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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前夫哥称帝了——地绵绵【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9 14:39:03  作者:地绵绵【完结+番外】
  程皎皎连忙问:“这是哪?铜雀台的火是怎么回事……?”
  严炔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脸色缓和:“这是和宁宫。”
  程皎皎:“!”
  她还真让自己住他这了?!
  “至于铜雀台大火……”严炔神色又严肃起来:“朕还在查。”
  程皎皎:“陛下辛苦……”
  严炔一愣,不朝前走了,又转身回了头,阴阳怪气地盯着她,程皎皎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眼神在殿内飘忽,忽然,就被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吸引了视线:“那是什么?”
  ……
  程皎皎指的方向,便是那日楚河送来的金笼。
  严炔语气怪异:“你没见过?”
  程皎皎摇头。
  “这么大的金笼,用来装什么的?”
  她掀开被子下了塌,屋里的地龙烧的暖和,便是赤脚走下来也不凉,严炔本预开口阻止,但话却被硬生生卡在了喉咙。
  程皎皎的确好奇,走过去看了好几眼,“纯金的,这也太奢侈了。”
  她轻轻拨动了一下那锁,咔嗒,轻而易举地便开了,程皎皎忍不住进去瞅了一眼,嘶……严炔从哪搞来这么大的笼子,都快半个房顶高,这住个人都没有问题。
  程皎皎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纱裙,赤脚走入这金笼之中,一头青丝毫无半点装饰,她忽然回头,轻盈飘逸地就像一只鸟儿:“陛下,这是你做的吗?”
  严炔不知从何时开始一直便盯着她的背影,深不见底的眼眸如寒潭般幽深,他鬼使神差地也朝着程皎皎走了过去,两人面对面站着,严炔忽然垂下眼睫,掩盖住眼底一抹情绪。
  “喜欢么?”他问。
第08章 金笼
  喜欢吗?
  程皎皎当然喜欢了。
  纯金的诶……谁不喜欢?
  她恨不得能立马熔了据为己有,毕竟这么大的笼子也不好带,最好都换成银票!
  “喜欢呀。”她心里头怎么想定不能说,只好弯起眉眼朝严炔笑了笑,万一他心情一好,把那大金锁给自己也不错。
  谁料严炔听见她说喜欢,忽然又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既然喜欢,那就住在这里。”
  说完,又是咔嗒一声,那锁直接给锁住了。
  程皎皎:“……”
  严炔转身就走。
  “诶,你不把金锁给我就算了,锁我算怎么回事啊?
  严炔你幼不幼稚……?!”
  严炔置若罔闻,此时长贵刚好进来了,金笼和程皎皎住得地方在内殿,长贵只敢停留在外殿,但小公主那声中气十足的‘你幼不幼稚’还是落在了长贵的耳朵里,他心中骇然但面上不敢显露,只毕恭毕敬地禀报正事:“陛下,那火的确不是意外,纵火的人已经抓住了。”
  严炔原本神色还算温和,闻言后语气又冷了下去:“谁?”
  -
  程皎皎就这么被严炔关在了笼子里……
  这算怎么回事啊……
  她喊了两声,严炔不仅没有理她,甚至还忽然气势汹汹地朝外走,程皎皎只好自己试着去开锁,这厮,竟然把钥匙也给拿走了。
  金果和银果很快就过来了:“公主……方才因为陛下在里面我们不敢进来,您这是……”
  程皎皎:“先别说了,赶紧想办法帮我把笼子打开,他把我给关起来了!”
  两人赶忙去开锁,谁知这金锁异常繁琐,就连钥匙都是纯金打造,方才被严炔收到了袖子里……
  主仆三人通力合作,废了半天劲也没能打开,程皎皎最后只好放弃。
  “你们把那个云垫和被子都拿过来,我放弃了……”
  金果和银果对视一眼:“公主,您要在这歇下?”
  “那我没办法呀,只能在这等严炔回来了,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金果银果看了眼硬邦邦的地面,赶忙回头去把床榻上的被褥枕头全都搬了过来,“公主……奴婢进不去,辛苦您自己铺一下了。”
  程皎皎点头:“我自己来,你们俩昨天没受伤吧?”
  金果和银果对视一眼,也不敢隐瞒:“手臂受伤了一些,但是没事,陛下已经让大夫给我俩看过了。”
  程皎皎一听,急了:“我看看!”
  金果和银果只好撩起袖子,两人都有好大一片烧伤,可是把程皎皎给心疼坏了。
  “大夫给你们开烧伤药了吗?”
  “开了……”
  “拿来我闻闻。”
  金果赶忙就去取。
  程皎皎闻了闻之后道:“我说你记,藜芦、蛇床子、红丹、硫黃、赤石脂、明矾、五味子、黃柏、轻粉诸药组成,共研细末,用生猪油调成软膏,或用清油擦拭患处。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让军医给你们配,效果更好。”
  金果笑道:“奴婢记下了!公主和仲神医辛辛苦苦两年多可真值得,现在也算是有一技之长了呢!”
