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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脚鸟与纸飞机——树树月亮【完结】

时间:2024-12-14 17:13:23  作者:树树月亮【完结】
  独特的成长经历,让他最渴望的就是一份独属于自己的感情。没有任何杂质的纯粹的爱情。
  小的时候,如果他发现昨天一起玩的小伙伴,今天有了新的伙伴,他就会离开,他不喜欢自己的朋友也是别人的朋友,三个人在一起玩,那种感觉很奇怪。
  长大后他才懂得,友情是可以分享的。但他心底深处渴望一个人心里只有自己,不要有别人。
  再大一点,他才知道,原来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
  遇到程雪漫,那种时刻想要见到她,见到她就移不开目光的感觉告诉了他,他爱她,想和她在一起。
  他无比珍惜这段缘分,视程雪漫为珍宝。
  珍宝就该得到最好的,他发誓成为最好的男朋友,如果可能,可以成为他的丈夫,他也一定会成为最好的丈夫。
  可是现在没有机会了,樊凌宇伸手拭去泪水。
  怎么会这样呢?
  他撑着膝盖站起来,腿因为长时间不动发麻,可他像没有知觉似的,穿上鞋子就走了出去。
  雨夜,街上没有太多车,走了一段路,终于拦到一辆车。上了车,他给程雪漫打电话。
  程雪漫取完东西,就回到了寝室。
  她第一次这样放纵自己,东西堆在一边没有整理,就爬上了床。
  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只能躺在床上。
  对于樊凌宇来说,分手的消息来的突然,对她来说,何尝不是呢?
  她只有12个小时的时间做决定,最终对亲情的渴望和孝道占据了制高点,樊凌宇被迫出局。
  这是痛苦而残忍的决定,但血浓于水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她只能不断去想,想再过几个月,她就可以见到爸爸了,她的爸爸,在里面待了快20年了,拿她的爱情去换爸爸的自由,太值得了。
  “爸”,她躺在床上,叫出了声。
  “爸爸,爸爸”暗夜里,她轻声叫着,心里好受了很多。
  她拿出手机,查找北京到包头的火车票价钱,就是在这时,樊凌宇的电话打来进来。
  她立刻拒接,樊凌宇打进来三次,她拒接三次。
  必须断了,无论如何,都得断了。
  她有一种预感,到了这一步,她和樊凌宇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了。裂痕已经产生,无论如何都回不去了。
  手机关机,转身对着墙壁,强迫自己入睡。
  睡意朦胧间,听到有人叫自己。
  她睁开眼睛,声音越来越清晰,她坐了起来,不是梦,是樊凌宇在叫她。
  疯了。
  爬下床,走到窗边,她看到樊凌宇站在楼下,浑身都被雨水淋湿了。
  “程雪漫。”
  樊凌宇知道自己疯了,他不甘,怎么就被这么分手了,他细心呵护的一段感情,就这么没有了?
  什么叫更合适?三观一致?都是屁话,他坐了那么久,始终想不通,所以只能连夜来找她,他心里怕极了,失去程雪漫的恐惧几乎要吞噬他。
  “程雪漫,程雪漫……你下来。”他看着程雪漫寝室窗户,看到灯亮了,他也停了下来。
  有几个人探出头来看他,对他拍照片,可他完全不在乎。
  程雪漫换了身衣服,撑着伞走了下来。
  樊凌宇看到她,很想冲过去抱住她,可他已经被雨淋透了,伸出去的手臂僵在半空,又收了回来。
  “程雪漫,我不懂为什么要分手?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非得到分手这一步?”
  他向来宠着她,依着她,很少吵架,连她的梦想,他都决定去追随,这样做还不够吗?
  “没有什么问题。”程雪漫站在伞下,“只不过你应该知道,有的时候,对一个人没感觉了,就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雨势淅沥,程雪漫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真切,“我和徐译第一次见面,是在詹怀宁的店开业的时候,其实第一次见面,他就对我表白了……”
  程雪漫添油加醋说了很多,把徐译塑造成一个大方的富二代,富有爱心的青年慈善家,理解她处境的追求者……
  “其实我一直有一种预感,我们俩走不到最后,我想,答案可能在徐译这里。”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没多久。”
  “你背着我和他在一起了?”
  程雪漫咬着牙,没回答也没否认。
  这才樊凌宇看来,就是默认了。
  也就是说,他看错了,程雪漫背着他和徐译好了,这个事实,让他有一种宿命般的悲剧感。
  当年,他的母亲,就是被骗的。那男人欺骗她说自己未婚,一直骗她,骗到孩子生了下来。
  他最憎恨的就是这种行为,没想到程雪漫是这样的人。
  想起那天徐译来送花,她看他的那种眼神,他那个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
  而且那天吃饭的时候,程雪漫因为自己转给她钱,就很生气,那是为什么?是因为她已经做好了分手的打算,所以才会拒绝他的钱?
