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在一声熟悉的闷哼声中白绮恩睁开明亮清澈的双眼见到床边捂着鼻子一脸痛苦搞笑的陈长川。
白绮恩扫了扫四周,这是自己房间,怎么自己跑到床上来了,不应该是长川在床上吗,她转头看着捂着鼻子的陈长川,试探问道,“不疼吧”
陈长川瞄了她一眼,轻声道,“打一下你不就知道,绮恩,睡觉怎么还打人啊,啊疼啊,绮恩,可得负责,我鼻子没给打断了吧。”说着有模有样的疼起来。
其实绮恩的拳头力度再大也大不大那儿去,猝不及防挨了绮恩那么一下也就疼那么一瞬间,压根什么事没有,绮恩拳头又不是专门练过的。不过,他还是要疼给绮恩看。
白绮恩嗨了一声,挥手道,“你别装行吗,我打人有那么疼,我要是那么厉害早天下无敌手啦。再说你干嘛靠我那么近。”
打人倒是有理啦,陈长川简直要给她气笑了,昨夜里她歌儿唱到一半就睡着,搁在他肩膀上,睡个小猪似,安静可爱迷人。
陈长川转过头在她脸上轻轻波了一下,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惊醒她不好处理,他小心翼翼将人抱进来塞被窝里,自己也钻进去,搂着绮恩睡起来,单纯睡觉没有别的动作。再说外头大冷天的他出去还不冻死啊。
在将近鸡鸣时分他率先起床免得被别人看见不好,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跟绮恩在一张床上一个枕头睡觉,这样光看不能吃太憋屈人了,考验人的意志力。
他看着白绮恩睡得甜甜,没有发出一丁点动作,她是那样可爱迷人,长长弯弯的睫毛翘翘怪勾人,鼻梁那样精致直挺,嘴巴那样红润饱满,好像熟透的果子一般鲜嫩多汁。看着看着他下腹燥热不已,不已望着绮恩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吞咽口水他想就亲一下,亲一下,就好了,哪成想就鼻子就挨了那么一下。说实话,挺疼的,绮恩作什么梦还打人。
这偷香事情他自然是不能实话实说,捂着鼻子道,“我看下你睡得舒服吗。你下手一点儿不轻,不知道给你打肿了告诉你今天我要见人呢。”
白绮恩难得见到向来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陈长川这样,不厚道的笑出声来,陈长川见她笑得真是欢喜,不似作假,佯气道,“你还笑,看我不收拾你。”说着扑上去,压着白绮恩,故意去挠她胳肢窝里痒痒肉。
白绮恩哈哈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面对着压着自己的陈长川,闭着眼睛边哈哈哈笑边道,“长哈哈哈长哈哈哈我不是哈哈故意,哈哈哈,别闹了,哈哈”
两人在床上嬉闹得无边无际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陈长川牵制住嘻哈这要逃跑的白绮恩不耐对门口那人道,“等会再来。”
外头的敲门声忽地一声戛然而止,门口站着人没有再继续敲着,良久过后,“是我,你个兔崽子,还不快开门。”门外头响起了白将军威压霸气声音。
这时候屋里头两人都有些懵了,白绮恩踢开牵制住他胡闹的陈长川,边整理衣裳边道,“爹,你等会儿了,我穿下衣裳啊。”
白绮恩声音响起,外头彻底没有动静,白将军一下子转身离去。
待白绮恩整理好胡闹得凌乱衣裳下床开门时候只有霜雪等四个丫鬟,个个垂手躬立,低头敛目。“怎么了,一个个没吃早饭啊。”白绮恩不明所以,这时候陈长川从她身后出现,那些个丫鬟把头低得更低,都要低到地面。
霜雪这时候开头了,她不大敢看自家姑娘,尤其是在还有川少爷在情况下,她大着胆子道,“小姐,该用午膳了,川少爷,老爷说,让你用过午膳后去找书房找他,商量出府事宜。”说完立马把头低好,恭恭敬敬的。眼观鼻,鼻观心。
