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什么她就吃什么,还没有过不合胃口的时候。
吃过早餐,禾先生去换衣服,祝楚意在外边等了一会,觉得他进去有点久了,便过去看了看。见却禾先生今天穿得非常正式,正在配领带,她走近打量他,随口问:“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吗?”
“今天有重要会议。”禾先生对着镜子把领带在胸前比了比,转头向祝楚意讨主意,“这个怎么样?”
祝楚意不喜欢这个搭配,亲自帮禾先生配了一条,把领带挂到禾先生脖子上,双手拉住两端,轻轻把人拉下来。禾先生低着头,百依百顺,就是不主动,他呼吸呵在祝楚意的唇上,嘴角带着笑问:“想怎样?”
祝楚意笑吟吟地说:“帮你系领带呀。”
说是要帮人系领带,可实际上她根本就不会。她扯着领带绕来绕去,绕得何盛宇看不下去了,终于按住她的手说:“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祝楚意不勉强自己,松了手站在一边看着。禾先生对着镜子立起衬衫衣领,微仰起下巴,手上动作不紧不慢,一气呵成,几下就打了个漂亮的领结。
不知为何,祝楚意觉得禾先生打领带的这个过程非常之帅,看他手指捏住领结,往上推紧做调整时,喉结以一种尖锐的形象被束于领口之上,她忍不住伸手勾住禾先生的领带,把人拉到跟前来。
何盛宇已经搂住她的腰,却还在假正经地说:“要迟到了。”
“哦,那走吧。”
祝楚意转身要走,何盛宇又把她揽回来,没有犹豫地低头亲她,舌尖柔软而滚烫,把祝楚意亲得神魂颠倒,手不自觉地就想伸入禾先生的衬衫衣摆。可惜衬衫衣摆被束进了裤腰里,她一时没能得手,也想着该出门了,于是作罢。
这么一闹,衣服都有点乱了,出门之前禾先生再次整理了自己的领带,祝楚意则去补了补唇膏。
往常吃过早餐后就分别,各自开自己的车去上班,但今日下到停车场,祝楚意发现车子无法启动,何盛宇看过以后猜测是电池没电了。于是,他先送祝楚意到公司。
祝楚意解着安全带,一转头看见笙笙的弟弟在前台,她连忙收回视线,叫禾先生快看,说那人就是余子兆。她昨晚才跟禾先生吐槽过,说这个余子兆盯着她看的时候,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何盛宇若有所思地看向余子兆,目光接触到余子兆时,余子兆转身上了二楼,何盛宇慢慢收回视线,给祝楚意提建议:“你不喜欢他,那就找个理由让他离开。”
祝楚意有点苦恼,因着笙笙的关系,她不能随意开了余子兆,“他工作没出错,理由不好找啊。”她下车,在车旁边同禾先生挥挥手,转身进入楼里。
这一天的工作没有什么新鲜,开会复盘昨日工作,讨论新脚本,营销活动等等。上午忙完祝楚意请团队成员吃午餐,叫钟亚希订了大家呼声最高的餐厅送来外卖,大家聚在会议室里边说边继续讨论工作,气氛很好。
吃饱喝足,大家纷纷去午休,祝楚意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想拿笔记本电脑,却撞见余子兆从垃圾桶里找东西。他见有人来,把东西往身后一藏,捏在手里慌张地跑了。
祝楚意狐疑地看他一眼,心里觉得怪怪的,但也不好说什么。她拿上笔记本电脑回自己的办公室,脑子里还在想余子兆在垃圾桶里找什么东西,为什么看到她会那么慌张。
她有一个不入流的猜测,但又觉得余子兆应该不至于那么变态,天人交战中,给禾先生发去消息,罕见地喊他宇哥。
她问:宇哥,忙吗?
何盛宇刚吃过饭,坐在办公室里喝着秘书泡的茶,一边翻阅上午未过目的文件。收到祝小姐的这一声问,他乐了。她难得对他嘴甜,他得意忘形明知故问:请问是祝小姐本人吗?
祝楚意:正是本小姐。
何盛宇:有何指教?
祝楚意: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何盛宇:您吩咐就是了。
祝楚意:帮我想个办法让余子兆离开,前提是不影响我和笙笙的友好关系。
何盛宇略微思索后,信誓旦旦地回:保证完成任务。
祝楚意深表怀疑:真的吗?
