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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羡——薇薇一点甜【完结】

时间:2024-12-06 23:01:48  作者:薇薇一点甜【完结】
  太子咳嗽了一声:“赛事既已落幕,本宫也就不多留了。太子妃,回去吧。”
  “是。”杨姝华扶住了太子的一边胳膊。
  侧身经过宁不羡时,杨姝华脚步顿了一下:“还没为沈夫人道贺。我父亲当初就说宁家的姑娘,个个都出类拔萃,宁尚书虽无嗣子,但养女儿一事,着实整个京城都难及其项背。哦对,不光是我父亲,就连我兄长杨况,也是如此说呢。”
  太子一副惊讶的样子:“杨侍御史还说过这个?”
  杨姝华嗔道:“殿下忘了?我兄长可是随沈大人一并下的江南茶庄呢。”
  ……可拉倒吧。
  杨况当初明明是去准备缉拿沈明昭归案的,杨姝华忽然提这么一嘴,是在刺她江南洪州的事情?
  “不及太子妃娘娘天姿国色,为京城女子之表率。”
  太子在寒风中又咳嗽了两声,可杨姝华还搀着人家胳膊不放呢。
  太子妃娘娘?您没看出来您再带着太子殿下吹会儿风,就能把他直接吹到病发了吗?
  其实倒不是杨姝华百密一疏,她着实是没怎么把太子殿下这个病秧子怎么放在眼里过。
  她原先幼时所立志要嫁的,是敬王那般擅长弓马骑射的奇伟男子,可惜后来敬王野心暴露,秦萱那个倒霉鬼又先嫁过去了。她可是杨氏嫡系,又是当今贵妃之妹,再怎么,也犯不着去给一介王爷做侧妃。于是她便咬咬牙,先是当了太子侧妃,又使了些小手段,马不停蹄地将前任太子妃送走,坐上太子妃之位。
  无论前朝后宫,甚至包括死去的前太子妃本人,估计都以为自己是小产后感染寒疾而死的吧?
  杨姝华的野心非常大。
  她想要做皇后,更想做,死了皇帝的皇后。
  宁不羡看穿了杨姝华的心思,可她没说出口是,洪州事件敬王反叛,究竟谁的收益最大呢?谁全程似乎坐享其成了呢?
  她看了眼杨姝华身旁眉眼温润的太子殿下,将他当作自己争权夺利的工具……她只能说,祝杨姝华未来一切顺利吧。
  送走了太子和太子妃,宁云裳走在一众平准署的官员之前,款款行至二位两人旁边。
  “恭喜。”她将那两份墨迹未干的,代表朝廷浮云茶代售权的纸样,分别交到了二人手中。
  两人向宁云裳行礼。
  “赛事已毕。”身后的平准署官员们微微点了下头,“宁郎中之妹夺得魁首,想必有旧要叙,下官等就不多叨扰了。”
  宁云裳点头:“请。”
  宁不羡望着那些远去男人们的背影,忍不住眉梢微挑:“他们平日就是这么对你摆脸色的?”
  宁云裳笑笑:“这算礼貌了。”
  宁不羡无奈感慨:“你还真是脾气好,换我早就报复回去了。”
  宁云裳忽然开口:“不羡。”
  “嗯?”
  宁云裳:“其实刚才第一轮被那些掌柜们围住的时候,我有一瞬间想过,如果我能挑唆起他们的情绪,让他们对我动手,我就有理由堂而皇之地将他们抓起来了。”
  宁不羡轻笑:“哦,就像我当初对云棠做的那样?”
  “我没有在指责你。”宁云裳失笑,“不羡,你不是朝廷命官,你可以选择任何从你心得选择保护自己,没人能够指责你……但是我不可以。我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会被这么一点小事就挑动情绪,然后让他们把这个当作我情绪不稳定的箭靶,来攻击我。”
  “但你要一直是软柿子,他们也能捏死你。”
  宁云裳眨了眨眼:“你真觉得他们占便宜了?”