白绮恩明白过来了,刚才爹爹是误会什么了,她眨巴眨巴眼睛转头对陈长川道,“你身体好了吧,回你那儿去。我用午膳,都这么晚了,怎么没个人叫醒我。长川,你也真是。”
陈长川看着白绮恩心情愉悦,他不怕府里人知道他们事情,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绮恩是他的人,不过这事得徐徐图之。在绮恩没明白之前还得顾及着些。毕竟她是女儿家。
陈长川爽快点点头同意,“那我先回去,你去用午膳吧。”
“你不跟我一同去吗。”都晌午了。
陈长川摇了摇头,笑笑道,“你去吧,我有事要办,一会儿在自己那儿吃。”他想现在义父他应该是恨不得剥了自己皮,还是不去碍他眼为好,他都急吼吼要赶自己出府了。
白绮恩没她想得那么多,在霜雪俯视下,她洗漱梳妆完毕赶往爹爹哪儿,到了那儿只见爹爹和娘亲在,她行过礼后,在自己位置上坐下,看看空着三个位置,长川不来很正常,那奶奶和三姐姐呢,“爹,娘,三姐姐和奶奶呢她们怎么不出来用午膳”
陈将军是尽量控制自己波涛汹涌情绪,好不容易不把女儿训斥一番,他板着脸,沉声道,“你奶奶闹绝食呢。”
郑氏扫了眼自己夫君,她看着身边的女儿道,“绮恩啊,你和长川都长大,他毕竟不是你的亲兄长,男女之间要避避嫌,昨晚事情别说,以后你两个避着些,好了,快些吃吧,睡那么晚头不会不舒服嘛,以后不许这样啦懂吗。”
白绮恩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抬眼望着用膳食的娘亲和爹爹道,“娘,你们不用乱想,昨天长川身子不舒服,刚好在我屋子了,顺便歇下了,没什么的,一家人。娘,这个丸子好吃,你多吃点,爹,你也尝尝。”
白将军看着一脸孝顺贪吃的女儿,心里那叫一个柔软,怎么舍得对女儿发火呢,女儿不懂那些事情,长川那个混小子不懂吗,要算账也是算那家伙身上,他满肚子怒气被女儿一个小小肉丸给融化,连声柔声道,“好,这丸子不错,你们都吃啊。”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用起膳食来,这时候白绮恩问起了白蔷薇,奶奶绝食她跟着凑什么呀。
郑氏道,“你三姐姐正在你奶奶屋里头劝着呢,那能真让她老人家饿着呢,她也是倔啊,先这样吧,有蔷薇劝着你奶奶不会真傻到把自己饿着,放心,吃你去吧。”
白绮恩嗯了声,低头扒饭吃菜。奶奶一贯来偏心二叔家,什么好处都替二叔家谋者原因无他,只因就这三个儿子里头就数他有儿子,奶奶思想也真是,现在还搞重男轻女一套。
白绮恩用过午膳不久陶戈鸣小姐找上门来,邀请她一起出去骑马,白绮恩觉得挺奇怪的,她跟陶戈鸣不熟悉,也就几面之缘啊。
既然她诚心要邀约,大家又同是将门后辈,不去娘亲和爹爹要唠叨的,怎么说都得应付下。
在郑氏再三叮嘱下她不许胡来淘气凡事仔细些不要过于浮躁之类话后带着霜雪出发了。
白将军见女儿出去后,怒气万丈摩拳擦掌朝书房方向去。
长川老大不小,是个懂事,怎么那么糊涂了,是存心还是故意,总之必须他的新府邸建好赶紧搬走,省得勾搭绮恩。
陈长川早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因为有些事情他必须当面向义父求证,比如为什么他和绮恩会被人调换而他们不知情,再者他喜欢绮恩事情义父早晚要知道的,既然有了察觉索性说个清楚。
白将军推门进来,他站起身来,规规矩矩唤了声,“义父。”
白将军在进过早上事情后是怎么看长川怎么不顺眼,粗重哼了一声,神色威压,龙行虎步,步步生风走到里面去,外头们已经有卫兵关上。
第27章 争锋对决
◎白将军一进书房寻了把太师椅一屁股坐下,他望着站在他跟前的陈长川,心……◎
