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燃帮她抽了两张纸,玩味道:“没事儿吧,妹妹?”
井夏末:“……”
他很少说妹妹这两个字,一般都是叫名字。
这会儿透着股不怀好意,恶劣下流。
有桌布挡着,而且三个长辈坐在对面的方向,在聊天,不会被发现。
但井夏末心脏跳得异常快,忍不住低头,今天就不该穿这条短裙。
还是条超短款的,气温高达四十度,闷热得过分,穿裙子最凉快。
井夏末深呼吸,拧眉,视线幽怨地看他。
结果他表情懒散正经,冷冷淡淡,整个人游刃有余的,右手拿着汤勺,在喝汤,丝毫看不出来骨子里有多下流。
井夏末耳根烧红,想立马报复他,总不能让她在餐桌上叫出声,面对面坐着的,就是亲妈姜韵。
他太下流了。
她犹豫两秒,也将自己的手放过去,胡乱摸了下。
想张嘴就骂,但爷爷奶奶在,不能骂他们的宝贝孙子,会显得她很没教养,还一直要求她当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孩,不然还会反过来教训姜韵。
但怎么没把这个混蛋哥哥管教得有分寸呢。
碗中的排骨无心吃了。
吃不下了。
报复不了,逃总可以。
她放下筷子,要上楼。
心底佩服这人没羞耻心。
他这时挑了下眉,轻佻又玩味道:“还没吃饱吧,妹妹。”
“别浪费食物。”
然后,骨节分明的手掌圈住她胳膊,不让离开。
井夏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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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1、2 来自网络
第54章
◎阴雨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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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夏末压抑着狂跳的心脏, 没有去看姜韵询问的眼神,飞快上了楼。
姜韵还不放心地问了句:“怎么了夏夏,不舒服啊,脸色怎么有点怪啊。”
她在二楼敷衍了句, “没事儿, 今天太热了, 夏天都这样,没怎么有食欲。”
能有什么事儿, 无非是遇到禽兽还没办法报复而已。
关键是, 那个禽兽还是她哥。
那处皮肤的热度到现在还没降下来, 隐隐发烫,停留着方才的触感。
他的手掌比她要宽一些,手指修长好看,骨根明显。
井夏末拿起手机,又放下,没什么心情玩, 继续将空调温度调低三度,换了件常在卧室穿的吊带睡裙。
不到五分钟。
房门被人从外面敲了几声。
很有节奏。
平时只有他会进来,但从不敲门。
“谁啊。”
她起身。
左燃没等回复, 直接拧动门把手。
她略微无语:“你还装模作样地敲什么门。”
身体堵在门口, 右手扶着门边,不打算让他进来, “什么事儿啊, 没事儿就滚吧。”
谁让他在餐桌上那样弄她。
左燃懒散道:“真有事儿。”
视线落在她身上换的短款睡裙, 从上到下, 慢悠悠地扫一遍, “咱俩亲都亲过了, 还是舌吻,摸一会儿怎么不行了?”
“这能一样吗?在外面和在家里又不同。”
左燃按住她肩膀,往后推,轻轻松松进入房间,“啪嗒”一声关上门。
迅速将她摁在床上,逼近,眼神带着不明显的压迫感跟占有欲。
井夏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倒下去,进退不得,对视着,心底觉得莫名危险,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还是故作淡定地说,“你干什么。”
他语调轻缓玩味,痞劲十足,“咱们这个距离,还能干什么?”
门外。
刘姨端着碗燕窝炖牛奶,开始从一楼的楼梯往上走,动作慢条斯理,走得平稳,速度并不快。
叫道:“夏夏,夏夏。”
井夏末再也无法强装淡定,顿时被慌乱的情绪控制,语气有些激动:“你别犯病行吗,赶紧滚 ,刘阿姨一会儿就上来了,你还想被她看见吗??”
