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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韶光(双重生)——四月槐夏【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3 17:11:30  作者:四月槐夏【完结+番外】
  祁菁菁显然也是被吓到了:“这是怎么弄的?”
  小将士有些难为情:“是鞭子。”
  “突厥人惯用的手法,用带钩子的鞭子涂上椒水,伤口会疼痛百倍却死不了......比长矛还要痛苦。”
  云韶没有再说什么,拧着眉头用盐水简单擦拭一下伤口,用钳子把腐肉剪下来。
  小将士疼的直冒冷汗,咬着牙没有吭声。
  祁菁菁看着她熟练的动作有些意外,像是做了很多年一般。为了缓和之前的矛盾主动攀谈道:“世人总对女子有些偏见,父亲不愿让我再上场杀敌,我便只能在此处献上一份力量,从前的事,还希望表嫂莫要放在心上。”
  云韶微微一愣,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
  “你还上过战场杀敌?”
  祁菁菁眼里有光:“我十六岁那年就偷着跟我父亲上了战场。那年戎人来犯,我亲手擒了他们首领的头颅回来给父亲看,可他却不太高兴。那是我杀的第一个敌人,本以为我会害怕,没想到比我想象的更加坚强。”
  云韶闻言淡淡一笑,对她之前的偏见消散了一些,眼里瞬间有了敬意。 “那后来呢,祁将军不许你再上场杀敌了吗?”
  祁菁菁摇头:“战场上刀剑无眼,我留下了很多伤疤。父亲希望我平平安安嫁人生子,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耍过红缨木仓。”
  云韶来了兴趣:“那你现在还想试试吗?我很羡慕你这样会武功的女子,但我生性力气小,还喜欢偷懒,什么武器也学不好,扎马步都能要我的命。”
  “李珹那正好有一把红缨木仓,要不要试试?也好让我开开眼。”
  祁菁菁抿唇一言不发。
  她承认自己有些心动,但瞧着眼前这个王妃表嫂,也不知她是太迟钝还是单纯过了头。自己当初那样针对她,她竟还巴巴过来问她要不要玩红缨木仓。
  云韶见她没说话,便知晓她心中所想:“你想的没错,我是挺讨厌你的,但这并不妨碍我敬佩你。”
  “我很羡慕那些能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的奇女子,就像孝烈将军一般。更何况,你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我确实柔弱了一些。”
  “不过我并不觉得我不配站在李珹身边。”
  祁菁菁显然被她这一番话惊讶到。
  良久,她瘪瘪嘴道:“好吧,不过我也很久没练了,可能耍的不太好。”
  这个表嫂还真是坦荡的可怕。
  两人忙活到傍晚,终于处理好了最后一位伤员。
  祁菁菁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道:“我原以为你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如今倒是我心胸狭隘了。”
  云韶手上动作一顿,朝她眨眨眼:“没关系。”
  “我不在意旁人如何看我,最重要是做让自己心安的事。”
  “王妃,王爷来了。”
  门外来人通报,得知李珹来了,祁菁菁不愿打扰二人,便离开了营帐。她轻轻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缓解一整天的疲惫。不料抬头撞上一个硬邦邦的树桩,“哎呦”叫了一声。
  秦剑高大的身躯立在一旁,目光深邃,低头凝视着这个陌生的小娘子不禁蹙起眉头。
  怎么又来一个?
  祁菁菁视线上移,对上一个黝黑瘦削的陌生脸庞。那人不仅身体硬,声音也冷淡的很。
  “你是王妃身边的丫鬟吗?”
  她顿时没了好气:“你才是丫鬟!”说罢便头也不抬地走了。
  秦剑不明所以,剑眉星目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既有些惊讶于她的莽撞,又对她的倔强和无畏感到一丝好奇。
  这人还真是凶!
  一脸数日,云韶每日都来伤兵营为那些手上的将士们包扎上药。
  祁菁菁原以为,她坚持几天后必会感到疲惫,甚至抱怨几句闹着回王府。没想到她出乎意料的坚韧,每天按部就班来帮忙,毫无怨言。无论捣药、煎药、处理伤口,事事亲力亲为。
  祁菁菁对她的防备转为了欣赏,偶尔也愿意主动指导她几下,云韶逐渐学会了为伤口缝针的技巧。
  她原本绣活就极好,在缝针时更加游刃有余,那些得了恩惠的将士们对她也是刮目相看。
  临近年关,这场战役终于以突厥退兵为终点告一段落。以阿鲁格为首的突厥军队终究抵不过李珹和邓绥的双面围攻。
  明天就要启程回凉州,秦剑决定今晚加菜,犒劳一下辛苦了这么久的将士们。
  “来,干杯!”一个面色潮红的壮汉举起酒碗,声音大而洪亮。酒碗碰撞的声响在夜空中回荡,伴随着烈酒的醇厚,肉香扑鼻,大家围坐在篝火旁,欢笑声此起彼伏。
  云韶吃力地举着红缨木仓,脸颊红扑扑的朝祁菁菁喊道:“快看,我把什么带来了!”
