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笑:“这跟裸的有什么区别,这张都露胸了。”
他语气不太正经,“那这样吧,你把你的壁纸和聊天背景,也换成我裸_照,我无所谓,你想换哪张都没问题。”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所以,你每天和我发消息的时候,就是这么看着一张我的胸,看腻了呢,你打算换什么?”
“温故而知新。”
他眼神有点痞,意味深长,腔调慢悠悠的。
井夏末顿时服了他了,这个词还能这么用。
“嗯,那我回去我也换上你的。”
“求之不得。”
井夏末又看了看他抽屉,里面放的都是工作用的东西。
很整齐,他这个人从高中开始,房间里就收拾的比别的男生要干净很多,即使没有人帮忙整理,也不会弄得特别乱,
他的习惯从小养成的还是挺好的,井夏末自己有时候都不如它干净。
“沈让在公司吗?”
“找他什么事儿?”
“你知道他前女友温初宜吗?”
“他们两个当时感情是不是一般,我记得咱们去他别墅的时候,他那个样也不像没没女朋友呀,”
“他是不是和温初宜分了以后,立马又无缝衔接了一个?”
“唉,你知道吗?温想是她堂姐。”
“然后她就想通过我问一下,送了我一瓶香水,我觉得举手之劳吧。”
左燃揉了揉眉心,神色有点疲惫。
对兄弟之间感情上的事不是特别在意,因为这些事不适合插手。
即使关系再好,也不应该多管私事,
工作上他跟沈让是有什么说什么,
不过私事上一般都不会多过问对方。
“能闲着吗,他血气方刚的年龄。”
“他跟温初宜呢,是他爸让他俩在一起的,”
“我看着,没怎么有感情,一开始也就是为了应付他爸。”
“分了都快半年了,她怎么今天才后悔。”
井夏末看他完全不上不放心上的样子,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胳膊撑在桌子上,用手托着脸庞看了他一会儿。
眼神暗含深意,不过隐藏起来了,没让他多察觉。想了想还是好奇,
问了起来,“那你知道他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他哼笑了声,“哪方面的?你怎么也好奇起来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在床上可能是有点儿,不过”
他停顿了下,“没有到玩出人命的地步,还算有数。”
“我怎么觉得你在为他说话呢,”
她半怀疑道:“唉,如果我去问他关于你的事,他会不会也替你隐瞒?”
左燃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想说什么,拐着弯儿的在这试探他呢,
但他真不反感井夏末这个样。
平时身边总有跟他吐槽老婆怎么怎么管的严,要怎么查岗,
说实话,他心里还挺希望井夏末也这样查他。
“要不你去试试,你看他是怎么评价我的,唉,对了,我那些下属关系比较好的,你也可以跟他们常联络,”
“你看看在他们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觉得男人有好几个身份和面具,在女朋友眼中是一面,老婆眼中是一面,工作中又换上了另一面,面面不一样。”
井夏末看他神色正经,又带点儿玩味,一时分不清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因为第一次听见男的不为自己辩解,而是说的大实话,
“那我看到你的呢,是哪一面,女朋友的,还是老婆的。”
“女朋友是你,老婆也是你,你说呢?”
其实他本来想说情人,不过他这个人做不到出轨,就没提。
在别的男人那里,应该是情人和老婆是两个身份。
她其实不知道,只有心里真正没鬼才敢这么说,
大多数男人但凡有点什么都会隐藏的很好。
当然也有手段高明的,
井夏末是觉得他是那个手段高明的人,
自己怎么都玩不过他,
而且在他面前还是透明的,没有面具的,
他想看自己的秘密,畅通无阻,随时可以。
“怎么听你说没在床上玩死过人,那就是说只有到死人的地步,你才觉得严重吗?”
“或者说他才觉得严重吗?”
“难怪温初宜和他我我觉得不是一路人。”
“温初宜看着就很乖,嗯学习很好,应该是不会满足他那些要求的。”
他忽然说:“你是不是对学习好的有滤镜?”
“什么样的人不是以这个群体来划分的,沈让他自己学历不好?”
