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瑾将她转了一面,正对着镜子,方才的水汽已经被她的背部带走,所呈现的镜像一览无余,且格外清晰。
沈桑有一瞬间觉得镜子中的那个人应该不是自己,她会做出这样的表情吗?唇齿半张开,能看到嫩/红的舌尖和洁白的牙齿,双颊的红晕浓艳,连眼神也四散。
好像一个媚/妖。
就连背后的闻瑾也失去了端方,半截小臂青筋暴起,眼中的火焰在喷薄,眼尾红的不像话。
“桑桑,你真的好美。”
他低头在她的肩窝处轻嗅,她身上的余香还没有消散,格外的好闻。
“我们的房间里要不要也装一个镜子,全身的落地镜好不好?好像会更方便一些。”
“不要。”这样的场景太让人难为情。
“桑桑的反应告诉我你也很喜欢,这件事我们再商议。”
从这里结束了一次之后,闻瑾将浴巾披在她的身上,抱着她起来,重新进入。
沈桑以为他要再来,谁知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只是他手上的动作却是要开门。
她瞬间清醒过来,加的更紧了,“闻瑾,你做什么?”
“去书房。”
“不行,不行!”
“桑桑,放松一点,外面没有人,我让他们都回去了。”
他的步伐跨的很大,沈桑已经开始感受到了颠簸,更加难挨的是还有一段楼梯是必经之路。
每下一层,越深入一分。
“闻瑾,闻瑾,停下来,不能再走了。”
好胀的感觉。
“桑桑刚才还说从这里到书房的距离很近,我们数一数一共有多少步好不好?”
沈桑还是没有坚持数清楚,克制住反应已经需要她全部的心神。
好不容易坚持到书房,她被放在椅子的对面,那张小叶紫檀打制的书桌上,身子有了着落点,她克制不住的释放。
“bb这张桌子上有了你的气息。”
他低磁的声音响起,沈桑更觉无地自容。
“闻瑾不要再说了,还能擦干净吗?”
她现在只心疼这么贵的书桌就这么被自己弄脏了。
“擦不干净留着也好,bb叫老公好不好?”察觉到她的敏感,他继续起来。
一开始沈桑还不肯叫出声,可是他总有很多折磨自己的法子,她挨不住,在饭桌上没叫出来的老公,却在另外一张桌子上断断续续的叫个不停。
“闻瑾腰好酸。”沈桑推了推他的手臂,她真的是害怕了,身还要多久才能停下来?
闻瑾动作顿了顿,问了问她的嘴角,“桑桑辛苦了,最后一次。”
他自己坐在椅子上,将她抱在腿上,吻住她的蝴蝶骨一路向下。
身后的椅子与书桌是同样的木材,沈桑扶住把手,可还是有随着他的动作有一定幅度的晃动。
沈桑最后沉沉睡过去之前,脑海里浮现出最好的念头是,但凡是有关这方面的承诺,一星半点都不能信。
第二日沈桑睡眼朦胧的起来,摸了摸身边,还有一点点余温,从他起床到现在,应该没有过太久。
闻瑾恰时走进来。
沈桑看着他,像是跑完步,看起来还是刚洗过澡的样子。
他走近坐到窗边,“现在还早,接着睡吧。”
沈桑摇头环住他腰,他也就顺势躺了下来搂住她。
他不经意间的提起,“我在S市给你又买了一套房子。”
“房子?我已经有一套了,再多一套也没什么用处。”
“但那里是你原来的家,你从小在那里长大,总归与别处不一样,房间我让人重新装修了一遍,他们的痕迹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尤其是你的房间,虽然尽量想还原成你记忆里的模样,可由于主人不在,我只好从照片里看,从你那不负责任的父亲回忆里拼凑,某些地方可能有一定的偏差。”
沈廷军破产,把那套房产出售了,他就买了下来。
沈桑枕上他的肩膀,她原来的家,她的屋子都回来了,“闻瑾,虽然之前说过不要轻易说谢谢。可我这次真的想谢谢你,谢谢你记得我微末的感受和那些总是被容易忽略的细节。”
“这是我该做的,一份新婚礼物,你在两边都有家。”
第57章
转眼已经到了12月中旬,闻瑾将他们的婚期定在了明年三月。
风传花信,一个雨濯春尘的好日子。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两个人都过得异常忙碌。
先是穿什么就让沈桑犹豫了好久的时间,镶嵌着水晶的,随着摇曳闪闪发光的的白色婚纱,重工刺绣用金丝在布料上描绘出栩栩如生纹样的传统婚服,都让人移不开眼睛。
“老公,老公你说选哪一个比较好?”
