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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半圆——八溟子【完结】

时间:2024-12-08 17:13:29  作者:八溟子【完结】
 Linda 有些被吓破了胆,她背后捣鼓事可以,真到当面对峙,尤其江宜芗竟然如此凶猛骇人,她更是连背都挺不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宜芗抬手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又用手指点了点手机的屏,“别忘了我手里的那些视频。”
 Linda 是真心虚了,也真怕了,使劲咬了咬牙,才声如蚊蚋般地说道,“是我一时糊涂……”
 “大点声!”江宜芗吼了句。
 Linda 又被吓了一跳,这次不得不抬高声音,“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之前,江宜……哦不,江总没让我进销售部,我心里有怨恨,所以那次遇到了江总去谈生意,就偷拍了照片,然后发到了那群里……”她顿了顿,又装出一副可怜样,“我其实就是想泄一下愤的,没想到能给江总造成这么大的伤害,都是我的错,我向江总,道歉。”
 江宜芗抬起嘴角,朝周围人说道,“大家听清楚了吧?”
 周围的人,虽然没有齐声配合说“听清楚了”,但不少也窃窃私语起来。他们应该也没想到,这种谣言,竟然是部门内部的人传出去的。
 Linda 赤红着脸低声问道:“这下行了吧?”
 江宜芗却摇头,“有点遗憾,刚才我反倒没太听清楚,来,咱们往外走两步,到这个地方来。”说着,江宜芗就掐着 Linda 的胳膊,把她拖到了更宽敞的办公区,通往很多部门的十字路口,就在这里。
 “来,你就站在这,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啊?”Linda 一阵抗拒,“那我还哪有脸啊?”
 “呦,你现在知道讲脸了。那你毁我脸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自己也会有今天?”江宜芗把人一推,几乎是命令道,“说!就在这,大声说!”
 Linda 只觉得江宜芗太可怖了,真有可能把她扒光了衣服游街示众。没办法,只得又硬着头皮,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低头认罪般地复述着刚才的话,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江宜芗,已经默默打开手机,等最后她说完时,摄像头正好就挪到她的正脸,把她的全身和正脸,全都录了进去。
 Linda 猛然一惊,立即伸手去抓手机。
 江宜芗迅速把手机往身后一背,“这东西,我会一直留着。你记着,以后不该惹的人,不要惹。否则,后果你消受不起。”
 说完,便扔下 Linda,还有周边或看热闹,或面面相觑的人,扬长而去。
 一系列动作,完成得行云流水。
 江宜芗一身轻松地又回到了销售的会议室。赵亮这边只以为她坏了肚子,所以在厕所呆得久一些,还贴心地把刚才的会议重点跟她简单概括了一下。不久会开完了,赵亮就把人都放了,该干活干活去,赶紧把业绩冲上去。
 江宜芗出了公司大楼,看着秋高气爽的天,清透干净,湛蓝一片,怎么能这么好看。随后又有舒服的秋风吹来,这几天周身的晦气,随着这风,被一扫而光。
 她站在路边,把刚才录的“Linda 忏悔录”,加了表情,发到了朋友圈。想了想,又把这视频发到了周五她刚让前同事拉进去的那个离职群,还不忘把上次说怪话的那些个人,挨个又@了一遍,当着群里所有人的面,再鞭一次尸。
 然后,她干脆地关上手机,脚步轻快地去了一家惦记了好久的高端美发店。
 今天大仇得报,像江湖儿女一般快意恩仇,怎叫一个爽字了得。
 她已经打算好了,上午先去做个美美的发型,犒赏一下自己。等下午见完客户,晚上回家,她要买两大包鸭货——
 一家三口,啃个够!
 
 
第110章 人生的节令(上)
 周六,江宜芗找林芳照拿酒。
 春天的时候,她曾放了些酒在林芳照通州的楼上。过不了几天,她在武汉的老叔就要过生日了。她工作忙回不去,就过来挑几箱好的,给她老叔寄过去。她老叔爱喝酒,收到这酒肯定高兴,会感觉当年没白疼这大侄女。
 戴守峥在外面有事,所以林芳照自己提前到了通州,等着江宜芗来拿酒。
 等江宜芗把酒都挑选好了,林芳照问她,“你下午还有什么事吗?”
