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远大概是想给他俩单独相处的空间,喝了最后一杯茶,说累了,想先上楼去休息。眼见时间不早,何盛宇也跟着起身,打算告辞了,祝明远连忙留他:“别急着走啊,多陪陪我们意意,两个人看看电视说说话,今晚在这里留宿也未尝不可。”
无名无分,何盛宇哪好意思在这里留宿,目送祝明远上楼后,他将祝楚意的手一牵,说:“我回去了,”
祝楚意也不多留,点点头说:“我送你出去。”
外面的风静了,但气温好像更低了些,祝楚意一手被何盛宇牵着,一手抄进外套口袋,忽然想起什么,问:“何盛宇,你今晚有没有吃饭?”
“喝了半碗汤。”年夜饭还没正式吃就吵架,何盛宇胃里头早已觉得空,刚才又陪祝明远喝茶,此刻胃空之余,还有些轻微的心慌。
祝楚意扯住何盛宇,忽然停住脚步,“饿不饿,要不去我家吃点东西?”
“算了。”何盛宇看祝楚意一会,微笑抬手去摸她的脸,“我自己能搞定。”
祝楚意往他怀里一钻,很舍不得他走,仰起脸撒娇似的说:“那我陪你去,我想和你一起跨年。”
她黏人的样子非常可爱,神情有小女人特有的娇俏,柔情似水好像满眼都是他,望着怀中人,何盛宇的心暖得要化了似的,把人紧紧抱着,幸福感满满,过一会轻声说:“意意,我们私奔吧。”
祝楚意在他怀里笑,很是爽快地回应:“好啊。”
她回去换了身衣服,又特意去跟阮女士汇报:“妈,我跟何盛宇一起去跨年。”
阮女士坐在梳妆台前做睡前护肤,从镜子里看她,淡然问:“那今晚还回不回来了?”
祝楚意莫名地脸红了一下,说:“不知道,晚点再看。”
下了楼,想起何盛宇还饿着,她脚步一顿,转到客厅挑挑拣拣,装了一袋零食带走。
何盛宇见她拎个纸袋子,好奇地看了眼,“带了什么东西?”
祝楚意摸出一个巧克力递过去,笑吟吟地说:“怕你挨饿呀,给你带点吃的。先吃个巧克力吧,免得等下低血糖。”
她今晚实在太贴心,何盛宇心里受用,满眼都是爱,接过巧克力,很是多情地看她,随后牵起她的手,声音里带着笑说:“意意,现在就跟我私奔。”
私奔的终点是何盛宇的办公室。
这栋地标式建筑,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站在上面俯瞰夜景真是一绝,但祝楚意站在落地窗边,望着那座披着灯线的跨江大桥,有点困惑地问何盛宇:“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何盛宇吃过东西,刚冲好一杯卡布奇诺,尝了一口,端着走到祝楚意面前,说:“在这里看烟花秀,是最佳位置。”
今晚市政广场有跨年烟花秀,祝楚意是知道的,宋雨菲今天还约过她,问她晚上要不要去凑热闹,她没不感兴趣,说去那里人挤人没意思。
祝楚意正想说什么,何盛宇的手机响了,他回身去桌上拿来接听。是老顾叫他去会所,说一起跨年,何盛宇不想去,一口回绝:“不去了,要陪女朋友看烟花。”
祝楚意忍不住笑望他一眼。
老顾觉得他在炫耀他有女朋友,忍无可忍地说:“你这见色忘友的家伙!带祝小姐一起来啊!司徒也来了,你真的不来?”
何盛宇笑了下,眼神暧昧地看着祝楚意,从身后揽住祝楚意,一边对电话那头的老顾说:“真的不去了,今晚只想过二人世界。”
祝楚意头抵在他胸膛,仰脸看着他笑,何盛宇扶着她下巴,低头轻轻触一下她的唇,再次拒绝老顾:“今晚真的不想去。”
挂了电话,祝楚意半笑半嗔地问他 :“是谁呀?这么想和你一起跨年?”
“是老顾他们。”何盛宇扶着祝楚意的腰,垂眼看着她,“会不会觉得无聊?”
“如果是单纯在这里等烟花秀的话,确实有点无聊。”毕竟还有近一个小时要等。
何盛宇了然,扶着她脖子,有些不正经地俯首与她低语:“那来做点不无聊的。”
话音刚落,祝楚意的唇就被含住,她舌尖尝到了卡布奇诺的味道,香浓的美味,她有点贪婪地吮着何盛宇的舌头,一边被拥着走。
越过办公桌,何盛宇推开一扇门,再走几步,她倒到了床上,何盛宇顺势压了上来,撩开她的衣摆。
情难自抑时,祝楚意猛然想到要事,推开何盛宇,喘息着说:“不行的何盛宇,不可以。”
“怎么了?”何盛宇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手慢悠悠地探下,一边要笑不笑地问,“不可以什么?”
