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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午后——十九行诗【完结】

时间:2024-12-16 14:37:41  作者:十九行诗【完结】
  想过他结婚,和一个温柔听话还足够爱他的女孩在一起,即使他没多喜欢,也会对对方很好,起码会对这段婚姻负责任,因为他骨子里根本不是个花心的人。
  她做不到祝福,但也绝不会去打扰。
  然后把那段最珍贵的青春回忆留在过去,画上完满的句号。
  现在这算什么......
  换女友换得快不说,喻思原和她长得那么像,还是公认的对家。
  旁边玩起了接力唱歌游戏。
  正在唱的是泡沫swang remix说唱版。
  “你慢慢地走远我竟然不忍心道一句珍重”
  “有你躺在我身边我会渐渐地放松”
  “整个世界都会慢慢变得不同”
  ......
  ......
  他换了个位置,从牌桌旁挪到了软沙发上,懒懒散散靠着,抬起二郎腿,陷在里面。
  神情散漫,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气质放纵浪荡,玩世不恭。
  喻思原也不打了,跟着坐过去,给自己倒酒的时候顺手添满了他的。
  井夏末感觉,他似乎过了很久这种堕落颓废的生活。
  虽然高中和大学也吸烟喝酒一样没落下,但他不玩牌,极少参与这种场合,也并不向往纸醉金迷,声色犬马。
  说过会当一个和他父亲亲哥相反的人。
  她记得有一节历史课,老师跟大家闲聊的时候,举了几个屠龙少年的例子。
  有许多年轻时一身正气,不负少年头,最后却忘记初心,背道而驰的人。
  或许屠龙少年变恶龙是定数。
  人最终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没爹的时候提供父爱……”
  那句话来自网络
  更了两章~后面还有一章
第5章
  ◎“来床上求我”◎
  两人坐的沙发面对面,靠边放,中间隔着玩牌的桌子。
  视线被喻思原裸露在外的皮肤占满,白皙饱满的胸,细腰,修长的腿,在眼前晃来晃去。
  平心而论,身材很好,尽管这是她最大的对家,她也想不到有什么缺点,顶多是粘人,但他喜欢粘人的。
  音乐声太吵,她听不清对面说了什么,只看到左燃勾唇痞笑着,倒是没搭肩摸腰的。
  不知道谁用的ysl黑鸦片,浓郁的奶油话梅甜味,外号斩男香,她之前喜欢,现在却觉得头晕。
  街舞节目的安导嘚嘚嘚半天了,看她走神了,“夏末,你看行不行。”
  她心思不在这儿,“什么行不行,你和我经纪人谈吧,跟我说没用。”
  安导一脸为难,挠了挠头,“啧,你经纪人太霸道了,你整个团队都霸道,我说啊,街舞二给喻思原,她很想上,下个月我再补给你个旅行综艺。”
  另一边。
  喻思原感觉他身上多了种莫名的颓丧冷感,话也不多。
  更没像其他男人那样摸胸摸腿,于是主动拽过他纹着乐谱的那条小臂,环在自己的腰上。
  今天穿的恰好的露脐装,也想体验寻常情侣会做的事。
  井夏末本来就有些烦躁,这一幕更为刺眼了,心口像是堵上了什么酸涩的硬块,隔得难受。
  即使没碰到就抽走了,也还是让她无法承受。
  唱歌的那几人还没停,动静很大,这个距离说话听不清,她直接起身,来到拿麦的那小明星跟前,商量道唱完这首等会再唱,对方立马同意了。
  然后回原座位,倒想看看这俩人是怎么说的。
  直白地开口,“喻思原,你又不会跳街舞,怎么当队长啊,是不是故意要抢我喜欢的啊。”
  喻思原有些心虚,迟钝了两秒,不过还是说,“我怎么不会了,学过好几个月,虽然实力不如你,但是这种节目又不是比赛,谁上都一样,没定的事怎么能算抢呢。”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你团队之前抢了我多少资源了,我不是一样没办法吗。”
  这次是干妈想让她参加的,她自己倒不喜欢,只是没想到左燃愿意为了她投钱。
  井夏末又把炮火对准导演,“安导,我这个流量你还用担心招商吗,我是公认的招商能力强,你最清楚吧。”
  “去年六月,你说火星需要人救场,段敬驰走了以后都担心收视率不好,投资商也跟着跑了,然后我去帮你,结果呢,给你救回来了,你怎么能忘恩负义呢。”
  安导一看这气氛不妙,赶紧安抚道,“夏末,我对你的能力肯定是一百个放心,不管是粉丝还是水平方面,那绝对是这个。”竖起个大拇指。
  语重心长地说实话,“但是吧,这一季要花的钱实在太多了,比原先预计的还要高,首先是场地,你也知道舞台的花费是一笔庞大的数目,我是想着画面的呈现效果得比第一季精彩很多。”
  “第二是舞者方面,得多请几位大神,街舞圈的OG,这种元老级的很难请…”
  “你放心,肯定补给你个同样好的,我之后还要做......”