被发现了肯定就要告诉爷爷奶奶。
手脚并用地推他,踢他。
但被困着动不了。
整个被笼罩着。
如同被困在狭小空间一般,呼吸不通畅,喉间干涩,空调开到了20度丝毫没起作用。
左燃视线下移,盯着她双唇看了两秒,闭眼吻上去。
依旧是深吻,舌吻,顿时响起不明显地接吻声。
和第一次粗,暴地湿吻不同,这次缓而有耐心,像故意磨她一样。
一边吻,一边将她双手举过头顶,扣在床上,固定住。
井夏末彻底动弹不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上楼的缓慢脚步声。
一声又一声,很有节奏和规律,由远及近,由小转大,代表着距离她房间也越来越近。
快到门口时,刘姨敲了两声门,没听到里面有动静,再次叫了声,就下楼了。
跟姜韵说:“太太,夏夏估计是在听歌,叫了好几声不答应,晚点我再给她弄点吃的。”
“嗯,戴耳机多了,也不太好。”
姜韵想起有事得找女儿谈,上楼后直接拧动门把手,试了两次,发现里面锁上了。
一门之隔的房内——
少女正被哥哥强势地堵住唇,纠缠着舌头不放,吻技比第一次还要好。
舌头与舌头缠在一起时,触感很奇妙,太过软,滑,极其上瘾,甚至找不到第二种相同的感觉。
肆无忌惮,越发过分。
外头的姜韵有点纳闷,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
才七点多,不至于这个点就睡着了,女儿放假睡得很晚,最早也不会在12点之前,有时候凌晨还能看到发的朋友圈内容。
想起她戴过两三个颜色不同的头戴式耳机,听不见可能也正常。
于是加大音量喊道:“夏夏,夏夏。”
手还在有规律地敲门。
井夏末快要受不了了,心脏狂跳,如同鼓声在胸腔内回荡,心头紧张得直发颤。
感觉他没理智了。
慌乱挣扎中,还不小心碰到了灯的开关,“啪嗒”一声,四周陷入沉寂黑暗中。
空调声中混合着两人明显地接吻声,吻得极其入迷,过瘾。
如酒精上脑一般,产生种逃离现实的虚幻感。
仿佛不是在爷爷奶奶的庄重老宅,而是置身那个沙滩无人区,犯罪天堂,也是犯错天堂,无人惊扰,撞见。
任凭怎么荒唐,荒谬,疯狂,都无所谓。
但姜韵的声音太过清晰,无一刻不在提醒着她的礼义廉耻,思绪被两方拉扯,最终,还是停留在门外的一方。
井夏末低声骂道:“神经病,松开我。”
他将大灯打开,要给她看。
眼神轻佻,嗓音性感,“弄得哥哥满手都是。”
“你不怕被撞见?”
“不怕,我会跟她说,是你先勾引我的,穿着泳衣就往我腿上坐。”
“是你这个禽兽不让我走的,到底谁先勾引谁???”
她暂时不想争论这个问题,妥协地推着他往阳台走,“你别出来,先躲一会,你要是出来,我再也不理你了。”
他不情不愿,淡淡哼笑,“我怎么跟见不得人的小三似的,现在外面的是你老公,我是情人。”
“……”
两人房间都有阳台,面积还不小,摆了桌椅。
井夏末把他赶到外面后,关上阳台门,上锁,然后拉窗帘。
拉一层还不满意,把第二层遮光的厚重帘子一同扯过来,遮得严严实实。
心脏依旧在狂跳,紧张又心虚,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井夏末胡乱把乌黑长发拨到胸前来,想挡住脸颊不正常的潮红。
然后清了清嗓子,开了门。
姜韵都打算下楼了,啧了声,皱眉:“在屋里干什么呢,叫了你半天。”
井夏末只开了条缝,堵在门口,神情淡定自然地撒谎:“没听见,我在听歌,耳机声音太大了。”
姜韵下意识扫过房内的情况,电脑屏亮着,的确是歌词界面。
玩笑道:“你屋里还有秘密吗,不想让我进啊?”
她顿了顿,把门彻底敞开,“能有什么秘密啊,进来吧。”
随后往软沙发上一躺,也不管了,一副悠闲懒散的样子。
姜韵坐到她对面的椅子,把手中的燕窝搁桌子上。
扫了圈房间的卫生情况,不满意地说:“太乱了,你这沙发上堆的全是衣服,裤子,不是有衣帽间吗,刘阿姨怎么没给你收拾收拾。”
姜韵扫到梳妆台上也满是化妆品,眉毛一皱,更嫌弃地道:“口红用完了也不扣上,乱七八糟的。”
井夏末抬眼,“上午忘了,你知道吗,我放成这样,用的时候方便。”
“别找借口,你爷爷奶奶那么爱整洁,要是哪天上楼了,肯定得批评你。”
“等会儿下去我跟刘姨说,让她给你收拾。”
井夏末:“是我之前不让她们进来打扫的,光拖地什么的就行了,东西不用整理,乱中有序,才有家的感觉。”
姜韵懒得多说了,开始进入正题,“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她心口止不住起伏了一下,手心微潮,涌起不好的预感。
转而又觉得,没有人发现她和左燃接吻,那天除了蒋川跟池思芋撞见过一次,没别人了,而且也没看到接吻,只是坐他腿上。
更何况,就算真的能猜到是那女孩是她,也不可能去跟长辈告状。
姜韵不绕圈子,“你大姨关心你,也让我多留意下你的情况,担心是不是谈了个坏男孩,毕竟像你这种还没出社会的,很可能受不了诱惑,然后被哄骗。”
“……”
坏男孩没有,坏哥哥倒是有一个。
井夏末表情颇无奈地叹息了声,倒是也能预料到,解释起来:“我们学校的男的,都害怕左燃,我上哪找男朋友啊。”
“那你是怎么想到去问她第一次疼不疼这个问题?”