祝楚意咬唇,面红耳赤地说:“没有那个。”
“不来真的,”何盛宇若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就陪你玩一下,纯粹地伺候你,让你舒服。”
祝楚意横在床上,翻来覆去间,头枕到了床沿,长发垂落到了地上,一仰头,窥得窗边的银白月色。屋里没开灯,她低头看一眼,何盛宇的身影臣服于她身下,她忽然有些舍不得他这样,可又到了她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时刻,就任由他去了。
过后她喘得酣畅淋漓,紧紧抱住何盛宇,很是爱惜地抚他的背,说:“何盛宇,以后别这样做了。”
何盛宇抬眼问她:“你不喜欢吗?”
祝楚意摇摇头说:“我很喜欢,可是我舍
不得让你这样做。”
“只要你喜欢,就无所谓。”他亲祝楚意的耳朵,在她耳边暧昧低语,“我的技巧是不是有进步?”
祝楚意含笑点头,扯过被子给何盛宇,随后翻身,半趴到何盛宇胸膛上,以目光描摹他的五官,又用指尖顺着他的下巴划到喉结,一路往下,一边欣赏一边把玩。
她的手在何盛宇的腹部上,摸索裤腰,想解开纽扣,一边看着何盛宇的眼睛问:“何先生,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何盛宇认真思索,一边摸着祝楚意的耳垂,缓缓说:“你身上有一种魔力,它吸引着我一步步向你靠近。最开始的时候,我单纯是想关心你,想照顾你,希望你开心。但后来,我逐渐想占有你,想亲你抱你,想撕开你衣服,想和你做.爱,还想看你面红耳赤地呻.吟,想看你舒服得□□……”
前面的还能听,后面的祝楚意越听越不对劲,急忙伸手掩住何盛宇的嘴角,笑着喝道:“何盛宇!你别说了!”
她手掌压着何盛宇的唇,何盛宇顺势亲她手心,随后把她的手挪开,神色正经起来,说:“现在,我想同你共度余生。”
这是变相的求婚,祝楚意听得懂,这次她倒是想回应,可又觉得求婚应该有点仪式感,不应该这样随意。
她左思右想间,窗外爆起一声巨响——
两人齐齐抬头看向窗外,夜空中烟花无比绚烂,一波接着一波地绽放,争奇斗艳,璀璨辉煌。
何盛宇先回过神,注视着祝楚意说:“新年快乐,意意。”
祝楚意望入他的眼,含笑回应:“新年快乐,何先生。”
第61章 英勇的骑士 往后余生,你最珍贵
春节假期之后, 所有人都开始投入工作中。
祝楚意的事业蒸蒸日上,但她仍不甘于现状,开了旗舰店, 又想开分店,甚至想做成全国连锁品牌。
她工作比去年要忙许多, 何盛宇也忙, 不停地到外地去出差, 一去就是半个多月, 祝楚意想见他一面都很难。
后面这次何盛宇去的是国外, 待的时间比之前更长,祝楚意忽然像个守活寡的怨妇,怨怼地对他说:“何盛宇, 你为什么有那么多差要出啊,就不能让别人替你去吗?”
出来交流学习,别人当然不能替。
何盛宇穿着单薄的短袖, 在酒店房间的床上做平板支撑。他把手机平放在床上,正对着脸,带着宽容的笑从镜头里看她, 他不与她争论,只温柔而多情地说:“意意, 我昨晚又梦到你了。”
祝楚意的怨气立刻就消了, 脸趴在枕头上咬着唇,看着镜头前那怼得很近的脸, 忽然笑问:“大晚上的你做什么运动啊,还不准备睡觉吗?”
何盛宇十指交叉,手臂平撑着,头部保持着平衡, 不太正经地说:“太久没有做双人运动,就只能做这种运动来消耗一下精力,否则我会胡思乱想。”
祝楚意知道他在说什么,扑哧笑出声,“有那么夸张吗?那你以前那二十多年是怎么过来?”
何盛宇笑,依然保持着动作不变,波澜不惊地说:“没有尝过极品美味之前,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极品美味。但尝过之后,知道那种味道是不可替代的,所以就会时常渴望——难道你不是?”
她当然也是。
祝楚意小脸一红,憋着笑,说出了更大胆的话:“何盛宇,你挪一下手机的位置,把上衣脱了,让我看看你。”
“祝小姐,你矜持点好不好?”何盛宇失笑,“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个了,越说越想了怎么办?”
