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盛宇抬头,鼻尖蹭祝楚意的下巴,寻她的唇,带着她倒在床上,一翻身压住她。
食指勾住裤腰,扯下,用脚一踩,完全褪下。禾先生架起她一条腿,鼻梁划过腿侧,舌尖扫过秘密领地,祝楚意终于叫出了声。
他长驱直入时,祝楚意更是叫得唇舌发干,何盛宇照顾她的感受,怕她痛,停下来安抚地亲她,边问:“痛吗?”
祝楚意眼角夹着泪,双腿缠住禾先生的腰,摇摇头,仰头吻住禾先生。
是快乐的,甚至觉得幸福。
虽然还是有一点点痛觉,但更多的是快意,通身经络舒畅,灵魂都想要出窍了。
浮浮沉沉,如梦似幻,祝楚意被动地坐到何盛宇身上,被何盛宇架着,神魂颠倒,东倒西歪。
灯影映到墙上,祝楚意抬头,看着被放大的人影,交缠叠卧,至死方休。
早已过了午餐时间,洋聪和多米吃饱喝足睡了一觉,开始在客厅造反,床上两人酣畅淋漓过后,都有一点疲倦。
禾先生身上湿漉漉,汗水混杂着乌木沉香的味道,祝楚意并没有嫌弃,脸蹭在禾先生肩膊上,这个味道勾起了她的记忆。
那天去打网球,他站在车旁换衣服,身上就是汗水混杂着乌木沉香的味道,而她觉得那个味道很特殊。
何盛宇眼里柔情蜜意,看祝楚意好久,祝楚意懒懒地抬起眼皮,只对视了一眼,就被拥入怀中。
何盛宇摸着她的耳垂,问她:“饿了吗?”
祝楚意明知他问的是哪种饿,偏要带歪,笑答:“刚吃饱,不饿。”
何盛宇笑着压她嘴唇,气息灼热,模棱两可地说:“我又饿了。”
祝楚意笑意不止,顶开他的脸,一下子正经起来,“我也饿了,想吃你煮的面。”
“那我下面给你吃?”
何盛宇说完愣了下,祝楚意反应过来,接受不了那画面,锤了他一拳,何盛宇捉住她的手,亲她手指,“纯属口误,没别的意思。”
打闹了一阵,何盛宇先下床,收拾了地上的纸团,之后去厨房忙。
祝楚意腰酸腿软,赖在床上多躺了会。回味今日的战况,禾先生体贴入微,服务意识强,她很满意,觉得禾先生很优秀。
起身看到床头柜上的马克杯,是她送给禾先生的那一只。杯里有水,看样子禾先生已经把这只杯子用上了。
祝楚意端起杯子走出去。
禾先生在厨房忙,她在岛台把马克杯洗了洗,重新装水喝,禾先生忙中探过来一眼,对她
说:“等等,马上就有得吃了。”
祝楚意应了一声,踱步到餐桌边,桌上放着上周禾先生送的玫瑰花和红酒,她抱起花束,九十九朵玫瑰依然沉甸甸,只是花朵干枯,不再鲜艳美丽。
禾先生端出来一碗面,见祝楚意抱着花出神,问她在想什么,祝楚意把花放回去,坐下说:“原本是送给我的花,却在你这里凋谢了,我错过了花期,觉得有点可惜。”
何盛宇似乎懂得她在说什么,看她一眼,应道:“确实可惜。”
互不相见的那几天浪费了,祝楚意觉得可惜,又有点感伤,不知道同禾先生还有多少时间可浪费。
何盛宇担心的却是,自己公开身份的那天,和祝楚意之间应当如何继续。
第38章 罪证 禾先生好像藏了个女人
何盛宇端来第二碗面, 顺道拿了筷子给祝楚意。祝楚意身上还穿着他的大T恤,光着两条腿,过分性感。何盛宇看她一眼, 去将大门反锁,防止保姆阿姨突然到访, 大家都尴尬。
祝楚意真的饿了, 简简单单的一碗面, 她吃得津津有味, 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吃完跑去沙发上窝着, 在手机上回复阮女士消息。
阮女士问她跟何育扬的进展,又说她好久没回家,叫她有空回家吃饭。她回复完, 将手机扔到一边,多米过来找她玩,她懒懒地逗了几下, 有点心不在焉。
禾先生拿了水果过来,都是祝楚意喜欢的,洗好切好的她不吃, 偏要吃自己不愿动手的山竹。她难得露出求人的眼色,眼巴巴地请禾先生帮她剥山竹, 禾先生自然是答应, 一片一片喂到她嘴里。
多米在旁边徘徊,洋聪也加入阵营, 都馋得要流口水,祝楚意分别给喂了几粒蓝莓,禾先生就酸溜溜地说:“狗都吃上祝小姐喂的水果了,就我吃不上。”
这个人, 连狗的醋都吃。
祝楚意笑吟吟地贴过去,在禾先生唇边徘徊。她逗着他,他却无动于衷,高冷得很。直到祝楚意把唇贴紧上去,禾先生终于不装了,沉浸地回应了这个吻。
祝楚意把自己嘴里的山竹喂给禾先生,还好心情地哄他:“你的待遇不一样,你的地位比多米和洋聪高多了。”
喂狗用手,喂他用嘴,待遇确实不一样。
何盛宇心里舒服了,往沙上背一靠,捏起祝楚意的手若有所思地看着,“没见你戴过那只手表,不喜欢了?”