 江宜芗想了想,“也没啥事儿,孩子在家里,他爸正陪他玩儿呢,我就是过来拿酒。”
 林芳照朝她一笑,“那走,咱俩去露台吹吹风。”
 “好啊!”江宜芗高兴了,她可喜欢林芳照这房子的露台了,有 30 多平。她如果有这个面积,肯定会给种满花草。她的那盆小月季,就是因为没地方,才不得不送到林芳照这里来。她现在也只能看着闺蜜这大露台,眼馋一气。
 林芳照从屋里搬出了两个小马扎,拿了两瓶果汁汽水,又找了一包五香花生米,和江宜芗一起坐到小马扎上。两个人打开饮料,就着花生米,晒着下午的秋日暖阳,真是说不出的惬意。
 有种两个退休老姊妹,安闲过日子的感觉。
 想当年,林芳照刚上大一的时候,她一个东北人,从来也没有经历过那么酷烈的夏天。宿舍老,没空调,每个人都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守着个小塑料电扇。但电扇吹出来的也是热风,其实没啥大用处。甚至那麻将席上,都如同泼了水一样,伸手一摸就是一把汗。她是成宿睡不着觉,直愁这四年可怎么过。
 江宜芗是过来人,从小就经历了火炉炎夏的淬炼,消暑都有了经验。于是燥热的晚上,她经常提前在楼下小卖部买好冰镇汽水,然后拉着林芳照,一人拿着一个小板凳,一起爬上宿舍的楼顶,吹风喝汽水,聊天侃大山。
 那些夏天的晚上,林芳照是一辈子都不会忘的,现在回想起来,仿佛仍然带着晚风拂面的舒爽。
 一眨眼,十年都过去了。她的闺蜜已经成了个小神童的妈妈,她也刚刚结了婚。时间给她们带来了很多变化,但当两人再坐在小马扎上晒太阳,那远去的记忆就又再次苏醒,施施然把她们拉回当年,仿佛什么都不曾远去。
 江宜芗心情不错,她看着露台上的那棵小石榴树,伸手弹了一下树枝上的小石榴果,“你这树养的真好,你看这些果子。”
 林芳照也抬手摸了摸面前枝子上的小果子,“其实我也不会养,也就是浇点水,连化肥都没施,结果还挺争气的,今年结了这么多。”
 江宜芗扒拉了一下叶子后头,又看到好几个石榴果,她仰头喝了口汽水,转脸看了眼林芳照的肚子,“你啥时候要孩子?”
 “啊?”林芳照手一顿,“啥?”
 “你这石榴树都挂这么些果了,你啥时候要孩子?”
 “这有啥关系啊?”林芳照被问到噎了一口,“这得随缘吧,我还真没咋考虑这问题。”
 “怎么没关系,石榴象征多子多福,你家树都长了这么些果子,意思就是你也快了。”江宜芗从袋子里抓了几个花生米,“你不会是不想要孩子了吧?”
 “我……我要呀,”林芳照瞪着闺蜜,“我只不过现在还没想这事儿罢了。”
 江宜芗把花生米放进嘴里嚼了嚼,“你要是别人,倒贴我钱,我都不会说这话,爱生不生关我屁事。但你是我姐们儿,该说的话我不能不说。你是想等你老了,儿孙满堂热闹着,还是一人吃住、一人看病,再等着像日本那些‘孤独死’的,最后臭了才被人发现拉出去烧埋——”
 “哎呀,不至于不至于,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林芳照抬手拉了拉江宜芗的胳膊肘,赶紧拦住这生猛的话,“其实哪怕不要孩子,到老我也可以去养老院的,也会有人管。”
 “有人管?开什么玩笑?谁管?你告诉我,谁管?”江宜芗的眼神就像在看傻子,“咱先不讲不同水平的养老院里看护水平都是什么样的,去了之后到底有没有人宝贝你。你真以为养老院有那么好进?北京老人多少,建好的养老院才几家?规划的又有几家?你知道能进养老院的比例有多低?才只占到百分之几?咱们老的时候,正好赶上老龄化高峰期,你想过到那时会有多少老人?你以为到你老了,养老院里天然地就有张床在等候着你大驾光临?”
