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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火——火星懒羊羊【完结】

时间:2024-12-17 23:12:09  作者:火星懒羊羊【完结】
  折腾了一会儿沈桑也累了她倒在床上,这一次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日沈桑醒来,她嘴唇一片干燥,声音也哑哑的,她用另一只手拿起一旁的水杯小口的咽了几下润了润嗓子,她想起什么摸了摸自己脖子,脸色又开始慢慢的红了起来。
  她下床光着脚,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看着镜子中自己脖子上斑驳的红点才再一次确定,昨晚发生的都是真的,不是一场绮靡的艳色的梦。
  沈桑走下楼,他已经晨跑回来穿着一身烟灰色的正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双腿交叠黑色的皮鞋闪着亮光,他的那副眼镜现在又戴上了正坐在桌子前看一张报纸,老派又绅士。
  若不是昨天晚上的一切她和之前他掠夺性的亲吻都记得清清楚楚,还真的以为他一直都是这幅古板的能框到上世纪的画里去的样子。
  他看见她了收起报纸上前拉开椅子让她坐下,沈桑想起昨天他毫无缘由的就跑,她耍起了小性子,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看他,自己拉开另一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他不动声色的将椅子重新放回去,自己也坐回原来的位置。
  杨叔看见她下来了,把早餐端了过来,沈桑察觉他别有深意的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随后放下早餐笑眯眯的去了花园看着花匠处理园圃。
  沈桑向闻瑾抛去一个眼刀,都怪他非要那么用力,现在好了她遮盖起来也极其不方便。
  “我错了,下次我轻一点。”
  闻瑾接收到她的眼神刀之后一本正色道。
  下次,他还想要有下次,沈桑眼睛睁圆了看他,满是控诉。
  她心里的那道坎还没有过去,他到现在也没有解释他昨天晚上的“狂徒”行为。
  两个人都拼命的在遮掩着,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
  沈桑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餐食,她今天拒绝了闻瑾的投喂,她一个人也可以,自从他在自己身边后自己越来越软弱了,还动不动就哭,明明以前自己不是这样的。
  她试了许多次,铁叉在瓷盘上碰出刺耳的声音,明明该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的,只不过是用右手换成了左手,可是却怎么也插不牢,一事不顺事事不顺现在连这盘菜也来和她作对了,沈桑的小脾气开始上来了。
  她正想将叉子甩开,她放弃了,何必要跟一盘菜过不去,她不吃了还不行吗。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丢开,一只手白净的骨节分明的手却握住了她的拿着叉子的那只手。
  “慢慢来。”他说。
  他微微用了些力,叉子上面牢牢的缀满了,他带着她的手将食物放到她的嘴边。
  沈桑下意识的张开嘴,只是食物在口中味同嚼蜡,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对自己真的很好很温柔,这样就够了,她还要求别的干什么呢?人心不足蛇吞象。
  明明她一开始也没有想要那么多,明明她也没有想要一直拥有他。
  可是过往的记忆始终不能释怀,他的态度又让自己琢磨不透,她不知道该不该听的解释,解释里又有几分真假。
  可是她得了一点甜头,小孩子一样想要拥有更多,甚至想要全心全意,这才是关键啊,闻瑾你能明白吗?
  她在心里说着。
  一顿不冷不热的饭,吃过之后他起身去书房处理一些事务,沈桑瞄了一眼他的行程,之后他还要去公司一趟,他好忙,之前的一个星期却还能待在病房里陪自己,应该是够了的,沈意这样想着。
  缺糖的孩子会自我安慰。
  她眼看着他笔挺的身姿即将消失在视野,还是有些不吐不快,再争取一下下。
  “闻瑾,我想要…回内陆了,我在这里待的时间已经很久了。”
  沈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或许只是为了试探一下看看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有多少分量,也许只是因为她在这里实在是有些倒霉,身体情感两不顺,有些没意思了。
  “为什么?”他回头问道。
  “没意思…”
  沈桑脱口而出,眼见着他的神情迅速的冷了下来。
  她只是刚好想到这里了,她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吓人。
  她想解释一下,可是看着他的神情自己思绪也是有些混乱,张了两三次口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气氛也跟着冷了下来,他身形僵了一瞬,之后很快的恢复了,脸色虽然仍旧有些冷,但也没方才那般堪称严寒了。
  “如果你想要回去,等你手臂好了之后。”
  嗬,果真是一时新鲜吗?现在这么快就没意思了?
  闻瑾有些想不通,自己怎么就在栽在这么一个小姑娘身上了。
  他维持着自己的情绪,他早已过了十几二十为了小情小爱做出许多冲动决定的年岁了。
  他现在该做的应该是让两人都体面,成年人的世界了,情爱也没那么重要了。他走进书房关上门,没有看到身后的那双一直追随着他的眼睛流露出的神情。
  沈桑看着他进去才收回视线,她呆呆的坐在桌前。
  她就只是说了一句没意思,他怎么突然态度十八变?她温柔的那个daddy去哪里了?
