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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午后——十九行诗【完结】

时间:2024-12-16 14:37:41  作者:十九行诗【完结】
  姜韵知道他这地方的密码,下午直接过来了,手里拎了些新鲜的水果和补气血的东西。
  井夏末正在客厅地毯上看电影,看了眼亲妈的脸色,似乎是消气了,也有两周没见了,“怎么突然过来了?有事找我啊。”
  “明天晚上,去见一面程洵,跟他吃个饭。”
  姜韵开门见山,懒得跟她废话。
  她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来我这儿没有安好心,不去,我都跟左燃领证了,还去见他干什么。”
  领证的那天,她还跟姜韵说了一声,姜韵和左叙应该是觉得他俩无药可救了,就没多管,
  主要是想管也管不了,他们都长大了,早就脱离控制了。
  姜韵洗了些酸酸甜甜的樱桃,放茶几上,在沙发侧边坐下,随手抚弄了下正阳绿的翡翠镯子,
  跟她商量起来,“过去吃顿饭,走个过场,也算是给他家人那边有个交代,不然这像什么话?”
  井夏末说:“你知道他跟他前女友现在还在一起吗,在剧组的时候,他俩就住我隔壁,我看他那个样,也不像是着急结婚的感觉,估计也不想见到我吧,应该跟我差不多。”
  “不管他怎么想,餐厅和时间都定好了,已经给我发来了,就算是没可能,也得去吃个饭,这是一种礼数。”
  井夏末拿了个樱桃吃,心里慢悠悠盘算着,吃这顿饭要是被做人知道了,指不定他又要怎么发疯呢,多半要在床上折磨他。
  -
  她语气略微不耐烦地说,“你要是觉得必须去的话,那你代替我去吧,也差不多,更像是一种拒绝了。”
  姜韵没好气的说,“等你爸休假了,非得说你一顿。”
  井夏末无所谓的跟她招招手,让她路上开车慢点。
  晚上,温想叫他出去参加聚会,很多圈内人,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场合。
  在高层的空中露台上,耳边是震耳欲聋的歌声,酒精香水尼古丁味儿混合在一起,几乎人人摘下面具了。
  时尚杂志主编正跟她讲话的时候,她恰好扫到了两个很眼熟的人,沈让,和宁雨纯,沈让怀里还搂了一个,没见过。
  杂志主编的声音渐渐模糊,她注意力几乎全放在泳池那边。
  在学生时代,很长一个时期,宁雨纯都被她当成情敌,
  其实喜欢左燃的有不少,不管是明恋的还是暗恋的,她都能感觉得到,唯独对宁雨纯,印象最深,
  大概是因为那时候,是她最没资格阻止什么的阶段。
  身材挺好的,又高又瘦,前凸后翘,穿了个抹胸超短裙,皮肤很白,风光碧落,惹的附近好几个男明星都频频打量他。
  温想遗憾的感叹起来,“看来温初宜是没什么机会了,也是啊,像沈让这种年少有为的帅哥,根本不缺女朋友。”
  李京屿认识沈让,端着酒杯过去了,眼神一直落在宁雨纯身上,“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
  宁雨纯笑笑,“我不是明星呀。”
  “哦我还以为今天过来的,都是圈内人。”
  沈让那个女朋友是个38线的小明星,私下跟网红也是认识的。
  其实像李京屿这种很浪的歌手,没火之前也跟漂亮的女网红和模特有过联络,上上床什么的,
  但红了以后吧,经纪人担心小网红,小嫩模,缠上他,就不怎么想让他混那么乱的圈子,所以对宁雨纯没怎么有印象。
  果然,是个男的都觉得她长得漂亮。
  按理说李京屿见过的美女也不少了。
  筹光交错间,隐约听见他们的几句聊天声,说宁雨纯这张脸不进娱乐圈是真可惜了,进了以后绝对是神颜。
  过后,李京屿来找她玩儿,她态度特别冷淡,爱搭不理的。
  李京屿觉得莫名其妙,问温想,“她这是犯什么病了,谁惹她了?”