 “江江,我都多久没见你了,你就不能说点轻松的?”林芳照无奈地喝了口汽水。
 “我们家海海过两年就上小学了,你还在这里‘现在还没想’,你现在不想什么时候想?”江宜芗斜着瞅了林芳照一眼,“三十岁的人了,考虑考虑老有所养,并不过分。除非你自信到时候你得的肯定是急病,眼一闭腿一伸就没了,什么罪都不遭。否则大部分人,最后都会有几年失能期,人都有求生本能,而且越老越怕死,到了那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又该咋办?”
 “唉,看你说的……都是好远以后的事呢,我从来也没往那么远处想啊。”林芳照深感自己这闺蜜,自打当年买房失了手,在很多事情的看法上,都已经有种近乎残忍的现实。
 江宜芗接着道:“现在女的普遍比男的能活,多少家里男的没了,女的还活着。本来就能活,年龄大了,赚的还在变少,再无儿无女,到老了连养老院都进不去。雇别人伺候?那时候年轻人多还行,如果年轻人少呢?人工钱不得更高?谁都付得起那高价钱么?到老了手里还有好多钱的,有几个?”
 此时对面楼有几只鸽子突然飞了起来,江宜芗看着鸽子一眨眼就飞远了,不觉微微叹了口气,“女的年轻时,容易有错觉,白嫩的脸蛋儿会陪自己一辈子。岂不知,青春就像那些鸽子,说飞就飞……唉,这比喻不恰当,鸽子还能飞回来,青春能么?青春简直就是一阵邪风,从这个女孩的脸上刮过,就头也不回地吹拂下一张脸去了,最是蛊惑人心,又最是冷血无情。二十岁的眼里会以为全天下都围着自己转,可等老了呢?谁还能绕着自己转?七八十岁的老太太,风干菜一样颤颤巍巍,是能争得过别人,还是抢得过别人?走在路上,别人都怕被碰瓷,恨不得躲着走。到了那时候,放眼天底下,谁还会在乎她?也就只有儿女会念着当年的养育恩,还宝贝着老母亲,希望她健健康康多活两年。”
 “其实,现在不管父母的,也有……”林芳照反驳道。
 “生了不养,棍棒教育,不知尊重孩子,伤孩子,压榨孩子,甚至虐待孩子,这样不负责任的父母,孩子长大了当然想要逃。我要是摊上那样的人家,我也跑,我又不愚孝,不跑留着陪葬么?”江宜芗瞅了林芳照一眼,“你先别老盯着那些反面教材,你就说你管没管你父母吧?你爸妈对你那么好,你忍心不管他们?我看你就孝顺得很。”
 林芳照一笑,“我好像都有母女连心、父女连心的感应在了。”
 “我觉得现在的女孩子们,尤其是年轻女孩子,正在不知不觉地被裹进一种信息茧房,而且是专门为了狩猎她们而建造的。”江宜芗掸掉了落在膝盖上的一只小虫子,“就像忽悠惨我的那些狗屁主跌派‘专家’一样,当年他们可是句句都说到我的心坎上。我可太爱听他们说房子会暴跌了,可结果呢?还在涨!这时的时间设定,是 2016 年秋。现在的商家、专家,有几个不是为了老百姓兜里的几个钱,专挑人爱听的去宣传、去鼓吹?你觉得好听顺心,就不知不觉掉进陷阱里去了,然后被甜言蜜语牵着鼻子走。什么消费主义,什么女人就要对自己好一些,你听过哪个牌子让女孩子攒钱,早做规划,给自己留后路的?不都是包装好的华丽语言让小姑娘们快些掏钱?专挑女孩子的韭菜去割?家资巨万的,不在乎那俩钱的,当然无所谓。但如果是只赚几个死工资那样的呢?也被忽悠着跟人凑那热闹,花到兜比脸干净,换回一堆有用没用的瓶瓶罐罐,还觉得是在对自己好?” 她撇了撇嘴,又看着林芳照,“哎?你注没注意到,现在有些化妆品都朝十几岁的小孩子宣传了。十几岁就要抗衰?这不扯淡么?十几岁啥都不抹脸也嫩啊,瞎抹搞不好还给抹坏了呢。我当年只抹几块钱的宝宝霜,一直抹到高中毕业,瞧那皮肤好的。这些缺德商家,只要能赚到钱,吃绝户它们都愿意干。”
