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得已暴露了我的能力和目的怎么办呢,肯定不能让他和我一起,会坏事的。
我拒绝了。
海勒不明白:“为什么,这种危险的事情让一个朋友和你一起不好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我被问烦了,套上外套要走,海勒有些受伤,他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我家,走出房门前,叮嘱我最近一定要小心。
“卡米拉,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昨晚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们的世界其实是一场戏剧,你我都是舞台上的木偶.....你说,城中的骚乱与那个连环杀手,会不会也是剧本之中的情节呢。”
“是你多想了,”我让海勒回去好好休息,别总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你平时喜欢打游戏,这都是游戏里的情节。”
什么剧本啊连环杀手的,我用自己的大脑与思想做出了那种决定,怎么可能是被什么剧本操控的呢。
我不再理会海勒的劝说,穿上牛仔外衣锁上家门,摇摇晃晃的上了街。
此时的大家雾气弥漫,不远处能看见在街角晃悠的流浪汉,也有出门顶着雾气去抢劫杀人的,这个天气最适合出门犯罪了。
但比起抢劫的人,在街边更多的是双眼迷茫,手脚抽搐的自由者,他们是一群类似嬉皮士一样生存的家伙,信奉着绝对的自由,脸上总是画着奇怪的油彩,带着古怪的帽子,像是被各种动物的骨头拼接而成的,没人欢迎他们,按照这群人的说法,对药物成瘾也是一种自由,他们有家,却为了自由全部抛弃,并且这群人同样信奉着一个神明,与流浪汉真理教信奉的不是同一个。
这就导致了自由者和流浪汉之间的对立。
这群家伙成群结队的此刻在大家上溜达,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性自由者向我讨要零花钱,我让她去找流浪汉,刚说完,那名女性自由者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一群流浪汉驱逐了我们的据点,我们将要在这个城中毫无生存之地了,只能上大街上,与我们的神明一起。”
我哼哼两声:“流浪汉为什么要驱逐你们?”
自由者很显然不想和我多说,她想要我身上的零钱,我眼睛一转,答应了她,但是有条件,我给她零钱,她把自由者和真理教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我。
我给了她10元,这女性自由者十分开心,愿意与我分享她们身上发生的事情。
“事情很复杂,我们族群之中有个自由者转变信仰去真理教了,然后那个走狗带着真理教的老家伙们揍了我们一顿,把我们的营地踩得稀巴烂,按照那些家伙的话,他们信奉的才是唯一真神,我们的是伪神,就这样起了冲突。”
伪神?真神?宗教对立吗,真无聊,有什么意义呢。
“我们的神明是从星辰之中诞生的,信奉着绝对的自由,只要人类能够将思想投射出去,抛弃这身□□,也能和神明一起登上宇宙。”
眼看她在给我传教,我立即说自己对这个不感兴趣,神的话,我已经有一个了,那就是给了我力量的那个神明,我不知道它的名字,但是能感觉它的存在。
“如果你以后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来这里找我,不用10元,5元就行了。”
我离开了这里,前往了工厂。
人事很早就在办公室等着我了,我从厂房那边离开跟着人事进入了老板的办公室。
“这个盒子里面装着贵重之物,需要交给地下工厂的二把手,你过去后和他们说就行,会有人带你去见人的,还有啊......”人事凑到我的身边小声的说:“请把老板带回来吧。”
“哼,果然是为了让人把老板带回去,才安排离职员工送东西的。”
人事急忙否认:“怎么会呢,这只是我作为人事的职业关怀。”
屁的职业关怀,我不搭理这个女人了,拿着盒子走向通往地下世界的通道。
“那个,你有防身的东西吗?”人事有有话要说了:“要不要拿把刀下去。”
“地下工厂和地上工厂是分离一体的,怎么我下去还要拿刀?”
听到我的疑惑,人事不再多嘴了,她咽了口水,站了回去。
我站在了通向地下工厂的电梯上,这个电梯是镂空构造的,脚下都是灰尘泥土,就连下去的按钮上都有着结痂的泥浆,脏兮兮的,我按动了按钮,电梯开始向下移动,周围的视野开始变化,头顶鸟笼一样的黄色灯光照射着周围的这一小片地方。
我抱着手中的盒子,感受到这玩意挺轻的,真想打开看一看,盒子被黄色封条封着,我打开了会有痕迹,看不着只能听听里面的动静了。
我把耳朵贴在盒子上,什么也听不到,晃动两下只能听见里面哗啦啦的声音,像水一样。
电梯下降速度变快了,头顶昏黄的灯光开始一闪一闪,我抱着怀中的盒子,听见周围有了不一样的响动,淅淅索索的,类似于爬行动物的响动。
突然,电梯被某种巨大的石块撞击,整个电梯开始晃动,石块掉在了我的脚下,比我脑袋都大,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石块,到底是什么东西扔的。
我的眼睛盯着周围黑暗的部分,没等我看清楚,更多的石块朝我飞了过来,打在了我的身上,有大有小,十分疼痛,我痛的叫唤了出来,淅淅索索的声响更加靠近,我一下子明白了,有东西在靠近我攻击我,不是单个,是一群。
我立即抱紧盒子喊着:“别攻击,我是上面派来送东西的,我要见地底人的二把手。”
攻击停止了,电梯头顶落下了黄色的土,紧接着,一个人形生物跳到了电梯顶部,顺着栏杆和开放的电梯门进来了。
那并不是正常的人类,不如说和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身形高大,大约有一米九,穿着破旧的毛皮衣服,扁平的头,长着不自然的毛发,看不清这东西的眼睛,只能看见它头部那只灵活的鼻子嗅来嗅去的。
“地面人?你是鲁堡家族派下来谈判的?”
