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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当朝太子妃—— 清淮晓色【完结】

时间:2024-12-08 14:50:52  作者: 清淮晓色【完结】
  书名:嫁给当朝太子妃
  作者: 清淮晓色
  简介:
  永乐公主景涟有过三次婚约。
  她的第一任驸马,是她自幼相识的青梅竹马少将军,年少俊美、意气风发。然而成婚三日,将军府满门获罪,婚约解除。
  她的第二任驸马,是天下文臣领袖言丞相嫡长子,诗赋闻名天下、风姿如鹤如松。可惜婚礼当夜,驸马忽然入宫叩请解除婚约,自陈罪过远走边关。
  连续两个驸马出事,京中议论纷纷。正在这时,定国公世子李桓求娶公主,深情一片非卿不娶。
  李桓其人,允文允武、芝兰玉树。闻名天下的‘四公子’之一,公子尚公主那日,京城中不知有多少贵女潸然落泪。婚后永宁公主随驸马离京赴任,见者无不感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然而这段为人称颂的婚姻只持续了三年,便以公主上表奏请和离归京为结局。
  .
  景涟回京那日,天上细雨朦胧。她乘轿入宫门,望见前方杏黄仪仗。
  宫女告诉她,那是皇太孙的嫡母、已故明德太子的正妻,明德太子妃裴含绎。相传她有倾国之色、宰辅之才,内能管理宫务整顿宫闱,外能教养太孙折服贤才。
  轿辇交汇,太子妃朝她投来含笑温柔的目光。
  景涟对太子妃最初的印象,也正是如此。
  ——直到后来,她的三任驸马相继归京,中邪一样非要和她再续前缘。景涟烦不胜烦,向裴含绎抱怨此事。
  裴含绎若有所思,忽然笑问:“公主既不愿与他们再续前缘,那么公主见我,意下如何?”
  注:男主是女装大佬太子妃。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宫斗 朝堂 正剧
  主角 视角景涟裴含绎
  一句话简介:公主见我,意下如何
  立意:努力创造美好生活
第01章 惊梦
  崇德二十一年,五月初五。
  天色阴沉,灰蒙云层压在宜安城上空,没有半点凉风,树梢上的绿叶纹丝不动,窒闷炎热,仿佛置身蒸笼之中。
  城东定国公府中,气氛却很欢快。
  婢仆们三三两两走过檐下,腰间挂着模样相同的深碧香囊,香囊上绣着艾草花纹。
  倘若掂一掂那香囊,就会听到哗啦啦的铜钱碰撞声。
  五月被称作毒月,今日是端午,端午又有毒日之称。宜州向来有端午佩戴艾草香囊祛邪避灾的风俗,所以宜州高门大户,这一日往往为府中上下赐香囊,取一个平安的好意头。
  定国公府位列宜州高门之首,自然也是如此,赐下的香囊里却以艾草花纹替代艾草,香囊中则装满铜钱。
  对于普通婢仆而言,这些钱抵得上一个月的月例,足够买一车不值钱的艾草,喜悦可想而知。
  祛邪避灾?还有什么比钱更能祛邪,更能避灾?
  新进府的小婢女捧着手中香囊,反复感受沉甸甸的重量:“国公府真是大方。”
  很快有人纠正她:“是公主大方,自从公主开始管事,府里上上下下都加了月例,不止是端午,每逢年节,都有额外的钱发下来,至少也有咱们一个月的月例那么多。”
  小婢女惊呆了:“这么多钱?”
  别的婢仆听见了,禁不住插口道:“是啊,咱们府上的公主可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女儿,当然富贵,听说三年前公主到宜州的时候,装行李的第一辆马车进了府门,最后一辆马车还在西城门外呢!”
  “要我说还是公主慈和,高门大户的主子哪个不富贵,有的主子别说发铜钱了,还恨不得把下人手里那几个钱榨干净呢!”
