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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笑看峥嵘——刺缘【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07 17:12:24  作者:刺缘【完结+番外】
  秦胤眼睛微眯:“现在呢。”
  “没出来,与季景昀呆在书房里谈事。”
  张智不是第一次去中景园,以他和季景昀的关系,算不得奇怪,但季景澜刚刚这封信引起了他警惕。秦胤踱步往寝殿走,突然一定,微微蹙起眉头,若有所思地沉声问道:“确定跟在张智身后的是他那贴身护卫?”
  金大回道:“暗卫认真看了,是李庄。”
  秦胤面无表情:“从现在开始,严格执行朕的命令。连那个颚亥都不许出来。”
  他心里有两只怪物张牙舞爪的闹腾着,黑一团,白一团,交织一处,他提着剑左劈右砍,竟奈何不了对方!
  秦胤脸色铁青,紧走两步,抬起手将那封信纸放到了烛火上,瞬间点燃,飘飘洒洒的,灰飞烟灭,他深吸了口气.......
  ............
  一个时辰后,颚亥跑了回来。
  季景澜眼睛立刻睁开,侧脸看向她。
  “阿鱼,外面潜伏了好多人!我训的几只鸟吓的都扑腾起来了。”
  季景澜咳了几声,咳的满脸青白,胸口剧痛。看来他是不搭理她了,她睁大眼睛仰头看着房顶,红尘路漫漫,几次回眸,几许情深,自此后风吹云散,快的竟来不及叹息。那么,现在也只能靠自己了。可怎么靠呢?她如今是十足的病秧子,东秀一个人孤零零在外,江晏州会怎么对她?
  季景澜抓起手里只写了几个字的纸,一点点的收紧!
  “去,告诉大门外的那些暗卫,就说我说的,如果秦胤不配合我,以后就没资格埋怨我,也别再对我说一句话!”她气恼的语调因为身体虚弱,显不出一点气势。
  颚亥被挡了回来。
  “阿鱼,有个人跳出来让我在屋里老实呆着,再往外跑他就不客气了。”
  季景澜从未想过依赖任何人,如今想与他坦诚,却得了这么个结果。说不失望是假的!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他们的不合适,就这样吧,她等江晏州自己来。
  可季景澜没想到江晏州来的如此快,以登堂入室之姿。
  ............
  自打进了中景园大门,跟在张智身后的江晏州眼睛微垂着,对他来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已成了习惯,早在来之前他就把这里房屋布局摸了个清楚,他眼角斜向一处,冷冽眼神露出一抹深邃来,季景澜就住在那里!
  张智一个月前来过中景园,如果不是江晏州说这周围有皇家暗卫,他甚至都没发觉,越身临其境越能感受到昭元帝的威慑力。他就不明白了,江晏州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单枪匹马的迫他前来?
  就为了那么个不知何方神圣的季景澜?
  不过,他也想见识见识倒是真的!他想确认,她究竟是不是那个鱼水子?!这份好奇成了心病,可以用亟不可待来形容。
  至于江晏州,不是有句老话吗,先礼后兵。到时候就各凭本事了!
  两人不动声色的缓缓走着,没人有心情看园中景色,大晚上的也没啥好看的,他们被一个下人领到了书房。
  季景昀背手而立,像看怪物一样看张智:“你这是什么毛病,大晚上你不睡我还睡呢,找我来干什么?”长期以来,两人习惯了,说话自带火药味。
  张智笑了笑:“找你讨教讨教排兵布阵。”
  “没时间,赶紧哪凉快哪呆着去。”
  “呵呵.......”张智心里气恼,因为他没忘记就在不久前,季景昀还嘲讽过他好龙阳,如果是明知故问,那可就太过分了,如果江晏州说的都是真的,季景昀这小子在故意看他笑话呢,合着他妹妹一起在报复他!“别,不讨论我睡不着。”他语气低沉:“少废话,进屋说去。”话音未落,张智一个箭步进了书房。
  江晏州紧随其后,低沉说:“现在不止你一条命,周围眼线众多,知道怎么做吧。”
  季景昀皱眉看着不请自入的那两人,只得反身进屋。
  张智折回来,抬手啪的合上了门:“大晚上的,都是蚊子。”
  季景昀冷眼看着,讽刺道:“你当你家呢,张少爷还真会喧宾夺主。”
  张智看了他一眼,指着身旁之人:“这是江晏州,你没认出来吧,我家里穷的就剩下几百口人命了,我不得不走这一趟,还希望你理解!”说完他微微一笑,毫无愧色。
  季景昀眼神一凛,肌肉瞬间绷起,有了备战状态,他紧盯着张智的贴身护卫,眼露怀疑,这明明是李庄。可等他看清那双如刀锋一样的眼睛时,便不再怀疑!
