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恩被英华长公主呆在身边,没机会去找三堂姐,淑熙悄声对她说,“你耐些性子,府里总不会委屈令姐。”
闻言,白绮恩心中讶异望着这个在长公主母亲面前规规矩矩少女,她见白绮恩探过头看她,微微一笑,转过头看球场上情景。
马场上那个起白马男人是何人,看上去英俊不凡。
连着三场下来他都稳稳当当打过球进入网中,他还望向自己这边呢,对着自己笑,淑熙郡主不觉有些好奇。
真是个青年人才。
白绮恩看着夺了球还有忙里偷闲望自己这边,陈长川本来就长得好看,他这么露齿一笑,更是迷倒了台上的百来个小姐。纷纷芳心洋溢,热情满满加油助力。
多么英俊的少年郎啊。
“这是谁家公子,竟如此出众。”
“你们不知道呀,这是常胜将军陈长川陈将军,说起他来可是真真才貌双全,是个绝顶英雄人物,听说他徒手拧下匈奴首领的脑袋。真了得啊!”坊间关于这位少年将军的传闻是愈穿愈神。
陈长川七入匈奴腹地,拧下匈奴单于脑袋事情在百姓朝野传得沸沸扬扬,名声大噪。连七十多高龄耳聋眼花妇人也耳闻他声名,何况正值目聪耳明的青春芳龄女儿家们。
陈长川成了大众少男少女的梦中情人,朝中有女儿人家朝官的乘龙快婿首选。
白绮恩不以为意,不屑哼笑,“这个家伙装什么破孔雀开屏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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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土溜
第9章 投倒壶
◎陈长川轻而易举夺的首冠,连胜三场,把其他的官家氏族公子少爷比下去,……◎
陈长川轻而易举夺的首冠,连胜三场,把其他的官家氏族公子少爷比下去,手里拿着拳头大玲珑红马球举起来望向台上白绮恩地方,坐在从上自下阶梯形座位上众位小姐大声为他呐喊起来,声音很是兴奋响亮。
“陈将军”
“陈将军”
“陈将军”
“啊,陈将军他看我啦。”
“不是,他看我才对。”
“……”
阶梯座位台上众位官家小姐激动难以自已,睁大眼睛痴迷望着陈长川。“陈将军好帅气啊。”
英华长公主微笑着遥望绿草坪上拿着玲珑红塞球骑着白马的陈长川,“皇兄真是会看人,长川果然是将领之才干,绮恩,你父亲母亲很精心栽培他吧。”说后面那句转过头笑容可亲望着身边的只能正襟危坐的白绮恩。
闻言,白绮恩勉强回应笑笑,“是啊!”
谁知道呢,反正长川和她待遇是一样的,她习文练武她有的,长川从不曾缺少,虽然她是没学会,长川却是很得夫子武师的青睐认可,在后来他被爹爹带到战场上去,当时离开时候她好气啊!