  婢仆们掩嘴偷笑,这说的是宜州别驾府上,那位别驾夫人出了名的生性悭吝,去年府中周转不开,她竟抓了几个管事送进官衙,声称下人在账上动手脚偷她的银子,要抄了管事们的家。
  天可怜见,别驾夫人绰号钱串子,杂草都能被她榨出油来,偷她的钱好比从铁公鸡身上拔毛,难如登天——平白让宜安城高门大户看了笑话,闹得别驾府上婢仆惶然,何苦来哉?
  说到这里,婢女们心下都生出些兔死狐悲来,旋即又大为庆幸:“还是咱们公主最慈和。”
  婢女们低声说笑着走远,像一尾尾欢快的鱼儿散进湖里去了。
  没人留意不远处廊柱后,走出个青衣的女官。
  竹蕊站在原地,看着领完铜钱香囊的婢女们走远,从袖中抽出一本册子,朝内院清辉堂走去。
  清辉堂是国公府的主院。三年前,永乐公主下嫁定国公世子李桓,随李桓出京赴任,住进宜州这座定国公府,清辉堂就成了公主的住所。
  和外院的热闹欢快不同,踏进清辉堂的院门,气氛立刻变得冷寂,来往侍从蹑手蹑脚各自噤声,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另一位女官兰蕊迎上来:“都发完了?”
  竹蕊举起名册:“发完了。”
  永乐公主做事很有条理,连带着身边人行事也沾染了她的风格。譬如每次年节阖府赏钱,都命各处婢仆由管事统一带着,不许私下独自去领,现场报上姓名,由账房在名册上打个钩、按下指印,才能领走属于自己的一份。
  “少了十三个人。”竹蕊翻开名册中折角的几页,把没打钩的名字指给兰蕊看,“都是宜州国公府的家生子。”
  兰蕊嗬一声,阴阳怪气道:“还从府中调家生子过去,好大的排场,十三个够用吗,城南那宅子可不小,要我说就该弄一百一十三个,把国公府的奴才全调走,才够风光。”
  竹蕊瞪她:“慎言!”
  兰蕊道:“不是我不懂尊卑上下,实在是这事叫人恶心——当初可不是咱们公主非要下嫁他定国公府,是驸马自己跪在立政殿外求来的,指天发誓此生没有二心,现在才三年,已经开始置外室了——他这一辈子,竟这么短吗?”
  说到最后一句,兰蕊激动起来,不由自主抬高了声音。回过神来,赶紧捂住嘴,朝身后屋内张望。
  竹蕊顾不得笑,连忙问:“公主还没起吗?”
  兰蕊蹙眉,压低声音道:“你也知道,公主这几夜噩梦不断,昨晚我值夜的时候,公主梦里翻来覆去睡不安稳,精神不济,早上自然醒的晚……都怪驸马!”
  永乐公主的噩梦,是从三日之前开始的。
  那天夜里,兰蕊值夜,在窗下的小榻上浅眠时,忽然听见当啷一声脆响。
  兰蕊猝然惊坐而起,只见床榻纱幔上映出公主的侧影,连忙赶到床前,永乐公主正拥着锦被呆呆坐着,神情既惊且惧,压枕的玉如意被挥落在地,跌成一地碎片。
  兰蕊以为公主发了梦魇,然而公主呆坐半晌,却摇了摇头,迷茫道:“做了个噩梦,但……记不清了。”
  次日竹蕊值夜,怕公主再做噩梦,竹蕊没敢睡,只时不时闭眼养神,熬到天快亮时,听见床榻上传来低低呓语,公主额间细汗满布,眼眸紧闭。
  这一次公主醒来后,还记得梦中的零星画面,竹蕊和兰蕊忧心忡忡地问起,公主怔了半晌,说梦里是铺天盖地的大火,鲜血、尸体和纷乱的喊声。
  医官匆匆赶来,诊了半天脉,一无所获,给公主开了两剂安神汤。
  但公主没有喝。
  整整一日,她心不在焉,神情变幻,晚间安神汤端上来,公主一手拿起汤勺,却迟疑了半晌,最终又放回原处。
  房门外,兰蕊生怕惊醒了公主,压低声音,神色却依然忿忿。
  忽然,她的面色一紧,收住话音,和竹蕊几乎同时朝房中奔去。
  ——一声惊叫从房中响起,正是永乐公主的声音!
