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季景澜想起往事,冷哼一声:“你曾经罚我面壁思过,跪来跪去,害我双膝青紫了七八天。”那埋怨话一经她口出,秦胤有些默然。
“.......”他叹了口气:“要我怎样你才肯释怀,你说。”
好高的道行,女人是不是都喜欢这样的“讨饶”和“纵容”。季景澜听后眼睛又变的冷硬,而黑漆漆的秦胤什么都看不见,她嗤道:“这是一个皇帝该说的话?”
秦胤低下头好笑的问:“我在你面前算什么皇上?你何时又把我当皇上看过。”
是这样吗?不。他在她面前始终是皇上,或许只除了地宫这一刹那。没准一会儿就死了,她想了想,用一种平静的语气毫不隐瞒的发泄:“我讨厌皇帝,讨厌一切强制性的逼迫,当年我在家里好好的,你的一道破圣旨就把我幸福悠哉的生活给打乱了,你让我进了皇宫当了你的小妾还不算,还要受你那些大小老婆欺负,遇见谁都要三叩九拜,你说你讨不讨厌?”
他们近在咫尺,她扭头间有一缕发丝在他脸上轻轻擦过,秦胤听着她口中轻音细语,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之气,忆起她冷艳之姿,心头微痒,不禁手指在她柔软的腰间微微用力,他低声道:“捅了我一刀不够你解气?”
根本不是一码事,季景澜知道他不会理解,黑暗中她给了他两道怨怒之光,低声一字字道:“不解气。”
在秦胤看来全是一码,他极力想看清她,凑近她问:“能不能对我大度些,看在我可能活不长久的份上,放下你那些成见。”
季景澜微微垂眼:“想让我心软?可惜我素来如此,小心眼了又怎样?”
“也不知道你这霸道性子随了谁?”
这话是如此熟悉,好像拿她没辙。东秀曾这样说过,景昀也指着她鼻子咬牙切齿的呵斥“这这么霸道到底随谁?老天爷怎就把你给劈下来了?”虽然说的严厉,恨恨的样子却是那种最亲近之人才有的无可奈何。每每这时,她都觉得自己很幸福,很甜蜜。
想起家人,想起他们可能会因她受牵连,季景澜觉得喉咙好像被什么勒住,一阵憋闷,她抬手捂着心口处,沉声说:“我父母、兄长、亲人都是极好的人,一切都是我的事,如果真要怪罪,你们都来找我,不要去招惹他们.......”她忽然扬起下巴看向秦胤,什么都看不真切,却能触及他的呼吸,她在黑暗中寻觅他的眼睛,抓着他胳膊问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隐忧:“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死在这里,你的人会不会去伤害他们?”
秦胤感受到她的紧张,那是任凭冷硬也掩盖不住的忧虑。
“不会。你的突然出现令我惊讶,以至于我对你的宽容超出了我的规划范畴。”他的气息已经如此熟悉,温热的,近乎落到了她唇边。
“但你过于狡猾,为了防范你逃遁,我命人飞鸟传书安插了八名暗卫在你亲人身边,所以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除非你不与家人联络,否则,我一定会追到你。”
他的语言和语调完美协调,十分坦白中有着十分严厉,那透出的信息就像厚重的鼓声,咚咚之下,牵动着人心,将情绪敲满。
季景澜微微一呆,眼带复杂,她又抓住重点问道:“那如果偷袭你的那些人去加害我家人,你的暗卫会不会帮着抵挡?”
“自然,这是他们的职责。”
季景澜张了张嘴,迟疑又问:“那些暗卫作战能力如何?”
秦胤想了下,意味深长地告诉她:“我的暗卫分四个等级,金、银、铜、铁。在你亲人边上的是前两种,若论综合能力,战场上各个以一敌百,甚至敌千敌万。”
“看来我被定为重犯了!”季景澜嘴上虽然讥诮着,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却松了些,无论怎样,他的话多少给了她安慰。
她故意轻哼了声:“我以后可一定要小心了。”说完松开手。
“小心什么?又要逃吗?”黑暗中,秦胤捉住她手臂,微微一移,便折于她后方。
突如其来的攻击唬的季景澜一惊,试图摆脱,但身体有伤,根本动不了丝毫,她冷声问:“你这是干什么?”
