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公子劈腿、女友现场抓奸、拍照取证、被富二代公子倒打一耙,反倒把女朋友送进了局子里。
令人匪夷所思的,最后警方居然站在富二代一方,险些把女方投进监狱。
女权主义者集体原地爆炸,强势出击制裁富二代。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男权喷子也出来喊话,女的就是奔着男的钱去的,谈什么真心?
这一连串操作下来,双方各有输赢。但有一个事实被证明了——所有网友都看到了富二代的残酷无情和恐怖的影响力。只要他想,分分钟搞死前任的节奏。
祁成罕见地把陆有川叫到办公室。
“你怎么还在跟她搞?找不着女人了?”
“我没找她啊,”陆有川喊冤,“好久没联系了,谁知道她能干这种事。她要刷流量,真是什么都敢干啊!”
祁成拿起内线电话,通知公关部和法务部过来开会。
“赶紧把这事压下去。”
陆有川苦恼极了:“我找过她,不找还好点!约她出来谈,又被人拍到网上了!”
祁成呵呵,“你觉得能是谁拍的?”
陆有川说:“除了她自己,还有谁?!”
“还不笨。”
很快,公关部和法务部的几名负责人都到了。
VV前些天刚从‘爱麦’平台挖过来的网红‘甜小咪’又被爱麦起诉她违约,要索赔一个亿。否则要她继续履行合同。
祁成问责法务部。
法务部总监翟柏也是闹心得想死。当初甜小咪的合同他们是一个字一个字仔细研究过的,在保证没有法律纠纷的前提下才收揽的这个人。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甜小咪还有一份合同,她自己签了字,当时爱麦是没有签字盖章的。
甜小咪自己都忘了这回事。
直到事发,爱麦签了字、盖了章,那份合同生效了!
这事情就很扯。
现在甜小咪是VV平台旗下主播,这人也拥有千万级别的粉丝数量,而且跟VV也签了合同,最后还是得祁成替她解决这个天价违约金!
法务部翟副总提议,“最好还是跟爱麦协商解决。他们能坐地起价,那咱们也能就地还钱。”
谁都知道一亿是不现实的。但是赔肯定是要赔一些,只不过这个金额需要双方协商。
好在祁成母亲人脉广,最后找了中间人,跟对方约了时间吃饭。
然后说到陆有川的事。
这人是VV的投资人,同时也是公司副总。他跟阮晴的事,不能放任这些负面消息无限传播下去,会影响公司声誉。
这件事就简单多了,翟柏说,“当初报警的材料都留着档案呢。包括警方处理意见、阮晴的致歉书都在,还有两人交往期间陆有川给阮晴的转账和购买记录。回头我拿给公关部,适时发到网上就好了。”
他跟公关部经理做了一个简单对接,然后征求祁成和陆有川的意见,“要不要告阮晴诽谤?”
祁成哪里有时间去管这些破烂事。甜小咪那一亿的赔款官司他还头大不已。
眼下辉总已经同意给盛锐追加投资了,只差签合同,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能容忍任何有损于VV声誉的事情。
他对陆有川说,“把她看好。别再作妖。”
陆有川指天发誓,“我他妈再找她就是你养的!”
说着,神神秘秘地非要祁成看他手机。
把一个主播的视频举到祁成跟前,“看这个怎么样?约过一次,感觉还不错。你要不要试一下?”
祁成瞥了一眼,“整过的,五年垮。”
陆有川知道祁成看不上,但他毫不在意,“我又不要她的基因,相互玩玩,我管她本来长什么样、以后长什么样,跟我没毛关系。只要她现在好玩就行了。”说着,他忽然想起来,“你现在在公司有一个外号,你知不知道?咱们公司那些百万女主播都管你叫什么?”
“叫什么?”
“不乱真君。”陆有川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像是个修仙的。”
祁成眼中略带困惑。
“坐怀不乱的,传闻咱们公司一姐‘可伢仔’直接坐你腿上,你硬是把人家推开了?”陆有川解释。
“还扣了她当月20%绩效。”
陆有川啧啧称奇,“我看你是‘无能真君’了吧?你以前的雄风呢?”
祁成却根本不受打击。
“男欢女爱听说过没有?你的女人要倾情投入、真的爱你,你才能享受得那种欢。懂?给钱就能喊‘老公’的,有劲吗?”
