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这天,祝楚意和宋雨菲去了颂钵音疗馆。因为她最近精
神压抑,睡眠不佳,急需疗愈自己的精神,以及净化心灵。
她和宋雨菲分别躺在垫子上,戴了眼罩,穿着汉服的音疗师端着厚重的铜钵,敲磨出独特声响,那声音空灵,旷久悠远,直达脑部神经。
祝楚意觉得大脑放空了,身心都轻飘飘的,她在这样旷日持久的空灵中,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心情轻松多了,在音疗师的推荐下,她决定买一套纯手工制作的尼泊尔颂钵。
宋雨菲笑话她,说买这玩意回去,还得有人帮忙敲才能起音疗作用,祝楚意不听劝,花四位数买了一套,之后又在音疗馆里的禅茶室喝了半天茶。
一天就这么闲度过去。
回家的时候,祝楚意捧着那只钵进电梯,从车库上行,在一楼遇见了遛完狗的禾先生。
隔着电梯门相望,两人都怔了怔,沉默着。
洋聪先进电梯,对着祝楚意摇尾巴,祝楚意看着洋聪,笑了一笑。
何盛宇进来,目光落在那只钵上,先开口打破沉默,“祝小姐,这些天在忙什么?”
祝楚意心里忽然委屈起来,“最近睡眠不好,今天去音疗馆睡了一觉。”
听起来像在怪他,何盛宇若有所思地看她良久,忍着不问为什么睡不好,反而问些无关紧要的:“这个东西干嘛用的?”
“这个啊……”祝楚意把钵举了举,忽然笑了,“拿来要饭的。”
电梯刚好到达祝楚意的楼层,她走出去,何盛宇按住开门键,喊她:“小楚。”
听他改唤小楚,祝楚意就知道禾先生气消了,她笑吟吟地回头看他一眼,随后对洋聪说:“洋聪,要不要来跟多米玩?”
主人没表态,洋聪不敢擅自行动。祝楚意委婉的邀请没有得到答复,稍稍有些失落,笑容消失,说话又生分起来,“禾先生,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没有……晚安。”何盛宇定了定,牵紧了洋聪,按了关门键。
矛盾解除失败,祝楚意有点无奈,进屋懒得理睬谁,放下东西就去洗澡。
忙完出来,看见手机上有禾先生的消息,二十分钟前发来的,问她明日有没有时间一起去骑马。
上周就和司徒他们约好的,祝楚意记得,想了想,她问:几点去?
何盛宇在做平板支撑,给祝楚意发了那条消息就开始做的,一直坚持到现在。
手机放在目光可及的位置,在计时,祝楚意的回复他瞥见了,但没有马上回。等到这一组平板支撑到达极限,何盛宇躺在垫子上休息了一会,才回复祝楚意。
他说:九点。
这次祝楚意秒回:好的。
何盛宇没再说话,把手机扣在胸前,闭眼休息。
第二天两人在电梯碰面,看见禾先生带了洋聪。祝楚意猛然想起第一次同禾先生去骑马的那天,那天禾先生带了洋聪,她带了多米。那时她和禾先生还不是很熟。
她问:“你带洋聪一起去呀?”
他说:“想带多米去吗?”
于是祝楚意回屋带来了多米。
多米和洋聪很久没见了,见面狗言狗语地撒欢交流,途中两只狗子很兴奋,在后排座位上分别趴一边窗看风景。
祝楚意与禾先生之间却仍然有芥蒂,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
直到车子停在马场外,祝楚意终于先开口:“禾盛宇,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何盛宇解开安全带,定定地看祝楚意一会,叹气说道:“你明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却不肯哄哄我,这确实让我生气。”
他一只手靠在中间的扶手箱上,小臂肌肉线条紧绷,祝楚意把手靠过去与他的手并排,肌肤相贴着,说:“我不知道怎么哄人,你教教我。”
她的手细又白,看起来弱不禁风,跟何盛宇精壮有力的手一对比,显得像小孩子的手。何盛宇看着她的手,沉默了很久,最后认命,主动握住她的手。
他直勾勾地盯住她,眼睛在说我原谅你了,嘴里却还在说:“你别想蒙混过关。”
祝楚意把身子倾过去一点,温和地与他对视,已经是很明显的讨好,她在静默中邀请他。何盛宇心里还有一丝气,但最后抵抗不住她求和的眼神,缓缓低头靠近了她。
他动作很慢很轻,唇先触到祝楚意的鼻尖,再一点点往下,又刻意僵持着,想等祝楚意主动,祝楚意却始终定在那里,不进也不退。两人都过于平静,气息相融,唇与唇之间只有一线距离,却没有真正亲吻对方,仿佛中间融着无形的屏障。
后面两只狗子好奇地看着这一对男女,聚精会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然而,就在何盛宇将要主动的时刻,车窗被人敲响。
洋聪比何盛宇还气恼,朝着车窗外的人叫个不停。祝楚意尴尬又好笑,别开脸对洋聪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何盛宇目光射向车窗外,看见司徒的身影,他降下车窗玻璃,司徒冲他挑眉,“干嘛呢?那么久不下车,我等你半天了。”
何盛宇没好气地瞪过去一眼,司徒却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怎么,打扰你俩亲热了?”
