滴了几滴眼泪,她现在后悔死了后悔刚刚居然可怜他,她现在只想一刀把苍术捅死。
林薇羽看着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肺都快气炸了,“说不定就是你烧的来冤枉我。”
“在公主的眼里臣就是这样的人吗?”
她翻了个白眼,“说实话我还真谢谢那个放火的怎么没把你烧死,肯定是你平时坏事做多了,旁人来收拾你了。”
林薇羽想道:“你说我给你下毒,平白无故的我为什么要给你下毒?”
“是啊!平白无故公主为何要给我下毒?”
“那是因为你给我殿里放毒蛇。”
摊摊手他又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可是公主我为什么要往你宫里放毒蛇?公主没任何证据证明,那条毒蛇是臣放的。”
他就是拿准了,林薇羽不会有证据证明,毒蛇是他放的。
苍术向皇帝行礼道:“陛下公主那日爬到臣的屋顶上偷窥臣洗澡,如此失礼之事陛下需要严加管束公主。”
皇帝挑眉看向林薇羽,“噢,薇羽可有此事?”
林薇羽道:“父皇我可以解释那日我看见苍术屋顶上有老鼠,苍术一个瘸子,要是被老鼠咬到了就不好了。
所以我就爬到屋顶想要捉老鼠,没想到踩空了,苍术何时洗澡我怎么会知道,这事纯属意外呀!”
皇帝听完林薇羽的话问道:“苍术这事你怎么看呀!”
“陛下公主,此事已发生不止一次了。”
林薇羽打断道:“你胡说八道,谁稀罕看你洗澡。”
皇帝揉了揉眉心劝阻道:“你们别吵了,吵得朕头疼,薇羽,苍术的太御殿,被毁说起来也与你脱不开关系。
现在宫里暂时没有空闲的殿,能让苍术住,在太御殿修缮完之前,父皇想让苍术暂时住,你这里的偏殿,偏殿离你的主殿,还是有些距离你看?”
什么?还想让他住进偏殿就这倒霉鬼,她到时候都不知道,怎么玩死的,她不要和他待在一个屋檐下。
“我不要。”
皇帝道:“薇羽宫里的人,都看见是你从太御殿走出来之后起的火,父皇希望你能好好和苍术相处。你莫要胡闹,朕不是在和你商量,苍术从今日起就住在偏殿。”
“父皇我没有胡闹,想让他住进来除非我死了。”
苍术抬袖装模作样地,在脸上擦了擦眼泪,“公主竟然这么讨厌我,那我还是死吧!这样就不会碍公主的眼了。”
他又在这里装可怜,怎么哪里都有他。林薇羽气的想上去撕了他地嘴脸,她指着苍术,“你闭嘴。”
皇帝叹了口气道:“公主平日娇纵任性罚抄宫规十遍。”
皇帝扫视了殿里的宫女太监又说:“所有人都看着公主她要是敢搬出飞羽殿,仔细着你们的脑袋。”
众人一听齐齐的跪了下去,头低的差点埋到地上,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喘息,皇帝拂袖而去。
衣袖下他嘴角微微上扬,有些得意的看着她,“公主好好抄吧!”他招招手寒影,寒影推着苍术走了出去。
林薇羽拿起桌上的杯子往,苍术走的方向砸了过去,却没砸着杯子摔得四分五裂。
“你混蛋……”他是故意激怒她让她说的这些话吧!苍术我和你没完。
第3章 误会
桑兰看着林薇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公主您还是赶紧想想怎么抄宫规吧!”
“我还真要抄啊!”
桑兰点了点头,“陛下的话从来说一不二,公主要是没有抄,恐怕后果会更严重。”
“抄就抄谁怕他呀!”桑兰摇了摇头公主怕是忘了宫规是什么样子了。
桑兰抱了两卷帛书放到桌上,又给林薇羽备了一些没有写过的帛,林薇羽随手打开了一卷帛书,手一滑帛书顺着桌子滚了下去,一直滚到了殿外。
她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么长少说,也得有三米吧?这还只是一卷,两卷都这么长吗?这不得把手抄断吧!
桑兰对她投来怜悯的目光,她看了第一个字瞬间头疼起来,她像鬼画符一样,照着这些小篆画。
每画一字心里就把苍术骂一顿,在画第十三个字的时候,她早就把苍术的祖宗十八代骂完了。
不行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林薇羽把笔一扔喊道:“桑兰你过来一下。”
桑兰凑上前来,“怎么了公主?”