  “……”宁不羡一顿,仔细想想,虽然这些男人们每回嘴上都占尽了便宜,对着宁云裳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但好像……确实,既没能把她赶出朝堂,也没能拦住宁郎中高升的脚步。
  白眼翻着,下官自称着,哈!活活气死自己!
  “他们攻击我,但我不怕,我顶得住。我顶着,他们就不能明目张胆地欺负你们。”宁云裳笑道,“我是个女官不错,但我亦是朝廷命官。即便我所有的同僚都不这么觉得,我也是。”
  
第一百四十四章 尴尬晚膳
  沈家,东偏院内。
  “夫人,日头西落了,要让灶房那边上晚饭吗?”灵霜小声地向她请示道。
  “上吧,日子不好过了,总不能饿死吧?”罗氏恹恹地抬了下眼皮,不无讥讽地道,“这彖肉又腥又臊,我当初做姑娘的时候,连家中的奶娘都不吃这东西,如今倒是上了我自己的餐桌!”
  她话音刚落,一个老迈却仍旧严厉不减当年的声音传来了:“彖肉怎么了?老身年轻的时候,连这个都没得吃!”
  罗氏闻言一惊,知道是沈老太君来了,猛地站起身来。
  “老身年轻的时候,老太爷随先帝起兵离家,老身一个人守在青州老家里。当时青州遭了荒,肉食自然别说,就是连碗稀得能照面的粥都喝不上,如今不过少了你几口山珍海味,就要如此抱怨,还真是世家的姑娘金贵啊!哼!”
  话说得挺重,罗氏意识到老太君不高兴了,只得讪笑着收回自己方才的话:“老太君……儿媳只是难免有些愤愤不平……也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咱们沈家再怎么也是为先皇基业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这样,未免有些不合情理。”
  她有些懊悔自己昏了头,一时间忘记这是到了晚饭的点了。前几年那宁家丫头不在,老太君还会去正房那儿拿拿威风,现在那丫头回来了,老太君正眼看不惯她,又回来和他们二房一道用晚饭了。
  “你也别抱怨什么。”沈老太君一向蛮横,此刻倒是显得无比通情达理,颇有几分久经世事的智慧了,“削京中各世家的封邑,是为了支援前线,他们上前线打仗的,需要用钱用粮的地方多。咱们全家都是朝廷的臣子,吃着朝廷的俸禄供养,朝廷有困难,要帮忙,咱们义不容辞。”
  罗氏面上点头称是:“媳妇听从母亲的教诲。”实则想的却是,什么支援前线?皇帝陛下教育一个从自家叛逃出去的儿子能费多大力气?明明就是眼红他们这些世家的积蓄,想要纳为己用。
  前朝的宫室群庞大奢靡,虽说被火焚了大半,但依稀可见当日玉砖覆地,金珠为饰的盛景。圣上早几年前就说想要翻修前朝的宫殿了,如今不过是找个借口聚世家财富充盈国库,纳为己用。
  当初用着他们的时候说绝不会亏待他们,如今用完了,倒是露出真正的嘴脸来了。
  沈老太君:“更何况,这也是大郎当初支持的,咱们是一家人,得一条心。”
  一条心?
  罗氏差些没笑出声来。
  她真想请沈老太君睁开眼睛去大房那边看看,那两个沈老太君口中的“孤寡妇”,过得是什么日子!
  同样是被削了封邑,二房一大家子人,这么多张嘴都不知如何喂,反而是大房,靠着那宁丫头挣的钱,吃得满嘴流油。
  要说那宁丫头,奸是真奸。
  当初那丫头逃得不知所踪,大房那些铺子沈老太君就交到了她手里。可当时最挣钱的西市布铺被封,东市那家老布庄,齐姨娘那个贱人又有手段的很,找了一堆靠山,她的手根本插不进去,剩下的那些,就跟从前一样,得过且过吧。这几年世家被削了封邑,都把主意往这经营上打,大房留的那些老铺子哪里竞争得过人家?能勉强维持糊口就不错了。
  罗氏想起那些事,就觉得气得心梗。
  结果这些祸事都让她受了,那宁家丫头一回来倒是兴致勃勃地开了家新茶庄,还说这是她自己的钱,与沈家没关系!
