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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羡——薇薇一点甜【完结】

时间:2024-12-06 23:01:48  作者:薇薇一点甜【完结】
  半晌,她才开口问道:“您清楚陶家那位陶娘子的来历吗……母亲?”
  
第一百一十一章 无名妒火
  另一边,沈明昭和一行随官参观完了茶园。
  陶谦提出天色已晚,说是庄上已备好了晚饭,等他们去用。
  不过不等沈大人眼神过去,那位出身江南的掌固就自己推脱说还打算在茶园内留一会儿。
  沈明昭则淡淡开口:“明日需早起进洪洲城,无暇多聊,送些汤水来屋内就好了。”
  沈大人开了口,剩余的随行官员也跟着纷纷附和。
  陶谦也不强求,笑着一一应下。
  回屋后,沈明昭对录事道:“明日此刻,本官要见到这位陶庄主……及其家人,这几年在江南的所有事迹,事无巨细,一一上报。”
  “是。”
  “对了,还有。”录事官看着面前的沈大人面色烦闷地揉了揉眉心,“让那两个兵士盯着陶谦的院子。”
  “是。”
  *
  宁不羡躺在院子里,在满院药香的陪伴下,晒了一天的太阳。
  陶谦帮她把院门着人守得非常严实,确保一整天下来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直到用完晚饭,天色完全黑下来,她看着窗外高悬的月亮,这才意识到陶谦今日居然直到晚饭后的现在都还未出现。照理说,把沈明昭打发走了他就该来找自己谈今日庄上发生的事了啊?
  她有些疑惑,只好喊惜荣。
  “你去庄主屋里看看,有事回来报我。”
  惜荣很快便去而复返。
  “并无甚事,庄主此刻正在屋内看账,见我过去,便交代请娘子早些歇息。”
  不,这有问题,有大问题。
  以她对陶谦的了解,在这种局势紊乱时如此淡定地说出敷衍的话,只能说明一件事。
  要么他遭大难了,要么他打算让她遭大难了。
  ……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总感觉都不是什么好事。
  宁不羡斟酌了片刻,目光转向了正在给她添灯油的惜荣。
  她微笑道:“惜荣,借你衣裳一用。”
  惜荣不愧是惜荣,瞬间明白了过来。
  她无奈地叹息道:“娘子小心些。”
  一盏茶后,小院的门开了。
  天色已暗,女子的脸藏在门廊下灯笼未照到的阴影中,就连小院门口的守卫都没注意到出来的“惜荣”姑娘换了人,更别说远处佯装喂马草,实则暗暗盯着这边的兵士了。
  离去时,宁不羡借着夜色朝马厩那儿看了眼,嘴角无声翘起。
  果然啊沈大人,这么快就上盯梢了。
  她在心内暗暗感叹着这位沈大人的敏锐。
  小院内透出的灯火按照约定,被在院内佯装成宁不羡的惜荣逐一熄灭,这表明,院内的主人已经休息了。
  远处的兵士放下手中的马草,暗自打了个呵欠。
  连着几天骑马赶路,直到今日才到地方休整,他也早就困乏得不行了。
  再等了一会儿,门口的守卫在那个侍女离开后也取了灯笼离开院门,回去休息,他见小院内的灯火实在是没有再亮起来的意思了,决定自己也回去向沈大人复命。
  另一边,宁不羡穿着惜荣的衣裳,一路畅通无阻,直至陶谦院门口。
  庄主的小院到底还是气派人手足些,宁不羡手指挡在唇前,嘘停了门口守卫惊诧之下就要出声的“娘子”二字。
  “别声张。”宁不羡用极低的声音命令道,“一切如常。”
  她不确定陶谦的门口是不是也有盯梢的。
  守卫试探道:“惜荣姑娘请?”
  宁不羡微点了下头,随后便踏入了院门。
  书房的灯火果不其然还亮着。
  陶谦生活作息之恶劣与沈明昭可以说是不分伯仲,两人都爱比着肩地较量谁能睡得更晚醒得更早。
  宁不羡做作地在那扇封闭的书房门板上叩了叩。
  内里顿了片刻,才传来一声平静的:“进。”
  宁不羡轻轻推门,见陶谦头也不抬地坐在灯下翻看着什么,嘴角勾起一丝笑,正准备调侃两句,却听得那头陶谦出声道:“记得把门关紧,惜荣,小心隔墙有耳。”
  他嘴上念着“惜荣”的名字,可宁不羡却明白过来,他早就知道来的人是她。
  她有些负气地合上门:“怎么发现的?”
