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冰箱里拿出来两瓶可乐,嫌不够凉,又叫了些冰块,全倒杯子里喝。
搬来个椅子坐她对面,正准备开始吃的时候,又意识到她长发碍事,正拿着筷子边吃边往后捋,一掉前面就会沾到饭盒边缘的浓郁辣椒油。
问她,“你头绳呢。”
井夏末口中的丸子很烫,还是麻辣的,含糊不清道,“包里,你找找。”
他起身去找,从门口柜子上把她挎包拿过来,里面一盒没用过的新皮筋,都差不多,他随便挑了根,往她旁边沙发上一坐,“把头转过去。”
井夏末放下筷子,跪坐起来,侧身背对他,乖乖等着他帮自己扎起来。
他第一次给女生扎头发,也是这情形,对象也是她,虽然不熟练,但不会弄的很乱,扯疼她之类的。
【📢作者有话说】
没任何血缘和法律上的关系
名义上是堂兄妹
但女主父亲不是亲生的
其他先不剧透
歌词来自网.易,《等》
第16章
◎温泉、冰块◎
落地窗外。
二十四小时供应私汤温泉。
庭院风, 地上铺满石子,虽然露天,但隐私性极好。
宣传语是远离城市的山野秘境。
两人进食结束后,室内的麻辣烫和泡椒米线的鲜香味依旧十分浓郁, 房间内还开着暖气, 没开窗, 味道停留在房间,久久散不掉。
他打算开窗散散味, 但外面温度低, 扫了眼她身上的吊带, 肩膀跟长腿裸露在外,朝大床抬了抬下巴,命令道,“去床上待着。”
井夏末正盘腿坐着,看了看脚下,拖鞋没穿过来, 于是从沙发上站起来,要直接跳到床上。
左燃:“别动。”
随后放下手里的黑色T恤,来到她跟前, 单手把人竖着抱了过去, 盖上被子。
井夏末看着他用一条胳膊就能把自己轻轻松松毫不费力抱起来的模样,不禁想起了拍戏时的情景。
有个公主抱的戏份, 但演对手戏的男演员抱不动她, 尝试了好几次都不行, 气氛正尴尬的时候, 她还没说什么, 没想让对方更丢脸, 结果人家为了挽尊,反倒怪她太重了。
她确实比别的女星要重一点,但是身高的缘故,可看起来丝毫不胖,从小就是吃不胖的体质。
左燃懒得穿上衣,拿上烟盒就去室外了。
留了条门缝散味,冷空气钻进来,她也感受到了冷意。
身上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从落地窗里看他。
赤着上半身,嘴里叼了根烟,神色漫不经心地点燃,懒散往台子上一坐,视线落在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拿烟的那条小臂,纹身图案清晰刺眼,气质带感又掺了欲。
她再熟悉不过。
忍不住默默想,也不怕冷。
凌晨十二点,气温已经降到零下,北方凛冽,呼啸而过,整片天地只剩下灰白色与黑色,万物似乎都陷入沉寂,他在室外这样这样坐着,显得极为苍凉阴沉。
一根烟燃尽,他摁灭,对上她深沉的目光,开口:“出来,泡温泉。”
井夏末起身去找浴袍,已经习惯了他现在的口吻,几乎全是命令式,不带商量的。
房间里特意不让酒店员工进来打扫,浴袍跟浴巾都是昨夜用过的,井夏末都分不清哪一件弄上了两人的液体,但也只有他的,不会被她嫌弃。
她甚至无法想象,如果结婚对象不是他,换成别的任何一个男人,舌吻,做,把那玩意弄到她身上,里面,再或者…口,会被她抵触成什么样。
她没试过,只是隐隐感觉,仿佛只能接受和他。
表面看,有些玩法是他强制性的,但她内心其实丝毫不反感,甚至还会被激起更明显的y望。
随便找了件裹住身子,松散系上,就出去了。
赤足踩在冰冷坚硬的石子上,光裸小腿被北风刀子似的划过,她冷得瑟缩了下身子,倒吸一口凉气。
院子中积雪全部融化,温泉池上方热气蒸腾,缠绕在他周身。
井夏末刚站在池边,看着飘飘荡荡的热气,感觉会很烫,担心下去后受不了过热的水,一只脚试探性往下伸,问他,“水温高不高?”