“靠,大哥,你说这话不扎心嘛?你那学霸妹妹,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释放喜欢你的信号。一直都是你在舔她啊!”
“妈的,”祁成被噎住,想了半天怎么反驳,也没什么有杀伤力的证据,最后把自己憋笑了,“我他妈就喜欢舔她!不行?”
这嘴硬的!陆有川拿起手机就走。
“行,你个老和尚!哦,对了,你舔上一垒了吗?啊?瞪我干嘛?还没?厉害厉害,憋着吧!哈哈哈。”
因为VV的公关部出手了,阮晴和陆有川二人的骂架局面瞬间逆转。
阮晴签的经纪公司并不大,无论从专业度和财力上都不足以抗衡。
最后的结果就是,阮晴因为传播不实消息,直播室账号被封了。经纪公司也跟阮晴解了约。
阮晴约了阮念在福德会所见面。
这是一家位于市中心的高端会所,坐落在一个江南风格的清雅园林里。青石小径、翠竹碧水,单这份幽静就值了钱。
阮念到达的时候,阮晴正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自拍。
阮念忽然就明白阮晴为什么把二人会面的地址选在这么一个昂贵会所的原因了。
她是不肯浪费任何一分钟、一丝精力,要把她生活中的每一帧都换成钱。
只见她穿着浅色低胸长裙,胸口做了特别的设计,很露,松松垮垮的有一种随意而凌乱的美。
拍照时她故意用手遮住自己胸前,捂个严严实实的,做出各种妩媚诱惑、却又极度担心自己走光的动作。
阮念站在窗外看见这一幕,无语至极。
你这么怕别人看,为什么要穿?你穿出来大庭广众的,又怕别人看。哎呦我的妈。
果真,拍完照后,阮晴把手从胸前放了下来,这时那低胸的设计掉了下来,露出大半个□□,她也不管了。就任它呈现。跟方才拍照时截然相反。
阮念真是不想再跟阮晴有任何交集。
阮晴一直也没搬回家里住,尽管她原来的公司跟她解约了,安排的宿舍也收回去了。
但微信上仍然有她的榜一二三四五大哥。所以她暂时并不缺钱,不知是哪位大哥还给她钱租了房子。
她甚至从来都不打电话回家,反倒每次都是阮志诚拨过去。
可是父女之间本来话题就不多,有时阮志诚让阮念拨给阮晴,问问她过得好不好,姐妹俩聊聊天,阮念罕见地没有在这件事上听她爸爸的话。
“姐,”阮晴一见阮念,热情地迎上来挽她的胳膊。“有没有想我啊?”
阮念退了一步,让过那只胳膊,径直坐在了阮晴对面的椅子上。“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想你行不行?”阮晴眨着美丽的大眼睛调皮地说。
阮念很难控制自己的表情,她默默转向了窗外,冷落的意图很明显,半晌回过头来,“你有话快说。别演了。”
阮晴热脸贴了一个坚实的冷屁股,心里也是火大。但眼下有求于人,她衡量了一番,还是耐着性子堆出笑来。
“你帮我跟祁成求求情,好不好?我快被他搞死了。”阮晴说着,好像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改口,“不是,就是最近他们公司一直在泼我的脏水,我公司也跟我解约了,直播室也被封了,你让他行行好,高抬贵手吧?”
“这关我什么事?”阮念不咸不淡地。手里的银勺搅拌在咖啡杯中,清脆地响。
“你帮我跟他说一下嘛,让我去他公司平台播。好不好?”阮晴很体贴地把方糖往阮念那边推了推,“姐,这是双赢的嘛。我也可以帮你盯着他,万一他不老实呢。他公司那么多主播,都是美女,哪个不想勾搭他?”
阮念都被逗笑了,“最想的那个是你吧?”
阮晴被噎得再佯装不下去,柳眉倒竖,“会好好说话嘛?”
“我为什么要好好跟你说话?”
这份说辞简直匪夷所思,“阮念,我怎么惹到你了?”
“呵,”阮念用拇指和食指搓了搓面前考究的咖啡杯柄,不屑之意溢于言表,“这句话反过来说比较合适,我怎么惹到你了?”
