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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请动心——一粒月亮【完结】

时间:2024-12-09 14:52:02  作者:一粒月亮【完结】
  亲迎的队伍逶迤绵延,绕城一周,队首连着队尾,远远看去,如同一尾游动的艳丽衔尾蛇。
  笙歌鼎沸,鼓吹喧阗,观者如云。
  到了婚礼吉时,灯火次第亮起,孔明灯纷纷升空,照彻夜空,花轿也终于抬到了王府门前。
  礼炮和欢呼声中,祁昊一箭射中花球,掀开轿帘,将我牵了出来。
  我们相携着走入王府的高门,身后随行的是以严御史为首的天使一行和众多观礼的宾客。
  变故是在拜堂时发生的。
  新人并肩站定,上首的祁王在致辞前忽然摔了酒杯,碎瓷声响起的刹那,喜堂的门窗被从外面关上,锁死。
  我惊慌地掀开盖头,只见半数宾客突然撕开了外衣,露出藏在衣下的甲胄和刀剑,挟持了所有凤都使者。
  祁王对着我身侧的祁昊道:“动手吧。”
  “动什么手?”我有些茫然发问,却被人按住,动弹不得。
  祁昊拔出长剑,一步步走到严御史面前。
  我陡然间明白了什么,奋力挣扎起来:“不要!”
  祁昊瞥我一眼,眸光闪烁,低声说了句:“阿灼,别看。”
  寒光一闪,我心尖一颤,本能地闭上眼。
  “噗嗤”一声响,脸颊上溅落温热的液体,鼻尖充斥可怕的血腥气。
  再睁眼,我便看到严御史的心口插着一把没柄的长剑。
  而剑柄就握在祁昊手中,他表情平静地将长剑抽出,看着严御史倒在脚下,气绝身亡。
  与此同时,刀剑入肉的钝响此起彼伏,转眼间,凤都天使全数被杀,一个不留。
  身后的禁锢不知何时放松了,我跪坐在地,扬起满是血污的脸,恍若置身噩梦。
  祁王的声音冷漠如冰:“还有一个。”
  祁昊冷定的手一抖,沾血的长剑几次举起又放下,最终抱拳求情:“父王,阿灼她是我的妻子。”
  对峙片刻,祁王最终妥协:“罢了,正事要紧。”
  我呆滞地跪着,满眼都是倒地的尸体,耳中听到一句:“阿渊,拿上兵符开城门,迎四国大军,挥师南下。”
  我愣愣抬头,亲眼看着虎符被放在祁昊沾血的掌心。
  他紧紧握住,低头看了我一眼,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第10章从一而终成眷属(大结局)
  我叫了一声:“祁王。”
  祁王闻声低头,与我的眼神撞在一起。
  我盯着他,开口:“解!”
  周围的景象轰然而裂,他的神志陡然清明,发觉自己竟置身书房。
  祁王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想捂住钝痛的额头,却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双手被反剪在身后,五花大绑。
  我站起来,向着祁昊摊开手:“让我看看虎符。”
  我刚接过虎符,恢复意识的祁王怒不可遏:“放肆,你们做了什么?”
  我给他吓一跳,差点失手摔了,随手塞回给祁昊,对祁王说:“王爷,我们就是借您虎符一用。”
  “妖女!”祁王破口大骂,“你对本王用了什么妖术?”
