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话总是突然而至,坦诚又直白的递到她的面前,明明面上是无关风月的清正端方,却无端的撩人的要命。
真是一只大尾巴狐狸精,自身都带有蛊惑的技能,她自身的防御系统发出警告。
“我……我也没那么有趣,说不定你和我待上一整天也会觉得时间白白溜走。”
沈桑从内到外把自己审视了一圈,觉得自己实在担不起,用他们商业人士的话就是,评估过高,最后生意惨淡。
她灵魂寡淡,连语言都苍白的没有他的那样热烈,做惯了胆小鬼,她甚至没有过孤掷一注的时候。
所以有时候她会生出一种错觉,明明是自己先喜欢他,且喜欢了这么多年。
他给她的感觉却要更加深爱,其中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情隐忍。
“在桑桑身上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也不算浪费时间,那是我心甘情愿。”
啊啊啊!沈桑在心里直接化身土拨鼠开始尖叫,防御系统此时彻底瘫痪,心脏热烈的跳动,她真的受不住了。
其中更是冒出一个可耻的念头,她好想亲他。
好想……在这只狐狸精身上…上下其手。
她伸出手指印在他的薄唇上,手动封闭不要再听他说下去了。
“桑桑怎么这般听不得情话。”他伸出手将她的手指拿下,状似遗憾,实则戏谑满满。
谁知道这人有两幅面孔,古板严谨的时候严肃的要命,说起不正经的话时却反差这么大,这要她一时之间怎么接。
沈桑有些面红耳热的想要反驳。
可是猛然间发觉周围的人逐渐聚拢,而且目光都放在了他们身上。
沈桑满头黑线,是她忘记了自己身边的这位有多瞩目,她拉过闻瑾的手走出了人群,带着他到到甲板上找了一处角落躲开那些目光。
夏季的晚风没有那么的轻柔,还残留着一些白天的热意吹在皮肤上引起一阵不轻不重的瘙痒。
“桑桑觉得里面不自在吗?”
“……嗯,或许是我太敏感了,觉得那些人的目光总是我让我感觉带着审视的意味。”
好像在说她凭什么站在他的身边。
她也有想过会不会是自己太矫情了,可是他说两个人之间要坦诚,他也想要知道自己的想法的,她就说了。
一阵默然之后,沈桑才听到他的声音:“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周到,我没有想到这一层。”
他确实有一种想带她来进入他的圈子里的想法,可是却让他的小姑娘感到了不适。
闻瑾记得那天她打碎花瓶之后的状态,他一直都记在心里。
小姑娘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她很敏感,只是强撑着用一层薄弱的稻草来抵御外面的风吹草动。
她要用最柔软的羽绒搭建起巢穴,不灼不烫的阳光用作照明,偏爱和无微不至的关爱做养料,她才会探出头展露出亲昵的姿态。
“这怎么能怪你,她们在想什么又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你还说不要让我向你说谢谢和道歉,你呢?还不是一味的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拦?”
闻瑾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他眸子也深深的看不出异样。
浇灌一支玫瑰和照料一只小兔都是他主动选择承担起的责任,爱人的职责没有做好就是没有做好,不需要用什么别的理由来遮掩。
“其实我还是很高兴的,高兴我以你的女朋友这个身份站在你身边。”
她把女朋友三个字咬的有些重。
希望之后同样的站在你身边走过那条走向婚姻殿堂的路。
他闻言这才舒展开眉目。
沈桑的手机突然传来一阵铃声,她看了看显示人是林巧,走到一旁刚准备接起来对方就已经挂断了。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又重新拨打过去。
可是过了许久,对方一直没有接听,沈桑将手机收回去只是以为林巧方才不小心按到了,现在应该正忙。
她给她微信发了一条消息,让林巧有时间的话回个电话。
转身的时候就看到了让她略微有些吃惊的一幕。
他手中点燃一支猩红,雪白的烟管被含在唇间,烟草的味道味道开始飘散,有些猛烈。
沈桑从没有在他身上闻到过烟味,原本是以为是他不抽,现在才知道他只是很克制的抽的比较少而已。
只是他…现在怎么突然的抽上了。
思考不出来个所以然,相比之下她更有些想要尝尝那只烟的味道,或者说是他的味道。
心念一动,她也开始行动,闻瑾好像知道她将要做什么,眼角微微上抬,一只手将烟拿掉,吐出一层朦胧的烟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沈桑主动的亲了上去,他一只手揽过她的腰,很配合的低下头,只是她吻的有些不得章法,牙齿磕碰的痛感让人有些难为情,沈桑想要退开。
他手里的烟已经被丢到了垃圾桶里,在这片晦暗的没有灯光的角落里,潮湿的水汽从轮船两边侵袭上来,还带着一股咸咸的气息,他的手在她的脖颈上来回摩挲,随后轻轻的掌控住扣向他的方向,唇瓣的贴合和唇舌之间液体的交换,喉咙之间的吞咽。
他口腔残留的味道和她想的一般无二,浓烈的灼热理智。
仅仅是一壁之隔,里面的音乐声和碰杯声,熙熙攘攘的交谈和走动都让人分神,沈桑有一瞬间的恍惚,时间和空间上的。
她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场宴会会上,他站在她面前像现在这样。
只不过那时他递给她的是一支还带着露水的山茶花,这时给她的是潮湿的吻和滚烫的心。
生理反应和心理反应都有,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突然停了下来,指腹将那滴泪水拭去,“bb唔舒服?”
