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疯批前夫回来后/藏雀——辛试玉【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8 17:13:05  作者:辛试玉【完结+番外】
  岑令溪只是在他怀中发抖,一句话也未曾说。
  闻澈埋下头去,柔软冰凉的唇瓣贴在她脖颈处,吮吸的动作似乎有些不得技巧,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一时没忍住惊呼出声。
  本来就蓄在眼中的泪水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滑落下来,一直滑进闻澈的虎口。
  她感觉到闻澈的动作忽然停了一瞬,然后没有继续方才的动作,而是将她松开了些,只是虚虚地从背后环着她,力道比方才减轻了不少。
  岑令溪则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眶红红的,肩头微微发抖,尽管她已经尽力地压低了声音,但抽泣声还是清晰可闻。
  闻澈一只手朝上,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眸光看着镜子里的岑令溪。
  领口稍稍松开,脖颈上是一道新鲜的红痕,像是一朵在这冰天雪地里兀自绽放的红梅,完全覆住了江行舟之前留在她脖颈上的那道。
  “我不喜欢,我的东西上沾有别人的气息和痕迹,一点点也不行。”闻澈在她耳边如是道。
  岑令溪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闻澈抱着翻转了过来,直接面对着他。
  她眸光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地向上环住他的脖颈,将他整个人拉近了些。
  闻澈整个人霎时就僵住了。
  岑令溪又做出一副迅速将手撤开的动作,果不其然,被闻澈拦住了。
  “为什么松开?”闻澈垂首看着她,语气中隐隐有些愠怒。
  握在岑令溪腰间的力道遽然收紧,让她不得不对上闻澈的眼睛。
  闻澈眸色沉沉,情绪复杂,叫人一时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那句话是在问现在的岑令溪为什么松开他,似乎也同样是在问六年前的她,为什么当时那么无情地松开了他?
  闻澈将她整个人都拎起来,让她坐在桌子上。
  眸光一扫,便看见了妆奁里那支熟悉的簪子。
  不由得轻笑一声:“嫁了江行舟,怎么还留着当年我送你的簪子?”
  岑令溪身后是妆台,脚下是悬空,所有的重量和力气都在闻澈紧紧握着的腰上挂着,而腰间传来的痛意让她泪眼婆娑。
  闻澈见她不回答,冷着声音道:“六年不见,哑巴了?”
  岑令溪只从唇齿间溢出一个“疼”字。
  “原来你知道疼啊,”闻澈虽然嘴上奚落着,但手上的力道却松了些,手臂伸到她背后,将她的重心稳住,又道:“那你可知,六年前我是怎么过来的?”
  岑令溪呼吸微颤:“请,请大人恕罪。”
  闻澈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大人?这张嘴,如今就只会喊‘大人’两个字么?从前不是一直喊‘清衍哥哥’么?”
  清衍,是闻澈的表字。
  岑令溪矮着声音回答:“从前是从前,妾不敢冒犯。”
  闻澈穷追不舍:“有何不敢?怕我杀了你吗?”
  岑令溪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闻澈敛眉看着她,不想放过她面上的一丝表情:“我要是想杀你,就不会和你在这里浪费这么长的时间,你应当早已和江行舟一起被我关进刑部大牢里了。”
  岑令溪藏在衣服里的手紧紧捏着袖口,说出一句:“谢大人不杀之恩。”
  闻澈的留意到了她紧张的小动作,手指有意无意地蹭过她的耳垂:“就只是口头感谢?”
  岑令溪的眸中闪过一丝惊惶不安来,“大人想让我如何做?只要妾能做得到。”
  闻澈勾了勾唇,“很简单,和我回我的宅邸。”
  岑令溪瞳孔一震,“大人,切不可妄言。”
  “妄言?”
  岑令溪躲开他的目光,“妾有夫婿,这样恐有损大人声誉。”
  闻澈抬起她的下颔,强迫她看着自己,慢悠悠地道:“很快就没有了。”
  岑令溪的情绪终于被巨大的恐慌所笼罩。
  闻澈看着她的表情,满意极了。
  良久,她才挤出一句:“妾愚钝。”来回应闻澈。
  闻澈却将她松了开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我若是记得不错,岑昭礼是赵王一党吧?”
  岑昭礼,她的父亲,也是闻澈当年的顶头上司。
  先帝膝下无子,立储时便打算从兄弟藩王的子嗣里挑,满朝最终选出了赵王和现在进入长安城的齐王,齐王入京承祚,势必要清算赵王余党,岑家虽然算不上首当其冲,但若闻澈有意,岑家也难逃一劫。
  岑令溪心底一沉,六年未见,她早已不清楚闻澈变成了怎样的性子,偏他如今又权势滔天,自己须得顺着他的性子来才是,只好先做出一幅伏低作小的模样来:“请大人开恩。”
  闻澈却摇了摇头,说:“不急,我若记得不错,方鸣野是明年开春后进春闱吧?”
  岑令溪咬着唇,勉强开口:“是。”
  闻澈上下扫了她一遍,说:“岑姑娘是个聪明人,想来不用我多讲,回家好好想想吧。”
  言罢将她从妆台上抱下来,牵着她便往门外去。
  “大人这是,做什么?”