  祁菁菁放下手中的烈酒,心下一动。她并未把那日的话放在心上,却不曾想这个比她还要小一点的表嫂真的替她弄来了红缨木仓。
  “好重啊,你快接着。”云韶有些拿不住,身子一歪就要倒在地上。
  李珹眼疾手快跑过去接住她,语气有些冷意:“胡闹。”
  云韶自知理亏努努嘴没有反驳,指了指一旁的祁菁菁。
  视线落在祁菁菁身上,只见落下的红缨木仓被她高高举起,眼里闪着光亮,动作优美在天空中划破一个完美的弧度。
  “好木仓!”
  秦剑从黑夜里走出,眸中闪过一丝惊艳。
  凶巴巴的小娘子竟然耍得一手好木仓,叫人刮目相看。
  祁菁菁扬起下巴没有理睬他。
  一个又黑又硬的木桩子罢了。
  云韶见他二人眉来眼去,她轻轻拉起李珹的手,去另一边看星星。
  “走,我们去看星星!”
  李珹被她明媚的笑容感染,跟着她的脚步,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暖意。
  繁星点点,熠熠生辉,像无数璀璨的宝石洒落在深邃的夜空上。云韶停下脚步,抬头仰望夜空,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好美啊。”
  李珹望着天空,又低头看着身边的妻子,俯身落在她的额头上一吻。
  再亮的星星也不及她的眼眸耀眼。
  【📢作者有话说】
  进度条不够了
第48章 过年
  ◎王爷正在厨房为您准备惊喜呢◎
  王府院里挂满了红色的灯笼,积雪如同厚厚的棉被,偶尔有几声冰柱掉落发出的的清脆声响,打破了冬日的宁静。
  小白滚着肥软的身子上蹿下跳在雪地里打滚,细密的白胡子上都沾染上了雪花。
  书房里,云韶微微皱眉,鼻尖沾上了墨汁,心中涌起一阵挫败,将手中写得潦草的楹联揉成一团,毫不犹豫地扔进了旁边的纸篓。
  她将自己关在书房半日,一连写了数十张,依旧觉得不满意。
  李珹推门而入,刚想迈步,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了。
  书房的红纸堆积如山,从纸篓溢出来洒了满地。
  而他心爱的夫人正像个淹没在墨汁里的小狸奴,眨着长睫,用无辜的双眸眼巴巴望着他。
  “怎么了?”他哭笑不得问道。
  云韶瘪瘪嘴:“书房里怎么不多置一些炭盆,一定是屋子里有些冷,手指僵硬才会写不好字。”她摊开掌心:“你瞧,冰凉的。”
  李珹宠溺地笑着从背后圈住她,宽厚温暖的手掌包裹住她的素手:“这样就不冷了。”
  “在写些什么?小花猫。”
  “春风春雨春色,新年新景新家。”
  墨汁在宣纸上流淌,宛如行云流水。李珹握着她的手提笔,指尖温度传递着彼此的心跳声。笔下的字体逐渐成型,两副对仗工整的楹联很快在纸上显现出来。
  云韶虽不愿意承认自己字写的不好,但平心而论,李珹写的显然比她要强很多。
  她捻了捻指尖:“嗯......勉强比我的强一些吧。”说话间,余光撇到桌案最角落里有一个熟悉的小册子,上面沾了一些冰雪融化的痕迹,应当是方才李珹带进来的。
  有些眼熟。
  云韶眯了眯眼,待她看清那是何物,顿时浑身僵住,感觉空气在这一瞬间静止了。
  她那个记载长安郎君脾性品行的小册子怎么会出现这里!
  李珹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目光变得危险,慢条斯理地举着说道:“还未问过夫人,不知何时有了做媒人的兴趣?”
  他随意翻开几页:“裴行之,博学多才,相貌昳丽......”
  云韶只觉得脑子混乱地像一团浆糊,连忙按住他的手:“那个......误会,都是误会,你听我狡辩!”
  “不是,你听我解释......”
  李珹知晓她够不到,将手臂高高举起。云韶心里顿时像被火焰灼烧,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窜。
  她明明记得,自己离开长安时并没有携带这个册子,怎么会落到李珹的手中?
  她咬着嘴唇,眼神在李珹与册子之间来回游移,添了几分心虚。
  “夫人要怎么解释?”
  云韶泄了气一般摊在椅子上:“我那不是......为自己的下半辈子早做打算。”她越说声音越小,小到自己都要听不见。
  李珹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随即又恢复了那份从容:“前世是我做的不够好,让你受委屈了。”
  云韶是个见台阶就下的性子,眼睛滴溜溜转,熟稔地勾着他的脖颈:“无妨,我很大度的,不怪你了。”
  李珹:?
  怎么觉得哪里不对,他正欲反驳就听到追风急匆匆的敲门声:“王爷,长安来的信。”
  云韶趁他不注意,偷偷藏起了那个小册子,里面无意间掉出来一张单独的纸笺。她快速扫了一眼,力透纸背的字迹一看就知道出自何人之手,无奈失笑:“李珹,你是幼稚鬼吗?”