祝楚意没勉强他,手机靠在床头,微笑着翻身仰躺在床上,随后闭着眼,懒懒地问:“何盛宇,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何盛宇在手机里只能看到祝楚意的被子,回答说:“如果顺利的话,这个周日应该就能回去了。”
“嗯……”她很困,应完这一声就静了,瞬间跌入了梦里。
祝楚意最近常常这样,何盛宇已经见怪不怪。他没有挂断,也没有出声,他静静地听着她的均匀的呼吸声,继续保持平板支撑的动作。这种感觉很好,好像他哄着她入睡,好像她就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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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盛宇比预期早一天回南城。
他没提前告诉祝楚意,想给她一个惊喜,谁知这天回来去找她,她却不在,保姆阿姨说小姐她回去看多米了。
何盛宇不在南城的这些日子,祝楚意回家明显勤快多了,因此多米跟她的感情又升温了,阮女士看得嫉妒,酸溜溜地说多米是只容易变心的狗子。
祝楚意乐不可支,打趣道:“妈你是不是忘了,多米本来就是我养的,跟我好那不是应该的吗?”
今日沈太太带着女儿过来做客,阮女士安排了草坪下午茶,边晒太阳边聊天,她懒得跟祝楚意争辩,悠闲地坐到遮阳伞下,叫沈太太和沈薇清过来坐下吃点心喝茶。
春天午后的阳光温煦宜人,祝楚意把椅子拉出遮阳伞外,抱着多米坐在阳光里,脸蛋照得白里透红,气色健康红润。沈薇清也把椅子拉过去,坐在祝楚意旁边,尽量与两位长辈离得远些。
沈薇清托着腮,歪头看祝楚意好一会,忽然说:“意意,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何家大公子的?”
祝楚意一愣,细细算了算,应当从第一次在餐厅见面时就算认识了吧,于是回答说:“前年的夏天认识的。怎么了?”
沈薇清撇了撇嘴角,是要同祝楚意秋后算账的意思,“也就是说,那次你向你打听他的时候,你已经认识啰?”
祝楚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掉进沈薇清挖的坑里了,连忙找补道:“不是的。我认识他是个意外,而且那时我虽然认识他,但我并不知道他就是何家大公子。”
她为反抗联姻而找男公关的幕后故事,只有宋雨菲和钟亚希知道,连阮女士对此都一无所知,沈薇清所知道,自然也只是道听途说的版本。
沈薇清将信将疑,她那时看过何盛宇的照片,本来很有好感,可听祝楚意那么一分析就又打了退堂鼓。当然,最主要的是,后来高女士不再提起牵红线的事,对方不主动了,她也就把这事放下了。
再后来从江湖传闻中,她得知祝楚意跟何盛宇在谈,她心里就很不舒服,觉得祝楚意真是居心叵测。
“那现在呢,你们是不是已经在谈婚论嫁了?”沈薇清扬眉道,“他父母能同意吗?”
祝楚意怔然,能不能同意她真的不知道。
那边沈太太和阮女士聊家常,忽然也把话题转到祝楚意身上,“你们意意是不是喜事将近了?”
阮女士看祝楚意一眼,有了上次与何育扬联姻失败的前车之鉴,这次她不想把话说得太满,只说:“没有,慢慢来吧。”
她们在这里消磨了一下午,告别时已是黄昏。
阮女士送完客人回来见祝楚意坐在那出神,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抱走多米,祝楚意醒神,也没说话,任由多米被抱走。
“发什么呆呀?有心事吗?”
祝楚意沉默地摇头。
阮女士抱着多米在祝楚意身边落座,跟她说,“前些天你爸说想让你进公司帮忙,说管好了以后公司都是你的。”
“我才不去。”祝楚意很坚定,“我自己的事业做得好好的,自由自在,干嘛要去受我爸的管制。”
阮女士啧了声,又叹气,“哎你这孩子!白白送给你的东西,你都不要的啊
?”
“我不要。”祝楚意坦然得很,“我爸要是自己不想管了,可以请职业经理人啊,我不想进去掺和。”
阮女士想让祝楚意进公司,其实是有点要防着祝明远的私生子的意思,心知将来那母子肯定是要回来争家产的。但祝楚意确实有自己的事要做,阮女士又不想逼她就范,一时竟有些愁了。
她先把这事放一边,抱着多米起身,叫祝楚意进屋准备吃饭,又嘀咕:“你爸今天跟老何见面,不知道事情谈得怎么样了。”
对于修复两家关系这件事,祝明远非常上心,祝楚意有点寄希望于祝明远了,如果两家关系能缓和些,高女士应该就不会再反对了吧。
祝楚意刚跟随阮女士进屋,手机就响,是何盛宇发来的消息,他说:宝贝,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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