  还有……他没有挽留自己,也没有说别的话,她好像真的不是那么的重要。
  心里阴阴暗暗的,好像又要下雨了,不行,不行,沈桑你要忍住,没什么大不了,她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可是眼睛还是落了雨。
  她看向那道门,紧闭着,他没有要出来的迹象,沈桑自己擦了擦眼泪。
  眼里的雨停了之后,沈桑在大厅里枯坐了很久,她开始反思自己方才是不是真的有些过火了,从一开始与闻瑾交缠上,沈桑便知道她不是放风筝的人,她只是风筝,线在他的手中。
  还真是个胆小鬼,好没出息,沈桑在心里自己骂自己了一句。
  之后的几天闻瑾好像很忙,除了吃饭的时候她几乎见不到他的人影。
  沈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躲自己,还因为那个人要回来了?
  即便是有时候她喊住他说话,她仍旧十分周全,只是没了当初的那份温柔。
  这算什么啊?!
  她不知道,他也不愿意回答,就这样像是走进了死胡同。
  就这样过去了好多天,沈桑手臂上的绷带也该慢慢的拆掉了。
  她没有去联系闻瑾,杨叔说着要给他打电话沈桑也阻止了,“不用了杨叔,闻先生那么忙,我就不麻烦她了。”
  沈桑换了称呼,她果然不应该越界,就算是受了他的引诱也不应该,在一起和结束总会有落差,何况她们最近的距离也没有在一起过,只是有几个模糊不清的亲吻。
  等绷带拆除她手好了,她就回内陆,这样他也不用避着自己了,这里明明是他的家,自己这样算什么?
  她喊了林林陪自己一起。
  闻先生太让人害怕,林林这些天好不容易有一个能和沈老师单独相处的机会,自然忙不迭的答应了。
  绷带拆除之后沈桑感觉手臂还是有些木木的,医生告诉她是因为绷带缠的久了一些,还需要恢复的时日,他又絮絮的说了许多注意事项,“先不要拿重物,可以适当的活动一下,睡觉的时候不要压着…………”
  沈桑听得有些眼花缭乱面上却一脸认真的点头。
  回去之后她立刻开始试着拿起刻刀,能拿的起来沈桑微微笑了起来,这些天总算是有一件比较顺心的事情了。
  她施加了一些力气,啪嗒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刻刀落在地上了,她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无言的苦笑了一声,果然她还是太心急了。
  慢慢来,慢慢来,不着急。
  但是另外一件事需要提上日程了,沈桑订了三天之后的机票,她要回去了,之后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来这个伤心之地,再来她就是小猪。
  情绪的崩落只需要一个引子,把那些积压已久的水汽全部的倾泻出来。
  沈桑想要帮着杨叔把花瓶里的水换掉,花瓶里只有三分之一的水并不重。
  不能拿重物,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正好也可以锻炼一下手臂,只是刚走几步手臂就感到有些吃力,她想坚持手却突然不受控制的脱了力。
  “沈小姐你该好好的休养手臂的,拿它做什么?别动放在那里就好,我来我来。”
  沈桑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大脑一片空白。
  从港岛回去之后她消沉了一段日子,那段时间过了之后她开始做不出来东西了。
  面对着白色的大理石,她的脑海里也是一片空白,焦虑和惶恐的情绪压着她,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会习惯性的把自己藏在暗处,呼吸都会感觉到疲累,只要一想起雕刻整个手臂都抑制不住的发抖,无论什么事情,都毫无进行下去的欲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抗拒看心理医生。
  失眠熬夜酒精依赖都是那个时候沾染上的毛病。
  对了,她那时还抽烟,抽的很凶,一天几乎要下去半盒,最后还是林巧看不下去了压着她让她戒掉。
  现在那股情绪好像又卷土重来了,她胸口沉沉难以呼吸。
第18章
  沈桑听见外面起了风声,天色也跟着暗沉下来,像是要降雨。
  风声掠过梢头,远远的传过来她像惊弓之鸟。
  杨叔将地上的狼藉收拾了抬头看见沈桑还立在一旁脸色也比方才白了一些,以为她是被吓到了,“人没事就好,一件死物碎就碎了,沈小姐先上去休息一下,等晚饭做好了我再叫你。”
  沈桑点了点头应下有些机械的走上楼。
  回到房间之后她把窗帘拉上,灯也关掉躲在墙角,手还有些颤抖,此刻已经不知道是心理还是身体在作祟了,她只是觉得好难受,旧疾不能痊愈一旦复发便是陈年阵痛。
  没有什么能够抚慰这种灼烧。
  外面的水汽落了下来,滴答滴答的声音更让人觉得潮湿的黏意无孔不入,她的心情越来越烦躁,她想抽烟了。
  她刚学会吸烟时烟盒和火机从不离手,那是她的糖,戒了之后现在想要找到一根都是奢求。