秦胤认真回道:“你看,我轻轻一动,你便没了招架之力,所以不要总想着逃,实在是劳心劳力,浪费时间。”那低缓的语调,诲人的态度,像老师在教学生。
季景澜忍不住想反唇相讥,明明要把她圈禁起来,还说的这般好听。她轻笑着揶揄:“那我就该忍辱负重,洗干净脖子等你哪日心血来潮,觉得我没用了,便下旨来整我。”
她的防范心如一道铜墙铁壁,让人感觉到她强烈的不安。秦胤凝神:“先祖有一个免死令牌,我可以送给你。”
季景澜不屑:“有用吗?”
秦胤很快接道:“跟虎符一样有用。”
季景澜讶然,语气稍缓:“真让我受宠若惊,这一切等出去后再说不迟。”
秦胤拒绝:“不行,现在必须讲清楚。”
生死关头秦胤竟展开依依不饶的纠缠架势,季景澜觉得他有些反常。
可她明白不能再随便应付。左右权衡下,点头:“好吧,我求的也不过是身心自由,与你没了那一层关系,我自会尽可能的把你当我亲人。”她现在有很多小辫子,自认没那实力与秦胤抗争,可又绝不想成为他后宫里的一员,也许这样才是个不错的折中办法。她期待他的答复,虽然没抱多大希望。
秦胤沉默了好一会儿,认真道:“大丈夫何患无妻,行吧,既然你如此执着,那你再正式唤我一声叔叔,以往那些一笔勾销。”
季景澜眉头微皱。
“怎么.......”他语带严肃:“不愿意?”
“叔叔.......”
季景澜刚一出声,秦胤笑了,那笑声极富情感色彩,听的季景澜心头发麻,头顶仿佛有雷电高悬,随时劈下来,她就要往后躲,腰身被猛地按向了他,“你.......”季景澜刚说一个字,她垫着脚向前一趔趄,双手下意识扣住了他的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投怀送跑。
他对她耳朵吹气:“叔叔想亲你,想要你......”他声音很低,一本正经的。
愕然中,季景澜一张脸涨的发热,气的张嘴要骂人,被他双唇衔住.......
他将她牢牢地困在怀中,伸出手指在她颚上一点,成功的让她顺从张嘴:“阿鱼,喜欢叔叔吗.......”他探出舌头勾住了她的退缩。
季景澜下巴酸麻,闭不上了!仰头被迫承受他那滑腻湿热的吻。莫名的,让她有种陷入牢笼圈套之感。
秦胤热切的抱着她,攻城略池,耳鬓厮磨,与先前感觉又不同,就真如同抱着一个不听话的调皮姑娘,无论她亦嗔亦怒,最后都得乖乖任他为所欲为。总之,这张时常能激怒他,撩拨她的小嘴非要惩罚不可,是开疆拓宇,是征服软化.......
季景澜的舌被他灵活的卷起,纠缠,当他的手扯下她的裤腰带,抚摸上她的臀部,继而用力按向他那根粗壮硬挺时,她震惊的瞪大眼睛,在他缓缓磨蹭时,她身子几欲软倒,不知是腿伤之故,还是气的或是惊的。
他的手微微用力,从后面分开了她两腿,隔着月经带托住了她,指尖又搓揉她的阴户,时快时慢.......
季景澜脑袋轰然作响,只觉被摩擦的火热,她盛怒又害怕,他不会发疯的要浴血奋战吧,她不要!
“不.......呜.......”
她想说话,但在他的强势之下没有机会。
秦胤卷着她的舌,吻的又是冷峻,又是逗弄,发出啧啧之音。细致而亲昵的扫摩着她的唇齿,又忽然用力拽了下她内裤,那指尖像是蓄势待发,极其危险,季景澜心惊胆战又有点欲哭无泪,怎么办?来回摆动着腰躲避,唇间呜呜的抗议,这时,他停下了动作,说了句:“别怕。”又轻轻搓弄了会儿,像是安抚,然后抽出了手顺着腰际,往上游走。
“.......啊,放.......”