  “但我就想上街舞二呢,其他的没兴趣。”
  井夏末明白了,主要还是钱的事。
  都怪左燃。
  充满怨气地瞪了眼对面那个罪魁祸首,笑得有些浑,很坏,痞劲儿和浪荡感又蛊惑着人。
  她感觉自己终究是忘不掉18岁的他。
  尽管这中间隔的六年足以改变一个人,让他不再像他。
  安导很是为难,抓耳挠腮地承诺道,“那第三季给你留着,这个能保证。”
  “一季只能有一个女队长,更何况你们两个从来不同框。”
  她想说明年还有别的安排呢,不一定有时间,就是很想今年去,但讲了也没什么用。
  忽然觉得那句话很有道理。
  他在男人堆里是老几,他的女朋友在女人堆里就是老几。
  沉默的几秒钟里,安导让那几个玩唱歌接力赛的继续了,“你们继续玩吧,唱得不错。”尽量不让气氛显得太尴尬。
  郁依也开始转移话题,同她聊起天。
  好奇道,“对了,夏夏,你初恋长得帅吗,什么样,你那两首最火的歌,是关于爱情的,我们都很好奇你初恋,太神秘了。”
  “他要是知道你现在变成了大明星,会不会后悔啊。”
  不会。
  她在心里默默答道。
  这问题引得一圈人都好奇起来,视线投过来,就连蒋川和萧珩这两个参与过他们青春的人都开始安静下来,等她回答,毕竟当事人就在现场呢,之后的走向全看这祖宗怎么说,
  井夏末抬眸,望向左燃,语气平淡,眼神却藏着调皮,“他,已经去世了。”
  “………”
  “………”
  “哈哈哈...”蒋川最先绷不住,闷笑起来,肩膀抖动个不停,又不想破坏氛围。
  感觉自己兄弟的脸色也很有意思,看起热闹来。
  郁依遗憾地“啊”了声,张张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
  其余几人也都信了,喻思原甚至也觉得有些伤感。
  安导摇摇头,唏嘘道,“我就说呢,你这么火,怎么初恋一直没被扒出来,原来是人没了啊。”
  “放别人身上,连小学的料都被扒得一干二净。”
  郁依:“别说小学了,加上幼儿园,而且连我爸妈和亲戚也跟着被扒。”
  丁邵却和其他人角度不同,吊儿郎当地插嘴评价,“人没了也好,省得来找你要钱,人性就是这样,一旦分手了,肯定见不得你好。”
  萧珩在桌下踹他一脚,“啧,你个小屁孩还懂人性呢,说不定人家初恋是个二世祖呢,压根不缺钱。”
  “那也还是死了更好,让这首歌更有价值和意义了。”
  “.........”
  妈的,还挺有道理。
  萧珩感觉自己被说服了。
  井夏末之前没这么和别人讲过。
  但其实这样说也没错,回忆里那个意气风发还满眼都是她的少年确实不见了。
  “有些故事,只适合收藏。”
  左燃眼神玩味,腔调散漫,冷不丁开口,“怎么收藏的。”
  “.........”