  这该死的丫头,你有这本事倒是对外去喊啊!这京城里外,谁不把那家六羡茶庄当成沈刺史夫人替沈家打理的新产业!也就沈明昭那个被灌了迷魂药的由着她胡闹!
  罗氏看着桌上的菜,两碟烤彖肉,两碟拌葵菜,一盆蒸蛋羹,一碗煮豆子,几碗杏仁甜粥。
  这一张桌上,老太君、三个媳妇、两个女儿,再连带她自己,七个人用饭,桌上竟然连碟鱼脍都没有!
  正这时,外间院中忽然传来了动静。
  罗氏原以为是沈重或哪个儿子提前结束公务回来用饭了,正欲张嘴喊人加筷子,结果却发现来的是大房的灵玥。
  灵玥手上捧着一大屉冒着热气的蒸蟹,福身道:“少夫人那儿送来了刚打上来的湖鲜,夫人命我们蒸了,送来与老太君和伯夫人尝尝鲜。”
  小陆氏一听说有螃蟹,瞬间脸也不垮了,笑容也出来了:“堂嫂又给咱们送好吃的来了?”
  边上的小方氏见她又胡乱说话,忙拽了下她的袖角。小陆氏这才反应过来嘴快了,她恹恹地撇了下嘴巴,但眼珠子还是不住地往那屉热螃蟹上瞟。
  罗氏的牙花子都快酸碎了,她觉得宁不羡就是故意送螃蟹来羞辱她的,但面上还只能笑呵呵地应着:“哦,不羡这丫头还真是有心了,她怎么知道,老太君都大半年没打过好牙祭了?”
  沈老太君这才刚听罗氏抱怨完,自然知道她是在阴阳怪气,她瞥了眼自家二儿媳,粗声粗气地咳嗽了声,问道:“你们少夫人呢?既是来看望老身的,为何不亲自把东西送过来?”
  灵玥将那一大笼蒸得赤红鲜亮的热螃蟹,装点在空荡的桌中心,边上几碟凄凄惨惨的小盘子,如同拱月的众星,映衬着正中间那个唯一的主角:“回老太君的话,少夫人只是先着了送了螃蟹来,人还未回来呢。”
  “还没回来?”沈老太君皱眉望了眼屋外的日头,“老身知道她今日在弄那个什么劳什子茶赛,可那赛事不是晌午后就结束了吗?日头都偏西了,她怎得还未回府?”
  灵玥仍只是笑笑:“回老太君的话,少夫人许是还有旁的事呢。”
  “是呀,是呀。”小陆氏跟着应了一句,“堂嫂忙着挣钱呢,不然咱们怎么有这大螃蟹吃?”
  罗氏的眼神扫了过去,她虽未开口,却仿佛是在用眼神怒叱: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可小陆氏的生父是翰林院的学士,去年更是升了承旨,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情,罗氏都不太与小陆氏计较。
  “挣什么钱?她是沈家的儿媳妇!成天抛头露面的像什么样子……”沈老太君嘀咕的话语轻了下去,似乎是再嘟囔大声点,待会儿夹螃蟹的筷子就不能那般理直气壮了,“她何时回来?”
  灵玥眼皮子眨了一下:“多半……今日不回来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苦栗果子
  老汪媳妇忐忑不安地搓着手,眼前的地界简直如同皇宫险境一般,她几乎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明明外头日头大得汗能把人泡透,可屋内却凉得像是入了秋。正前方那不知道怎么保存冰的玩意儿冒着丝丝的冷气,不光前头,应该说四面八方都有,大夏天,居然还能让人奢侈得抖一抖胳膊。
  她吸了吸鼻子,不知道什么名贵香料的香气激得她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边上立刻递上来一条柔软光滑的帕子:“快擦擦!”
  她讪笑着在鼻尖上狠狠揩了揩:“呼,齐管事,那啥……主人家啥时候回来?”