 林芳照对这个观点倒是比较赞同,在被鼓吹的非理性消费面前,还是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比较好。
 “女孩子要是真对自己好,就应该想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给自己做长远打算。女的青春就是留不住,就是会老,就是会日渐衰弱,而且平均寿命还更长。你说到老了想过什么生活吧,人老也就是一眨眼的事。”说到这,江宜芗慷慨激昂的语气一转,“人老起来,可真是快,我印象里我妈总是一头黑发,现在几年功夫,头发就白了一半。”
 林芳照叹了口气,“我爸头发也白了。”
 “我爸我妈,从来没念叨过‘养儿防老’,但是他们在养育我上,功德无量。我当年早产两个多月,在保温箱里又瘦又丑又虚弱,我妈说我哭声不比蚊子大多少,就跟个没毛的小猴崽子似的。你想啊,就三十年前那医疗条件,医生都说够呛了,我爸妈却坚决不放弃,哪怕我以后是个累赘,他们也不放弃。家里那时候不宽裕,借遍了亲戚,花了好些钱,真是想尽一切办法救我,就为了让我活下去。是先有了当初他们的坚持,才有了现在这么漂亮的我,才有我又有了自己的海海,那小家伙聪明的。如果他们只是为了养儿防老,还救我这么个不知能活几天的干嘛?当时完全可以放弃我,再生个健康强壮的,但是他们并没有。我爸妈啊,不光给了我生命,又救了我的命,之后又让我得到了最好的爱,所以他们老了,我肯定不会不管,再难,也会尽力管。”江宜芗又抓了几颗花生米,“我带老人去过医院,有孩子陪的老人,底气就是足。”
 “我觉得你们和老人的关系,都很好,”林芳照一下想起了邵燕飞,又补充道,“尤其还没有婆媳关系的问题。”
 “嗯,我公婆可好了,待我像待小女儿,还不干涉我们生活。哎你别扯远了,现在不是说我,”江宜芗严肃地看着林芳照,“我是说你,你不小了。我看你和戴守峥感情挺好的,那就可以考虑。你当你是 20 岁,你拖个五六年都没事儿,你现在 30 了,再拖,你想像燕飞姐一样重复上她那火么?你没看她马上 40 要个孩子有多难。前车之鉴不用多远,就在咱这姐妹圈里活生生地摆着。”
 林芳照挠了挠头,“可我和他结婚,才半年不到......”
 
 
第111章 人生的节令(下)
 江宜芗刚想把花生米放嘴里,听了这话手顿住,“你是怕感情不稳定?”
 “也——”
 “我觉得这种担心没必要,多稳定才算稳定?”江宜芗洒脱地一摆手,“我看你现在状态就不错,皮肤白里透红的,笑脸也比以前多,整个人比先前松弛多了。要是过得不好,不会是这么个精神面貌。而且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先把孩子生了,就是有天离了,你再把孩子带走呗,最起码孩子是你的。”
 林芳照听的哭笑不得,这可真是亲闺蜜啊。甚至真的亲姐妹,恐怕都没几个愿意把话说这么直白的。
 江宜芗嘴角一翘,“凭你,还怕养不起孩子?”
 “我现在……”林芳照抬起手背轻碰了下鼻尖,“可就不想和他离了呢。”
 “那不更好吗?我要是也有你们家这条件,我二胎早就到处跑了。”江宜芗回头看了眼露台的门,门后面,就是林芳照二楼的大客厅,“你就楼上这一层的面积,都比我租那房子大得多。你家你两口子现在两套房子加到一起,面积是不是有……三百五六十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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