陈长川走了,以后谁来陪她玩呢,她闯祸了谁来替她背锅受罚啊!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长川有个什么,她难道能找爹爹拼命不成。
那时长川那个家伙才十四岁,干嘛那么急着上战场,忍心抛下她一人独自离开,她生气伤心了好久,虽然期间饭量点心没少吃,那能一样嘛,开心吃,伤心吃自然是不一样,心情影响食欲,进而影响美食口感嘛。
爹爹也是,自己在战场上待了两年就跑回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问爹爹长川为什么没回来,为什么不把他带回来,爹爹很寻常说,“长川如今是已经皇上亲封的秦牧校尉,可以独挡一面,自然是要为国争光,驱除鞑虏,报效国家。”这么正规说法自然不是从文化有限的爹爹口中说出,是娘亲在一旁概括出他大概意思。
向来规规矩矩默不作声的淑熙说话了,隔着英华长公主,她问白绮恩,“绮恩,你和陈将军很熟悉吗”眼中平淡无波。
从小一起长大不熟也熟了,白绮恩规矩回答道,“长川是我爹爹娘亲的义子,算起来是我义兄,自小一起长大,算熟。”
淑熙先是听白绮恩直呼陈长川名字而后听到她说是兄妹关系后,满意探回头继续观看场上的球赛。
白绮恩被英华长公主带在身边,见她女儿淑熙郡主都如此规矩,自己更不敢胡乱动,板板整整做好,少言寡语,不了解的旁人看上去还真以为她是清高孤傲的主儿。
就是她今天穿着衣裙不大搭配这冷傲的性子。
白绮恩正坐得百无聊懒,屁股想扭动着运动下,一道红色曲线从下面绿草坪球场上飞过来,直飞到白绮恩方向,与此同时球场上响起了陈长川由远而近的声音,“接着。”
白绮恩慌手慌脚的坎坎接住了陈长川跑过来的玲珑红马球。
这个家伙想用马球偷袭自己啊。
白绮恩手里拿着陈长川跑过来的玲珑红马球,沉甸甸,拿在她手掌里比较大,不大合适,她倏一下站起来抬起手,在在场所有的小姐公子羡慕嫉妒眼中将马球丢回去。并挑衅望着球场上对她无可奈何淡笑的陈长川。
“陈将军不会是看上白将军的女儿,怎么把马球抛给她呀。”官宦小姐们窃窃私语,要知道能够接住胜利者的马球是件幸运事情,她怎么又给丢回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陈将军喜欢白绮恩,这才是她们担心,她们的女儿心思还没开始呢。
“你们想岔了,白将军夫妇是陈将军的义父义母,是他们当儿子养大的,陈将军和白绮恩是兄妹关系,作为兄长把幸运的马球抛给妹妹这很正常。”其中有个知道点小姐解释道。
各位小姐听她这么解释,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兄妹情。
虚惊一场过后各位官宦小姐们继续看下一轮的马球塞,不知道还有那些出色青年才俊,这才是她们来这儿目的,也是她们最为关心的一点。
第一轮马球塞过来,陈长川身着赛马服在侍从引领下来到英华长公主跟前。
“微臣陈长川参见长公主千岁,拜见郡主。”陈长川理下手腕要下跪新国礼。
英华长公主见状忙虚扶一下,微微笑道,“今日是玩乐的,陈将军不必多礼,快些坐下。”这是一个侍从搬出了一张深棕色铺着猩猩红座垫的凳子。
陈长川起身瞄了眼安静规矩在长公主身旁促狭想看他笑话的白绮恩,真是可爱。“回殿下和小殿下,微臣要去更换衣裳,这先不坐,多谢殿下厚爱。”
华英长公主看着眼前英俊不凡,气宇轩昂的陈长川眼里满是赞赏,“那去吧。
“微臣告退。”
待陈长川完全退下后,华英长公主玩笑对着女儿淑熙郡主道,“陈将军走远了,别看了。”
白绮恩这才发现淑熙方才眼睛一直看着陈长川,莫非她喜欢长川可是长川除了长得人模狗样,衣冠禽兽,没别的优点,那张败类脸忽悠少不更事的少女。
接下来的球赛开始了,小姐们有看得累了,乏了告退出去外头玩喜去。白绮恩顺势推说自己有些乏累,想要去园子里走走看看。
英华长公主淡淡笑笑,“好,去吧,让秀禾她们跟着吧。”
白绮恩在长公主和郡主面前维持自己的伪高冷形象已经够累,还要被人跟着,多不自在,她连连摆手,“不用,我随处走走闲逛闲逛,一会儿事。”