“你去给我拿把刀来。”
“公主您要干什么呀!您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她拍了拍桑兰地肩膀笑道:“你放心我才不会想不开呢!”桑兰唯唯诺诺的拿了一把刀递给了林薇羽。
她握住刀气势汹汹地往偏殿走去,桑兰赶紧在后面跟着,生怕公主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她往里面探头一看,苍术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看着书,他那个护卫不在,真是天赐良机啊!她凑到桑兰耳边小声地说:“桑兰你在外面等着,帮我看着点那个护卫。”
桑兰刚想拉住她的衣袖,她已经走进了殿里,她冷冷的笑道:“哟苍术看书呢!”
苍术合上书抬起头看着林薇羽,“公主……”他的话还没说完。
一把冰冷的刀已经抵住了他的脖子,苍术闭上眼睛笑道:“公主这是何意啊!难道公主不想解剩下的毒了?”
林薇羽抵了半天,苍术的脖子上印出一刀血痕,“你少拿这些来威胁我,你身上的毒也没有解。”
他低头浅笑,“公主真不会以为,你下的这点毒能毒的了我?”
“你……你的毒解了?”
苍术点点头,林薇羽道:“你是不是故意引我说出那些话的。”
他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说:“这些话都是公主自己说的跟臣有什么关系?”
“你还装。”她又使劲的抵了抵他的脖子,血已经顺着脖子往下流,他像个却是没事人一样,仿佛即将要割的不是他的脖子。
苍术语气如常淡定地说:“公主是恼被罚抄,还是被冤枉?如果公主是恼被罚抄,臣可以帮公主您抄,如果是被冤枉,那臣跟公主道歉,是臣冤枉了公主。”
她有些诧异他居然会说这些话,他是不是在憋什么坏呢!她一脸警惕的看着苍术,“公主从前的事,是臣不对,公主对不起。”
“你是不是认怂了。”
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薇羽思索一会儿,放下了抵在他脖子上的刀,嗖的一声一只冷箭朝他们射了过来,“小心……”他一把推开了林薇羽。
她回过头刚想骂他,莫名其妙地推她,就看见他的左肩中了一箭,血瞬间蔓延开来,月白色的袍子上,绽开了大朵的花,她有些不可置信,他居然会救她。
他捂着伤口,林薇羽顺着苍术眼神的方向看去,屋顶上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张开双臂跳到另一个屋顶,一眨眼便没了踪影。
“你你怎么样了?我就说那火不是我放的,肯定是你惹的仇家,都追杀到宫里了。”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笑道:“公主你真会说风凉话,臣可是为了救你啊!”
她瞬间闭了嘴,“公主帮我一个忙,帮我把箭拔出来。”
“我把箭拔出来万一大出血怎么办,要不我还是给你传御医吧!”
“这箭上有毒,待的时间越长,毒沁入的越多,等御医赶过来臣恐怕就死了,放心把不会大出血的。”
她也不敢耽误,摁着他的肩膀拽着箭,“你忍着点啊!”她猛地一下把箭拔了出来,伤口往外冒着黑血,“把血挤出来直到血的颜色正常。”
林薇羽用手推着伤口挤血,他皱着眉紧咬着牙一声不吭,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了出来,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他从衣服里掏出一瓶药,她心领神会把药粉撒在了伤口上,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起来,“我帮你查凶手的下落吧!”
苍术摇摇头,“不必了公主臣自会查明,还是谢谢公主了。”
“不客气今日多亏我在这儿,不然等你被发现你就凉了。”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向殿外,“公主臣累了想要休息,公主的罚抄臣会帮您抄的。”
寒影见林薇羽回去了从殿顶上跳了下来,“公子您这是何苦呢!”
他勾起嘴角冷笑道:“不过是苦肉计罢了,如果不这样她又怎会对我有所愧疚,又怎么让我留下来呢!
“我感觉她和以前不一样了或许可以利用她复仇……”
翌日
清晨林薇羽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桑兰推了推她喊道:“公主您醒醒清婉郡主来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道:“什么郡主!”
桑兰道:“清婉郡主平日里,和公主最要好,经常来找您来玩。”
林薇羽一听心想又是那些姐姐妹妹,长啊短啊的,那些宫里的女人最没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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