  岑令溪被他扯着,挣脱不得半分。
  闻澈没有回头看她,只吐出来两个字,“回家。”
  岑令溪怕他把自己带回闻宅,当年自己那样待他,若是被他带走,恐怕要死无葬身之地,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江宅便是妾的家!”
  闻澈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她,反问:“怎么?江行舟入狱,你留在这里,是等着和他一起进刑部大牢吗?”
  岑令溪愣了下。
  只是愣神的片刻,她已经被闻澈打横抱起,大步跨出了江宅的大门。
  街上虽然没有旁人,但门外守着的,全是闻澈手底下的人。
  岑令溪掩耳盗铃一般地将头埋进闻澈的怀中,大氅边缘的绒毛挠得她有些痒。
  她知道,今日之后,等长安城一切安定下来后,她就会成为长安城高门中的谈资。
  于是在被闻澈抱上马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
  闻澈也没有多说什么。
  但她没有想到,闻澈说得回家,指的是,回岑宅,她的娘家。
  耳畔还夹杂着细碎的风雪声,她整个人都被闻澈圈在怀里,等着闻澈手底下的人叩开岑宅的大门。
  岑令溪不想让家人知晓她和闻澈有所来往,于是扯了扯闻澈大氅的边缘。
  闻澈仿佛一下子就猜透了她的心思,故意垂首问道:“怎么了?我就这么拿不出手?”
  岑令溪把头偏了偏,有意去躲开闻澈带着窥探意味的视线,“没有,大人送妾回来,已十分劳烦,到这里就可以了,妾自己回去便是。”
  闻澈的指尖掠过她毛茸茸的衣领,“那怎么好?岑昭礼怎么也算是我当年的上司,也算是我在长安同僚中唯一的故交了,如今我既然回来了,怎能不好好叙旧?”
  他手底下的人不用他多做吩咐,在先前岑宅的门童将门打开时,便和他们知会了闻澈的身份,并且要岑昭礼亲自出来。
  岑昭礼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岑令溪被闻澈从马上抱下来,紧紧揽在怀中的景象。
  惊愕之下,他没来得及先问候闻澈,三步并作两步到了两人跟前,才道:“溪儿!”
  闻澈没有松手,像是宣示所有权一样,只是将岑令溪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发丝往旁边拨了拨,又看向岑昭礼:“岑中丞,长安城最近比较乱,中丞可要将自家女儿看好了。”
  分明是寒冬,岑昭礼的额头上却冒出了虚汗,但也不敢擦,只是朝闻澈拱了拱手,战战兢兢地回答:“多谢闻太傅送小女回来。”
  闻澈抬了抬手,“无碍,我与岑姑娘,也算是故人,是不是?”
  这句话像是在问岑令溪,又是像在问岑昭礼。
  岑令溪在他怀中挣了两下,但这次闻澈却很自然地将她松开了。
  “我那会儿和岑姑娘说的话,岑姑娘还是好好考虑清楚,再决定要不要拒绝我。”
  闻澈别有意味地在她耳边道。
  岑令溪含糊地应了声。
  闻澈伸手抚了抚她略有些瘦削的肩头,在她的脖颈上带出一阵战栗。
  就像是在给自己饲养的一只雀儿顺毛一样。
  闻澈先前在江宅说过的话又在她的耳边响起,让她周身只觉得恶寒。
  甚至连闻澈跨鞍上马,带人离去时,她还呆呆地立在原地。
  直到岑昭礼在她耳边轻轻唤了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行舟呢?你怎么被那位带回家了?”
  岑昭礼的神情颇有些担忧。
  岑令溪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回答道:“江郎他,被闻澈送到了刑部大牢里。”
  岑昭礼闻言,重叹了一声:“江家要完了,”说着又想起了方才闻澈的话,“不过那位方才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让你想清楚再做决定?”
  岑令溪心头一堵,实在不知如何和岑昭礼说。
  无力地摇了摇头:“爹爹,我有点累了,想回去歇一歇。”
  岑昭礼见她不想说,多少猜到了一些,便也没有多问。
  进了岑宅,她像逃一样地躲进自己未出嫁前的屋子,连有人叫她,也没有理会。
  门被“哐”的一声合上。
  她就这么靠着门,缓缓坠下。
  闻澈,这是要报复她吗?