  隔着一扇玻璃越来越滂沱,肆虐得像是要把整个世界吞没,沈桑左手手指互相磋磨着,良久她喉咙间无意识的滚动随后吐出一节无意识的音调,她抚着身后的墙站起。
  她要去买烟。
  下了楼她并没有见到杨叔的身影,她没有找到雨伞不想再麻烦了索性直接冲进了雨幕,左右也才几步路的距离。
  雨滴砸在身上消除了一些躁,意风从耳边吹过的一瞬,沈桑没来由的讲了一句脏话,真希望世界末日就是今天。
  她走到店里掀开帘子:“老板拿一包这个。”
  “35。”柜台里面的人低着头打游戏,在骂队友的间隙里说了一句。
  沈桑又顺手拿了个打火机一起把钱转了过去。
  她走出店门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走到一旁的屋檐下面。
  她把烟塞进嘴里,打火机窜出蓝色的火苗只一瞬又被风吹熄,沈桑接连打了两三次终于猩红的火点顺着烟纸往上烧。
  深吸一口久违的味道抚平了她的心里的空白和焦虑,她身后靠着的墙虽然冰冷,身体却逐渐暖了起来。
  沈桑望着屋檐下断断续续的水珠组成的珠帘,轻笑一声何苦要跟自己较劲,有时候放纵才是放过自己。
  黑色的幻影驾驶在雨幕里,闻瑾身体松弛靠在后座上双眸微阖,英挺的眉宇间有几分褶皱。
  前面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这些天老板的心情看上去不大好,以往他也不喜欢那些应酬喝酒的局面,从来都是推拒,现在却是一场接一场像是要借着由头把自己灌醉。
  闻瑾虽然喝了很多酒但意识还算清醒,清醒到沈桑的脸在面前挥之不去。
  事情第一次超出他的预期,而他所有的干涉看上去都是在强求,棋局如一盘散沙,他手足无措。
  快要到家时,闻瑾余光看向车窗外视线掠过一个熟悉的人影,眸光立刻凝住了。
  “停一下。”他沉声道。
  他下车让司机把车先开回去自己朝那道身影走去,她发丝湿了几缕,水珠顺着从上面滑落,她还有多少自己并不知道的一面。
  沈桑看着雨已经比方才小了,准备再抽一根就回去时上方却突然笼罩了一片阴影。
  她抬头,他站在自己面前。
  沈桑说不清心里的情绪,她垂上眼帘面无表情的继续抽着。
  他也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她,两个人沉默的像是无言的对峙。
  没过多久他还是忍不住了,一只手揽住她另一只手将身上的西装垫在她的身后。
  他虽有诧异却还是静静的等她把这一支烟抽完。
  沈桑感受到他温柔的动作更加烦躁了,给一棒子再给一甜枣吗?
  一支烟已经燃到末尾沈意将它丢到垃圾桶里没忍住又拿了一根,这玩意像开闸放水一样,她本身也不是多么能克制的人。
  只是火还没有触碰到厌倦,他就伸出手夺了过去。
  “少抽一些。”他声音浸了红酒般有些发酵之后甜意咽下去后却又有一些苦涩。
  “不用你管。”
  沈桑拦住他要丢掉烟的那只手,重新将其拿回来,她点上火吸了一口,随后凑近他烟雾在两人之间弥漫,她承认她确实有几分挑衅的意思,就是看见他很生气,尤其是现在眉头皱着看着她,好生严厉。
  闻瑾眉间跳了跳,他钳制住沈桑的手腕,打火机和整包烟都一起丢掉了。
  “你想让谁管?”闻瑾也带了一些怒意,年轻人喝酒抽烟释放一些压力没什么,可她一旦碰了这些就毫无节制起来,肆意的糟蹋自己的身体。
  与那些东西相比他更想让她对自己释放压力。
  “放开我,闻瑾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沈桑此刻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同时也清楚的知道这份冲动之下有他给的宠溺和纵容。
  闻瑾默然,她没有答应他,也没有承认过他,他充其量只是一个爱慕者。
  “我也想知道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他步步紧逼这向前,沈桑身后就是墙壁,他的手撑在两侧拦住了可以逃跑的路径。
  他这般强势的逼问着她,沈桑心头一跳,心中的那个答案想也不想就要呼之欲出。
  话到嘴边她还是咽了下去,她把他看的太重,在心里也埋藏的够深,在不确定他心里自己份量的时候,她不要把自己的底牌全部掀开。
  那相当于自己在他面前全身赤/裸。
  “告诉我。”不论她说出什么答案他都能接受,他只是想要再确认一次。
  “很重要的人。”沈意咬咬牙给了他一个答案,她不想骗他,也不想骗自己。
  于是这个答案便坦诚的近乎有些热烈。
  她抬眼看他,发现他那张冷眼冰雪消融又恢复了往日里一贯的温柔,甚至嘴角挂上了笑意。
  闻瑾此刻觉得这些天喝的闷酒索然无味起来,酒精上头的松弛感并不能与此刻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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