  “不知道啊,刚刚还好好的。”
  左燃在手机上发消息,给她订了一台跑车,人正在外地出差呢。
  她看了眼,什么都没回,将手机锁屏了。
  -
  凌晨回去后,昏昏沉沉睡着了,夜里做了一个梦。
  回到了高中时代,依旧是这些人,唯一不同的是,左燃和宁雨纯在一起了。
  醒来后依旧觉得很真实,被淡淡的怅然若失感包围,以至于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
  临近吃晚饭的点儿,姜韵还没放弃呢,还在手机上游说。
  井夏末想起昨天在露台上看到宁雨纯的感觉,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报复感,想让他也体验体验这种心情。
  随即答应了姜韵,【地址,房间号。】
  是一家典雅幽静的私房菜。
  到了后还得乘着小船去包厢房间。
  程洵他们正在里面聊天,总共就三个人,程洵,程洵妈妈,还有姜韵。
  比她想象中的人还要少,他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挺随性的打扮,井夏末总觉得以前见过他,不光是在照片里,估计是他去剧组探班的时候,无意间见过吧。
  程母眼里露出欣赏的目光,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哎呀夏夏长得真漂亮。”
  她今天没有化妆,全素颜,涂了个口红就出门了,找了一件比较端庄正经的长裙,没露什么皮肤,适合见长辈,倒不是他在意这场见面,而是习惯了,比如见爷爷奶奶的话,他是绝对不会穿什么暴露的衣服。
  过程挺无聊的,基本上是两个家长在聊天谈话,程洵时不时搭几句,眼神和心思都不在他身上。
  估计吃顿饭就算是交代了。
  晚上九点钟,她出来透风,包厢里的香水味儿有点浓,跟香薰混合在一起,闻久了头晕。
  她坐在凉亭边上,水面上停着木质的小船,如果要走的话可以自己划船,也可以找侍应生。
  手机铃声响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故意震动了一会儿,才接听。
  他低沉有磁性的嗓音传过来,“两天都不回消息,比我还忙?”
  “我虽然是在放假,但也有剧本要看,台词要背。”
  “在家?”
  “不在。”
  她实话实说。
  “那在哪?”
  这次顿了一秒,才回句废话,“在外面啊。”
  “跟谁在一块呢?”
  “你查岗呢,问这么详细。”
  他轻笑了声,慢悠悠地说,“别忘了我现在是你老公,查个岗不过分吧。”
  她拍了张小船停在岸边的照片,给他发过去。
  目的明明是想让他吃点醋,但真到了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又有点害怕。
  他腔调散漫慵懒,却透着种无形的压迫感。
  井夏末回到包厢里后,感觉不能怂,特意又拍了张美食照片,
  故意露了半张程洵的脸。
  打字:【这家菜还不错,你来吃过吗?】
  大概过了三分钟。
  手机响了。
  左燃:【是不错。】
  【我今天也在这家吃的。】
  井夏末心里不受控制的重重一跳,一时分不清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按照他这性格,多半会来搅局。
  担心等会儿场面可能会闹得不好看,在手机上催促姜韵,早点结束这场饭局。
  晚上回到家,身心有点疲惫,没在沙发上多待,直接进了浴室。
  泡澡很能舒缓神经,她神态慵懒的半靠在后面,水汽氤氲,墙壁和玻璃上的水痕歪七扭八,旁边的音响放着平时喜欢听的歌,音量很大,遮盖住了门外的密码锁声音,
  她双手还在胸前,水位就在胸口位置,闭目养神,快睡着的状态。
  啪嗒一声,是浴室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刚好放到了副歌部分,全部覆盖了。
  左燃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
  水气弥漫,热得烫人,浴缸里半躺着的人,依旧闭着眼睛,皮肤白的晃眼,被热水泡久了,骨节处透着粉,看着特别薄,还很软。
  他喉结滚动了下,上前直接扣住她脖子,没有缓冲,丝毫不温柔地深吻起来。
  井夏末受惊一般猛地睁开双眼,短促尖叫了声,剩下的话全部淹没在这个吻里。
  熟悉的味道令人安心起来。
  推他肩膀,掐他手臂,很快留下红痕,似乎不管什么用。
  氧气几乎消失殆尽。
  “你神经病吗,一声不吭就进来了。”
  “比不上你,领完证还跟人出去相亲。”
  她心脏骤然一紧,“你看见我们了?”
  “你衣服上都是他用的香水味。”
  那个牌子的木质香,他没用过,一进她客厅,路过沙发上扔的衣服,就闻到淡淡的经典男香。
  “…………”
  “你是狗鼻子吗?这么灵?”
  左燃玩味地盯着她,浑身透透淡淡地压迫感。
  倒是知道她又在故意气他,至于原因,能猜出个大概,索性就没在现场计较,不然这事就完不了了。
  她嗓音性感气息低沉,慢悠悠地问,“我有多长时间没惩罚过你了?”
  今天穿的挺休闲随性,没打领带,他扫了一圈,正好有几条毛巾能用得上,顺手取了一条。
  井夏末看他从水里起身,要去拿浴巾,以为他今天心情不错,就这么放过她了,
  用手捧着水淋了淋,被他咬红的地方,又冲着镜子照了照,皮肤特别白,身材也很性感。
  结果下一秒,两只手腕被他用一只手牢牢固定住。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拿那条毛巾到底要干什么。
  真是随处都能找到工具,动作还熟练得过分。
  她用力挣了挣,“你又要绑我?”