姜韵半信半疑,“我们不可能24小时监视着你,你要是背着我们谈,那短时间内发现不了。”
“但你得明白,家人才是永远不可能害你的,外面的人,追你的也好,男朋友也好,别管怎么甜言蜜语,肯定都是只顾自己爽。”
姜韵觉得后面的话难以启齿,脸皮比较薄,就停在这里。
考虑了下怎么才能不那么直白又把想表达的表达到。
“我之前就跟你讲过,医生见过的奇葩患者不计其数,年龄多小的都有。”
“去医院看病检查的时候就一个人,不敢告诉父母,估计谈的是小混混男友,不负责。”
“不然怎么也不至于十几岁就怀孕,流产,我是不可能让你变成那里面的一员。”
井夏末不是不上网,能看到新闻,“我怎么可能啊。”
“只是说有这个概率,得病,怀孕,是最坏的结果,但并不是没可能发生。”
姜韵还是想让女儿消除上床的心思,等上了大学,就更管不到了。
她随口敷衍:“嗯,我不会瞒着你们谈恋爱的。”
姜韵打算起身离开,“你自己心里得有数,最好跟你哥左燃似的。”
“……”
他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怕是只有她见过。
姜韵走到门口时——
外边的阳台处,无端响起声椅子摩擦地面的动静,不大不小,但在安静室内无法忽视。
井夏末心里一紧,感觉是那混蛋哥哥故意弄出的声响。
姜韵转头朝向阳台,视线落在厚重窗帘上,“阳台什么声音?”
她只能装傻,“我怎么没听见。”
姜韵想要是露天阳台,要是刮风下雨也正常,没多想,从房内出去了。
她顿时松了口气,当即就拉开帘子,带着暗火拉阳台门,“砰”一声,门撞到边缘又反弹。
忍无可忍地打他,“混蛋,你故意的对吧,别装。”
“我们以后,只能是兄妹关系,你别想碰我了。”
“我说真的,咱俩以后别再这样了,反正也不能在一起,在他们发现之前,就还像以前一样吧。”
左燃神态懒懒随意,唇角轻勾,一副无所谓地表情,抬着二郎腿,靠坐在椅子上。
没拦着,让她打了几下,随后站起来。
她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他了,感觉脸色有点阴郁。
察觉到危险气息,转身要走。
他揽住细腰,轻轻松松将人摁在阳台边上。
阳台边缘恰好就到她胸口下方的位置。
露天,全透明玻璃,在楼下院子朝上看,清清楚楚,毫无遮挡。
井夏末发现自己一旦被固定住后,就再也没翻身的可能性,任凭怎么挣扎都毫无作用。
这会儿被他按在上面,背对着,前面紧贴阳台全透明玻璃,后面则是滚烫炙热的男性身体。
压迫感极强,不容反抗。
左燃单手掐住她下巴,扭过来,脸凑近,吻上去。
她受不了,在家里受不了这么大胆的举动。
左燃恋恋不舍地松开她后脑勺,嘴唇随之分开,让她看楼下的人是谁。
井夏末大脑乱得跟浆糊一样,但二楼距离地面不高,只一眼,就看清了姜韵,正打算开车离开。
似乎是忘拿了一样东西,又被刘阿姨叫住,回来几步,手里多了个购物袋,很快又在往汽车的方向走。
井夏末咽了下嗓子,感觉自己脉搏和心跳继续加速,被玩的地方传来的刺激又令她头皮微微发麻。
他语气恶劣:“你叫大声点,让她看看咱俩现在的姿势?”
“你想让她听见你是怎么叫的吗?还是有多s?”
沉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她深深拧眉,打心底里觉得他变态,“我说的意思,是像从前一样。”
不然会被发现。
姜韵今天警告她,算是唤起了她的一丝理智。
第55章
◎压着,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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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楼下这个距离, 传播声音极其容易,日常谈话,正常音量,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姜韵还跟刘阿姨嘱咐了句:“夏夏的房间有点乱, 麻烦你了刘姨, 帮她整理下, 别养成不好的习惯,沙发上穿不到的衣服, 都放到衣帽间里吧。”
刘姨回道:“没问题, 我明天就帮她打扫打扫。”
姜韵打开购物袋中的补品, 是别人送两老人但吃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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