  自荐自己也就罢了,还特意加了一行小字:极佳人选。
  不过她承认这话不假,李珹确实是她遇到最好的小郎君。
  长安的家书一个月寄来一次,云鸿父子两多有担忧,这是云韶第一次不在家中过年,生怕她在这边受了委屈。
  李珹幽怨地瞥了一眼:“岳丈跟兄长到现在都不信我,怕我欺负你。”
  云韶忍俊不禁,屈起手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你是小孩子吗?这种气也生。”
  当然,她偷跑去军营的事,他们是不知情的,不然依云峥的脾气又要在信里碎碎念了。云韶一想到满脸怒气的云峥提笔奋笔疾书给她写信的样子不禁瑟缩了一下。
  信件最下方还有一封信,是王令月偷偷塞进来的。
  信上写道,叫他们三月底前一定要赶回长安,千万不能错过她跟云峥的大婚,否则就跟她绝交。
  李珹将她揽在怀里:“探子来报,南诏内乱,老王爷骤然离世,重则下落不明,阿诺公主不知用何手段,打败一众兄弟当上了女王。”
  “阿诺公主?”
  云韶嘴角绷成一道直线,情绪复杂。
  她虽然对重则没什么好印象。但他心地不坏,年岁又小,一脸稚气,不希望他死在自己亲姐姐手里。
  亲人的背叛往往是最令人痛心的。
  “虽说突厥现在已经退兵,但依照之前探子所言,阿诺确实有意与突厥结盟一同攻打大越。若真如此,免不了一场硬仗要打。皇兄现在一门心思放在建造烽火台上,无暇顾及于此。况且,他也未必肯听我的话。”
  李珹皱起眉头,自那日听云韶讲述裴行之的梦境,他就隐约觉得不对劲。
  按照前世的走向,外患是南诏,内忧是邓绥,但只凭邓绥一己之力很难办到煽动百姓造反。
  宫里一定有他的内应。
  *
  今夜是除夕,王府里人本就不多,云韶便免了大家的繁琐礼节,热热闹闹在一处剪窗花。
  她对这些手工活驾轻就熟,手指灵巧如燕,几下功夫便剪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喜鹊。
  “王妃你慢点,我还没学会呢,你都剪好了。”
  白露手指粗笨,目光在云韶的喜鹊上游离,随即又低头看向自己那只胖鸟,对比也太惨烈了些。
  “先这样折一下,剪刀扎进纸里剪出洞眼之后再把碎纸屑弄掉......”
  李珹盯着她的动作更是无从下手,手中的剪刀总是与红纸作对,不是剪坏了就是剪错了。
  云韶拿起他剪的看不出形状的窗花反复端详,笑的前仰后合。
  “我当你无所不能,如今也有你不擅长的东西了。”
  李珹嘴角绷成一道直线。他自是不服输的性子,回忆着方才云韶的动作,重新拿了张红纸剪起来。只听“咔嚓”一声,红纸又从中间断裂。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张纸上。
  听雨见他脸色有些精彩,便挤在李珹身边低声道:“王爷莫要在意,你瞧追风连鸟都剪不成,更像只小鸡。”
  众人循着声音去瞧追风手里的剪纸,被他一把藏在身后,对着听雨反驳道:“呸呸呸,去你的小鸡。小爷我这是祥瑞之鸟,你懂什么?”
  李珹默不作声,离开了圆桌。
  季嬷嬷看几个年轻人玩得开心也没有出言劝阻,称自己老眼昏花,便去盯着厨房准备年夜饭。
  半个时辰后,饭菜逐步上桌。年夜饭是全家团圆的时刻,季嬷嬷按照陇原当地的习俗准备了暖锅。
  味从煮中来,香自火中生,暖心又暖胃,故称为暖锅,也叫古董羹。
  锅子是铜锡制成的,里面翻滚着羊肉、牛肉、排骨、白菜、酥肉、粉条等等,热气腾腾的汤汁交汇在锅中,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云韶闻着香味,肚子里的馋虫瞬间被勾起来。
  “李珹去哪了?”
  白露朝院子里张望:“方才看王爷好像往小厨房的方向去了,不过这么久了也该回来了吧。”
  “你去寻一下,就说我饿了,有什么公事也吃完年夜饭再说,再说还要守岁呢。”
  谷雨端了一壶温过的蒲陶酒,笑嘻嘻道:“王妃不知,王爷正在厨房为您准备惊喜呢。”
  “惊喜?”
  见谷雨笑而不语,云韶这才意识到屋内的人怎么就剩下她们两个,连一同剪纸的追风和听雨都不见了踪影。
  她有些好奇问道:“你们在搞什么名堂?”
  话音刚落,就见李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进来,俊俏的脸上带着一些羞赧。
  眼中闪烁着紧张与期待:“召召,新年快乐。”
  云韶一口咬下去,眉头微微皱起。
  饺子的皮厚而韧,她甚至怀疑是不是没熟,味道如此让人难以忍受。又不忍驳了李珹的面子,硬着头皮强迫自己咽下去。李珹样样都好,唯独手上功夫上差了些意思。
  见她微妙的表情,李珹大概知道自己做的饺子是何味道,略心虚地将碗拿走:“少吃些,等下还吃暖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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