  面前管事模样的妇人笑了笑:“快了吧,你总要让她在那边出够气再回来。”
  老汪媳妇“哦”了一句,虽然这个被称为“齐管事”的妇人的话她一句都没听懂。
  又过了大约一个来时辰,她已经靠在下首的软凳子上眯着了。
  半个时辰前,齐管事命人给她上了些汤水吃的,烤得发亮的羊肉散发着刺鼻的膻香味,京城不愧是京城,就连肉都是大块的!香喷喷的肉配上白花花撒着嫩葱花的羊肉汤饼,她饱餐了一顿,心满意足地泛起了困。
  京城这家主人真好,就像当初山庄里的陶娘子一样好。
  想起陶娘子,她又有几分叹惋,多好的姑娘啊,怎么偏偏就成了朝廷的叛贼,被火烧死了呢?
  想必陶娘子死后,浮云茶庄的陶庄主消沉了好一阵子吧?
  当日,她正在后院中磨苦栗果子,忽然家中来了人,说陶庄主有请。
  她不明所以地跟着人过去了,到了庄子里却发现陶庄主的精神比之前瞧着要委顿了不少。
  唉,没了相依为命的妹妹,即便是再有钱,又能有多开心呢?
  不过,虽说精神委顿,可听到她进门的那一刻,陶庄主还是放下了手里写了字的纸片,坐直了身子,抬起眼,温和地对她一笑:“汪夫人。”
  她弓了弓背,嘴里问着好。
  “我听说小妹在时,曾请您帮忙改良苦栗豆腐?”他缓声问道。
  这时,她才看清楚,陶庄主之前放下的纸片,看着像是一封信。
  “是啊。”她点点头,又望着眼前的陶庄主劝慰道,“可惜东西做出来,娘子却不在了,庄主您也要保重身体啊,可别劳坏了自己的身子啊……”
  “多谢你的好意。”陶庄主笑着微微颔首,“若是有些人也能和您一样记得关怀我的身体,而不是一味地只知道管我要东西就好了。”
  她不明所以:“您说的是?”
  “哦,我说之前京城来的那位官老爷。”陶庄主交代道,“你的苦栗豆腐若是做好了,就劳烦您上一次京,我的人大概三天后就会出发,你跟着他们一起,去京城东市的兴隆布庄,有人会在那儿等着你。”
  于是,她便上了京。
  到了京城之后,她才断断续续地明白过来,这家布庄的主人是一位官夫人,陶庄主从前还在这里做过活。
  可是这位贵人要她的苦栗豆腐做什么呢?
  这个疑问一直到她睡过去也没有解决。
  不知时辰过去了多久,老汪媳妇觉得自己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茶叶香。他们村子靠近浮云茶庄,入春时赶上庄里采青忙不过来,就会给些钱请他们去帮忙。陶娘子很大方,不像州城里其他掌柜们那么抠门算计。那些掌柜们总是故意不发钱拿陈货抵,他们连饭都吃不上,要那些发了霉的布匹茶叶做什么?陶娘子从不会这样,要么给钱,要么给庄子里自己种的稻米菜蔬,有时朝廷税重了,种子粮交了,浮云茶庄总会开仓救济他们。
  好人总该有好报,陶娘子真可怜!
  宁不羡正在泡茶。
  她此刻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面前熟睡着的农妇心里被念叨了八百遍可怜。
  “可怜”的宁二姑娘正手指晃荡着空茶杯,心里盘算着怎么从陶谦手中多扒点皮。
  男子是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尤其是活着的,会喘气的,脑子还没坏掉的男子,最为讨厌。
  明明是她最先想到的苦栗豆腐,怎么不管是沈明昭还是陶谦,都想从中分杯羹,据为己有?
  茶雾袅袅中,她忆及沈明昭去西北前的某夜。
  当时她已在床上半寐过去,忽然一个身子带着些未干的湿热潮气靠近她。不必睁眼,她也知道是沈明昭沐浴完回来了。
  不耐地翻了个身之后,在半途被人揽住,勾了回去。
  鼻尖撞在铺满刚用木槿叶泡洗过的长发上,搔得她痒得睁开了眼,不悦地嘟囔:“别闹我,明日还要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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