  陶谦自灯下抬起头,笑意融进眼底的淡淡银辉中:“惜荣从来不会叩我的门板,只会在我出声让她进来的时候才进来。”
  “呵,陶掌柜好大的架子。”她嘲讽了一句,然后随意寻了把椅子坐下,却不再开口与他搭话。
  陶谦也不干涉她,继续做自己的事。
  僵持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终究是宁不羡先蹙起了眉头。
  两人在一起五年,她知道陶谦有时对她生气就会把她晾到一边。
  他和沈明昭不一样。
  沈明昭生气的时候会写在脸上,眸子里像是淬了冰,视线扫过的时候你能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像是结上了一层霜,仿佛趾高气昂地站在原地,等着你去哄他开心。
  陶谦不是,即便生气的时候也像往常那般温文尔雅,然后和气地将你晾到一边,直到他觉得他情绪缓和,可以继续和你交谈。
  大部分这种时候宁不羡都不会凑上来,而是等着他自己消气完找她。
  可今天太奇怪了,晚饭到现在少说一个时辰,他还没气消?
  她想着沈明昭在她院门口安插好的眼哨,有些了然,又有些好笑:“怎么?今日被沈大人用眼神凌迟了一天?”
  “没有。”他笑了笑,“沈大人非常宽宏大量,除了在某些时候看上去很想要陶某的项上人头。”
  宁不羡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你不早就料到了这些吗?再说,他也不能真把你怎么样,看着他干生气却毫无办法的样子,不是很有趣吗?”
  她半真半假地安慰他。
  听陶谦的口气,还有此刻安然无恙坐在这里的样子,应该没出什么大乱子才对。
  可惜,对面的人似乎不怎么领情。
  “有趣?”陶谦放下了手中的书册,抬起了头,月光在他的眼中渐渐冷却下来,嘴角温和的弧度也变得明晃晃的虚情假意,宁不羡进屋以来这么久,直到此刻,他好像才将自己真正的情绪显露出来,“二姑娘觉得,在下在诚惶诚恐之时,冷不丁地看见您那事先只字未提的烤梨碟子,毫无防备地被沈大人盯上,差点全盘皆输,人头落地的滋味,很有趣?”
  温和的嗓音配上阴阳怪气的字词,宁不羡的冷汗骤然从背脊直通脚后跟。
  “烤……烤梨?!”宁不羡表情说不上的精彩。
  见鬼,她好像完全把这茬给忘了?!
  不是,雷珍,雷三姑娘,你这么聪明有主见的人,茶艺都只想学个半调子,我随口一句烤梨你还真就直接上,半点都不调啊?!
  见她这副模样,陶谦一脸的果然如此。
  “真的是头脑发热啊,您今年岁数几何了二姑娘?年过双十了都按捺不住您内里那犹然未散干净的少年热血吗?”
  “兄长我错了!”宁不羡果断低头,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
  陶谦无动于衷,仍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温和模样。
  宁不羡试探道:“所以……没出大事吧?”
  陶谦顿了顿,道:“沈大人现在一定觉得我十分可恶,居然敢拿这种陈年隐痛的典故来戳他的心窝子。”
  宁不羡这才一口气舒出去,放下心来:“没事,让他猜吧,他已经在我院门口放了人蹲着了,能把他的一些精力从你和茶税上分出来,我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也……算?”
  眼见着那过分温柔的调子又要重新用起来,她赶忙收敛:“没有下次了,我保证,我的好兄长。”
  陶谦似乎极轻地舒了口气出去。
  “二姑娘,你若是能把你对钱和男人的本事分一些到旁事上,或许你们宁家就不止你那位姐姐一个女官了。”
  她笑着眨了眨眼:“都说人各有志,我若是想做国之栋梁,又怎么会和兄长一起出逃至此呢?”
  陶谦勾起嘴角,轻笑了一声。
  宁不羡站起身,走到了他桌前,望着他笑:“好了,火气也消了,现在我们可以兄妹讲和,说说今日茶庄内发生的诸事了吗?”
  陶谦正欲开口,忽然听得院内传来一阵响动。
  “沈大人……大人,庄主在休息,请容小的通报一声再……”守卫的声音慌乱而急促,似乎是有什么他拦不住也不敢拦的人不管不顾地自院外闯了进来。
  一个冷静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惶恐,伴随着有条不紊的脚步声。
  “你们家庄主倒是和本官脾性相投,都爱在书房睡觉?”
  说完,面前的书房大门在他的掌下应声而开。
  “嘭!”
  
第一百一十二章 修罗之场
  眼前的场面有些意料之外的微妙。
  慌乱的守卫紧跟在强闯入院中的沈明昭身后踏了进来:“庄……”
  然后,他哑了嗓子,随即又恨不得自己此刻眼睛也瞎掉。
  他们的庄主身上只披了件比胸膛上散开的寝衣厚实不了多少的外披,脖颈之下裸/露出大片玉色肌肤。
  一位妙龄女子正以一种极度亲密的姿势趴坐在他的怀中,她背对着门口的两人,发鬓松散,衣衫凌乱,似乎被撞破此等香艳场面后羞怯一般地,整张脸悉数埋于那裸/露的胸膛中,任凭陶谦如何轻声慢语地哄着她下来,也坚决不肯抬头。
  “让……她……起……来!”沈明昭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在场但凡有耳朵的,都能从中听出几分咬牙切齿。
  然而陶谦只是无奈地冲他笑了笑,手指安抚似的在姑娘的背上轻轻划过:“抱歉沈大人,我这侍姬胆子有些小,若是您不介意的话,待我收拾好了,再去院中见您。”
  “侍……姬?”