  程皎皎苦笑:“当初还不是为了保命,不过现在的确如此,潘太后要是需要我,咱们的日子就不会太难过,说不定还能早些回到蜀州了。”
  金果银果立马点头。
  “你们也去歇着吧,我这没事。”
  “公主……”
  “当真没事。”程皎皎看了眼外头:“这是和宁宫,整个宁王宫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你们不必担心。”
  “可陛下把您关在这里面是什么意思呀……”
  程皎皎也挺无语的。
  “估计有急事走了吧,也不要紧,这又不是大牢,我在这睡会儿。”
  金果:“好吧……那我们就在外头,公主您有事就叫我们。”
  两人走后,程皎皎当真躺下来了。
  这笼子又大又宽敞,也不难受,反正打不开,她索性也就在这歇下了。屋里还烧着地龙,身下是柔软的云垫,程皎皎打了个呵欠,累坏了,继续睡。
  -
  勤政殿内。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那纵火之人在交代之后就被楚河带了下去,他喊破了喉咙想让新帝看在他招供的份上饶他一命,谁知严炔头也没抬。
  处置完这碍眼的人,楚河才去而复返。
  “陛下。”
  严炔慢悠悠道:“朕从前当真小瞧了贺垣,去查,宁王宫内还有多少他的暗桩,杀无赦。”
  楚河:“是。另外……您先前嘱咐臣去挖坟一事……今日也在进行了。”
  严炔昨日说要把贺垣挖出来鞭尸,起初他们还当是陛下气狠了说得气话,可今日瞧见陛下没有半分收回圣意的意思,楚河也不敢耽误,这就着人去挖了。
  严炔嗯了一声。
  当真是如此打算的。
  楚河庆幸:“那陛下没有别的事,臣就先告退了。”
  他退后几步,刚要转身,就瞧见殿外新月公主的身影:“陛下……”
  严炔抬头,看见卫梓瑶的瞬间眉梢都跳了一下,再看楚河,已经一溜烟地跑掉了。
  严炔:“……”
  卫梓瑶先是行了个礼,刚要开口,严炔便直接开了口:“表妹有事?”
  卫梓瑶笑了笑:“表哥,听说昨夜铜雀台失火……”
  严炔抬头,卫梓瑶与他对视的瞬间就问不出下半句话了。
  她自然是来打听程皎皎如何了。
  严炔身边像个铁桶,消息都密不透风,现在也没人知道蜀州小公主到底有没有事,现下人又在哪。
  打听这事的同时还能看看陛下对她的态度,卫梓瑶没忍住,自己就跑来了。
  “表妹打听铜雀台做什么?”见她不说了,严炔淡淡开口问道。
  卫梓瑶:“……”
  “也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毕竟失火也不是个小事,要是有人蓄意纵火就不好了,今日是铜雀台,明日说不定就是别处……”卫梓瑶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这话怎么显得她在诅咒似的。
  长贵在一边听着都叹气。
  严炔收回视线:“朕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表妹不必担心,替我转告姨母,也不必担心。”
  卫梓瑶:“是……”
  殿内安静了一瞬间,卫梓瑶尴尬地又开始找话:“表哥,这是我亲手熬的汤,想着你昨晚肯定一夜未睡,操劳国事辛苦,你也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
  严炔依然没有抬头,只是嗯了一声:“多谢,放下吧。”
  卫梓瑶这下是再也找不到其余的话了,“那我就不打扰陛下了,新月告退……”
  等卫梓瑶走后,长贵决定帮一把这个笨笨的表小姐,“陛下,您正好没用膳呢,要不正好尝尝这汤?”
  严炔余光看了他一眼,长贵又不敢多嘴了,不过下一瞬,严炔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似的。
  “是该用膳了。”
  长贵眼神一亮:“正是呢……”
  “让厨房给和宁宫送膳去吧,做精细些。”严炔说完就起了身朝外走去,长贵愣住了。
  和宁宫……
  得。
  还是那个小祖宗。
  他看了眼桌上动都没有动的汤,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有提过去。
  “陛下等等奴才……”
  -
  程皎皎是被饿醒的。
  她这两日染了风寒又被大火折磨了一通,真是感觉到身体由内向外得虚,虚弱的时候就只想吃饭睡觉,别的什么都不想思考了。
  她饿了,然后就闻到了一股饭菜香。
  这么好?醒来就有东西吃。
  程皎皎坐起身,柔软的云垫从身上滑落下去,转头就一脸懵地看见了笼子外的严炔。
  这人真是神出鬼没,不晓得什么时候来的,正漫不经心地靠在塌上,单腿支起看着她。
  “陛下……”
  他可算是回来了!
  程皎皎回过神:“你把我放出去呀,关着我作甚?”