  内室的床榻帐幔后,半张更胜芙蓉的美丽面容若隐若现。
  永乐公主景涟拥衾而坐,她垂着头,看不见神色。直到兰蕊二人急急奔来,足音渐近,她才身体颤了颤,像是直到这一刻才从噩梦中猝然惊醒。
  “不要进来!”
  兰蕊与竹蕊对视一眼,愕然道:“公主……”
  景涟沉声道:“都出去,谁都不准进来!”
  即使她竭力压制情绪,尾音仍然隐隐变了调,泛起尖锐的余音。兰蕊与竹蕊终究不敢违拗,担忧地张了张口,还是朝外退去。
  一声轻响,门关上了。
  门合上的瞬间,景涟再也支撑不住,掩住心口剧烈喘息。
  她俯倒在锦被中,如云乌发尽数垂落,遮住她苍白如纸的娇艳面容。
  梦中的惊骇与恐惧潮水一般翻涌而上,攫住她的整颗心脏,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景涟颤抖着合上眼,梦中的景象仿佛再度浮现在眼前。
  她看见火光映亮半边天穹,将黑夜渲染成一片金红的白昼。火光更远处的阴影里,快马疾驰来去,马蹄声、兵戈声,远远传来的嘶喊与惨呼声交织成一张密密的大网,覆盖了整座京城。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出现在一座府邸的朱门高阶之下,骑士滚鞍下马,冲进了府门。
  府门在她身后重重合拢,下一刻数支冷箭飞来,钉在合拢的门扉上,整齐划一的马蹄声渐次逼近,仿佛连大地都在颤动。
  骑士踉跄冲入这座府邸,府中灯火通明,侍卫严阵以待,将府中景象映得分外清晰,也分外熟悉。
  景涟愕然惊觉,这座府邸的主人竟然是她。
  ——是了,这是她位于京中的永乐公主府!
  “公主!”那名骑士拜倒,景涟抬眼望去,看见了自己的脸。
  刹那间,有种怪异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景涟看见‘自己’急急站起:“还行什么礼!你怎么样,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那名骑士抬起脸,景涟这时方才惊觉,她是个穿着轻甲的女子:“公主,秦王的兵向着公主府来了,看模样来者不善!”
  “秦王疯了吗?”梦中的竹蕊立在一旁,闻言惊怒道,“行篡逆之举,逼杀齐王、楚王也就罢了,难道还要对姐妹动手?他是想效仿秦二世暴虐之举,受万世唾骂吗!”
  仿佛一盆冷水当头而下,景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什么叫‘秦王行篡逆之举’?什么叫‘逼杀齐王楚王’?
  ——父皇在哪里?禁卫在哪里?拱卫京城的中军大营又在哪里?
  彻骨寒意从肺腑间渐渐蔓延开来,景涟只觉得四肢都变得冰冷麻木。
  眼前画面飞快掠过,转瞬间府门外的熊熊火把映亮公主府正院,画面次第轮转如走马灯,下一刻画面定住,景涟看见‘自己’被迫仰起头,一个声音传来,隐带轻佻。
  “我见犹怜,永乐公主名不虚传,担得起红颜祸水的名号。”
  秦王阴沉的面孔出现在景涟眼前,他身披龙袍,那件龙袍显然不太合身,如同匆忙寻来随意套上的。他的脸色难看至极,原本可称英俊的面容此刻变得狰狞扭曲。
  “永乐。”他低头看着‘景涟’,眼底闪烁着令人心惊的、困兽般走投无路的混沌疯狂,“郑熙要你,言氏保你,大军兵临城下,勋贵隔岸观火,世族待价而沽,谁都不肯轻易出兵,除非朕拿你去换,你说,你说,朕该把你送给谁?”