  “是啊。”陶谦笑得自如,“我无意于娶妻,奈何她硬要跟着我,实在无奈,只好……”他忽然顿住闷哼了一声,似乎是被谁狠掐了一下又或者被咬了一口。
  这下,沈明昭的面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但凡是个正常人大概都不会想在此刻继续招惹他。
  然而就在陶谦都觉得他下一刻大概会直接一脚踹翻桌上的油灯,将这院子一把火烧了的时候,他似乎平静了下来。
  面上喜怒被悉数压下,他又重新变回了那个冷静持重的沈尚书。
  “今日莽撞叨扰,陶庄主,自便。”
  说完,他便转身,径直离开了小院,脚步没有丝毫停留。
  守卫红着面皮告罪了一身,然后替屋内的两人拉上了门。
  屋内静了半晌,陶谦笑出了声:“糟糕,我好像真惹到沈大人了。”
  宁不羡抬起头,不紧不慢地望着他道:“你不是故意的吗?”
  陶谦垂下头来,望着仍旧伏在他胸前未动的宁不羡,眼中月光流转:“那你呢,二姑娘?还不起身,是故意的吗?”
  话音落下,一度被忽略的浮云茶香味,顺着鼻尖,慢条斯理地钻入了她的神魂之中。
  “!”宁不羡连滚带爬地从他胸口处滚了下来,站到一旁,一边揉脸,一边大口喘气平息着胸膛内砰砰作响的心跳。
  陶谦一边笑,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襟:“都过去这么久了,二姑娘还是这个毛病,一看见面孔俊朗的男子就抑制不住自己。”
  宁不羡满嘴的虚张声势:“面孔俊朗?陶庄主,得多厚颜无耻的人才会用这种词来自己形容自己啊?”
  那头传来一声戏谑的轻笑:“那二姑娘敢盯着着我的眼睛说我不俊朗吗?”
  “……”宁不羡败下阵来,“很好,在不要脸这件事上,十个沈大人都不是你的对手。”
  陶谦还是无所谓地笑。
  “我觉得他刚才肯定认出我了,哪怕没看到他的脸,光听声音,我也能感觉到,他是真的想把你骨灰都给扬了。”
  “是啊,沈大人果真是个痴情人。不过……”陶谦又笑了一声,“今日自茶庄临走时,沈大人亲口约了雷三姑娘明日再叙。”
  宁不羡眼神一凛:“你说他什么?!”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沈大人会错了那碟梨子的意,鸳梦重温寻错对象了。”陶谦的嘴角挂着看好戏的幅度,“不过如今看来,在下愚钝,实在是不解沈大人之深意了。”
  *
  次日。
  惜荣:“沈尚书与雷刺史巡视洪州城内铺、坊,后于刺史府用晚饭。”
  宁不羡在躺椅上翻了个身:“知道了,明日不必报。”
  又次日。
  惜荣:“沈尚书在雷三姑娘作陪下,与其同游彭泽。”
  宁不羡:“说了不必报,让陶谦闭嘴!”
  再次日。
  “沈尚书与雷三……”
  宁不羡翻身坐起:“惜荣!”
  惜荣顿了顿,面上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陶娘子,他们今日又上茶庄来了,庄主问,您真的不想去看看吗?”
  宁不羡:“……”
  一盏茶后。
  宁不羡戴着斗笠,坐在半山坡的亭子里,没好气地往下看着。
  那群人正在她山脚下的茶园里,不知在观摩些什么,而雷三姑娘那一袭水蓝裙子,在一众青、红夹杂的官袍中,显得分外突出。
  这位就和她一起学了三天的半吊子,口才倒是挺好,居然胡说八道这么多天都不带被拆穿的。
  她没蠢到在这一览无余的茶园内烧水煮茶,因为升起的白烟就是隔着一里地开外都能看出来。
  可她就是越想越气。
  或许陶谦说的没错,她是自私自利到极致,私有物被她人染指觊觎这事就是让她浑身不适。
  你染指就算了,还要当着她的面。
  况且沈明昭也不是秦朗那般,那点倾慕之情已经随着上辈子那条白绫一并给她遗忘进了阎王殿的大堂上。
  五年以来,她鲜少在白日里想起沈明昭。
  白日太惊险混乱,但凡陶家还有除了陶谦在外的任何一个活人在场,与她而言都是一场耗心耗神的大戏要演。
  而夜间呢?
  夜间太过疲惫,比白日里还要惊险刺激。
  她终究顶着陶父外室所生女的身份,陶谦是男子,他叔伯暂且不会打他婚事主意,可她是个女子,还是个早过适龄的女子。前两三年她每日都在疲于避讳着接踵而来的婚事,甚至这商贾之家还不必要世家那点挂在明面上的面子,下药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她算是如愿体验到了当初新婚时给沈明昭的那句威胁——家中凡事未亲自经手的吃食,都绝不能轻易入口。
  她有时常常回想,若她不是死过一次,若她不是无比珍惜着这再来一次的人生,她的精神或许早被折磨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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