白将军一进书房寻了把太师椅一屁股坐下,他望着站在他跟前的陈长川,心道男孩子就快,转眼间功夫他就从刚进府邸CC干干的小男孩长成如今高大威武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男子汉。
他和绮恩都长大,该尽的责任的尽到了,让他快些走吧,这小子倒是打起自家闺女的主意,难怪朝野上那么多王公贵族跟他攀谈亲事联姻他都一一婉拒,感情打一开始把主意放自家女儿身上,这个可不行。
虽然他对长川的容貌人品才学是一级满意,可眼看着他在自己眼底下勾引自己宝贝闺女,他有种自己幸幸苦苦种大好不容易长成的白菜给自家喂养的猪拱了,而且这猪是自家还不能宰了。
作为两个孩子的家长,白将军甚感无奈,看着眼前的眉目俊朗的精神小伙子,他干脆直接道,“长川,皇上赐给你的府邸已经建得差不多了,过了这个年你搬过去,对自己的事情上上心,一个人过着太寂寞找个合适的人陪着。我要说的这么多了。你去吧。”
陈长川认真的听完他每句话每个字,他字字句句都是驱赶,并没有提起今天中午误撞见的事情,心下约莫明白义父的心思,“义父,你不用掩饰,我对绮恩一片真心你应该知道了。”
“我瞎了眼了我知道,别提这事过去吧,你最好当绮恩是妹妹的。不要有非分之想。”一个是细心养大女儿一个精心栽培的儿子,看着他们是郎才女貌,可是感觉挺别扭,他不想同意。
“义父,我没有有非分之想,我是喜欢绮恩,想要和她在一起一辈子。”陈长川坚持自己,不为所动。目光毫不畏惧的直视白将军,这个从小把自己养大的男人。
白将军懒得听他你喜欢我我喜欢你的话,抬手制止道,“你说什么没用,我没把你列在女婿的行列,绮恩性子纯,不大懂这些,你少忽悠她。麻溜点快点搬出去,要不然我直接把你丢出去。”
陈长川听他答得这把坚决,眼神暗了下,复又恢复明亮光泽,“义父,不,应该叫父亲,你有什么资格把我丢出去,这儿本来应该是我家吧。”
“你,你叫我什么听陈长川唤他父亲,白将军有些僵硬,瞪大眼睛盯着眼前的男子。
他知道了知道多少没告诉别人吧
果然猜对,义父一直知道自己是他亲身骨肉,是当年抱错的,偏生他不愿意承认,陈长川直直盯着白将军目光锐利淡淡道,“父亲。”
白将军哈一声,怕陈长川诈他,故作可笑样子,“长川,你胡说什么,我只是你的义父”
“当年义母诞下是名男婴,不知道怎么地到你这儿变成了女婴。我和绮恩是被抱错了。我已经查到了,义父”
“住嘴。”白将军豁然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面前捂着他嘴巴,眼睛瞅瞅四周,再看看这死小子,压低声音略微怒道,“你到底知道多少”
陈长川推开他捂着自己的手臂,慢慢道,“该知道我都知道,我想听义父亲口说出我和绮恩事情,为什么要把我们两个调换。”
家里面陈长川正和白将军掰扯生世大战,而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绮恩已经和陶戈鸣坐在一家点心茶肆二楼雅间里。里面并没有多宽畅,装饰不华丽,胜在质朴自然。
白绮恩看着面前几道颜色各异看着很是可口的点心,狐疑望着对面正襟危坐的金戈鸣,不是说邀好去骑马吗,怎么跑到这儿来吃点心,什么意思。“陶小姐只是想跟我吃点心”
陶戈鸣摇摇头似有所思,“这儿的茶点不错,雅间尚可,我约你出来想跟你说说话。”
白绮恩更加不明白她的意思,她们之间不熟悉啊,吃吃点心喝喝茶好像没有那么必要吧,疑惑望着对面的淡然的陶戈鸣,“有什么话说呗。”不用特意约地方。
陶戈鸣不打算拐弯抹角,“令兄陈将军一直是我的偶像,我很崇拜他,很喜欢他。”说道这儿她脸上飞起两片红云,看着像喝酒了的人,豪迈爽快,很难看出女儿家的害羞。而且她现在也是男装劲身打扮,在外人看来她们就是一男一女进入雅间。
白绮恩眨巴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对面的害羞的陶戈鸣,听她继续说道,“本想着借着这次回名都休整,跟他表明心意只是”