  话至尾声时,秦王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焦躁,掐住‘景涟’下颏,近乎嘶吼出声。
  景涟面色泛白,和梦中的自己几乎同时开口,艰难挤出破碎的话语:“郑熙,言怀璧,他们……”
  秦王甩开她,当啷一声拔出长剑。
  景涟吓得一颤,一双手自身后伸来扶住梦境中的她,那个轻佻的声音近在耳畔,隐隐带着叹息与笑意:“从前太子妃尚在时,坐镇东宫威压诸王,更没有人能越过太子妃触伤公主,可惜太子妃毒发身死,东宫一党顷刻间风流云散。”
  他话中似有深意:“太子妃眷爱公主,可曾为公主留下过什么倚仗吗?”
  景涟还未来得及细思,下一刻寒光如电,映亮整间殿宇。
  有什么东西打着旋飞上半空,掠过景涟面前,扑通一声掉落。
  那是一颗头颅,它重重摔落在‘景涟’裙畔。
  无头的尸体摇晃两下,颓然倒地,腔子里的鲜血狂喷,染红了‘景涟’的裙摆,也染红了景涟的全部视野。
  殿内兵戈声骤起,但景涟什么都听不到了。
  头颅的双眼仍未合上,死不瞑目的眼睛和虚空中的她对视着。
  彻骨寒意席卷了景涟的身体。
  她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醒了过来。
第02章 驸马
  轰隆!
  天际闷雷炸响,乌云翻滚,偶有光亮穿梭云间,带起连串雷声涌动不休。
  下雨了。
  这雨来得很急,又很大。竹蕊站在院中,第一滴雨水砸落在她脸上的时候,竹蕊觉得眉心一痛——不是‘眉心一凉’,而是痛。
  她提起裙摆三步并两步跑进屋檐下,凉风终于起了,挟着雨滴,劈头盖脸往檐下吹来,立刻打湿了竹蕊的半幅衣裙。
  竹蕊兰蕊面面相觑,眼看檐下已经不能站人,只得避入正房旁的小茶室,不住伸着头往正房门前窗下看去,心下担忧。
  窗外雨声如瀑,雷声连绵,传至房中景涟耳畔,将她仍陷在梦境余韵中的思绪唤醒。
  僵坐片刻,景涟心底隐隐生出一种不知何处而来,却异常笃定的念头。
  ——梦中所见的荒诞情景,都是真的。
  那不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噩梦,而是真真切切的未来。
  她不知这种荒谬的笃定从何而来,但这个噩梦本身就来的很不寻常。第一夜、第二夜,直到昨夜,她在梦中看到的景象从散碎到完整,最终窥至全貌。
  就像昨日晚间捧起那碗安神汤时,心底亦有个同样笃定的声音告诉她:今晚仍然会做梦。
  景涟又怔怔坐了片刻,才揭开锦被下床。
  外间窗下陈设着一张书案,景涟晚间就寝,不喜欢将窗子全部封死,往往开一两扇窗通风,反正窗上还糊着一层细密的纱,不必担心招来蚊虫。
  昨夜书案旁这扇窗开着,侍从们被景涟遣出去,没来得及关,风雨吹打过来,寒意直往窗中钻,雨丝从窗纱细密的孔中渗进来,窗下地面湿淋淋的一片。
  砚中尚有残墨,景涟站到书案前,冷风一吹,吹得她打了个激灵,头脑反而更加清醒。
  景涟提起笔,抑制住心头余悸,开始仔细回忆,慢慢梳理自己的梦境。
  当今天子共有九子十一女,景涟在皇女中排行第五,尚且在世的兄姐共有五人,两位公主、三位亲王。
  那三位亲王,分别是皇二子、皇三子、皇四子,被封为秦王、齐王、楚王。
  梦境中,秦王篡逆,攻入皇宫,逼杀了齐王楚王,窃据皇位。但随后发生变故,或许是有人起兵讨伐,所以秦王才会说“大军兵临城下,勋贵隔岸观火,世族待价而沽。”
  回忆到这里,景涟提笔的手一顿,笔尖在纸上洇出一团墨色。
  “郑熙要你,言氏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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