  张智凉凉开口:“他现在成了叛贼,没办法,只能伪装。”
  “那你是什么?走狗?!”季景昀没好气的接了一句。
  饶是张智涵养不错,此刻也勃然变色:“能说人话吗?”
  季景昀却没搭理他,胸膛起伏了两下,拽出黑蛟鞭,盯着江晏州:“你竟然敢找到这来!”
  张智脚步也飞快与季景昀靠拢,关键时刻,他当然知道该站在哪边。一句大实话,他们现在是大宇正规军,江晏州是乱臣贼子,在大宇,人人得而诛之!
  江晏州看着他们道:“就凭你们这两块料,加在一起也不是我对手!”他语声虽然低,却透露出十足的霸气,眼光中充满凶狠和冷冽,跟猛兽一样。
  两个人被看的心里一沉,江晏州气焰太嚣张!不过,他们都参与过鹿野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自是明白,这个男人有狂妄的资本!也没什么事是江晏州不敢做的!他身上永远透出一股凶悍之气,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狠辣坚决能开山破石,顶着一张常年没有表情只有冷峻之色的脸,他整个人往那一站,就是一把出窍的宝刀,与人搏杀时,不见血绝不会收回!
  江晏州迎着季景昀的眼光,冷冷地说:“我要见季景澜!”又偏头看了一下角落里的沙漏:“你们如果想动手,以后有的是机会!”
  季景昀想起晚上季景澜说过的话,慢慢地放下鞭子,看着江晏州:“东秀呢?”他从牙缝里崩出一句话:“是爷们就把女人放了,我奉陪!”
  “季景昀,我有事问你.......”张智突然接话:“你妹妹果然没死,那么当初她整我的事你知不知道?”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斜着眼看季景昀。
  “张智,咱俩的帐这么多年也没算个清楚,等过了今天再说!”季景昀瞥了眼拎不清的张智,又转头看向江晏州:“行,我带你去见她,不过我得保证我妹妹安全,把你的刀先给我保存,我得压着你去!既然东秀在你手里,我现在自然不会杀你。”
  江晏州二话没说,直接扔了过去:“你肯定不知道我和季景澜之间的关系,这把刀能杀死所有人,唯独对她没用。”说这话时他的语气仍是冰冷无比,但听在另外两个男人耳中,只觉惊疑不定,怎么有他娘的柔情万千之感。
  张智神色复杂,冷笑一声:“季景昀,看来你妹妹能耐大的没边没际了,走吧,我也要见见去,我得问她几句话,不然死不瞑目。”
  季景昀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弯刀,不知道怎么的,只觉煞气逼人,果然什么人用什么武器,他今天两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心里总感到不踏实,有种山雨欲来的紧迫,周围五花八门的人,有着太多不可知的变数。
  季景昀凭着直觉,感到要乱套了,现在可以说,他家阿鱼被几人虎视眈眈的围着,他可不希望出现任何差错。
  更何况阿鱼现在身体不好,正修养呢。可以说季景昀承受了很大压力,若不是东秀在江晏州手里,若不是阿鱼说遇到江晏州先行安抚,应该智取,第一时间把消息回馈给她,他才不会领着江晏州去见她。关键是,他不清楚阿鱼和江晏州之间到底有着怎么个纠葛。
  一切只能静观其变了。
  ............