白绮恩见她欲言又止着急,抢白道“只是什么呀。你要是喜欢长川,那就去表白没什么好犹豫的。”尽管她并不喜欢陶戈鸣真得跟陈长川成双对,既然是他的桃花,她也不好去掐了它吧。
倒不是因为上次陶戈鸣帮着那群官家小姐为难她事情,她没那么小气,她单纯觉得她不仅长得太过英气,像个男子,而且还是个糊涂人,别人挑拨两三句,她跳出来充什么大头英雄,这样的人有勇无谋感觉配不上长川那个心机满级的家伙。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发现陈将军待我无他意思,每次跟我在一起不是讨论军务便是说道现在形势或者未来军队发展。而且每次都有旁人在。”说着陶戈鸣放松似叹了口气,她看着白绮恩,“我知道我上次得罪你,不知道你不会功夫。今天邀约你出来是想向你道歉。”
白绮恩皱眉,“你不会是怀疑我在长川那家伙耳边嚼舌根吧我可没有。”
陶戈鸣道,“我没有怀疑过白姑娘,早听说陈将军已有心仪人,当时我当那时传闻,抱着侥幸的心理接近陈将军,他对我只是上下属关系,上次我给你送药时候知道了,是我痴心妄想,心存侥幸,不该存这样的心思。”
白绮恩张了张口,想说不用这样的,长川这家伙没那么混蛋,你可以去表白,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毕竟她是真看不上这陶戈鸣,不愿意她同长川在一起,既然长川自己说自己有心仪人那顺坡下吧,只好安慰道,“长川那家伙没那么好,他不喜欢你是他的损失,陶小姐,你有你的优点,是别人不可企及的,你把长川那个渣渣忘了吧。你值得更好的人。”这么安慰的话应该没错,虽然多少有些违心。
“你放心,我陶戈鸣不是那种非情爱不可的女子,我很羡慕你的母亲郑将军,她是女中豪杰,我想成为像她那样的人物立足于朝廷,为朝廷尽忠,守护大诚朝百姓。郑将军很幸运遇到一位视她为挚爱的白将军。希望我能像她一样幸运,可能那个人不会是陈将军。”
白绮恩发现陶戈鸣每次在说到陈长川时候眼神有崇拜光芒,与其说她喜欢陈长川倒不如说她希望成为像陈长川那样的人。
接下来陶戈鸣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一封封蜡的信笺,递给白绮恩,白绮恩看看手中的信笺有抬头看看陶戈鸣,陶戈鸣道,“过些日子我要去边陲,那儿在督建军务府,我是武将出身,去那儿正合适。三天后,我要出发,这封信笺麻烦你转交给陈将军,他看了自然会明白我的心意。”
白绮恩想问你为什么不派遣个小厮送去给他,没必要拐弯的找到自己送信,这大概是这顿茶点主要目的。
白绮恩收下信笺了答应下了,“我会帮你交给长川。陶小姐,你到那儿放宽心好好生活。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世上比长川好的男儿多了去。”
陶戈鸣笑笑,似有所思望向窗外蔚蓝的天空,干净纯粹,笑道,“但愿吧。”
白绮恩和陶戈鸣各有心事,且都不怎么熟悉,这顿茶点谁也没有认真吃,都是空着肚子进去空着肚子出来,在茶肆门口两人告别。
陶戈鸣是骑马而来自然是骑马而去,白绮恩望着她骑马的飒爽英姿不觉有些羡慕,她自言自语道,“我要是能畅意骑马该多自在啊!”
这时候马车已经来了,霜雪探头探脑望望扬尘而去的陶小姐在看看自家姑娘,道,“小姐,你还是坐马车比较实际,骑马多累人啊,马背上颠簸你受得了吗。”
白绮恩转头笑骂道,“你不用这么实诚吧,马车呢快些回去,不知道长川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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