“……滚。”
何盛宇向来斯文,日常文明用语,能被逼得讲粗话,司徒更是喜闻乐见,却把目光伸向祝楚意,玩笑道:“祝小姐,管管你男朋友。”
祝楚意尴尬一笑,何盛宇依然没好气,司徒生怕真把人招惹了,摆摆手,带着等在那边的雯雯先进了马场。
何盛宇升上车窗玻璃,侧头看祝楚意,见她嘴角挂着笑,像在笑他,他没什么好气地问:“笑什么?”
祝楚意笑意更深,眼睛里像缀着星星,明艳动人。
这次何盛宇不矜持了,手掌按住祝楚意的后脑,气势汹汹地压住她,亲得无比凶狠。
呼吸被掠.夺,祝楚意退无可退,心脏轻颤,很有窒息之感,好不容易喘口气的空当,禾先生忽然问她:“我是谁?”
耳垂被轻咬,锁骨被揉压,祝楚意闭着眼,喃喃唤了声:“禾盛宇。”
何盛宇抬起她下巴,唇再次碾压在祝楚意的唇上,指尖触碰她腰际,祝楚意轻颤着缩了一下,何盛宇不甘心地问:“我是你的谁?”
后面两只狗子目不转睛,紧张地看着这一对恋人,大气不敢出一口。
祝楚意的思路被牵着走,毫无抵抗意识,顺从地回答:“男朋友。”
他还是不肯放过,停住审视面前人,指腹压在她唇上,“不是专车司机了?”
祝楚意眨眨眼,呼吸渐渐平息,忽然把手伸过去,从腹部往下,指尖划着何盛宇的大腿。
祝楚意这举动太突然,何盛宇稍稍僵了一僵,垂眼望着她的手,一时无话。
祝楚意却笑吟吟地看着他,眼神清亮又妩媚,“禾先生,今晚约吗?”
想起那晚在酒店,祝小姐立下“下次好好切磋”的豪言,何盛宇笑了笑,没有回答。
第37章 很饿 至死方休
祝楚意戴着安全帽, 坐在马背上,马儿慢悠悠地踱步,马蹄踩在草地上, 声音被风淹没。上一次来骑马,是由工作人员牵着马走, 这次是禾先生牵马。
慢速骑马其实很无聊, 祝楚意坐得昏昏欲睡, 看一眼在前面牵马的人。他太安静了, 自从进了马场就没怎么说话, 弄得祝楚意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他。
马场很大,这样的速度走一圈, 要走很久,祝楚意坐得不耐烦,禾先生却不急不躁, 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时刻。
“禾盛宇,”祝楚意终于忍不住问他,“你能不能让马走快一点啊?”
何盛宇将马停下, 驻足抬头,“走那么快干什么?”
“那要不你骑吧, 我不骑了。”
她说着就要下马, 何盛宇担心她摔,即刻过来接她, 她忽然又不想下来了,稳稳地坐在上面说:“禾盛宇,要不也上来坐。”
秋天的风和阳光都很舒服,祝楚意半边脸沐在阳光里, 皮肤白得透明,何盛宇仰头看她一会,没多犹豫,让她往前挪一挪,便踩上马鞍,一跃上了马背。
何盛宇跟这匹马熟
,能控制得住,否则也不敢胡来。他坐稳,勒住缰绳,又松了松,脚下动作示意马儿走。
速度仍然不快,但两个人一起坐有意思多了,祝楚意往禾先生怀里靠,背后的胸膛宽阔安全,她迎着风笑问:“禾盛宇,这样是不是更有意思?”
何盛宇勾唇一笑,说:“还可以更有意思。”
祝楚意还没反应过来,速度已经快起来,她有点紧张,背贴得更紧,何盛宇笑了下,怕她坐不稳,将她夹紧在怀里。
紧张、恐惧、刺激、兴奋,几种感觉混杂,祝楚意的心跳得很厉害,感觉心都要飞起来了。
马速快到她忍不住尖叫时,何盛宇终于勒停了马。
他先下马,站在边上向祝楚意伸出双臂,祝楚意定了定心神,侧过身来,往他怀里跳。他一把接住她,扶她站稳,帮她取下安全帽,还帮她捋了捋凌乱的发。
见她脸色煞白,何盛宇有点好笑地看她,“吓到了?”