  季景澜一直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因为有事睡不着觉,身体又难受,颇有些心乱如麻,可她告诉自己不能乱,不能着急,事情总有办法解决,此路不通,还有第二条,第三条,她细细思考着各种可能。
  可能真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说。
  当满身严肃的季景昀避开耳目,拿长月刀顶着江晏州去了季景澜居住的东厢房时,旁边跟着张智,别问他俩为何不趁机动手,赢不赢玄乎,季景昀不知张智怎么想的,他是一百个不能让东秀出事。只得先见到季景澜,看看她想如何应对,再做最后决断。
  周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走到了这一步,季景昀意识到事情有些大发了。
  短短没多久的路,三人心中想法各异,表面上给外人的感觉就像他们在赏月聊天。终于到了路的尽头。
  开了门的颚亥一双眼本来带着怒气冲冲,紧接着惊呆了!她这次不骂臭不要脸了,因为她看到季景昀示意给她看,他手上正拿刀挟持着人,还一个劲朝她使眼色。
  我的雪祖,这是什么情况!颚亥不管了,她闻到了紧张气息,赶紧第一时间跑进了里屋去通知季景澜。
  为保险起见,季景昀反手关了门。张智不赞同地瞪他一眼,以张智的意思,一会见完季景澜后,他会找机会主动进攻!
  就这么一刹那的功夫,江晏州猛然侧身,一个双雷贯耳,狠狠的扣向张智两边太阳穴,张智大惊,毕竟事发突然,来不及回击,只能后退躲开,再出手时动作不可避免的就慢了,而江晏州随着这一招逼退,他飞快收回,束手为刀,直接往季景昀脸上劈去,几乎是全力一击,带着沉闷的杀意,季景昀不得不闪避,同时手里的黑蛟鞭甩向江晏州的脖颈要害,早就等待着机会的江晏州脚步上前,身体倏的后仰,抬腿出脚的刹那,一个凌厉纵拽,擒拿住季景昀的手顺着手腕,一把夺下了他的长月刀。
  当年两人就打不过他,现在依然如此!
  江晏州不恋战,屏着呼吸转身向屋内疾奔,后面季景昀和张智互看一眼,紧追其后。
  颚亥刚把事情简单叙述完,就见三个大男人先后闯了进来,为首那陌生之人,就像一头猎豹,速度敏捷,带着森森煞气,瞬间到了近前,一把推开拦在床前的她,气势十足地靠近了阿鱼。
  季景澜暗自调节呼吸看着眼前一切,为了胸口即便渗出血迹也不明显,她特地穿了一条枣红色蚕丝长裙,领口到了脖颈处,款式简单,缀着几颗白珍珠纽扣,此刻她长发披散,淡粉色锦被下一双腿chi裸着,只着一件nei裤,正是私人睡眠时间,她穿的随意,见到来人,她微微眯起了眼。
  江晏州看着眼前女人,浓密黑亮的头发遮住了她半张脸,让他看不真切,他拿刀柄挑起她的下巴,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像一张死人脸,她的唇色不复以前樱红,变的浅淡,身上那幽幽的香气混着血腥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味道。一双眼珠,乌黑乌黑的,看到他没有任何惊慌失措,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季景澜怕撕裂伤口,她没动一下,低声道:“是你?”