  她不想理他,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包厢。
  穿过一条条走廊,来到室外的阳台透风。
  胳膊撑在台子上,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然时间久了会忍不住像六年前那样和他说话,下意识的习惯似乎是刻在基因里的。
  今夜月亮很模糊,天色阴沉,冬雾弥漫,地上的积雪还未来得及消融,又铺了层新的。
  包厢隔音还行,室外听不到杂音,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她拉下羽绒服的拉链,敞开,一股冷冽的寒风传遍全身,不禁颤栗了下。
  里面温度太高,皮肤和大脑都像经过高温蒸煮一般,这会倒觉得清爽。
  掏出兜里的手机,在对话框里打字,准备叫方念出来。
  她自知亏欠,所以无话可说。
  不管怎么纠缠都没有结果。
  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
  消息还没发出去,手机就被身后的人抽走。
  错愕了一瞬,转身就看到是谁。
  左燃不紧不慢地把房卡塞进她胸前的吊带里,往下摁,直到卡身全部被布料遮挡覆盖。
  动作一点也不粗鲁,胸部被摩擦的细微触感无限放大,痒意蔓延至心口。
  房卡有些凉,很快就被她的皮肤升温。
  左燃俯身,在她耳边顽劣且不正经地道,“来床上求我,就原谅你。”
  【📢作者有话说】
  这次更了两章
  很快就开始日更~
第6章
  ◎别这么禽兽行吗◎
  今天穿的这吊带有胸垫,不需要另穿内衣,他肯定清楚。
  卡面直接和最敏感的部位接触,紧紧相贴,随着神经也被牵动。
  井夏末似乎感到肩膀以上的皮肤都在发烫,连着心跳一起加快,眼前的景象却像慢放的电影般。
  很符合他的作风,恶劣,痞坏,她再熟悉不过。
  这个人不管怎么改变,骨子里隐藏的野和浑都不曾磨掉半分。
  这方面倒是和年少时没什么两样。
  她最吃哪一套,他也没忘。
  绅士温柔还正经的根本打动不了她,只有这种的能让她产生生理性冲动。
  但摆在眼前的已经不止于过往了。
  井夏末深深看着他,启唇,哽了下,故作平淡地问,“我们两个长得这么像,你不怕在床上叫错名字吗。”
  左燃顽劣低笑了下,口吻轻佻,“忘了么,我在床上一般不叫名字。”
  井夏末心脏停滞了一秒,错开视线,偏头,望向远处模糊的雪景。
  怎么可能忘。
  他这种嘴跟下面一样硬的人,也就床上会哄人喊宝贝这一类的称呼了。
  反复压抑着情绪,即便胸腔内部的酸涩已积满溢出,眸光也能由浓转淡,再开口时已恢复如常,“那你还来找我犯贱干什么,我都甩过你两次了,你怎么还能主动往我衣服里塞房卡。”
  左燃不答反问,“咱俩当初谁先勾引的谁。”
  “当然是你啊。”
  对于这个问题,从六年前就没有结果,并且都一致认为是对方先勾引自己的。
  左燃凝视着她,腔调散漫又不正经道,“你穿着齐b短裙坐我腿上的时候,真的心无杂念?”
  井夏末:“.........”
  “你总提过去干什么,人都是向前走的,而且我离开你后照样过得很好,有你没你都一样,为什么觉得我还是六年前的井夏末。”
  毫无说服力地警告,“你能不能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我不谈恋爱只是因为没时间,通告排得太满,而不是忘不了你。”
  “我承认,那个时候,你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甚至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是现在我拥有一切了,我有花不完的钱,被抢一个资源根本不算什么,我还能上第三季,还有无数的新综艺等着我挑。”
  停顿了几秒,继续道,“倘若生命是一辆列车,那就一定会有人上车,有人下车。这句话不是你教我学会释怀的吗。”
  左燃注视了她好一会,没说话。
  心脏被挤压的疼痛感越发强烈,血液一寸寸冷下去。
  每个字都如同刀,残忍地刻在他身上。
  僵持中,井夏末喉部像是堵上了什么酸涩的硬块,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磨得她眼眶都有些泛红,压下哭意,吸了吸鼻子。
  那些话甚至说服了不了她自己。
  但却觉得演技进步很大,故作坦诚地说起过往浓烈爱意,反倒显得像是不在乎了。
  长久的沉默之后。
  左燃勾唇冷笑了下,撂下句,“忘了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跟你纠缠。”
  “.........”
  他人走了,井夏末才想起那张卡还贴在自己的胸上,存在感依旧很强。
  整个人都有些虚脱,反应了几秒,然后慢吞吞找了张阳台的椅子坐下来,仿佛被刚才那场对峙耗费了全部的心力。
  情绪更是复杂得分辨不出来,到底是执念更多一些,还是爱更多一些。
  她撒了许多谎。
  一直单身没有其他原因,全都怪他。
  果然,年少时不能遇见太过惊艳的人,否则会难忘一生。
  这些年,不是没有和他同样好的异性追她,但始终不是同一种感觉。
  可能因为他们的经历太过独一无二了。
  仗着体质好,吹了五分钟的寒风,总算清醒了几分,尝到了冷意,把羽绒服的拉链重新拉上。
  正准备起身回包间的时候,又来了位熟人。
  萧珩慢悠悠走过来,被冻得“嘶”了声,“左燃呢。”
  “我哪知道。”
  “没来找你?”
  “来了。”
  萧珩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啧。”
  坐下来,挺正经地劝道,“井夏末,说真的,也该放下了,每次他一过上正常日子,你就出来打搅了,非得这么难缠。”
  她理直气壮地说,“你觉得到底是他放不下还是我放不下。”
  “对了,喻思原是你给他介绍的吧,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有个表妹啊。”
  萧珩乖乖解释,“我姨妈前两年离婚了,不就...”又回到正题上来,“表妹不表妹这个不重要,现在你也看见了,他开始给别人机会了,不再吊死在一棵树上了,等再过两年,说不定就得订婚了。”
  井夏末倒是不生气,只觉得有意思,好笑道,“那你怕我出现干什么,他要和谁订婚和谁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能去他婚礼上大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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