这声音有些沙哑和空灵,听的我有些不适应,鲁堡家族就是地面城市唯一血汗工厂的名字,开这个工厂的老板是我们当地鲁堡家族的继承人。
我不知道谈判的事情,我只是单纯下来送东西的,我和这位地底人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地底人不太相信。
“鲁堡家族继承人在我们这里,就派了一个离职员工,还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来谈判?是不是瞧不起我们。”
工厂有什么问题和我有关系吗?我着急送东西要走,那地底人见我满脸迷茫,好像真的不知道工厂地上地下之间的对立,于是放心任由电梯下行,准备让我带着盒子去见他们的老大。
“盒子里不会是毒药之类的吧。”
我也不知道啊:“我一路都是抱着的,要是有问题,你们就把那鲁堡家族继承人杀了吧。”
听到我这么说,那地底人不知道如何回答了,“看来你真的对谈判一无所知,只是个普通的离职员工。”
我立即点头:“是啊是啊,这老板还欠我钱呢,他死了最好。”
“不,这人在我们这里还有用。”
正说着呢,电梯到达了底层,这里稍微亮堂了一些,让我第一次看见了地下工厂的样貌。
那是什么工厂啊,就是一坨正在蠕动的肉块,脚下是红色的土壤,洞穴就是柔软又充满体温热气的软肉。
我好奇极了:“地下工厂到底是生产什么的呢?这里的构造和上面的工厂不一样。”
引领我的地底人向我解释:“这是我们的神明,我们地底人所生活的土壤,就是神明的血液与内脏之中。”
又是个信仰神明的,让我不明觉厉。
“可是自从我们的存在被鲁堡家族的人发现,我们就成为了被地下工厂束缚的奴隶,他们连口吃的都不愿意给我们,还下毒,让我们的生存环境越来越小,小到让如今的鲁堡家族继承人说要裁员。”
我不理解:“既然裁员的话,你们直接上到地面不好吗?”
“鲁堡家族继承人所说的裁员,就是淘汰掉那些年纪大的和年纪小的,将这些群体扔进绞肉机里做成罐头食品,上去了也解决不了什么。”
听到这里,我突然用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罐头食品?什么罐头?我小心翼翼的问他:“是肉罐头吗?”
“什么样的都有,肉罐头,半成品菜,香肠,素食者喜欢的有机肉也是我们的肉。”
卧槽,我都吃过啊,这就是地下工厂的主要工作吗,淘汰无法工作卖命的存在,然后将其最后一点价值利用起来,做成各种食物再销往地面世界的各个商店。
看着周围逐渐在红色血肉之中穿梭的地底人,我心里想着,这群家伙长的确实奇怪,知道吃了他们淘汰下来存在的肉后,稍微有些恶心,不过我很快调整好心态,想着平日里贪便宜吃下的那些便宜菜,感叹着,虽然是不明来由的肉,味道确实很好啊,这要是被上面的人都知道了,地底人会不会陷入一种被猎杀的状态中啊。
“我觉得你们还是把鲁堡家族的继承人杀了吧,就是那个老板,杀了他,不管是地下世界还是地上世界,大家都能解脱。”
我再次提议杀死老板,那地底人让我冷静,理性看待,杀戮是无法解决如今地底人的生存环境的。
他们的生存环境被迫害成这样了,居然还在讲文明讲理性,“可是你们这样不会让那可恶的老板悔过的,你知道吗,那家伙根本没有把自己手底下的工人当成人来看待,不仅是你们,上面的人也是如此啊,只是不会因为淘汰就变成罐头。”只会拐着弯来榨取剩余价值。
“这些你都去和我们的老大说吧。”
我被他推进了一间大房子里,脚下的红土变成了肉,周围的一切都是红色的肉组成的,这就是地底人信奉的神明血肉。
房间的角落上有一个长沙发,上面坐着一个正在看书的小男孩,他穿着和地底人同样的毛皮衣服,招呼着我过去。
“你就是工厂走狗拍下来谈判的人吧,过来吧,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把盒子给我。”
一个小孩??
