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益说,你病了?”王子凡咽下一口饭,关心道。
姜洄点头,回道:“多谢关心,好的差不多了。”
她心中暗想,言益怎么什么事都喜欢和这小子说呢。
“那就好,不过你还是不要掉以轻心,这马上就到秋天了,天气转凉,你们这种娇滴滴的姑娘最是容易生病了。”王子凡嘴上唠叨着,仍旧不忘干饭。
“哟!几日不见,世子爷怎的这么会关心人了,看来侯爷的用心良苦得教导也算是没白费。”潇湘看看姜洄又看看王子凡,见他们一副老熟人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
“潇湘姐姐,你可别逗我了,我爹这段日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天天逼着我看书,把我关在家里差点没给我折磨死。”
“那你今日怎地出来了?”君红一阵见血。
王子凡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言益昨天来了一趟我家,也不知道跟我爹说了啥,反正今日我爹就给我放了一天假。”
“他还让我回去的时候给我小姨带一份醉心楼的长春糕,哪想能遇到你们在这吃饭。”
几人都是人尖,仔细一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他们几人带着姜洄出来散心,加上王子凡这个油嘴滑舌的,总归要热闹些。
“那姑娘,你们认识?”姜洄还在想
刚刚从街上过去的女子。
“京城谁不认识她呀!”说到此人,王子凡可太有发言权了。
“她叫安衡月,是镇北大将军的独女,正儿八经的高门贵女,掌中明珠。”君红说道。
“什么明珠啊!就一个嚣张跋扈的泼妇,整天舞枪弄棒的,没半点女孩该有的样子。”
姜洄越发好奇,王子凡虽然嘴上贱,却也不曾丢失世家公子该有的教养,对待女人都是十分的有礼,当然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除外。能得他这一评价,也不知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他俩有仇。”潇湘附到她身边低声说道。
王子凡在,潇湘他们似乎也不好多说,简单一句总结了二人之间的关系。
有了言益作筏子,王子凡也不管什么门禁了,吩咐老板装了一份糕点让小厮送回去,自己则带着姜洄几人逛了起来。
难得的今天出来高兴,王子凡大手一挥的让他们三位姑娘想买什么买什么,今天他买单。
潇湘,君红闻言拉着姜洄直奔胭脂水粉首饰铺。姜洄来京城之后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以前她是这里的常客,每个月花在这些上面的银钱至少千两起步,现在再看看这些,心中并无半点波澜。
潇湘他们挑挑选选,给姜洄也拿了几盒养颜的膏脂,看见手中小小的盒子,她低头闻了闻。
眼中有股热流忍不住快要流出来,曾经的韩家几乎各行各业都有经营,他父亲看她是个女子,想必对这些感兴趣,特意将女子的生意交给她暗中打理。
这雪颜膏还是出自她手研究出来的,如今却成了他人囊中之物,甚至人家连包装都不打算改一改。
对于白楚延的恨意涌上心头,捏着盒子的手青筋直冒。姜安自打从典狱司带着他们出来之后很少说话,女孩子之间他确实插不上话。
但他的眼光一直放在姜洄身上,见她情绪不对,他有些担心的上前问道:“怎么了吗?”
“没事。”姜洄忍住眼中的泪水朝着姜安笑道。
恰好君红他们扫荡一空拉着王子凡过去结账,过来拿过她手中的雪颜膏一并递给了王子凡。
“两位姐姐是真给面子啊!说我请客,你们还真让我大出血啊!”王子凡一边掏钱一边假装抱怨。
姜洄看着他们调笑打闹,掩盖好情绪顺手又拿了一个盒子凑了过去。
“这个,也一并结了吧!”她挤到他们中间,跟老板说。
“不是,阿蠢,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哥哥我都要破产了。”
姜洄瞥了他一眼,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可是人家真的很想要哦!”
王子凡被她突然娇滴滴的声音吓一跳,仰着脖子往后,伸出手指抵在姜洄脑门试图让她离自己远一点,然后深吸一口气皱着眉头问道:“什么鬼?言益到底把你怎么了?干嘛这样子说话?”
姜洄继续掐着嗓子翘着兰花指说道:“什么什么呀?潇湘姐姐她们不也是这么说话吗?你听着不是很开心的吗?”
王子凡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往后退了几步,伸手满脸抗拒,“打住,你正常一点说话,别整这死出,你这样我害怕。”
“怎么正常,这样吗?”姜洄恢复了正常声线说道,王子凡直点头。
“过来付款。”姜洄说道。
“好嘞!”这会王子凡十分麻利,就怕他慢一下,姜洄又给他整那死德行折磨他。
第10章 图谋不轨 你又爬我床?