  自然是月神教的幻术。
  一开始,我提出用幻术骗取虎符时,即便不知道施展幻术的代价,祁昊也没有同意。
  他说祁王意志坚定,不容易被幻术诱骗。
  我微微一笑,略施小计,便让他心甘情愿奉上了最重要的身份令牌,才令他动容。
  为保万无一失,我让翁主在祁王素日喝的血燕里加了我的血,又在书房的熏香中加入了迷人心智的千幻香。
  闻到千幻香的祁昊皱眉:“这个香……”
  “狗鼻子,一般人可闻不到,”我嘟囔,“对,第一次见你时我就用过,当时我问碧苍丹的下落,结果你一问三不知。”
  不等我回祁王的问题,祁昊将我护到身后:“我才是主谋,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许骂她。”
  “孽障,算计你老子,你大逆不道!”祁王怒到脸皮抽动,几乎想咬死祁昊。
  一直沉默的翁主吃吃笑起来:“父王,连儿子被人顶替了都没看出来,您输得不冤。”
  祁王却冷哼一声:“这个世上,哪有人无缘无故这般相像,他和刘渊是双生子,都是本王的种。”
  翁主脸色一变,倏而站直了身子:“不可能,母妃只生了一个孩子。”
  “是的,一个死婴。”祁王坚硬的面容有一瞬间的崩裂,然后很快恢复平静,“我为了安抚她,把外室生的双生男婴抱了一个给她。”
  翁主的身子发着抖,脸上是如梦方醒的表情:“所以母妃恨阿渊,失控的时候,会那样虐待他。”
  “虐待?”祁王一愣,“王妃贤良,向来对刘渊视如己出。”
  翁主只讥诮地看着父亲。
  祁王皱起眉,烦躁道:“罢了,反正刘渊已经是个废子了。”
  他转而露出一张慈父的面孔,转向祁昊:“是不是你阿姊用冒名一事威胁你,逼你这样做的?
  “别忧心,父王认你,你就是名正言顺的世子。
  “别跟着你阿姊胡闹,她是个疯的。”
  祁昊摇摇头:“不,我说过,此事我才是主谋。”
  祁王面色阴沉下来,咬牙切齿:“孽障,你要弑父夺权,你要谋反啊!”
  祁昊还是摇头:“王爷,要弑君夺位,联合谋反的,明明是您啊。”
  祁王脸色大变,恍然大悟:“你居然也是皇帝的人。”
  “是。”祁昊拱手,“多谢您的虎符,我将拒四国叛军于缁城之外,绝不让百姓受兵祸之苦。”
  说完,他转身就走。
  凌朝郡国并行,开国之君将边境七地分封诸子,称为七国。
  可帝位传至第四代后,皇帝与诸王血缘渐远,矛盾渐生。
  承华七年的八月初,今上采取了丞相削藩之策,以售卖爵位时舞弊为由,降诏削夺晏国两郡。
  诏令传到晏国,晏王立即谋杀了朝廷委派的官员,联合串通好的庆、兆、卫国三王,公开反叛。
  四国联军南下,行至祁国,遭到世子刘渊的顽强抵抗,城门死守不开。
  四国并力攻城,月余不下,最终被镇压叛乱的朝廷大军剿灭于缁城之下。
  这场叛乱从承华七年八月开始,十月即被平息,四王皆身死国除,可谓是爆发得很突然,平息得又很草率。
  至此,七国仅余邯、祁、褚三国,再无力与中央政权抗衡。
  皇帝清算完叛党后,又下诏:诸侯王死后,除嫡长子继承王位外,其他子嗣均可分割王国部分土地成为列侯,由郡守统辖。
  此令是钝刀割肉,却美其名曰“赏赐”。
  天使宣旨的时候,祁王的头重重磕下去,很久没有再起来,他清楚地明白,祁国千秋万代的梦,终究是碎了。
  天使离去后,他捏着圣旨,向着祁昊冷笑:“这就是你死战得来的,值得么?”
  祁昊眉目不动:“我的王位不重要,百姓太平安居才重要,所以,很值。”
  祁王胸膛起伏,摔了圣旨,咬牙道:“很好啊,本王的世子,竟是个心怀天下的主!”
  祁王拂袖而去,高歌:“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祁王,此后,他自困五祯园,终身未出,郁郁而终。
  于四国之乱期间横空出世,力挽狂澜的祁国世子刘渊,成了祁国事实上的王。
  祁昊在一个圆月高悬的夜晚,告诉了我渺远的往事。
  他的生母名叫阿俏,是权贵豢养的舞女,貌美而纤瘦,可做掌上舞。
  阿俏献艺时,得了贵客一句赞,宴后,就被送上了贵客的床榻。
  春风一度后,她才知道,贵客是祁国之主。
  祁王对她颇有兴味,又怕她的存在搅得家宅不宁,便在缁城城西置了外宅。
  阿俏侍寝的机会不多,却很快怀孕,十月后瓜熟蒂落,第一个孩子落地即刻被抱走。
  原来,她和孩子的存在没有瞒过王妃。
  王妃闻讯后惊怒难产,在产床上挣扎了两天两夜,亲生的孩子闷死在腹中,从此失去了生育能力。
  为了弥补妻子的丧子之痛,祁王夺走了她的孩子,然后在侍卫问起如何处置那个虚弱的外室时,轻描淡写一句:“灭口。”
  侍卫回到外宅,才发现阿俏独自生下了第二个孩子。
  她抱着孩子蜷缩在被血水浸透的床上,满眼是泪。
  他再也不忍心,冒死放走了母子俩。
  从此,祁昊随着母亲四处飘零,卖艺为生,四海为家。
  直到那年风寒雪大,六岁的他倒在了御道上,被皇帝所救。
  他成了皇帝手下的暗卫,十年后,又成了暗卫之首。
  因与祁王世子一般无二的形貌,他奉命潜入祁国,成为皇帝钉入五国暗中联盟里最深的钉子。
  最终,他不负众望,出色完成了皇帝的任务。
  “你娘她,真是个坚强的女子,她竟然没有迁怒你。”我感慨,突地皱眉,“不过你姓祁,难道历经生死,她对祁王还旧情难忘?”