  “做错了就得受惩罚。”
  她尽量理直气壮的辩驳:“你能见宁雨纯我为什么不能见别人?”
  “谁说我见她了?”
  她故意的,就是看到沈让见也不舒服,“沈让那个新女朋友,也是网红,这个你知道吧。”
  “那你们肯定遇到了。”
  “沈让的女朋友,跟我有什么关系?”
  “蒋川他们跟宁雨纯不能是朋友?他们介绍的,我没问过,也不关心,只要他不碰毒品,跟谁谈都无所谓。”
  “你要再没事找事,以后晚上都别想休息了。”
  “……”
  “还想听什么?”
  她用力咬他。
  “我以前只喜欢过你,现在也只爱你,这样还不够?”
  “该你了。”
  “干什么。”
  “解释解释。”
  “相亲对象吗,”
  她故意道,“挺好的。”
  二十分钟后。
  “你晕了我也不会停。”
  ……
  “以为晕了我就会放过你?”
  ……
  “别装死,把眼睁开。”
  ……
  “你乖一点,我就轻点。”
  ……
  有点受不了,跟他商量起来。
  “商量没用,求我才管用。”
  -
  -
  -
第113章 世界尽头
  ◎年少轻狂却也爱得最深◎
  -
  浴室温度迅速升高, 热气氤氲,水流声时大时小,耳边是清晰可见独属于两人的声响。
  井夏末几乎说不出话,任由他摆布。
  后面没力气了, 就躺在浴缸里, 神色疲倦, 满身的掐痕和咬痕,反观他, 比来的时候还有精神, 一副舒爽过后的懒散样。
  出来已经凌晨了, 她沾床就昏睡过去了,他给洗的澡,吹得头发,早就熟练。
  一觉到了第二天中午。
  井夏末是被渴醒的,嗓子异常干涩,清了清, 还是微哑的,明显是叫的时间过长了。
  语调埋怨地说:“你还是人吗,我都很久没这么哑过了, 印象里, 也就早些年上声乐课的时候,唱七八个小时才会这样, 后来基本上都不会这样了, 费嘉都让我很爱护嗓子。”
  她是歌手, 平时大吼大叫都得被提醒, 虽然有点夸张了, 但不能过度用了。
  他不怎么正经地说:“我让你小声点, 你忍不住能怪谁。”
  井夏末看他正动作懒散地套着条休闲裤,为了省事,里面什么都没穿,直接就一条家居裤。
  “你让我小声就能小声吗,再说了,又没邻居,隔音还这么好,除了你,也没外人能听见了。”
  其实是不想压抑克制了,如果是户外,像在沈让家阳台那种情况,客厅还一堆朋友在看球赛,那能克制的住音量大小,下意识就会压抑天性,不敢那么放肆。
  他出了卧室,“我给你煮点润嗓子的东西喝,对了,早餐想吃什么。”
  “你做还是阿姨做。”
  “阿姨没来,我做。”
  “简单的三明治就行。”
  下午还得去趟公司,要谈工作上的事,井夏末也没躺太久,靠在柔软的被窝里回了几条消息,就从里面钻出来,裸着身体准备洗漱。
  昨晚被他搞了好几次,困成那个样,也没怎么护肤,这会正好有空敷面膜,扔垃圾的时候,顺便看了眼垃圾桶,
  一件新买的吊带睡裙,就穿过两次,被他给撕坏了,看着也没怎么用力,可能是男女生力气悬殊太大。
  井夏末看到他打开浴室门,靠在台子说道:“商量个事行吗,你以后别绑我手了,我指甲也没那么厉害吧。”
  “床下怎么骂都行,但到了床上,我劝你认命,你没什么拒绝的权利。”
  他低头瞥一眼小臂上的划痕,“这还是你不小心弄的,你自己看看,我后背总共有几道。”
  她心虚的观察了一会,的确是有,还挺明显的。
  他目光落在她裸.体上,“把衣服穿上,我妈来了。”
  她顿时不淡定了,从台子上站直几分,“现在?你怎么不早说。”
  “这都中午了,她也没提前通知我,没事,她挺早就清楚咱俩的事。”
  其实陈晚属于对他婚姻不怎么操心的类型,也知道操心没什么用,从六年前该阻止的已经阻止了,现在他事业有成,更没别的办法了。
  这几年,也不是没给他介绍过女生认识,但他总用工作忙当做借口,实际心里有人,陈晚和左承也有数。
  她连忙把面膜揭掉扔了,冲了把白皙的脸,“你没跟她说我在吧?”
  “客厅里都是你的衣服和包,连内衣都有,她还用猜吗。”
  “对了,”
  左燃轻声哼笑,“还有我这一身的暧昧痕迹,她看一眼就什么都懂了。”
  井夏末提议道:“你就说我是你包养的小明星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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