左燃懒散地靠在温泉池底下,眼前晃过光裸细白的小腿,关节处还泛着粉,指尖沾到水面,又离开,和漆黑夜色作伴,让人生出掌控欲跟更为变态的y望。
严格来说,他不是足控跟腿控,但只要面前的是她,就克制不住。
他嘴角勾起,没回答水温,而是直接圈住她骨感脚踝,往下拉。
“啊——”
井夏末本就单脚站立,现在被这混蛋猛地一拽,根本没办法保持平衡,身体一歪,不由自主地摔进池中。
瞬时水花四溅,从中央形成一圈圈波浪荡到边缘,彻底打破平静水面。
井夏末尖叫出声,下意识闭上眼睛,但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痛感,反倒把他砸到了,听见了一声闷哼。
左燃在下面稳稳接住她,圈住,“现在烫了。”
“神经病啊你。”
她眼神幽怨,扯开他胳膊,要把被水打湿的浴袍给掉,湿哒哒的不舒服,但下一秒就顿住手指,反应过来现在这姿势还是先穿着吧,不然泡不了多长时间他又得起反应,得先泡一会再说。
水温正正好,肉眼看冒着热气像刚烧烤的温度,实际在零下的时候泡进去足够抵御寒冷,缓解身上的疲惫感,舒缓神经。
左燃看这浴袍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什么都没露,感觉很碍事,直接动作熟练地解开带子,扒下来,随意往石子路上面的椅子处一扔。
井夏末差点滑下去,顺势搂了下他脖子,既不意外也不反感。
因为这混蛋十八岁就能单手解她内衣,偶尔变态的时候,还能轻松撕裂她身上穿的裙子跟薄T恤。
可能是男女之间的力量差异过大,对她来说质量很好根本不可能弄破的衣服,在他手里却能毫不费力撕烂。
那时候报废了她好几条心爱的短裙,不过睡完后也会加倍赔给她。
现在这件紧身吊带被热水全部浸湿后,整个粘在皮肤上,不是很舒服,她不习惯地扯了扯,“这酒店有卖泳衣的吗?”
下意识往水面坐的位置瞟了瞟,但被挡住了,看不到他那里有没有穿东西。
但隐隐能感觉到,只是不太确定。
忍不住问道,“你什么都没穿?”
“嗯,除了你能看见,有第二个人么。”
“也是。”
但...这又不是私人场所,她是没在外面光着泡过,在家才能适应。
房间门被敲了几声,具体说了什么听不清。
井夏末不记得两人买过什么,疑惑道,“谁啊?”
左燃把她放下来,搁在台子上,“叫了点喝的。”
随后起身,从温泉池中上来,懒散地往腰间围了条白色浴巾,线条流畅的腹肌上还滴着水,两根锁骨也极为明显,骨架长得好,整个人很薄。
眉眼深邃轻佻,黑发凌乱,有独属于这个年龄段男人的性感跟荷尔蒙,也能看见高中与大学时期的少年感。
她是觉得,跟以前没多大差别,五官几乎没变,就只有气质略有不同,掺杂的欲感多了些,更为放纵浪荡,肆意自由。
用好友温思芋的话就是,一看就不缺女朋友。
这几年都像是泡在女孩堆里过来的,然后估计还都是性感漂亮,一个比一个身材好,胸大腰细大长腿,图他的钱,图他身材好长得帅,真心就没怎么有了。
真实情况什么样她也不清楚,但根本不难猜到。
他这张脸,就算放到帅哥如云的娱乐圈,也会是最抢手的对象,更别说还家世显赫了,追的人,只多不少。
毕竟他那个圈子的兄弟里,拎出来个长得最普通的,随便开辆豪车出去兜风玩一趟,都能遇到几个想搭讪要联系方式的女生。
左燃端了杯茶饮过来,递到她嘴边。
井夏末思绪被打断,回过神,鼻腔内一股淡淡的姜味,很香,他已经把杯口怼到嘴边,只能张开唇就这喝,咽下去后,推开他手臂,“够了够了。”
“不行,喝完。”
天冷,得驱寒。
井夏末抬眼幽幽地看他,又是不容商量的命令口吻,虽然是为她好,但她对这里的姜枣茶一般,“不够甜,不如外面的好喝。”
“有用就行。”
“我自己来。”她端过来,几口就咽下去大半杯,然后给他看,“行了吧。”
“对了,楼下有卖泳衣的吗。”
身上这件普通吊带的材质沾水后跟泳衣的舒适程度肯定一样,还是想换上。
他记得有,但不想让她穿,“没有,把衣服脱了就行,没外人能看见。”
她故意道,“你不是外人?”
他勾了下唇,“我是你哥。”
这话说的。
“你是我哥,就能随便看,想看就看?”
他两手拽住吊带下摆的左右两边,往上掀,依旧动作熟练。
然后扣住她后脑勺,嚣张意味十足地咬了咬她唇瓣。
井夏末被温泉水弄的发软,潮湿缠绵的触碰,如同酒精上脑一般不清醒,呼吸节奏乱的一塌糊涂,每根神经都被牵引。
黑暗让人有种逃离现实的虚幻感,这个吻一点点蚕食人的理智,将她拖入沉迷的深渊。
可心口却又空荡荡没有一丝实感。
明知没有结局,还是不由自主靠近。
他是她难以割舍的执念,永远无法拔除。
他也忘不了自己,但具体到什么程度,她没法判断,他不会说的。
分开的片刻。
她眸色深沉,鬼使神差问出口,“你忘不了我的原因是什么?”