阮晴咬了咬嘴唇,坐回椅子上。
良久,脸上浮现出歇斯底里的不耐烦,“我知道我有时候对你态度是差了些!但我也是事出有因呀。平心而论,是我先遇见祁成的!也是你亲口答应的,死都不会跟他在一起。这些难道不是你说的?如果不是你逼我,我怎么会这样做?”
阮念只静静望着。她居然还在幻想她能自己认错。也是蠢得没谁了。
有一种人,无论发生什么事,他/她的反应从来不是在自己身上找找问题。
错,永远是别人的!
“随便你怎么想吧。”阮念放弃。
“你是不是想说你好无辜,都是祁成对你上头?你身不由己,是他的追求太热烈?”阮晴越说越气,“别做出这副死白莲的样子,行嘛?你靠的是什么,你心里没点数么?如果不是祁成大男子主义,思想保守,你以为你这处-女的身份值几个钱?”
阮念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抬腿走人。她实在没必要跟个弱智争长短。
可是转念一想,凭什么她走?凭什么每次憋气的都是她?!
蓦的,她心下生出一丝趣味。
“那件事之后,你知道祁成跟我说什么?他告诉我,在生命面前贞操一文不值。他只要我保重生命就好。”
阮念看着阮晴脸上的倔强一点点被不可置信的挫败感代替,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居然这样阴暗,看到别人吃瘪,也会生理性的分外满足。
“你终于不装了?”阮晴嗤之以鼻,“我还以为你多高傲。最后还不是……”
“我从来没想高傲,”阮念不等她说完,直接打断,“我只是没某些人那么贱。一边迫不及待凑上去送人头,一边还埋怨得不到别人的珍惜。可悲不?”
阮晴的脸气得都白了,她追求者众多,想跟她深入沟通的男人三位数不止,还从没有人这样蔑视过她!
可纵然她的成就再辉煌,也抵不过一个她追不到的人被别人采撷了去。哪怕,那个人从头至尾只有一个战利品,在她的耀武扬威之下,她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你以为你有多了解男人?”
阮念毫不动容,“我不用了解男人,我只知道‘上赶着不是买卖’。越想卖,价格越低、越不值钱。”
阮晴一下从靠背上坐直了身体,“所以你在跟我炫耀么?”
“我只是随口一说。”
阮晴气极反笑,“好好,你有富二代给你撑腰。可你以为你这就拿捏住祁成了?你信不信不出半年,他就能把你玩腻了。”
“那不重要,”阮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阮晴,“不管有我没我,你永远得不到他。这个最重要。”
阮晴也站了起来,“那咱们就走着瞧!”她恨恨拿起她昂贵的包包,气冲冲地往外走。
阮念眼疾手快,招呼旁边的服务生,“赶紧看看她买单没有?!”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会面!阮念意气风发,大步走出了会所。
学校要发毕业证。
那些不需要高考的同学,提前颁发高中毕业证。
阮念班上陈子斌课间就被叫到教务处,领回了全班第一个毕业证。
他家庭条件不太宽裕,学习成绩也不是很出色,故而高中毕业之后就不决备继续读书了,直接选择就业。
同学们都没见过高中毕业证长什么样,他一拿回来很多同学围过来看。陈子斌就很好说话的一个一个地给看。
阮念跟陈子斌不太熟,但还是不免感觉唏嘘。她不知道拿一张高中文凭去找工作都能做些什么,如果是她,让她现在就单枪匹马去社会上讨生活,可能会崩溃。
有一个家庭是多好的事!虽然这个家也会有些不如意的地方,但它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正想着,忽然门外有人叫她,走出来一看,竟然是陆有川。
这人也很久没来上过学了,阮念下意识往他身旁巡睃了一周。
“成哥没来。”陆有川笑着说。
阮念脸颊微红,羞窘中带些小小地懊恼,别过脸去。耳朵尖红了。
陆有川很少有机会这样近距离地观察阮念,就一个小动作,那种纯情感扑面而来,他心忖也难怪祁成那么上头。
这确实比那些隔着三丈远就能闻着骚气的,别有韵味。
阮念问,“有什么事吗?”
陆有川一本正经地答,“能请你帮个忙吗?”
这女孩子是祁成心窝子里头的人,他哪里敢怠慢。说话比对祁成都要客气三分。
兄弟圈子里,男生带来的女孩的地位取决于两个因素:一是那个男生的地位。二是那个男生对她的珍爱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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