秦胤一边亲着,一边搓揉,一边唤着她.......
第71章 混乱
乖侄女.......”他轻轻啄了下她唇瓣.......又鞠住了一团浑圆,意有所指地说:“长的真大,叔叔想......”他声音带喘,听不出情绪,语带粗意。
季景澜整个人被控制在方寸之内,他五指微微用力,攥住了她的 ru,与他那滚烫的话语牢牢包围着她,那酥麻的感觉顺着他轻碾的 ru尖攀爬游动全身,仿佛惊涛骇浪几乎麻痹了她的神经,厌恶与矛盾让她身体一阵阵的发颤,冷热交替。
这该死的男人!
备受煎熬的折磨,又被没完没了的索取。他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密密匝匝,他的舌头一进一出,像是某种暗示。
季景澜心一抖!嗓音发颤。
“嗯!!!”
自她唇边溢出来的这声音调模糊不清,此刻听起来暧昧至极,让他喘息明显加重,像受到了鼓动,唇舌上花样百出.......
他堵的她出不来气,季景澜只觉周围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急促,下边不知是不是月经血原因,滚烫炙热,火烧火燎.......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他摸了个遍,就在她要倒下时,秦胤终于放开了她,将她搂于胸前,他在她后颈耳畔处急促喘息,暗自调节躁动,片刻后,他喉间有着隐藏不住的粗喘沙哑,语调更不似以往沉稳:“要动手,等出去后也不迟。”说完慢慢抬起了头。
季景澜胸口上下起伏,浑身情绪翻腾着,跟吹到极限的气球眼见着马上要炸裂开来,可他的话,又好像根针,冲她轻轻一刺,戳破了所有.......打他有用吗?想想她现在的境况.......一颗心激烈的又缓缓的跳着,三番两次的,为何总是逼她.......
季景澜双唇肿胀,闭着眼一动不动的立在那,嘴巴里全是他的气息。
风在外面群山五岳间荡漾着,地宫里发出嗡嗡低响,此刻这里漆黑的谁也看不清谁的脸。周围像一大张黑色幕帐,从上到下掩盖了所有,包括彼此情绪.......躁动后,就剩下沉闷的冷寂塞满了周围空间。
她的不声不响让秦胤眉头微锁,他下意识的伸手去碰触她的脸,却被她一扭头飞快躲开。
他抿着唇,半响后缓缓开口:“接下来是死门,这里是墓室的核心防线,土坚如磐石,上面布了许多机关,随时落下巨石,能将周围彻底封死。如果想出去,必须确定机关的具体位置。最主要的是这里不是纯粹的墓穴,藏宝者还抱有东山再起的一日,所以,此地一定留了后路,通过前面的布局,只要窥破其中隐秘,出去不是问题。”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如染了纹理的上好丝绸,在阳光下折射几多温柔光泽。
季景澜屏息,保持姿势半天没能动。
秦胤轻叹一声:“阿鱼,我是正常男人,谁让你生得好。”
心头种种险恶的揣测后季景澜发现她陷入了一个怪圈,突然觉得好没意思,她甚至有点恨自己对他最初的纵容,一旦剥开了外衣,男女之间就打破了顾忌!长久的沉默后,她淡淡说:“你是正常男人,都怪我。”
她一边擦嘴一边漠然道:“你以为你救了我便可以挟恩情来索取利息?你难道认为,你的勾引戏弄我看不出?或者你认为我早晚会留在你身边甘愿做一个对你来说众多女人中的一员?你以为我是那些――那些个被你欺骗只会盲目崇拜你被你利用的女人,能够忍受你亲过别人的嘴来亲我?难道就因为你是皇上,我是子民,你有了无上权利我必得臣服?还是你觉得你足够聪明,可以谋算我的心,让我心悦于你,深陷情爱不可自拔?
是啊,我生的好.......我好到甚至想告诉你,我的头颅比你高贵,好到你根本配不上我!因为我自由自在而非像你野心勃勃,满肚子的汲汲营营!要是上天能赐予我一点,哪怕一点点幸运,只要不再遇到你,那么我会过的很舒适。
秦胤,这不是我的自以为是!”