第03章 威胁
  六年前,闻澈出事的时候,岑令溪以为他再也回不来了,毕竟他平民出身,科举时的老师遭受党锢之祸,朝中无人,只能靠自己,一旦被贬出京便很难有翻身的可能性。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先帝会突发恶疾,膝下无子,只能从宗室过继,朝上迅速分成了赵王齐王两派,先帝本已敲定由齐王入京继承大统,却没想到在半道被赵王一党拦截了,赵王早在先帝立储诏书下达之前便已秘密抵达长安,先帝驾崩后,赵王一党迅速联合禁军统领,入宫即位。
  但仅仅过了两个月,齐王,更确切得说是小齐王的老师闻澈带着齐地的兵马一路杀到函谷关外,兵临城下。
  函谷关守将为保性命,开关投降,迎齐王入长安,就在今晨,破开了长安城门。
  而闻澈入城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和齐王一道进宫,而是找到了江宅,带走了她的夫婿,江行舟。
  江家这些年早不如以前,如今也就是江行舟一人在朝中做官,还不是什么馆阁要职,先前二王夺储的时候更是躲得远远的,而闻澈一回京就来了江家,很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她猜不透闻澈的心思,但总觉得闻澈要将当年的事情算在江行舟头上。
  让她不得不想起来六年前闻澈离开长安前,她最后一次与他相见的时候。
  江行舟在入仕以前,也在她家的私塾里读过两年书,算是旧识,又相貌端正,世代承爵,对她频频示好,她也半推半就,没怎么拒绝。
  开春后,江家在宅子里办了迎春宴,自然也给她递了帖子。
  江行舟当日亲自上门来接她去江家,本来是很寻常的一日,但她没想到竟然在宅子门口碰见了闻澈。
  几个月不见,闻澈相较于之前,身形更加瘦削了,脸上都写着“憔悴”两个字,眼窝深陷,眼底还泛着乌青,肩上挂着行囊。
  江家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她不想让江行舟误会,只打算忽略掉闻澈。
  但闻澈的声音却快了她的脚步一刻。
  “岑姑娘,我要走了。”
  她本不欲理会,但在听到闻澈的嗓音时,鬼使神差一样地转过了身子,看着他。
  闻澈见她愿意为自己驻足回头,一时又惊又喜,本欲直接往她身边而来,但最终只是身子稍稍向前倾了倾,还是立在原地,颇是艰难的启口:“岑姑娘,你且等我三年,三年期满轮转,我一定努力调回长安,到那时……”
  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另一阵声音打断了。
  “令溪,是有什么事么?”
  嗓音清澈温和,隐隐带着些担忧。
  闻澈循声看去,似乎是愣了下,才同她道:“怀远伯的独子江行舟?他叫你的闺名,你同他?”
  江行舟从马车上下来,往她与闻澈的方向走来。
  她不想让闻澈再纠缠自己,故而以有些烦躁的语气和他道:“就是你想的那样,你被牵连贬出了长安,你我之间便再无瓜葛。”
  闻澈瞧着还是不愿放弃,张了张唇,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再次被她的话拦住。
  她往后退了两步,摇了摇头,语气近乎冷漠,“你莫说了,我与江家,已然定下了婚约。”
  闻澈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眼神瞬间放空。
  江行舟也在此时到了两人身侧,皱了皱眉,转而问她:“令溪,你同他在一起做什么?”
  她与闻澈的婚约去年秋天定下的时候,并未往外宣扬,江行舟并不知晓,她也不打算说与江行舟听,故而只是扯了扯他的袖子,搪塞了两句,又道:“你不是说今日迎春宴上专门点了我爱听的那折子戏么?快些走吧。”
  所幸江行舟也并未多问。
  后来没过多久,她便按照婚期和江行舟成婚了,夫妻近六载,除了没有子嗣外,两人倒也琴瑟和鸣。
  每每江家催问子嗣的事情,江行舟也会替她圆过去。
  她与江行舟成婚的第三年,怀远伯去世,按照惯例,由独子江行舟承袭。
  不过两个月,她的婆母,因为忧思过度,也重病身亡。
  江行舟一直不曾纳妾,偌大的怀远伯爵府也只有他们二人,日子倒也过得舒坦。
  江行舟承袭了爵位,在京城有店面铺子,京畿有些田产,在朝虽不是要职,倒也清闲,时不时在家中设宴,邀请些同僚墨客来家中小聚。
  那六年中,关于闻澈的消息,她只听到过一次。
  是在她和江行舟成婚后的第三年,也是闻澈被贬出京的第三年。
  听江行舟说,那年齐地饥荒,发生了动乱,搅扰地各州县都不得安宁,偏偏老齐王病重,齐王世子尚且年幼,危难之际,是齐王世子的太傅闻澈挽狂澜于既倒,出手稳住了齐地的局势,赈灾平乱双管齐下,才维持住了齐地的安定,不至于向周边扩散。
  先帝听了闻澈的功绩,也想起来还有闻澈这么号人,只是被当年的党锢之祸牵连了,于是便想着召他回京,让他重新回御史台任职。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闻澈怎么也求不来的机会,毕竟一般被从京城贬官到藩王封地的官员,在藩地也很难讨好,分封出去的藩王对于朝廷派来的官员始终有戒备之心在里面,属于是两头不讨好,很难做出来政绩,做不出来政绩,自然也就没有回调的可能性。
  但是闻澈上表拒绝了。
  江行舟当时只是将这件事当作稀奇事说与她听,她却紧紧捏了一把汗。
  在得知闻澈拒绝的事情后,她才隐隐松了口气。
  她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偏偏天不遂人愿。
  并且闻澈这次回京,是带着齐地的兵马回京,小齐王年幼践极,他又是准天子的老师,深得天子倚重,这京中有谁能不惧他,不畏他?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