“我意思呢,不是到了死人的地步才算严重,是觉得他这人还不算出格,还在我能忍受的范围内,起码目前没有闹出事来。”
左燃不喜欢和蠢人打交道,有许多人连后路都没有考虑好就肆无忌惮,
他不喜欢跟这种人合作,沈让恰好很聪明。
即使私下再怎么玩,
也不会影响到事业,他索性也就没担心过,
毕竟人人都有自己的解压方式。
她将电脑上的对话框给关掉。
“这张照片我没有保存,很久以前的了,你回去发给我。”
或许是当天的日光很好,他随手拍的,比现在遇到那些摄影师专业摄影师,找好角度打好光还要有氛围感。
海风吹来的时候发丝飘舞恰好被抓拍下来。
背景则是海景,
海天一线相接,蔚蓝壮阔的海面,
整个沙滩上只有他两个人,或者说画面中只出现了她一个人。
这种辽阔和寂寞的画面,带点少女的青涩感。如同画报一样吸引人。
她看的都想拿来当头像。
“我出来的时候,我们导演殷竹越还把我叫住,估计是觉得我跟程洵在一起了,”
“他和方知宁是一个圈子的关系挺好的,他们三个之间都是认识的吧,”
“然后他还说,方知宁大学的时候被程洵送出国留学,给了一笔钱,”
“感情应该是挺好的,现在又纠缠不休起来了,”
“噢对了,他怀疑我是第三者。”
其实没有闹到网上,她并不在意这些说法,
毕竟从出道以来,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受到的侮辱和诋毁是数不尽的。
开始还会在意,后来慢慢就习惯了,比这更严重的都有。
他帮自己处理过许多,比如叶闲,那件事同样性质的还发生过几次,都被他化险为夷了。
左燃沉吟片刻,神情认真地说:“他俩现在有部电影快上映了,我看看卡一下片子的发行证。”
“之后再说吧,我觉得他俩都不是善罢甘休的人,说不定还会在剧组干点什么,拍完这部戏我就不跟他俩合作了。有多远躲多远。”
井夏末一副懒得计较的口吻。是觉得没必要。
不想掺和进来。
听到他这句,是真的想到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不是这部戏的投资商,没有决定权,跟导演也不认识,殷竹越的背景也不小,
他就算是太子爷也没办法给自己随意加戏,
但是能从别的方面下手。
-
她从他座椅上起身。
拎好自己的包,说:“走吧,快到吃饭点了,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做好了吧,也别去太晚了。”
左燃也跟着起身,顺势牵起他的手。
路过沈让办公室的时候,井夏末多看了两眼,他察觉到了,说:“你要是真好奇就去看看他。”
“他在忙吗。”
左燃直接输入指纹密码带他进去了,沈让办公室的格局跟他差不多。
不过东西摆放的有点多。
不经常打理的那种,乱中有序,估计是喜欢这种随时能拿到所有要用的东西的感觉。
他正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手指飞快敲打着键盘。
神情略微专注,抬眼看来的人是谁,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又接着开始忙手里的工作。
他工作的时候还挺正经的,一点没有浪荡公子哥的感觉。
难怪能创业成功。这种人在工作中才能管理好下属,要是工作和生活中都是一个样那估计就管理不合适了。
长得也挺帅的,她的审美来看,不如左燃帅,但放在人堆里,也是出众的那种,气质不错。
井夏末没再多打扰人家,从办公室跟左燃离开了上了车。
去了他姥爷家。
离公司不远开车二十分钟就能到。
-
进入客厅时,聊天声音操杂七嘴八舌做做满了他家里的亲,舅舅舅妈还有表弟表妹,
其实他姥爷也不是本市人,但是因为陈鸣和陈晚都在本市工作,陈晚是嫁过来了一直在这里生活,所以两老人隔一段时间会来住。
餐厅里两个保姆阿姨正忙碌着做晚饭,大圆桌能坐十多个人,
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每个位置面前都有一个酒杯,
看起来比爷爷家要好吃的多,爷爷和奶奶前几年就开始注重清淡,因为医生不让多吃咸的和辣的。
对井夏末这种重口味的人来说,味同嚼蜡。
陈老爷子本来在陪儿子家的小孙子玩儿。
见到外孙过来,神色染上欣喜,声音热情的说道:“下班了啊,小燃。”
井夏末侧头看他,犹豫了下,不知道该叫什么称呼,问道:“我该叫爷爷还是姥爷?”