何盛宇皱眉问:你觉得我办不到?
祝楚意犹豫半晌,回他:我相信你。
她虽然这样回答,但其实并不把禾先生的保证当真。没想到过了几天,余子兆竟然自己提出了辞职申请。祝楚意问他打算去哪,他说收到了一份梦寐以求的offer。
祝楚意落下一块心头大石,当下就批了他的申请。
晚上回家,祝楚意迫不及待地想同禾先生分享这个消息,可到禾先生家里发现他不在。
洋聪跟祝楚意已经很熟,热情得想代替主人招呼她,安排她坐,还给她叼来零食。
祝楚意忍俊不禁,笑嘻嘻地摸它的头,夸它:“good boy。”
洋聪连英文都听得懂似的,被夸得开心极了,咧开嘴吐着舌头,傻憨憨地笑。
门口有动静,祝楚意与洋聪对视一眼,默契地跑向门口想去迎接禾先生。
祝楚意打开门,对上正准备开门的禾先生,她心情很好,不知不觉变得像个小女生,丝毫不稳重地扑近禾先生怀里,傻呵呵地笑。
何盛宇拥着她往屋里带,几分好笑,问她:“什么事这么开心?”
祝楚意却忽然严肃,一本正经起来道:“禾盛宇,老实交代,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何盛宇认真思索了一秒,继续推着人往里走,到客厅他落座沙发时,把人连带着把抱在腿上,这才戏谑地回答:“我没有做手脚,此刻只想对你动手动脚。”
他靠近想亲,祝楚意利落避开,双手顶住禾先生的脸,兴奋地说:“你快说,余子兆的offer是不是你发的?”
何盛宇慵懒地往后一靠,一只手捉住祝楚意的手,漫不经心地摸着她手腕突起的腕骨,另一只手随意搭在她大腿上,这才淡淡地说:“是我发的。”
果然如此,但禾先生不过是一个部门经理,祝楚意不禁为他考虑,追问:“所以你真的打算让他去你们公司?你不怕他给女同事造成困扰吗?到时公司找你麻烦怎么办?”
“走的是合规途径,公司不会找我麻烦。”禾先生正儿八经道,“而且我不需要跟他姐维持关系,所以如果他犯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祝楚意恍然大悟,点点头,刮目相看抱住禾先生,俏皮地说:“谢谢宇哥。”
何盛宇偏头觑她,得寸进尺道:“真要谢我,那得多给点诚意,不能这样说句谢谢就算了。”
祝楚意知道禾先生想要什么,身体软软地贴近他,把唇贴上了禾先生的喉结,并用手握住了下面。
看禾先生在她手里欲生欲死,她猛然意识到,原来主动才是占上风的那一方,是可以掌控对方当下的生死的。以前的每一次,禾先生主动的每个时刻,是否也这样享受掌控她的快乐。
原本没想要进行到那一步的,可情绪太饱满,身体太渴望,她情难自抑时拉开了禾先生的裤子。
她坐了上去。
他们第一次在沙发上做这件事。
第一次这样,上衣还能完整穿在身上,连下装都不需要完全褪去。
何盛宇憋着一口气,得到释放后情动地亲吻祝楚意,像个获得了恩宠的信徒,在她耳边呢喃低语:“小楚,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令祝楚意心神一晃,她一时不知道怎样接话,只以唇堵住禾先生的嘴,过后伏在禾先生肩膀上,安静地发呆。
何盛宇的表白没有得到回应,有些失望,却也不表露什么,手轻轻地摸着她的下巴,告诉她:“你知不知道洋聪一直在旁边看着,还有窗帘也没拉。”
祝楚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冲动,有点恼羞成怒地样子说:“那你刚才怎么不制止我?”
何盛宇笑一笑,摸向她的耳垂,莫名其妙地叹口气,说:“你太看得起我了,我的定力没你想的那么好。”
否则,他和祝楚意也不会进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祝楚意指尖划过禾先生的喉结,漫不经心地问:“你的意思是,任何一个女人对你这样做,你都会想要她,会配合是吗?”