沈桑听出来了他的询问,只是羞得说不出话来。
“那要不要继续。”
她将头低的不能再低了,甚至连点头的幅度也微不可见。
他没有多言,只是用行动证明着,一只手放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垫着,另一只手由脖颈处缓慢移动到她的下颌,他的嗓音带着欲/色:“乖宝宝,抬头。”
真的像是受了蛊惑被施了魔法,沈桑乖乖的抬起头。
他舌尖再次抵入,只不过这次没有直接纠缠,反而再内壁搜刮一圈,他这一遭下来,沈桑的嘴巴酸酸的要合不上了,他的鼻尖在自己的鼻尖上摩擦,缓缓的磨人的痒。
一部分液体全都被他包揽,还有一丝漏网之鱼从他们的嘴角滑落,落在了他的的下颌上。
等一吻结束,他才放开自己,沈桑缓了许久才恢复了在亲吻中丧失掉的一部分的力气。
她抬起眼睛,看见滴落在他脸上的液体伸出手想要帮他擦干,手臂刚刚抬起来来,反被他握住塞进了一张帕子,他引导着她一点一点的擦干。
暧昧的氛围又陡然飙升,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两个人的荷尔蒙相互碰撞,稍微的摩擦就会迸发出火苗,可是这几天她实在不方便,看得着吃不着的感觉让两个人都不好受。
她后退一步,让二人之间的火热先冷却下来,她提起了一个话题,“你怎么会突然抽烟?”
“只是想抽烟了。”
因为不敢轻易的触碰你的伤口,于是想要体会一下你自我安慰时的手段,体会你那天的状态,你抽烟时的满足等级,如若有划分,他想把它归到最末的一等。
让人上瘾的不是它本身,他会给她带来更多的快感。
她现在的状态已经慢慢的开始比前两天的好了许多。
他没有多说,沈桑眨了眨眼睛也不再询问了。
“嘭!”接二连三的声响炸开毫无预兆,沈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拉起闻瑾的手。
前两天她情绪糟糕到极点的时候还想过如果世界末日来到的话说不定会很好,只是现在再多加上一个条件,如果世界末日那天,闻瑾也在她身边就很好很好。
她刚吐槽了一句:“那群人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强劲的烟花的。”
下一刻闻瑾就张开双臂把她护在怀里,手覆在她的耳朵上。
一时之间沈桑只能够听得到他的心跳声,外面的那些烟火炸开的声音像是被包裹起来一样闷闷的。
“桑桑抬头,很漂亮。”
昨天晚上他也是这样说的,只不过说的是另外一个地方。
她抬起头,漫天的飞舞的火花或金色或银色盛开在眼底,夜幕是一张画布,上面被渲染的五颜六色的。
沈桑突然觉得这一刻,夏季和烟火的适配度达到顶级。
同样的喧嚣,同样的肆无忌惮无拘无束的燃烧。
她和闻瑾站在烟火之下,刚才还亲吻过的唇还泛着光泽,她又重新的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双手圈住他的腰。
此刻她的人生底色又添上了这一抹烟火色,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她的重要相片不断的增多,贪心的想要每时每刻都留下。
她低低的笑了起来,“闻瑾闻瑾,你是最好的男朋友,最最最好的”
“我的小姑娘,我很荣幸。”
biu~心里的小鹿又被他一击射中了。
沈桑心里的粉红泡泡都快要从头顶上冒出来了。
她不是一个很坚强的人,至少在他面前不是。
被雕塑砸到手臂的时候,林林很羡慕她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冷静的撑起局面,忍着痛到医院。那只是因为她身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从母亲去世之后就只有自己了,从前她只当闻瑾是过客,现在却有了新的认知,他是驻足在她身边的爱人。