  “不是,”祁昊笑笑,“那个放走我和阿娘的侍卫,他姓祁。阿娘让我随他姓,便是要我记得再造之恩。”
  四王之乱致使我们的婚期延后了半年。
  祁昊很不高兴,可大师一句:“承华八年二月十二,乃是千载难逢的黄道吉日。这日成亲,可保夫妻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祁昊就闭嘴了。
  在他的翘首期待下,婚期终至。
  严御史千里迢迢从凤都赶来,还带来了祁昊的母亲,对外说是我的姑母。
  两位长辈亲自送嫁,十里红妆将我嫁入了祁王府。
  同牢合卺、解缨结发,正婚礼成,众人躬身退下,将洞房留给了我们二人。
  我伸手挑起祁昊的下巴,清清嗓子:“知道怎么伺候么?”
  他一怔,随即失笑:“自然。”
  “不错。”我装模作样赞许了一句,又学着初见时他轻佻的口气,问,“第一次?”
  他面色有点古怪:“不是。”
  我变了脸色,气急败坏:“你和谁有过!?”
  他面色更古怪了:“你啊。”
  充盈胸臆的怒气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瞬间泄了,我的思绪有一瞬间的空白,接着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总说要负责,非要娶我,你不会一直以为我们有过肌肤之亲吧?”
  他瞳孔骤缩,脱口而出:“难道没有过?”
  我轻咳一声:“幻术罢了。”
  他沉着脸,半晌后又问:“一次也没有?”
  我望天,摇摇头。
  他深吸口气,下颌绷紧,手指猛地蜷缩,手背青筋凸起。
  看他这样生气,我往外挪了挪:“我又不是故意欺瞒的,你气什么,要是后悔了,我……”
  突然,眼前一花,唇上一软。
  我被他含住了嘴唇。
  半晌后,他挪开,问我:“这个有过么?”
  我点点头。
  他突然笑了,有点得意和狡黠,本就俊美的脸陡然生动起来,让我有一瞬间失神。
  迷迷糊糊间,我被他按倒在床上。
  他与我十指相扣,将头埋在我脖颈处,小鸡啄米似地亲着:“这个呢,有过么?”
  心底像是有羽毛搔过,痒痒的。
  紫檀木的婚床下似是燃了火,滚烫的。
  我咬了咬唇:“嗯。”
  他低低笑起来,一只手将我两只手腕扣住,压在头顶,另一只手从衣缝间探进去,缓缓滑下去,含着我的耳尖问:“那这个呢?”
  我倒吸一口气,羞恼:“不许问了!”
  “哦,我知道了,”他声音微哑,“看来是没有。”
  我咬住下唇,觉得浑身都要冒烟了:“你在幻境里都做了些什么啊?”
  “很多,”他又吻下来,“不急,长夜漫漫,我全都做给兰依看。你得一一告诉我,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我羞得呜咽一声,抖着嗓子骂他:“你做个人吧!”
  祁昊一顿,接着轻咬我赤裸的肩,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含笑的调戏:“好啊,我们做个人。”
  月光透过半阖的绮窗,安静地照在散落一地的衣衫上。
  低垂的幔帐轻晃,掩不住榻上春华。
  编者注:感谢大家的喜爱和支持,故事到此告一段落,期待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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