秦胤静静听着,她的声音于黑暗中有几分铿锵瑰丽。让他燥热冷凝。
季景澜所有不甘和愤怒瞬间都冲向了喉咙,语音一转,她毅然决然的告诉他:“我身体有洁癖,男人如同内衣,除非我扔掉不要了,否则绝不能与任何人共享,那实在是太脏,太、脏、了!我精神上也有洁癖啊,不做任何男人的小妾,包括你.......皇、上。”最后几字季景澜是从嗓子里研磨出来的,她一字一句坚定地挑明。
“所以,你不必玩各种花样,我不需要你的暧昧,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不喜欢你的亲吻抚摸,也不喜欢看你对我发情演戏。站在这里,我甚至都不需要感谢你!我可以用你需要的东西与你交易,但绝不包括感情。听了这些话后,你可以把我仍在这,我再不想与你算来算去、虚以委蛇,请保持你的笑容,潇洒些离开!”她声音极稳,一字一句以清冷语气决然吐出,边说着就用力去掰他放于她后腰的手。
好像有什么东西冲撞着秦胤的心,她的声音震得他脑仁有些疼,他手指瞬间的攥紧,被她所碰之处像被蛇尾扫过,凉飕飕的,他盯着身前字字如毒箭,极尽所能辱没她的女人,他眸珠幽冷,接着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胸口起伏间他一字一字地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种强硬威慑,能直抵人心。
“太过分的是你。”她冲他道:“我不会妨碍你,也不愿参与你的权利角逐,还想着只要你对我宽容了,我也会力所能及的帮你解难,力求和平共处,可你为何就不肯安生些非要逼迫我面对种种不堪?!”季景澜绷着脸:“你以为我没了你就出不去,然后你就可以无所顾忌?”想起刚刚他差点扒了她裤子,还有,她竟然有了生理反应,季景澜无法接受,一时间恼羞成怒,冷冷道:“或者是死前的狂欢?呵,别说受伤,就是断了双腿,我照样能往外爬!你给我滚!”
混账!一股热血冲上了秦胤的头,他的心在胸腔里跳得就像擂鼓一样,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紧似一次。从未有哪个女人像季景澜这样将他弃如敝履,恣意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在她面前,没有任何体面。更可气的是她的一言一行竟然能狠狠牵动他的情绪,他不舒服了.......又如何能放过她?!
不知死活就算了,还不知好歹!秦胤眼睛危险的眯起,还哪有平日里的风流多情,就像是大海被狂风卷起的巨浪,剧烈起伏,一望无际。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淡淡笑了下:
“季景澜,念你现在身体欠佳,情绪不稳,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但你给我听好了.......”他低着头,两人相距极近,几乎擦着鼻尖:“秦胤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也不会为谁退步,他是大宇的天,大宇所有子民都归他管,包括你。”他语气轻缓:“季景澜,你不是想爬吗?如果,你胆敢再说一句难听话,我就你往外爬。”
黑暗掩盖了他了一张趋于铁青的脸。而他的声调一如既往的没有过多起伏,只那语意危险是属于帝王严厉的警告。
季景澜皱眉,这什么意思?他要打断她的腿吗?
她还继续叫板吗?当然不,她先不干蠢事。
季景澜心气不顺,捏了捏鼻梁:“这算什么?仗势欺人?看来皇上现在也是深受病魔困扰才不得不忍受我这等刁民。既然皇上也有些相信我能救你于水深火热.......”她不由得的轻吸口气,飞快说道:“我就坦白从宽,机缘巧合之下,我获得了一本书,上面介绍了南疆蛊毒,你所中的蛊,应该名叫赤阳,解蛊之法据书上记载需要赤阳鼎和赤阳晶,唯今之计,要么尽快找到赤阳鼎放手一搏,或许可以完全解蛊。要么寻觅适合的新养料,而非绿南星,后面一种方法我尽量去尝试。至于寿命能延缓到何时,我说不准,这便是我与你的赌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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