“没有。”祝楚意嘴硬,“不过,我不跟你玩了,我要去休息了。”
祝楚意抱着安全帽大步朝休息区走去,何盛宇看她背影一会,又重新上了马,这次真的是策马奔腾,骑得飞快,很快就越过了在前面的司徒。
司徒自己一个人骑,雯雯早就在休息区了,洋聪和多米也在这边,祝楚意一过来,两只狗子就撒欢地朝她摇尾巴。
“我看你这次骑得很开心嘛。”雯雯放眼望出去,看马场上驰骋的身影,“宇哥的马术是他们几个当中最好的。”
祝楚意笑笑,也伸出目光,视线定在禾先生身上,英勇的骑士,帅气逼人。很远,看不清面貌,但她知道那是他。
“话说,你跟宇哥是怎么认识的呀?”雯雯问。
“在餐厅认识的。”祝楚意省略掉细节,笼统地答了又问,“你呢?你跟司徒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啊,在酒吧认识的。”雯雯笑,“一开始我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没想到最后真在一起了。”
说到玩玩的心态,祝楚意若有所思起来,因为她自己目前就是这种心态。禾先生应该也是吧?
两位男士玩够回来,司徒提议一起吃午饭,何盛宇果断回绝:“今天不行,我还有事。”
司徒问:“什么事啊,饭都不用吃吗?”
何盛宇避重就轻:“私事。”
司徒不勉强他,带着雯雯先走了。何盛宇将两只狗子安顿到车上,载着祝楚意回家,祝楚意也不多问,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就在车库里了。
一人牵一只狗进电梯 ,祝楚意伸手去按自己的楼层,禾先生看她一眼,把她的楼层取消了,又按了他的楼层,“去我那,给你做饭吃。”
祝楚意生怕自己会错意,要笑不笑地问:“做哪种饭?”
何盛宇听懂了,眼神立马变得暧昧起来,他伸臂将她一揽,腰轻轻顶过去,低头与她低语:“你想做哪种,就做哪种。”
祝楚意脸热了起来,慢慢地撇开脸,垂下眼与多米对视。她恍然大悟,原来禾先生跟司徒说的有私事,是这种私事。
进了屋,禾先生先安排了两只狗子的饭,转头走来问祝楚意饿不饿。
“还好,你呢?”
“我……很饿。”
祝楚意尚未回应,禾先生已将她紧扣进怀里,低头狠狠地吻她。
他像只饿狼,将人捕捉、控制,却又耐心地循序渐进,没有直接将她压倒到床上,而是推向了浴室。
浴室门被关上,祝楚意被迫转了个身,背抵向玻璃门。她脖子仰得有点累,气喘得不顺,幸好何盛宇停了下来,她才得以好好地喘气。
目光厮磨,何盛宇的心脏起伏着,眼里欲念沉重,祝楚意弯起唇,俏皮地笑问,“推我进来这里干嘛?”
何盛宇莫名一笑,“我身上有汗,怕你嫌弃,想先洗个澡。”
箭在弦上了还能理智地关注卫生问题,祝楚意也是好笑,踮起脚亲一亲他的嘴角,“那你先洗。”
“一起洗。”他手从祝楚意脖子上滑下来,抚着她锁骨,那里有一颗细小的痣,他觉得很性感。
祝楚意拒绝:“不要。”
何盛宇轻蹙眉心:“怕什么?”
祝楚意:“不习惯。”
从浴室出来,祝楚意径自去了禾先生的衣帽,选了件宽松的男士T恤,转身去了客卫。
只是简单淋浴,没有洗头,她觉得自己动作已经相当快,结果她出来的时候,禾先生已经坐在床边等她。
卧室的窗帘被拉上,透进来一些微弱的光,何盛宇开了床头的小灯,足够看清对方。因上次差点被保姆阿姨撞破,祝楚意进房时谨记关门并锁门。
见她来,何盛宇将手机屏幕扣在底下,自上而下打量她。她身上穿着禾先生的大T恤,两条腿修长笔直,肤如凝脂,光滑无瑕。
何盛宇笑眼望她,朝她伸出一只手,祝楚意把手搭到他掌心,一边膝盖跪到床沿,何盛宇握住她的腰,把她抱到腿上。
他身上有乌木沉香的味道,他穿条半身裤,没穿上衣,恰到好处的身材,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祝楚意跨坐着,指尖从他的胸肌滑到腹肌上,按了按,手感结实。
她笑问:“你经常健身吗?”
“偶尔。”
禾先生的声音闷在祝楚意的心口,隔着衣料被轻咬着,祝楚意情不自禁仰起脖子,抱着禾先生的脑袋,轻轻地吐气。
衣摆堆在腿根,手掌探入,底下的布料被扯开,祝楚意感受到了手指的形状,瞬间情.潮泛滥,却咬唇把嘤咛声吞回去,她战栗着把禾先生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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