  樊凌宇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水,一定是这样的。
  “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程雪漫顺着他的话说。
  “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现在看清来得及。”
  “你脚踏两条船。”
  “樊凌宇,你不要天真了好吗?你知道吗?世界上像你这么天真的男人不多了。我和徐译在一起后,一直找机会想告诉你,你别执著我骗没骗你了,再说,我骗你什么了?骗你钱了吗?”
  “你果然最在乎钱。”樊凌宇的语气已经变了,充满了鄙夷。
  “对。”程雪漫被气到了,完全一副吵架姿态,在他眼里,她就是这么俗的人。
  “所以我们,一点可能都没有了是吗?”
  “你觉得呢?”她被气笑了,鼻息哼出一丝笑,“徐译那么好,我已经和他在一起了。”
  “你以后别后悔。”
  “谁他妈后悔谁是狗。”程雪漫爆粗口,她从不后悔自己做出的任何决定。
  “别让我再见到你。”
  “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去找你。”
  程雪漫说完转身想走,却被拉住了。
  见她转身要走,樊凌宇心头撕裂一般的疼,他抱住了她,吵架只是话赶话,他终究是不舍。
  “漫漫,不要分手好不好?”
  程雪漫的雨伞被风吹走了,雨也渐渐停了,下水道里是哗哗的流水声。
  “你松开我。”樊凌宇紧紧抱着她,勒得她嗓子疼,她咳嗽起来,箍在手臂上的手松开了,她蹲了下来,嗓子越咳越痒。
  樊凌宇也蹲了下来,轻拍着她背,“和我回去好吗?漫漫,我不想分手,以后你说什么,我做什么,你觉得我哪不好,我全都改。”
  “樊凌宇,我们不可能了。”程雪漫嗓子好受了些,抬头看樊凌宇,只见他眼中蓄满泪水。
  樊凌宇握住她的手,双膝着地跪坐着,恳求的姿态,脸埋进程雪漫手心里。
  程雪漫顿感手心布满温热的湿痕。
  樊凌宇把最脆弱的一面给她看,她心头锯剌着一般疼,但还是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不爱你了,樊凌宇,你难道不听不懂吗?非得看到我和徐译在你面前接吻你才同意分手吗?”
  “程雪漫,我恨你。”男人的声音自胸腔溢出,全是委屈与不甘。
  
第58章 飞向深圳
  ◎离开的决定就是在那一刻定下的◎
  程雪漫分手了,这件事在寝室成为新闻热点,是以程雪漫在朋友圈官宣和徐译恋爱为序幕的。
  唐娇点赞,詹怀宁咋舌,黄雨盛遭受一万点暴击。
  在这场分手里,最伤心的人,除了当事人,就是她了。
  她拿着冰激凌,走在深圳街头,刷到程雪漫官宣和徐译在一起的朋友圈,还以为是什么愚人节玩笑。
  一个电话立刻打过去,“程雪漫,徐译是谁?樊凌宇呢?你们俩怎么能分手?”
  程雪漫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说不喜欢樊凌宇了,更喜欢徐译,简要介绍了和徐译相识的经历。
  “不可能,你骗我。是不是徐译抓住你什么把柄了?逼迫你和她在一起?”八卦的脑袋看事情就是与众不同,黄雨盛触摸到了关键点,但是方向找错了,程雪漫确实被人逼迫了,但她也是自愿的。
  她只是讲了和徐译如何合得来,说徐译更合适她。
  黄雨盛虽说很欣赏樊凌宇这个人,但她最终还是站在程雪漫这边的,也尊重她的选择。
  只是看着程雪漫官宣照片,她和徐译站在大学正门前,手牵着手,头凑在一起,对着镜头比心,她怎么看都觉得不般配。
  徐译长相太老实太普通了,眯眯眼、微胖、戴眼镜,给人一种,用钞能力搞定程雪漫的感觉。虽然她知道,程雪漫绝对不是这种人。
  她翻到之前存的,程雪漫和樊凌宇的合照,心中无比遗憾,一对璧人就此拆散了,黄雨盛手指从照片中间划过,轻声叹了口气。
  后来,大四毕业,黄雨盛回来赶毕业论文,几个人聚在一起吃饭。徐译也在场,她暗中观察,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这俩人,根本没有处对象的感觉。
  徐译倒是对程雪漫很好,一直给她夹菜,但程雪漫全程很少笑,心事重重的样子。
  晚上回到寝室,只有她和程雪漫的时候,她忍不住问:“漫漫,你到底怎么了?”
  “什么怎么?”程雪漫已经换了发型,剪掉留了十几年的长发,一头清爽利落的挂耳短发,显得整个人更加灵动活泼。
  “你……”黄雨盛走到她身边,拨了拨她的刘海,“你和徐译,你俩那是谈恋爱吗?你俩处哥们呢吧。我跟你说,你可骗不了我,我有火眼金睛。”黄雨盛竖起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眼睛,又指着程漫雪。
  程雪漫不理会她,端着盆去洗漱。
  黄雨盛就追到水房,“樊凌宇还单着呢,你俩到底有什么矛盾,非分手不可?”