胭脂店老板眉开眼笑的将人送出了门外,转头掩下笑容吩咐伙计看好店之后,往后堂而去。没多时言益身边出现一个名叫姜洄,和长泽侯世子交好的女子的信息就出现在了白楚延案头上。
姜洄和姜安特意将潇湘和君红送了回去,一天下来已经够累的了,不敢让她们再费心照顾。回到典狱司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将买的东西送进屋里,在门口和姜洄告别之后,姜安直奔言益的院子。
“回来了?怎么样了她?”言益负手站在廊下,眼睛盯着姜安一路飞奔到自己身边。
“看着已经缓过来了。”姜安老实回答。
“不过……”
“不过什么?说。”
“今天不经意转到了白楚延的名下的铺子里,妹妹看见一个什么雪颜膏的东西,心情好像很是不好。”说完他还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份递给了言益。
言益接过,闻了闻,将东西递了回去,“说到底是他们韩家的东西,心里有所触动而已。也是好事,仇恨在,她总有点奔头。”
“还有,安衡月回京了。”
言益点点头,该来的总会来,她不可能永远躲在北境不回来,宫里那边对安家是不会死心的。一想到皇城里面那些人,他便眉头紧皱,心里面一阵阵恶心涌上来。
“至于安衡月……”
言益没往下说,这个人确实让他有些棘手,虽然连他自己都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安衡月是镇北大将军安泰的女儿。
对于这种一心为国厮杀忠心义胆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对他们的家人下手,可是他不做,不代表别人就会放过他们。
“最近,加派人手盯紧宫里,特别是老太婆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禀告。”
“是。”
“今天过后,白楚延肯定会注意到阿蠢,咱们是不是要有点措施。”
言益摆手说不用,“她早已不是韩允溪了,况且,她和白楚延总会有碰面的那一天,没必要藏着,总归要检验检验咱们这段时间的成果。”
“从明天起,阿蠢就和你一样到我身边做事,你带着她熟悉熟悉相关事项,也是时候让她人前露露面了,多一个生面孔,那些暗地里的老鼠就算嗅着味道也该出来活动活动了。”
“是。”
言益身边多出一个女的对于京城而言就像是一滴水滴进沸腾的油锅一样,一时之间,打探消息的人员络绎不绝,典狱司大门口就算是出现一条狗都要被好几拨人马轮流检查一遍。
姜洄对此也有所察觉,但相对于此,她更受不了的是言益对她的安排。也不知他哪根筋搭错了,放着用惯了的姜安不用,非要调她过去伺候。
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全包全揽就算了,就连睡个觉都要她在一边守夜,几天下来姜洄肉眼可见的消瘦不少,小脸蜡黄蜡黄的,言益每回见了她眼中满是嫌弃。
言益伸手接过姜洄递上来的茶水,随手扔给她一盒膏药,开口就是一顿奚落,“阿蠢啊,你说说你,人蠢就算了,这咋还越长越丑呢,多影响大家的食欲,这带你出去也太丢我们典狱司的面啊!”
姜洄不搭话翻了个白眼:也没见你少吃一碗饭啊!
原本看着手中的养颜膏,姜洄还有点感动的,心想这厮到底还是有点良心,但听到他这话她很不得将刚才的想法吞回去,再化成吐沫星子一口全吐他脸上。
“你说就你家督主这小身板,我要是往他吃食里面加点料,能不能解决了他?”姜洄挪步过去,悄咪咪的和姜安图谋不轨。
姜安还没有来得及痛斥她大逆不道,言益便开口笑道:“你可以试试看,我要是出点事,你能不能全须全尾的走出这屋子。”
“是啊,阿蠢,你就好好听话,别老想这些有的没的,我是不会动你的,在主子倒下之前,他肯定能将你反杀,我家主子还是蛮厉害的”
“他不是不会武功的吗?”
听了这话,言益歪过身子不解的看她,“谁跟你说我不会武的?”
“不是,你这病怏怏的,这么多年我也没见你出过手啊?”
“你也不看看我什么身份,有姜安他们在,哪里需要我出手,我都出手了这不是打他们的脸?”
随后他又开始教育起姜洄来,“你看看你,没搞清楚就凭自己的想法随意猜测,这很容易吃亏的。”
“还有,你收拾一下,明日一早随我出去一趟。”
“去哪?干什么?”