左燃口吻轻佻,“水多,叫得好听,c起来爽。
井夏末:“.........”
她就不该问,明知道他不会说实话。
耳根渐渐发烫,沉沦的意志却被唤醒。
这种荤话他喜欢在c上说,但现在,这一刻,她想听的不是这句。
左燃视线下移,目光直白。
另一只手从自己那杯可乐中捞出来个冰块,接着,用单条手臂把她抱起来,放台子上。
井夏末光是看到他拿冰块的动作,就已经猜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了。
…
确实有烫感和冰感,但冰火两重天也不是这么玩的。
井夏末不禁有些怀疑他这几年是不是去过很多乱七八糟的场合,跟一些不正经的公子哥混在一起,过着颓靡堕落的日子。
他玩法一直都挺多,但仅限于两人之间,和她,没有第三个人,心也只在她身上。
跟他亲哥不同,十年前就是情场浪子,夜店玩咖,极尽奢靡。
听说还喜欢多人的,但她没见过,不知道那场面是什么样,只知道纵玉过度了以后,还得需要爷爷找来中医给他开中药补身体。
在两人备受约束的学生时代,只能偷情式的接吻,牵手,拥抱,她还不敢做别的,每次放假规规矩矩写着一堆试卷的时候,他亲哥就已经睡过很多个女孩了。
都是亲戚,她对他哥本来不讨厌的,但很担心把他给带坏。
那时候还深深怀疑过,他到底有没有羡慕过那种生活,不过在她离开之前,他对其他人都不感兴趣,满足了她少女时期的占有欲。
两人第一次分手那个期间,他亲哥知道他受了情伤,美其名曰要帮他疗伤,为他办了个许多人的聚会,在一栋海景别墅里,什么类型的女孩都有,穿着清凉性感,他去了。
但好在他当时还没从她的后劲里走出来,压根没心情玩那些大尺度游戏。
可过去六年,彻底断联,发生过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她又不像他似的,能随时看别人手机,出行记录。
第17章
◎下坠◎
-
明知不可能的爱。
就像故意去按发炎的智齿, 从疼痛中获得莫名的k感。
还像故意用舌头去舔口腔溃疡的位置,以此获得活着的生动。{1}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是。
那处每被tian满一寸,心口的位置,就多一分虚无的空荡感。
双臂撑地的时间久了以后, 手腕渐渐有些发酸, 还被石子硌出了红印子, 她索性直接躺下去,把背部都搁在冰冷坚硬的台子上, 迷蒙地望着漆黑阴沉的冬季夜空, 无限沉寂中, 连星星的微光都没有。
分神地问,“冷不冷?”
“不冷…”
她甚至还有些热,脸颊很红,脖颈出了层薄薄的汗,几缕发丝黏在侧面,眼神雾蒙蒙, 嘴里更说不出什么伤人的话,只能发出他最喜欢的动静。
但左燃还是担心她在地上待久了容易着凉,停下来, 把人捞起来, 继续放入温泉池中。
酒店没开多久,设施都挺新, 这间房还是他特意选过, 池子没被其他人用过, 泉水也是新鲜干净的, 如果是在很多人泡过的公共温泉里, 两人都会嫌弃不卫生。
她眼前不断模糊重影, 甚至听到了远处天空中烟花炸开的声音,接连爆开,划破阴沉寂静的冬夜,火花极快消失,只有十几秒。
临近年关,这几天凌晨偶尔有在人烟稀少偏离市区的地方放,但不密集。
轻啊了声,被他惩罚性地咬了下,但不疼,思绪重新被拉回来,他口吻冷淡又恶劣地命令道,“叫老公。”
这是什么态度?
她拧眉,眼神幽怨,无声地拒绝。
更何况,没做之前,她最想听的话,他也故意不说,还很下流。所以,她现在也不想满足他。
他的恶趣味有很多,以前就是,从来不亏待自己,想用什么z势就用什么,也不管她累不累,想听什么,也都直接要求,不过她并不是全部照做,只有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才会在他要求之上再发挥一下。
房间内音响没关。
放到了《失约海》
“我想问你还爱我吗
我记得深爱过
我们曾相爱吗
是被我夸大的思念
这次换我给你的自由”
左燃等她缓得差不多了,把人捞起来,歪头吻了吻她唇角,给擦干净,没立马放水里,而是回房间把被子抱出来,给一丝,不挂的她裹上,防止着凉。
井夏末脱力般瘫坐着,底下垫一半,上面盖一半,只露出两条胳膊,乌黑长发湿了半截,黏在皮肤上几缕,眼神湿漉漉的,虽然已从迷,离中恢复了,但依旧软绵绵没什么攻击性。
眨巴着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去找打火机跟烟盒,神清气爽的感觉,还是精力旺盛,丝毫不像她这样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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