“……不是。”
她没多说,脑袋抵着禾先生的肩膀,何盛宇也不再多问,目光落在她脸上,她乌黑的睫羽扇动着,仿佛挠在他心上,他心痒难耐,心思就又不纯洁了。
何盛宇反手抚摸祝楚意的下巴,轻问:“有睡午觉的习惯吗,小楚?”
祝楚意困倦地闭眼,懒散应一声嗯,何盛宇莫名一笑,将人横抱起来,“睡觉去。”
祝楚意却一下子清醒了,亦正亦邪地笑问:“睡哪种觉?”
何盛宇没有回答,只是笑笑,把她放到床上去,祝楚意翻身侧躺,他在后面抱她,胸膛贴紧她的背,手掌覆上去,指缝被填满。
他在她肩上落一个吻,自后方架开她的腿,进去了,无比丝滑。
他在用行动告诉她,睡这种觉。
祝楚意没有推拒,意乱情迷地与他共沉沦,仿佛丧失了意志。
这一下午,做了吃,吃了做,做完歇一会又做,再歇一会再会,没有尽头,祝楚意不知道具体做了几次,只知道自己沉沦得近乎堕落,有点晕乎乎的。
欲.望无穷尽,似乎永远也做不够,太糜烂了,祝楚意心想不能这么下去了,于是最后一次做完,趁禾先生睡着,她悄悄地带着多米离开。
日落时分,保姆阿姨在家里擦窗户,看见她家小姐回来,她很是开心,与她分享八卦,说楼上的禾先生好像藏了个女人。
祝楚意心里咯噔一下,“你怎么知道?”她放下多米的狗绳,自己倒了杯水喝。
“上次禾先生生病,那晚我给他煮好粥,去房间叫他起来吃粥,就看见他床边有女人的鞋子。”保姆阿姨神秘兮兮地说,“当时那个女人肯定就在他床上,躲在被子里,我不好意思多看,跟禾先生交代完马上就走了。”
“哦……”
祝楚意做贼心虚,一口水含在嘴里咽不下去,垂着眼不敢与保姆阿姨对视。但转念一想,阿秀姨敢在她面前讲,正好说明了阿秀姨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她祝楚意。
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那双鞋早扔了。
祝楚意有很多鞋,房子装修的时候,她专门设计了一个鞋帽间,有些鞋穿过一次就闲置,有些鞋买回来一次也没穿。
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什么鞋,保姆阿姨不认得那双鞋,倒也正常。
这一下午把身体折腾得要散架,祝楚意此刻腿还软着,坐了一会回房,她自己放了一浴缸水,人泡进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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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盛宇醒来时天色已晚,他发现身边空荡荡,穿上衣服去外边找,依然没有人影,多米也被带走了。
离开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手机留言也没有一个,他莫名有种供祝小姐睡完之后被甩的感觉。
洋聪饿了,过来问他讨吃的,他敷衍地给洋聪倒点狗粮,回头就拿手机给祝楚意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走的。
祝楚意倒是回复得很及时,说走很久了,又问:你才醒吗?
何盛宇向来克己复礼,人生没有像今日这样疯狂过,整个人被情.欲牵着走,无休无止地想要她。也许真是过度了,他这一觉睡得实在是沉,醒来时还有点恍惚,一时不知那样失控的自己的是真还是梦。
他缓了缓,才回复说是,又问她吃饭了没,想约她出去吃晚饭。
祝楚意:我不在家。
何盛宇:去哪了?