  江晏州低沉地回道:“是我。”
  季景澜看着他:“你总喜欢拿你的凶器冲我比划,弄疼我你是不是很高兴,万一真伤了我,你赔的起啊。”
  江晏州抿住了嘴角,一眨不眨眼地盯着她。
  后面的张智和季景昀看到床边那二人情景,还有那简单的两三句对话,顿时都愣怔的定在了那。
第89章 凌乱
  夏季,大平的深夜,气温适宜,偶尔刮过几许凉风,不冷不热。普通百姓吃饱喝足后,搭着一条薄被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安睡一晚。
  本该是她的休息时间,眼前却突然来了个疯子,胆大包天的闯进了她的卧室。秦胤如今命人把中景园围拢的铁桶一样,岂是儿戏玩闹?那接下来会怎么样,季景澜不用深想,就感觉她被架在到了火上烤,别想安生了。
  秦胤现在做什么呢,睡得着吗?她在这备受煎熬,他在皇宫里当他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呵,当她想与他商议的时候,他无声拒绝了。
  看看,她如今动不能动,手无寸铁,一只猛兽立在身前,眼神冰冷,随时会扑上来咬她一口。生活真邪恶啊,邪恶的让她想痛恨、连惊恐的理由都找不到.......季景澜心中升起几分无力感。
  二三十平的室里,五个人影静止在那,第一个动的是季景昀,他一边向前走一边握着黑蛟鞭,对江晏州冷冷说:“放开她!”
  张智仔细看着床上的女人,烛光下,她歪靠在床榻处,长发及腰,脸上带着明显病态,偏偏眸光沉静,神色从容,一说话,语声低缓,五官立时刁钻的美丽,看起来又有气势又诱人,很诡异的,与狠厉的江晏州比起来,她丝毫不逊色。他愣愣地看着她,虽然当初那女子围着面纱,朦朦胧胧的未露全貌,可他此刻无比确认,就是床上的她无疑!
  张智沉声说:“鱼水子,好久不见。”
  季景澜像是没听到,更没吱声,她只是默默半垂着眼,看着顶起她下巴的弯刀。几次接触,她多少摸着些江晏州的秉性。
  与人对峙时,她通常会站在对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然后试着摸到对方的底线和弱点,找到机会一举反攻。
  她如今必须争一口喘息时间应对。怎么也要弄清两件事。一是东秀如何了,能不能救的出,二是他要干什么,如果说专门来杀她不太可能,若想劫持她,他要怎么走?如今屋子里有季景昀、张智和颚亥,三个人不用说了,根本不是江晏州对手,只要她喊一嗓子,屋外的暗卫倒是可以围攻他,可真到鱼死网破的那一刻,别说东秀了,江晏州又岂会放过她,必将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张智见季景澜无视他,他心里火气腾腾,大抵是因他吃过她的哑巴亏!可他也没忘记她的另一种身份,只要细细一想,简直让人又痛恨又畏惧!从未有过的混乱精分,而此刻,关键还是要对付江晏州,他也一步步向前走。
  颚亥爬起来,来回看了一眼,见阿鱼在人手里呢,赶紧劝着:“都别激动,有事可以商量。”她僵着声调对江晏州说:“这位,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只要你不伤人。”
  “都给我去外屋,别再上前一步!”江晏州斜对着他们,刀柄又把季景澜的下巴挑高两分,眼睛只看她。
  他一句话像是带着重重力量,砸在了季景昀的脚边,他顿在那。张智皱眉,还要走,被颚亥喝住:“你站住!先别动。”她咽了口唾沫,飞快瞪了张智一下,这个臭不要脸的想干什么?嘴上试探着和江晏州讲条件:“让他们俩出去,我留在这吧,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对你也没多大威胁。”
  “少和我废话,都出去!”随着他强势又饱含沉冷的一声,季景澜接口道:“别总用你这张冷脸吓唬人,东秀有没有被你吓哭?”
  “季景澜,我可以不让你死,但你一定不想尝试什么叫生不如死!”他微一侧头看向季景昀方向:“别跟我扯没用的,都出去,我不会再说第三遍!”
  颚亥震惊于他的表情和神色,这男人是谁啊,凶神恶煞的如此吓人,阴冷的仿佛是地狱里的修罗。
  “都先出去吧,我和他谈谈。别担心,有事我会喊你们,或者隔段时间,你们叫叫我。”季景澜低声安慰着:“颚亥别怕,该喂鸟喂鸟,别饿着它,不然叽里呱啦的大半夜吵的人不安宁,我这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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