“你不用管,这不是你该问的。”
第二日,姜洄起了个大早将自己收拾板正的到言益房间里伺候他起床。
姜洄到门口敲了两遍,门里面都没有什么反应,照往常,这会言益都已经起来了。
她推门而入,探头往里面看去,床幔散落下来遮的严严实实的。
这是还没起吗?不应该啊。
“大
人?言益?”姜洄纳闷的将脸盆放到架子上,边朝床边走去边喊道。
床上没人回应但是能听得出几声呢喃声传出。姜洄伸手将床幔卷了上去,光线涌进来她这才看见言益整个人板板正正的躺在床上,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满是汗水,头发被打湿成一缕一缕的散落在枕头上。
姜洄知道言益是旧病复发了,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烧得厉害。转头她就要出去喊人,还没出声,一只手便伸到她的脖子后面,一用劲就将她带到了床上。
言益整个人骑在她身上,眼睛还是闭着的,手却十分用力的掐在她的脖子上。窒息感传来逼迫着姜洄不得不奋力挣扎。
“言益,言……你醒醒……”挣扎之间姜洄抬手就给了言益一巴掌。
这一巴掌将言益的脸扇歪过去,可见力道之大。言益睁开眼睛,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有点懵,手中的力道轻了很多,姜洄趁机推开他,滚下床去。
脚还没沾地,胳膊被人拽住又给拉了回去,与此同时,言益又附身上去,就在姜洄以为他还要掐自己的时候,言益低头,一口咬在了她肩膀上面。
“唔嗯……”牙齿刺破皮肤的痛感传来,姜洄闷哼出声,却怎么也推不开身上的人。
很快言益便放弃了撕咬她的动作,脖子上传来吸吮的水渍声,言益在吸她的血。
巨大的疼痛被一种难耐的酸痛感替代,姜洄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他,言益却是上手捏着她的肩膀牢牢将人禁锢在自己身下。
吮吸的动作让言益觉得有点累人,他又改为了舔噬,温润的舌头一下又一下的从姜洄的伤口上卷过,带起一阵阵颤栗。
姜洄眼睛流下眼泪,不是疼的,她内心无比的唾弃自己,她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不争气的脸红了。
舔噬的动作停了下来,言益从她脖子上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着她。
他的眼睛从她的脖子扫到她的脸上最后定格在她因挣扎而散落开来的领口,露出里面雪白色的亵衣。言益耳尖泛红,说出的话却让姜洄恨不得再给他几个大耳瓜子。
“你又爬我床?”
姜洄:……
她一把推开言益,翻身下床,毫无顾忌的拉下衣领,漏出斑斑驳驳的脖子凑过去给他看,“谁家爬床爬成我这个样子?你是狗吗你,见人就咬。”
言益轻轻的将她的衣服拢好,手指摩挲着他咬出来的伤痕说道:“以后我不清醒的时候不要靠近我,去叫姜安,他知道怎么处理。”
“你是做噩梦了吗?我一直听见你喊大长公主。”
“乖,去找姜安过来,你回屋找点东西遮一下,我这边准备好了去叫你。”
“你病成这样,我脖子这样,还能出门吗?有什么急事非要今天去办?”
言益笑笑坐在床边,“一定要去的,她应该会高兴见到你的。”
姜洄去找姜安过来,看见她脖子上露出的伤急忙问道:“你被狗咬了?咬成这样。”
姜洄:……
要是被言益听见他最忠心的属下喊他是狗会不会气得吐血。这还没完,姜安进到言益屋子,看到言益气若游丝的坐在床边,他心一惊,赶忙跑了过去。
“主子,你这是?”
言益点点头,姜安心领神会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几颗药递给言益。
言益接过仰头服下,姜安眼尖的看见他脖子上有几道抓痕,联想到阿蠢刚从言益房间出去,她脖子上暗红的痕迹,他很自然的想歪了。
“主子,你和阿蠢打架了?”
言益刚服了药没什么力气应付他,没搭话,仍旧坐在床边平复气息。
“咱们是不是很快就会有小主子了?”
言益:???
“你这是打哪论的?哪来的小主子?”
“阿蠢肚子里啊!”
姜安一本正经,小主子的事情比天大,可半点马虎不得,他怕言益不清楚,特意补充道:“我听齐天他们说过,男人和女人在床上打一架,不久之后就会有孩子的。你们刚刚不是就打了一架吗?你咋给人家咬成那样自己也受伤了?”
言益深吸一口气,暗中决定以后不许姜安在跟着齐天他们瞎混了,都给这傻小子教成什么样了。
“滚出去,我想静静。过会再来喊我。”
“哦。”
姜安知道他要休息,不敢耽搁退了下去,临走还不忘嘱咐道:“可是,阿布多叮嘱过,主子,您要禁欲,这种事情还是要节制……”
“滚!”言益抄起手边的枕头扔了回去,姜安一闪,躲了过去,笑嘻嘻的退了出去。
言益被他最后的贱笑直逼得脑仁疼,他掐着眉心静了一会,起身将枕头捡了回来,抱在怀里躺回了床上缩成一团。
枕头上仍旧残留着姜洄身上的香气,一闭上眼,言益满脑子都是他埋在姜洄脖颈里涌动的画面,以及她被咬痛之后时不时泄露出来的呻吟声。
他越想越觉得心绪难平气血翻涌,克制着不去想,那些画面却越发的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哎!”他叹了口气,“言益,你真是疯了!你有什么资格想这些事情。”
第11章 鸡犬不宁 怎么,你想造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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