  严炔也不知道在这坐了多久,此时慢悠悠起身,和白天一样走到了金笼外,好整以暇看着程皎皎:“放你出来?我怎么觉着你在里面还挺自在的?白日不是你说喜欢的么?”
  程皎皎:“……我那是没办法,谁会喜欢被关在笼子里,我说的是喜欢这个笼子,金子做的啊,谁又不喜欢了?”
  严炔眼中难得闪现一丝笑意,不过很快他就收敛了起来。
  “不放。”
  程皎皎睁大了眼。
  严炔看了眼笼子里的云垫,“先前你给朕的提醒很好,如今你还是半个阶下囚,住在这和宁宫太不像话,这笼子倒是很适合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
  程皎皎:“……”
  她眉眼不施粉黛的时候有些像无辜的小鹿,此时便水汪汪地看着严炔,“你别开玩笑了……”
  严炔看着她不说话。
  程皎皎只好放低了声音:“陛下你让我出去吧,我饿了。”
  语气颇有些撒娇和求人的意味。
  严炔垂眸,避开她的视线,依旧不说话,但片刻后,还是慢慢走到金笼前打开了锁。
  程皎皎瞬间高兴:“多谢陛下!”
  她憋了一下午,急忙就要往外冲,长贵哪敢进内殿呀,摆好膳食就在外殿守着了。
  可他显然没想到,楚河大人似乎是有什么天大的急事找陛下,竟无视了他的阻拦便往内室冲去。
  “陛下!陛下!臣有要事!”
  程皎皎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裙,还在这内殿里赤着脚朝外走,严炔眉眼瞬间凛冽,忽地便挡在了那抹倩影身前,在楚河冲进来前将人牢牢按在了怀里——
  程皎皎觉着自己的鼻子和昨晚一样要被撞坏了,整个人都被严炔宽大的袖袍笼住,旁人瞧不见分毫。
  “何事莽撞?”
第09章 没死
  楚河进来的时候似乎看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待他视线定住时便只能瞧见陛下的背影了。
  他自知莽撞,于是连忙低头道:“臣有罪,但事关重大,臣不得不马上来报。”
  “说。”
  楚河想到方才亲自去看之事,心中骇然:“陛、陛下,臣已将贺垣的尸体挖了出来,但经查验……似乎并不是贺垣本人……”
  楚河自己都觉得这话荒谬,说得结结巴巴,冷汗直冒。
  果然,他说完之后大殿内都安静了一瞬,严炔声音沉了下去:“说清楚些,何意。”
  “臣奉命鞭尸,但发现那棺中人易过容!臣已命仵作前去查验,很有可能、很有可能……”
  程皎皎猛地打了个哆嗦,严炔下意识将人抱紧了几分,他周身的气息这会儿也降至冰点,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
  “去查,朕马上过来。”
  楚河不敢耽误,立马应是,飞快转身离开。
  等人一走,严炔低头看怀中之人。
  程皎皎脸色苍白,似乎不可置信。
  “他方才说什么……?”
  严炔脸色也有些难看,“朕有要事,你就在这和宁宫待着,哪也不许去。”
  说完,他松开了手,可程皎皎却忽然抓住了他,显然,方才楚河的话让她过于震惊,或许……还有些恐惧。
  严炔感受到了,面色缓和几分。
  “怕甚。就算他跑了,朕也有能力将他抓回来。”
  他看出了程皎皎的害怕,心头那股无名火又腾地升了起来,他忽然伸手,拇指在程皎皎苍白的唇上碾了碾。
  “至于吓成这样?你放心,若贺垣真有这本事,朕这次不会给他留全尸。”
  程皎皎只抓住了严炔的一片衣角,待回过神时,他已经消失在了大殿门口,金果和银果方才就在殿外守着,这会儿赶忙跑了进来,两人显然也听到了方才楚河的话,有些慌乱:“公主……”
  程皎皎有些头晕,银果赶忙来扶人。
  她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贺垣没死?
  他怎么会没死?
  破城那日,贺垣早已是强弩之末,发了疯在宫殿内滥杀无辜,显然是没做生还的打算,可楚河的消息一般都不会有错,程皎皎疯狂回忆当日的细节,忽然想起了一丝不对。
  贺垣在“杀”了她之后便一个人将自己关了起来,直到破城之后单枪匹马来迎战严炔。
  可那段时间,程皎皎都能完成金蝉脱壳跑到地道里,贺垣怎么就不能换一个人呢?
  易容,西域独门之术。
  程皎皎神色严肃起来。
  金果上前宽慰:“公主宽心,就算是他没死又如何?新帝已接管宁州,贺垣一定不敢明着露面,估计此刻正如老鼠一般四处逃窜,您在这儿,至少是安全的。”
  程皎皎叹气:“我明白,就是觉得膈应地慌,铜雀台的大火陛下虽没说,但想来应该也不是意外。”
  银果:“这倒是,但您现在在和宁宫,陛下的宫殿!谁敢对您不利?!这若再出事,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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