或许是因为那天晚上念的次数多了,如今再念着这两个字,格外的自然。
闻瑾的视线落在沈桑身上,“我们可以办两天,每一套都各穿一天。”
沈桑看着他眉梢眼角的笑意蓦然想起他说过的第一次见自己的情景。
本来那一天对她而言,只不过是寻常的,甚至还因为下雨笼罩了些烦闷的一天,如今因为他的诉说,褪色的记忆被重新上彩,在心口闪着光。
她将视线停留在红色上,她当年穿着一抹红色走他的视线里,意外的从他的身边走过。
那么多年之后,她仍愿意穿着一身红色,走到他身边,双手相牵,两心相许。
“闻瑾,我决定了,就选红色的婚服,而且我也想看你穿红色。”
他身上很少出现这样鲜亮的色彩,大多数时间都是深色系的衣着,不笑的时候,清冷矜贵总能给人很强的疏离感。
当初她也就是因为这份疏离感而迟迟不敢向他靠近。
再后来,他看着自己的时候,嘴角总会上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眼中的光晕也总是柔和的,宠溺的,令人心动不已的温柔。
眼前的一身红色婚袍穿在他的身上,更衬得五官深邃,面如冠玉,他气质本就文雅沉静,更像是从古籍书画里走出来的端方君子。
“嗯,都听老婆的。”
闻瑾说完这句之后又低头附在她的耳边,悄声说了一句,“其实桑桑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是最美丽动人的。”
沈桑无奈,她方才说的话,前面还应该再加上一个限定条件,如果他不说话的时候,确是君子如玉。
选定了婚服之后还有请帖,能被闻瑾邀请的人不多,她自己这边也没想邀请太多的亲朋好友,于是请帖就干脆决定手写。
她小时候曾有过一段时间学习过书法,她也很喜欢墨色落在洁白的宣纸上,一手簪花小楷到现在都没有生疏。
可是等闻瑾写了一封之后,两相对比之下,沈桑才发觉他的行书更好看,飘逸流畅中又不失骨节。
“老公,你不是在外国留学吗?怎么连字也练的这么好?”
“我的母亲当时也很重视中式教育,这算是我的私人课程。”
这个人究竟有什么是他不会不擅长的?
随即沈桑垂眼在心底悄无声息的感慨了一句他童年的辛苦。
“桑桑怎么了?”闻瑾很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情绪,紧跟着低头询问她。
沈桑赶紧摇了摇头,那些对他来说都是些不开心的事情,就没必要再旧事重提。
她脸上挂起一抹笑意,走到他的身旁,为他添茶倒水,捏肩捶背,“老公,这些都交给你来写了。”
闻瑾在笔尖上轻舔墨色,趁她不注意是在她的脸颊上留下几道墨痕,“小懒猫,这些都交给我了,你倒是会躲清闲。”
“我可没有躲清闲,我为你红袖添香,研磨盖章不好吗?”
闻瑾笑着起来,又拿出手帕,将那墨渍擦掉,“自然极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沈桑等他写完之后将其装进精美的信封之中,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写出来了一部分。
她握住他的手,将笔拿出来放下,推着让他先去休息一会,“就先这样吧,剩下的再找时间写。”
闻瑾看着浸满了墨色笔尖忽而出声道:“我还学过作画,老婆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指点一二。”
“好啊。”
沈桑一口答应下来,在艺术这方面她可是专业的,油彩,水墨和国画都是她的必修门目。
“不过在纸上画太没有新意了,老婆,我想换个地方。”
“嗯?那还有哪里能画?”
“在你身上好不好?”