他意味深长的说:“叫姥爷吧,跟我一样。”
陈老太太也附和了句,“唉对,都是一家人。”
他在他耳边低声道::“听见没,一家人。”
“咱俩现在跟夫妻没什么两样,你跟着我叫姥姥姥爷也合理。”
他牵着她的手进来的,还是十指相扣的那种,亲昵且自然,模样登对,像对般配的情侣,
舅妈看到这二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忍不住感叹了句:“你们兄妹感情真够好的,现在还是形影不离,我听陈鸣说你们上学的时候,就很要好,”
“你们这比亲兄妹还要亲近,我家里那两个,远远不如你们两个感情好。”
井夏末笑了笑没吭声,心里直发虚。
别的兄妹感情有多好,她不知道,但是他们的好可不是亲情上的,
而是一种源于禁忌的兄妹情。
或许并不能称为兄妹情,
毕竟早就变质了,
还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的,
两人并没有点破的时候,就隐约清楚对彼此来说意味着什么。
舅妈舅妈是热心的人,给他俩拿水果递零食,闲聊起来,“莹莹和轩轩他们两个人平时都是各玩各的,还经常吵架打架。都说打完后感情更好,但我也没见他俩把对方当亲兄妹看。”
左燃淡淡的道:“年龄隔太近的事儿。”
“你和夏夏相差也不大呀,还是同一年的是吧?”
左燃:“我和她比较特殊,跟别的兄妹不一样。”
快七点了,几个人从客厅聊到了餐桌上
桌上摆满了精致餐盘,
野生东星斑鱼
凤梨咕噜肉
桂花糖藕
熟醉罗氏虾
菌菇牛肉煲
酒酿豆花儿
蟹柳滑蛋饭
黑椒杏鲍菇牛肉粒
芝士焗龙虾
猛火爆炒腰花
这两个阿姨会做的菜特别多,鲜香麻辣的,清凉爽口的,基本上都会,
井夏末尝了几口,满意的拉长音调嗯了声,看向他:“还挺好吃的。”
陈老爷子给外孙倒了些白酒,“你今天怎么没去你爷爷那,前些日子,他老人家还跟我说你工作忙,现在连家都不回了,”
“你有空来我这儿,怎么不去他那里看看?他要是知道你大过节的上我这儿,心里多半得不乐意。”
“确实忙的抽不开身,您不也好些日子没见我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坐餐桌对面的陈鸣,眼神不经意落到两人身上扫了一圈,心知肚明的没有戳破。
陈鸣懒得管他这感情上的这些事,说起工作上的,“你想做的那个手表,”
“市面上的那些儿童手表,以前是有过这些功能的,但是呢下架了,”
“你想想,像什么自动监听这些,一旦落入犯罪分子的手中,那么本来是用于监控小孩的东西就会变成他们的犯罪工具。”
“我们也考虑过这个问题。”
井夏末:“什么手表?你公司还打算出儿童手表吗?”
“嗯,功能很多,能自动开启监听,”
“比如家长想知道老师课上讲的什么,他可以随时用手机操控。”
“心跳频率显示小孩每个时期的心情变化,他们这个年龄,大多数还不会压抑本性和伪装,不管在干什么,心情都有变化。”
她缓了几秒,感觉这有点儿恐怖,“也就是说,学生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啊,被监听,然后手表上也不会有显示?”
“控制手表的app,在家长的手机上,最初这个功能的目的,是为了小孩的安全。”
“不过对手表的主人来说,确实没有什么隐私可言,这功能得下架。”
“我上学的时候,我妈要是给我买了这种表,我绝对不会带。”
他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动作慢悠悠的帮她剥着虾,
“没强迫你戴我公司的这款手表,放心,我还没对你不信任到这个地步。”
井夏末看他周围的亲戚都在聊天,于是低声说:“就跟你之前没在我身上装过监听设备一样。”
“这个手表反倒更方便你了。”
陈老爷子关心的问起来,“你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啊?我看他怎么开始迷信起来了?”
“还行,他比我奶奶身体好点儿,没生过什么大病。”
“不过呢,他最近确实挺沉迷算命的,说一个人如果到了40岁还不信命,那就白活了。”
井夏末:“怪不得前段时间奶奶还要我的八字,估计是拿去找人算了,是为了给我找未婚夫的吧?”
其实娱乐圈才是最崇尚这些的。
著名导演还会在微博上公开说,演自己剧的演员,明年走什么运势,剧有可能大爆。
国内厉害的道士,出马仙,再到东南亚邪术,信什么的明星都有,
还频频传出养小鬼的。
左燃语气欠欠的调侃道:“他俩选中了程洵,多半算了你俩的八字合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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