沈桑本来想说些什么回应他的,没有人不爱甜言蜜语,任何关系之中都离不开的甜蜜饯,可是里面的人群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出来了,沈桑火急火燎的放开闻瑾,她可不想再一次被围观了。
众人都在抬头看烟花,她和他彼此注视着自己,拥有全世界一样的满足。
只是闻瑾还有那么一点不满足,他看了看空落落的怀里,怀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香气,软软的让人爱不释手,他遗憾的叹了口气,随后抬起眼静静的看着沈桑。
沈桑受不了他这幅样子,明明知道他是在给自己下套,愿者上钩她还是义无反顾。
“等回家再让你抱。”她低低的说了一句。
他准确迅速的接受到信号,嘴唇上扬的弧度逐渐扩大,“嗯,好。”
一旁的侍者端着托盘走过来,沈桑习惯性的拿了一杯香槟。
“你生理期还没过去,我去给你拿一杯果汁。”
他不容分说的握住她的手腕,将那一杯香槟收了回去放回侍者的托盘上。
daddy,你管的真的好严厉,沈桑无声吐槽,他这时候又回复了那副古板面貌。
他的眼神扫过来明明还是很温和,沈桑却总有一种如果她不听话,而他手中有戒尺的话,这戒尺一定会落在她的屁股上。
像上次她被他逮到了抽烟,还试图偷偷摸摸把丢掉的烟拾回来时,他把自己扛在肩上,落在屁股上的手掌一样毫不留情。
她有些悻悻然,“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拿就好,我刚才是忘了真的不是故意不爱惜自己身体的,daddy你相信我。”
遭了,一时大意把自己心中想的称呼脱口而出了,没事哒,没事哒,他不会注意到,他不会注意到,沈桑在心中默念着。
“嗯?桑桑刚才叫我什么?”
根本没什么用,自欺欺人,而且是连自己都骗不过的那种,这已经是多少次了?再一次深刻的给她长了一个教训——祸从口出。
沈桑这时候真想把嘴彻底缝上,有时候当个哑巴也挺好的真的。
她此时听不出来他声音起伏,除了第一个音调上扬像蜂鸟入林的那一瞬,其余都平静的毫无波澜。
可是这人在高处的位置上坐了很多年,滴水不漏的技能没有人再比他熟练,他不想让人看出情绪的时候,任是再僵持多久都会徒劳无功。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她十分懂得这个道理。
“…daddy…你生气了吗?这个称呼没什么别的意思,真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一定绝不再提起这个称呼。”
她就差竖起食指来保证了。
对面迟迟没有传来答复,他打心理战一定是一把好手,她也算是体会到了跟他商业谈判的对手该有多么紧张了,沈桑欲哭无泪,
直到一只手落在她的头上,沈桑才松了一口气。
“小姑娘,我很喜欢,甚至想要再多一点。”
“嗯?”这下轮到沈桑宕机了,想再多要一点,哪种的多要?
他弯腰俯身在她的耳边,鼻息之间的热气吹过,沈桑眼睫颤动的比蝴蝶翅膀振动的频率还要高。
“桑桑,可不可以在床上也这样叫。”
!!!
顶!他原来不止是说情话的一把好手,嗯……就连这种骚/话也信口拈来。
这下该沈桑喊救命了,她错了,她好像打开了奇怪的开关,释放了一个隐秘的不为人知的闻瑾。
斯文的皮囊之下是欲/望的深渊。
他赤裸裸的看着她,好像在告诉她还有很多可以探索的,那些有趣的事情,双倍的快乐。
沈桑落荒而逃,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开放大胆了,闻瑾才是最深藏不露的那一个。
到了酒水放置的地方,她安分的拿了一杯西瓜汁,一点也不敢造次。
喝了一口甜甜的口感在嘴里晕开,她才有些回过神来,这两天闻瑾有点让她太上头了,像是猫薄荷,她稍不留神就会着了他的道,而且有时候她自己也会受爱/欲的驱使主动的去触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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