沈桑一把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些什么惊人之语,这样他昨天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花样不多的话来。
以及开了荤的人都是这样吗?这样的念头真是止也止不住。
闻瑾把她的手拿下来,“老婆,我画蝴蝶很好看的,就只是在你锁骨的位置好不好?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在我身上画。”
蝴蝶以及他身上的腹肌,沈桑经不住诱惑动摇了,脑海里凭空浮现出软软的笔尖游走时,他腹肌一起一伏的情景。
她半推半就的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她的锁骨处就被毛笔轻柔的笔触扫过。
墨色的蝴蝶在白皙的肌肤上蹁跹。
在浴室里他提出的想法终于被践行,他们的卧室里多出了一张单面镜,闻瑾拉着她走到那面镜子前。
沈桑看着静静驻足在她肩上的蝴蝶。
她想她也愿意像这只蝴蝶一样,停在他的肩头。
镜子里包容下两个人,她看到闻瑾在那只蝴蝶旁边印下了一个吻,滚烫的气息喷薄在一层薄薄的肌肤上,“老婆点评一下?”
沈桑偏头送上自己的吻,“好漂亮,无可指摘。”
她将闻瑾推到床上,从下而上解开他的扣子。
还剩下最后两颗的时候反而停手了,办遮半掩的才好。
她接过笔,一面轻轻扫过,一面观察着他的反应。
他的呼吸声逐渐加重,上挑锋利的眼尾也下垂着半遮住瞳孔。
她蘸了一些水色,让水珠滴落,而后顺着它蜿蜒的痕迹往下引,最后水珠没入了口口,她的笔尖也堪堪在那里停下。
继续向下滚的水珠让他脸上浮现出些不耐的神色。
“老公你还想我继续下去吗?”
“继续吧,原来你喜欢这样。”
他含着笑意的声音带着磁性刮过姜窈的耳畔,酥酥麻麻的。
她不置可否的继续,将他的衣衫脱掉,带着冰凉水意的笔尖,坏心的在口口上打圈。
他的喘息声加重,那一点冰凉让他无可抑制的打颤,他举起双手投降叫停,“老婆,可以了。”
沈桑压住自己嘴角的笑,她故作苦恼的询问着,“可是我还没玩够怎么办?”
他轻轻叹一口气,还能怎么办,只好宠着。
“那可以再重一点?”
“唔。”
话音刚落,他失控的发出口口。
沈桑手中的笔尖已经远离了那片区域,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的像小蛇一样的舌尖。
“桑桑,好了,可以了。”他不由得想要躲避。
沈桑停住动作抬头看他,此刻倒是有几分明了,他平时为什么那么喜欢逗弄自己了,好有趣。
她见好就收,省的一会儿没得玩了。
她指尖开始往下,拉开他的口口。
闻瑾见状急急拦住她,“不要。”
“我想。”
她将他按下去,淡淡的味道,其实还好,他一向有洁癖,整个人无时无刻都呈现出一种干净整洁的状态。
她一开始有些不得章法,时轻时重的口口,闻瑾让所有的声音都堵在喉咙里,看着她的脸上浮现出的神情,心中涨满了无法言喻的情绪。
到后来,他心中的那头野兽冲破牢笼,她手上拿着的那条锁链被推翻。
过了一会。
闻瑾缓过神,把她脏掉的衣服脱掉,又给她接了一杯水漱口。
“你啊,总是这么胡来,下次不要再这样了,我会克制不住的。”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那下次不要忍了,我想尝尝。”
沈桑无知无觉的大胆发言。
下一刻闻瑾眼神暗了暗,将两人之间调换了一个位置。
他重新换了一只干净的新笔在下方打转。
沈桑现在终于体会到那种感觉有多么磨人了,痒意无处不在。
他的声音还时不时的响起,“老婆,毛笔被打失了。”
等到逐渐适应之后,毛笔的感觉总是却了些什么,她轻轻唤了一声daddy。
闻瑾耐不住她的请求,将笔丢在一旁彻底占据她的身心。
身心的融合会让人快乐。
沈桑越来越会享受这种快乐,同时她也想给闻瑾带来更多的快乐。
转眼间已经到一月了,在各种繁忙的事项之中。
沈桑瞒着闻瑾分出一半的心神做另外一件事情。
她要给他准备一件新婚礼物。
她还没有送过他什么礼物,那串求来的珠子也是阴差阳错,虽然闻瑾很喜欢它,可沈桑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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