英华和蔼应允了,“好,别走太远。”
白绮恩如蒙大赦的告退出去,她走出赛马场来到庄子上园子里,园子裁种了各式各样奇花异卉,红红绿绿,姹紫千红,即使是秋天百花凋零时候,也是不甘人后的争奇斗艳奇花异卉,不知道园子里种植了些什么花儿草木。
白绮恩一路上分花拂柳顺着鹅卵石小径随意闲逛,她双手搭在肚子前,老老实实的,刚才在长公主和郡主身边她是一动不敢动,可规矩老实,屁股都要坐扁了。
好不容易出来,她深深呼吸了一下花园里不知道何种花儿植被的清香,淡淡,清爽令人闻着很舒适畅快,心情一下子愉快许多。
正当她拐过百花树林时候,隔着几棵枝叶花朵儿稀疏树木看到了自家三堂姐和之前好像见过的那个官员的小姐,叫什么曹卿卿,袁益华,还有其他三四个不认识,看她们样子脸上笑得不怀好意讥讽对着三姐姐说什么。
她仔细竖起耳朵细细听过去。
“自个什么身份别硬撑着挤进高台盘里,也不知道自己配不配,你是白将军的女儿吗。”语气很正常,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刻薄难入耳,说话那个真是曹卿卿,蓝衣裳的。
粉色衣裳的袁益华嗤笑开口,上下打量着白衣女子,白蔷薇正背对着白绮恩,看不清她是个什么神情,估计听了这话不好受吧,“跳几下舞蹈谁不会,人跟人跳是不一样,我们这儿的人跳是理所当然,你来这儿跳是心怀鬼胎,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外面像你这样的多了去,你妹妹也是,传闻中是个清高的主儿,今儿才见识到什么叫传闻不可信。居然自顾自的吃糕点……”这么一说那么几个小姐全都笑了起来。
“原来白家女儿都全是装的呀,低的装高,高的装特殊……”
叔可忍婶不可忍,白绮恩本来就不是认亲吞声的主儿,这时候她绕出花丛林子,带着满腔怒火大快步走到那群讥笑她们的小姐面前。却没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唤她。
临淄候世子薛敏学好不容易偶遇心仪良久的女神,抬步要跟上去,但见前面有一群小姐,不想过去唐突,便叹口气退在后面观看。
她走的万张怒火,满腔气恼,护犊子站在白蔷薇身边,阴阳怪气道,“白家女儿怎么,怎么个装法这位小姐是你说的吧。”说着怒光不善好似带刀子瞪着说第三句的那个。
几个小姐在见到白绮恩出现时候,脸色一下子煞白,她们慌张一下,连忙笑脸相迎,白将军夫妇可是当今皇上倚重的要臣,听说又是极其爱护女儿,要是让她们知道她们如此编排他们女儿,非要生事不可,严重话可能累及家人。
“白小姐,好巧,我们在这儿向蔷薇姐讨教怎么学习舞蹈,才能身轻如燕。”曹卿卿勉强胡说道,她脸上的谄媚的笑特别明显,看在白绮恩眼里特别讨厌刺眼。
白绮恩板着脸,想要挽起袖子大打她们一顿,又想到这儿是公主府,不可造次,她冷声道,“哦,可我听到不是这样的,是我耳朵有问题,还是你们嘴巴不会说人话。”
她这话一出,几个小姐脸上有些个挂不住了,这分明骂她们不是人,人人都是逢场作戏,面子上过得去,谁还会闲情理会谁呀,其中一个强笑道,“白小姐这般说话,可实在是委屈我们了,我们可是有什么地方惹恼了白小姐。”
白绮恩鼻孔哼了一声,正是要大吵架的模样,白蔷薇见状立刻在袖子底下人看不到地方捏了下她手心,小声劝说,“妹妹,没什么,姐姐们跟我闹着玩呢。”
白绮恩瞟了腼腆懦弱的白蔷薇,她这是想要息事宁人,她白绮恩可不依,有胆子说没胆子认,继续反击道,“你们嘴巴不会说话,自个不会管好,出来学野狗瞎吠叫。三姐姐是我白家的人,欺辱她等同欺辱我白家。”不顾白蔷薇捏她胳膊。
几个闺阁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讥讽,当即红了眼圈,一副大受欺负样子,曹卿卿这时候开口了,“白小姐,你这话我们可不认同,你仗着你是一品将军的女儿来欺负我们这些个弱女子,你到底要我们怎么样啊。”说得白绮恩是故意欺负人似的。