这简直是送命题,但何盛宇认为自己不会处于那样的处境,“怎么可能任何女人都有机会坐到我腿上?小楚,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祝楚意平静地望着禾先生,像是被他说服了,其实心里在想——
禾先生好像忘记了,他曾经是个男公关。
第42章 蝴蝶胸针 给你的新年礼物
忙忙碌碌, 转眼间便是春节。
祝楚意给保姆阿姨放了假,这个假期准备回家当几天乖乖女,好好陪家人过节。
她比禾先生早一天放假, 但为了同禾先生多待一天,特意等着, 没有着急回家。平日每天都能见到面, 一想到放假各自回家, 接下来会好多天见不到, 她竟有些不舍。
何盛宇也表现出了难分难舍的情绪, 这晚在床上把她折腾好几回,过后依依不舍地把她抱进怀里。
天气真的冷了,做这件事已经不再像之前一样, 总弄出一身汗,两人闷在被窝里,各自平复情绪, 许久没有说话。
过很久,祝楚意把头探出来,心血来潮地问:“禾盛宇, 你跟你父母的关系好吗?”
何盛宇斟酌片刻,说着:“还可以。”
祝楚意几分好奇问:“他们做什么工作的?”
何盛宇:“已经退休了。”
祝楚意静了静, 挺不解地问他:“你有学历有能力, 当初为什么会进入那个行业呢?是不是因为你那时很需要钱,所以才误入歧途的?”
何盛宇哭笑不得, 心想完了,男公关的身份在她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以后该怎么办。
见他不言语,祝楚意以为自己戳到了他的痛处, 很是好心地安慰他:“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已经过去了,你以后不要再走回头路就好了。”她眼神直白,充满了对禾先生的期许说:“禾盛宇,你答应我,你永远都不要走回头路了,好吗?”
何盛宇看祝楚意很久,在想要不直接告诉她真相好了,可预想到没有结局的结果,他胆怯了。
他想继续做这个梦,宁愿永远不醒来。
于是他说:“我答应你。”
祝楚意放心了,往他怀里钻了钻,一觉睡到天明,起床后直接回家。
家里的花园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阮女士请了人来
做大扫除,屋里正乱着,祝楚意带着多米进来,感觉无处安身,与阮女士打了声招呼就抱着多米上楼。
阮女士忙着监工,叫登高拆窗帘又擦水晶灯的工人要小心,没空理会女儿,便由她去了。
祝楚意进房间扔下包,把多米放地下,去把窗户打开通风,一眼望下去,看见她父亲的车开进来,她下意识往回缩了缩,甚至懒得去跟他打招呼。
祝明远进屋没一会又出去了,没上二楼。
祝楚意倒是希望父亲不在家,她自己跟阮女士在一块挺轻松自在,每天陪阮女士进进出出,参加各位太太们的活动,除夕当天还兴致勃勃地陪着阮女士去逛花市。
春节的花市热闹非凡,人往里头走,稍有不慎就会走散,祝楚意生怕把阮女士丢了,一路上都勾着阮女士的臂弯。
一趟走下来,阮女士买了蝴蝶兰和盆桔,还要了些水仙和银柳。
祝楚意看到那边有包装好的花束,趁阮女士跟老板摊主交代收货地址时,悄悄去买了一束康乃馨,回来笑嘻嘻地把花束捧到阮女士面前,哄得阮女士很开心。
阮女士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但保养得很好,显年轻气质又优雅,是叫人猜不出真实年龄的那种人。
看着阮女士,祝楚意恍惚地想,妈妈如果离婚,想再找一个一点都不难,为什么还要守着一个背叛了自己的人,守着这段没有爱的婚姻呢?
过年过节的,这种不合时宜的话题她当然不会讲。陪阮女士逛了一整天,挺累的,晚上回家睡得很早。
除夕晚上吃过年夜饭,大姐一家提前过来拜年。姐夫尊敬长辈,爱护儿女,对祝楚馨也是言听计从,实在让人挑不出毛病。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让人看不出破绽的人,背地里却出轨成性。
两个小孩逗着多米玩,祝楚意逗他俩玩,大人们聊着天,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到她身上。
姐夫问祝明远,说意意的婚事什么时候办,祝明远说前些天跟何先德吃饭的时候,还真讨论过这个话题,不过最后也没有定下来时间,要等过年后再请人看日子了。
听起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祝楚意却事不关己地听着,把长辈们的如意算盘当耳边风,逗两个小孩和多米玩得很开心。
电视里播着春晚,但没有人认真看,侄子侄女抢着要抱多米,多米却谁也不给抱,直往祝楚意怀里钻,两个小孩在旁边吵闹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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