第6章
这孩子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模样,一头金发,除了身上穿着的衣裳,整个人是与周围格格不入的。
他居然是这里的老大?
我上去询问:“你是老大,那二把手是谁?”
小孩指着自己回答:“我的名字就叫二把手。”
我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会有这么好笑的名字,这一看就是人类小孩,根本不是地底人,他怎么成了地底人的老大的?工厂雇佣童工我是知道的,地下世界也雇佣童工?
“你瞧不起我?”小孩皱着眉头看着我,他用手指着我的脸,骂了我一顿:“只是个工厂走狗,居然敢瞧不起我。”
啧,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说话真难听,我才不是资本家的走狗了,还是赶紧送完东西离开吧。
我二话不说的就把盒子放置在了地上,告诉这个小孩:“这是上面的人让我送下来的,所以那个老板能死吗?”
小孩对我的话语同样奇怪:“你不是来救那只吸血鬼的?”
“吸血鬼?好说法,他就是个吸血鬼,还欠我钱,我是来要账的。”
小孩抱着盒子上下打量我,然后扭头要带着我去一个屋子,“我带你去找他吧,你真的不是来救他的?”
怎么可能,我还要杀他呢。
当然我表面上不能这么说,我还要装一把,哭丧着脸:“我只是个工厂辞职的前员工,因为讨要工资而被送下来,我也不知道你们两方关系不好啊。”
“是这样啊,还是有点可疑,你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对吧。”
我点头,张开手向他展示自己,我有神明赐予我的超能力,才不会带多余的武器呢。
小孩这才对我放松了一些警惕,屋内的地底人守卫被派了出去,小孩带我进入了一个屋子,这个屋子与外面的装饰不同,是地面风格的建筑,摆放着井然有序的餐桌与沙发,屋子的角落是个柜台,上面排列着各种各样的纸包,就像咖啡店一样,让我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你要找的那个老板就在这里,不过我要和你说一件事,那老板吃了很多口香糖......”
没等小孩说完,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门去找老板了,我着急啊,着急把他杀了然后回地面上去。
“你别急啊,你没听我说完,你那前任老板喝了很多咖啡,又吃了口香糖,他和之前不太一样。”
“不一样?那不是很好嘛,”我笑了出来,进入了老板所在的里屋,我见到一个年轻的男性,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躺在地面,旁边是自动饮料机和泡泡糖机,我没多想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两个机器,咬着牙直接上去掐住了老板的脖子。
黑发的精英男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的看着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居然在掐着他的脖子,地底人的首领放下手中的盒子前来阻止我的行为,小孩撕扯着我的衣服,大喊着叫我住手。
“快住手!你这样做,你老板暂时也走不了!”
“什么走不走的,我要让他死。”我继续掐着这个男人的脖子:“反正回去了他也只是吸别人血的吸血鬼,工厂倒闭正好。”
男人开始挣扎了,他双眼通红嘴里吐出了黄色的液体,他的耳朵蔓延长出来了不明植物的细小藤蔓与叶子,缠绕在了我的手上,想要刺破我的皮肤钻进我的身体之中。
“啊??”我一惊,立即甩开手警惕的看着躺着的这个男人,他和那个孩子见我停手了,男人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小孩跑过来拉住了我的胳膊,他不让我乱动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会杀了他的,如果这个人现在走了或者死了,他会变成怪物的。”
我甩开小孩的手让他不要管我:“既然如此,杀了他不是更好吗,你本来应该和这家伙对立的,为什么还帮着他说话。”
工厂老板抬起头看向了我,他那双眼睛充满了红血丝,他好像居然认识我,突然十分的激动,从地上爬了起来。
“佩格卡米拉,你就是上面派下来救我的对不对,快救救我。”老板痛苦极了,他仿佛忍耐着某种东西,被掐住的脖子都不能给他带来多大的痛苦,反而是对一种东西的渴望使他有着无法弥补的撕扯感。
他立即起身,踉跄的去咖啡机那边续杯了一杯咖啡,然后拧着口香糖机的按钮,转下来了一颗红色的口香糖,口香糖先是被放进嘴里咀嚼,他的嘴唇连带着牙齿都变得十分粘稠,然后就是喝咖啡,那简直不能算是喝了,滚烫的咖啡都快要连带着杯子送进老板的喉管里了。
奇怪,没有正常人会这么吃东西的。
“喝的什么?”我好奇去查看,也想接一杯,被二把手拦住,他不让我靠近。
“这是我们信仰的神明特意给鲁堡家族的人打造的监狱,你喝不了。”
我把这两个机器翻来覆去的看,工厂老板扒拉我的胳膊,希望我能带他出去,我踹了他一脚,这家伙居然大喊:“有人代替我了!我可以出去了!”
结果他爬着刚跑到大门口,就被地面出现的一团肉,如同海浪一般卷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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