“你们怎么了,都哭了。”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个劲装打扮的女子,头上戴着宝石冠子,具体模样难以形容,总之看上去很英气。
白绮恩抬眼看过去,觉得这个女子怎么好似男子一般,曹卿卿她们明显是认识这女子,恶人先告状哭诉道,“白小姐平白无故不知怎么滴为难起我们,非要我们给她姐姐磕头认错,我们心中委屈。陶小姐你还是走吧,不要为难了,毕竟白小姐可是白将军的女儿呢。”
靠,她这一嘴说下去颠倒黑白,装模作样,这个陶小姐只要不是糊涂人应该会信,够能装的。
陶戈鸣是攘夷将军陶江河之女,也是将门之后,她比起白绮恩可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将门虎女,她十六岁跟随父亲上过战场,如今匈奴已败北,她随军班师回朝,她平生最是讨厌恃强凌弱的恶人,这么看来,白绮恩就是那种仗势欺人的恶人。
陶戈鸣龙行虎步来者不善走到白绮恩面前,气势十足,不愧是在战场上练过的,白绮恩不肯示弱,她翻手捏了捏三堂姐的手心,示意她安心,没问题的。
她特意挺了挺身子站住身子,目光毫不畏惧与陶戈鸣对视。
陶戈鸣暗中惊讶,这个女子居然有胆量与她对视,要知道她的目光跟刀子似锋利,从来没有人敢与她对视,心中不觉对这个恶人更加厌恶。
“你是谁”白绮恩可不是靠别人为自己做主主持公道的主儿,有本事咱们光明正大啦。
反正爹爹娘亲不会允许她在外头受委屈。
“我是谁不重要,你为什么要欺辱这些弱女子。白绮恩白小姐是吧,我知道你是白将军的女儿,别人也许怕你权势,我陶戈鸣不怕。”陶戈命目光坦荡在白绮恩脸上刀子似切割。
白绮恩噗嗤一声笑出来,而且是真笑出来,陶戈鸣一惊,怒道,“你笑什么”
白绮恩捂着肚子笑了一会儿,平缓了气息,直视这个英气的女子,平静道,“我笑你善恶不分,笑你自作聪明,她们要是无辜我和我姐姐岂不是可怜啊。”
陶戈鸣闻言脸上变了几变,张口欲言,白绮恩不带她慢吞吞开口,随意散漫扫视众人,双手一摊,“陶戈鸣陶小姐我和她们之间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了管了,你什么不知道别瞎掺合。”
这时曹卿卿在脸色不定的陶戈鸣耳边绞耳朵挑拨,“陶小姐你是近来回名都的大英雄,自然是不知道白将军的独生女儿白绮恩傲慢跋扈,是个不讲理欺负人的主儿,今儿你见识到了。”
关于白绮恩其人她闻所未闻,今儿见到了,她陶戈鸣是个眼见为实,“既然你也是个武将之女,那么我们来比试下。你赢了我不管你们闲事,你要是输了得给这五位小姐道歉,并保证从今往后不再欺负弱小。”
比什么比,这个大傻叉以为自己很正义吗,白绮恩内心大大翻白眼,“我不跟你比,我不会武功。倒是你能不能不要在这儿自以为是啊。”真的很烦她这种自诩正义人,压根是个糊涂蛋,她不跟她计较。
陶戈鸣显然没想过放过她,伸手拦住了她,白绮恩看着横在自己胸前的纤细结实的手臂,转头不耐烦看着她,“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说不比,我们没有可比性。”
陶戈鸣亦是武将之女,听闻白绮恩也是武将之后,自然是不愿意放过她,非要给她比出个高低,“既然你不会武功,那比投壶。”
白绮恩白眼看着陶戈鸣自以为是的死缠烂打,“好。”这可是你自找难看。
要知道白绮恩是个十足的懒家伙,吃东西不愿意多走一步路,她时常在家里拿着霜雪敲好的核桃挨个丢进嘴巴里,亦或者嫌路太远,直接把垃圾从这边倏一下有准头丢到那边去,中不中且不说,光她这些年来练出来的眼力准确度,投壶对她来说是小意思啦。
曹卿卿等人眼睛里都要乐开花,她们就是要看白绮恩出丑,要知道投壶可得男子娱乐游戏,专门练过的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能十足十的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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