  见程雪漫的动作僵了一瞬,黄雨盛知道她在听,继续说:“他现在都瘦脱相了,整个就一电线杆,这些都是我问他室友知道的,说他现在没有女朋友,开始抽烟了,一天能抽一盒,总之就是,整个人停颓的……”
  程雪漫面无表情,好像听到的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今天叫徐译过来,不是做戏给谁看,是徐译刚好来这边见朋友,顺便来找她,所以就一起吃饭了。
  徐译一直没放弃假戏真做的可能,但程雪漫拒绝了。两个人就约定好做朋友。
  她现在很忙,她在公司顺利转岗了,已经顺利入职设计部,这几天忙着毕业的事情,公司给她的时间很宽松,就等着拿毕业证签劳动合同了。
  对于黄雨盛的唠叨,她左耳进右耳出,内心没有丝毫动摇。
  爸爸的假释手续已经办完,出来的日期也定好了,等拍完毕业照,她就要去包头,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忙,什么情情爱爱的,不是她考虑的事情。
  她和樊凌宇最后一次见面,是拍毕业照那天。
  全是同样的学士服,想要找个人其实很难,可她还是第一眼认出了他。
  确实瘦了很多,但她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而后看向站在身边的徐译。徐译换了发型,抹了发胶,眼镜框也换成了银丝金属的,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些。
  他站在程雪漫旁边,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
  程雪漫对他笑笑,徐译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摸到硬质发胶,手又放了下来,“是不是很奇怪?”
  “不会。谢谢你来。”
  “谢什么?等过两天我拍毕业照,你也得到场啊。”
  “好的,我一定会捧场的。”
  隔着许多人,樊凌宇看着程雪漫,她剪掉了长发,学士帽下是乌黑碎发,她对着徐译笑,和他聊天,又去和室友聊天,和身边的人合影。
  所有人都很忙,走来走去,拍照片、大声交谈。只有樊凌宇最安静,他就一直站在那,偶尔看一眼程雪漫。
  有人和他打招呼,他会回应,有人要求合影,他就牵起嘴角,与人合影,然后再回头找程雪漫身影,看她一眼,再移开目光。一整个下午,他如木偶般,机械的完成着所有的活动安排,间隙寻找程雪漫的身影。
  程雪漫当然感受到了他的注视,她没躲,也没有回看。
  只是在心里难受的时候,就捏一捏手里的车票。
  难熬的拍照结束了,程雪漫脱下学士服,坐地铁去了火车站。
  今晚有系里的毕业聚餐,但她没去,撒谎说公司让她加班。
  晚上,她躺在火车硬卧上,收到了黄雨盛发来的视频。
  视频从脚边的一箱啤酒拍起,然后是桌上的菜,饭桌上的同学,最后镜头停留在樊凌宇身上。
  樊凌宇看到黄雨盛拍他,对着镜头招了招手,笑了笑,黄雨盛镜头没移开,他就一直注视着镜头,表情却越来越沉默,最后他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对着镜头敬了敬。
  “祝你前程无限。”说完,他举杯一饮而尽。
  看到这里,程雪漫关掉视频,转身用被子盖住了头,她睡在中铺,上下左右都是人,她把头埋在被子里,小声啜泣着。
  火车轰隆隆一路向北驶去,开进了平坦的内蒙古大草原。
  见到父亲的时候,程雪漫没有多开心,也没有很激动,但很踏实,就像脚踩在播完种的土地上,尘归尘,土归土,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两人去了饭店,父亲要了一块白豆腐,她吃了一碗面条。
  她提出一起回家,父亲却拒绝了。
  “我没脸回去了,小漫。”父亲陌生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我看到你,就知足了。”
  他在兜里掏了掏,拿出了一卷钱,“爸爸对不起你,这些钱,你先拿着,我不回家了。我有狱友在新疆做买卖,我去给他打工,你放心,爸爸不会再惹任何麻烦了。”
  程雪漫用筷子一根一根地夹着面条,眼睛看着桌子上那一叠钱,再也控制不住眼泪。
  她本以为,爸爸要留在她身边,她甚至在北京打听了像他这样的人,可以去哪里就业。
  可此刻,听到他已经找好了地方,她心里竟然松了口气,同时又很难受,她愧疚又无奈,最后变成歇斯底里的大声哭泣。
  这么多年,她活得无比压抑,寄人篱下,没爸没妈,贫穷、独孤、茫然这些感觉一直伴随着她。她连哭都是克制着的,可是此刻,她再也不想克制自己了。
  一双粗糙的手把钱塞到她手里,“漫漫,是爸爸对不起你。”
  饭店老板对此画面见怪不怪,习以为常,只是看到桌子上餐巾纸没有了,悄悄把一盒餐巾纸放在桌子上。
  饭店里其他人看到程雪漫哭成这个样子,出声劝慰:“出来就好啦,出来就重新做人。好事,哭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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