祝楚意:回家陪我妈妈吃饭了。
说到回家,何盛宇想起自己很久没有回家了,不知道家里最近有没有事发生,不知道父母身体可好,不知道何育扬是否还那么讨人嫌。
他收拾过后,独自一人忽然有点不习惯,十分想念有祝楚意在身边的感觉,于是又给祝楚意发消息说:想你。
祝楚意回:收到啦。
何盛宇:就这?
祝楚意:不然呢?
真情实感换不来一句情话,难免空虚失望,何盛宇自我消化了一会,拿上车钥匙出门,打算回家看看。
何家人不多,挺冷清,何父吃过晚饭后会同高女士到花园散步,散完步回来洗澡,然后自己一个人在书房待着,高女士则喜欢自己在客厅看电视。
何育扬最近忙酒吧的生意,常常夜不归宿,高女士已经很多天没见到他了,眼不见为净,心境倒是清静多了。
何盛宇也忙工作,但高女士对他很放心,不必为他操太多心,唯一需要过问的,就只有婚姻大事了。
前几日,在沈家见到沈小姐,高女士对沈小姐喜欢得紧,觉得沈小姐跟何盛宇相当般配,便试探了一下沈太太,可惜沈太太民主过头,完全不干涉女儿的感情,说这得问本人的意见。
高女士想倒点酒喝,站在柜边刚拿出杯子就听到脚步声,回头见是何盛宇,她高兴坏了,“哎哟,盛宇回来了,我刚正想着你的事呢。”
何盛宇好笑,“想我什么事?”
高女士却不说,让他先去书房跟老何打声招呼,又问他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
何盛宇上楼,经过何育扬的房间,朝里望了眼,没看到人。到书房门口,门没关,他仍先敲一敲门,等父亲发现他,他喊一声爸之后才进去。
何父放下书,摘下老花眼镜,温和地看他,“很久没回家了啊,都忙什么呢?”
何盛宇坐在父亲对面,笼统地答:“忙公司的事。”
何父才不信,“休息日也忙公事?”
“那倒没有。”何盛宇笑,脑海里陡然浮现与祝楚意醉生梦死的半天,耳根一热,不太自然地说道,“难得休息就跟朋友
去聚会放松了。”
子女长大成人,离开父母是必然,父母不干涉太多,其实是对子女的信任与尊重,这两样何盛宇都得到了。
何父不干涉他的生活,却也知道这个儿子从未谈过恋爱,有时甚至有点担心他的性取向。
“你妈前些天见到沈小姐本人,很喜欢沈小姐,说跟你般配,想创造机会让你们两个见一见,你怎么说?”
何盛宇斟酌半晌,婉拒了,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是你单方面喜欢,还是已经确定关系了?”何父意外得很,问得很谨慎。
“她……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何盛宇心里真的没底,祝楚意让他捉摸不定。
“那就是没确定关系。”
何父十分笃定,何盛宇一下子沉默了,他觉得和祝楚意之间,时刻都在岌岌可危的边缘,实在没有安全感。
何父又说:“难得遇到喜欢的人,就大胆去追吧。”
深知父亲看重门当户对,也讲究利益关系,何盛宇忍不住问他:“您不问问她的家庭背景?”
何父笑笑,注视了何盛宇一会,说:“不匹配的人进不了你的眼,我相信你的眼光。”
长辈的信任,令何盛宇汗流浃背,将来知道他喜欢的人是弟弟的联姻对象,大家对会怎样看待他,他不敢想。
聊完私事,他与父亲聊了聊公司的事,汇报了新近的一些变动,过后起身告辞。
他下楼,高女士喊他过来,要跟他谈沈小姐的事,何盛宇即刻说:“我爸已经跟我说过了。”
“哦你爸说了,那你怎么想?”
“妈,您老人家别操心,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处理。”随后岔开话题,“育扬最近没惹您生气吧?”
说起何育扬,高女士果然顾不得何盛宇的事了,“他最近不是在弄酒吧吗,有事做看着没那么烦人了。就是每次我问他和祝小姐怎么样了,他总是叫我别问。盛宇,弟弟有没有跟你讲祝小姐的事?两个人现在什么情况,我是一点也不了解啊。”
何盛宇摇摇头,劝高女士过好自己的日子,尽量少操心,保重自己的身体最要紧。
高女士无奈叹气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啊。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操心哪。”
何盛宇淡淡笑着,没应声,陪着坐了一会,便告辞。
已经很晚了,他出去准备上车时,看见何育扬开着车回来,于是顿住脚步,站在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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