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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情——哇啊哦【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9 14:42:44  作者:哇啊哦【完结+番外】
  玉奴话里有话,乔欢隐隐觉出秦世卿与老夫人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好。
  但这是秦家家事,玉奴也没有再往下说的意思,她也不方便追问,只能微微一笑,拉玉奴在身侧坐下,“玉姐姐,你放心便是,我才不是随意迁怒之人。”
  她是非分明的很呢,从不伤害无辜!
  余光扫见桌上的弹弓,金漆描纹,纵使在这昏暗的室内,也闪烁着细碎的光点,一看就是把价格不菲的好弓。
  心思一动,乔欢跳下竹榻,将高绾的衣袖放下来,用竹竿支开窗扇,探出半个身子,“家主!”
  声音惊动了庭中人。
  溶溶月光下,秦世卿回头看过来。
  “家主,这弹弓说到底可算做伤人的凶器,继续放在我手里似乎有些不妥,不知家主可否代为保管几日?”
  这不算什么大事,秦世卿很快应下,上前几步去接弹弓。
  乔欢的衣裳在上药时被扯得有些松散,衣领敞得大了些,露出半块纤巧的锁骨,秦世卿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那瓷白的肌肤上,好似碰到热炭般,热意直烫到耳根,晕红一片。
  他默念几声“罪过”,僵硬地垂目看向乔欢握着的弹弓。最先入目的却是五根圆润的手指,白嫩得几乎看不见什么纹路。修剪干净的指甲白里透红,比染了丹寇的手指还要漂亮可爱。
  被这样一双手握着,伤人的利器也变得温柔起来。弓身用金漆描绘着腾云细纹,金光点点,连同那保养得宜的玉手,似乎在昭示着主人贵不可言的身份。
  乔欢,大约出身不凡。
  “家主,是我这弹弓有何问题吗?”乔欢的声音落入耳中,秦世卿才匆忙回神,暗骂自己“失礼”。
  他握住弓柄,避免与乔欢接触,目光继续下移,盯向冰冷的木窗框。
  很好,这无情的木头,总不会让他再想歪什么了。
  “若无他事,欢娘子不妨早些休息。玉奴拿给你的药膏,每日晨起与睡前各涂一次,不消两日淤青便可消退。过几日进山识竹,手臂便使得上力了。”
  秦世卿走后,乔欢抱着玉奴从芜居取来的包袱滚上了榻。
  解开包袱扣,乔欢取出伤了冯氏的那只铁盒,轻推凸起的方块,虚影晃出个“介”字形来,“啪嗒”一声,盖子就弹开一道缝。
  只见一块圆形的羊脂玉佩,压在厚厚一沓银票上,莹润生光。
  她取出玉佩,放在双目与月光间,便见有孤鹤傲然挺立,似要去追那天上月、无人境。
  这是在俪城救下秦世卿后,他留下的谢礼。
  他说,此玉佩乃是他的贴身之物,日后若遇难处,凭此玉佩,可去宣州秦家找他。
  现在,秦世卿贴身佩戴的玉佩在她手上,而她自小不离身的弹弓也被秦世卿收在身边,这算不算……互换定情信物?
  乔欢抱着玉佩,乐得滚到被子里偷笑。
  一夜好眠。
  眼前是大片大片的山茶花,花开如火,烧遍旷野。
  “家主,你瞧,好看吗?”
  一朵野山茶簪在如云的发间,红艳妖冶。
  他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只能看见扶在花边的玉手,以及红润饱满柔唇。
  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走上前,将玉手握在掌中,低头,吻住了两瓣红唇。
  下一刻,红艳的山茶化作满目的血,而他怀中的人背对着他,渐行渐远……
  “不要……不要走!”
  秦世卿从梦中惊醒过来。
  天际刚擦出一线白,乔欢就已收拾好,由玉奴领她前往凝霜堂。
  凝霜堂是秦家授课的地方。今儿是开课头日,会有女夫子简略介绍些事项,待明日此时,才正式教授制灯技艺。
  昨日天黑,又在秦世卿眼皮子底下,乔欢没敢好生看看这清澜斋的全貌。趁着今晨天光熹微,再加上秦世卿一早便出了门,乔欢才敢睁大眼睛,熟悉了一下清澜斋的布局。
  是间三进三出的院子,她住在后罩房,紧邻玉奴的房间。为了照顾她的名声,秦世卿对外只说她与玉奴是旧识,所以过来同住。
  浅淡的朝阳给小院拢上一团模糊的光影,一眼看去,院中只摆着套石桌石凳,无花无树,连根杂草都找不见,仿若进了千年古寺,清静且寂寥着,倒与主人很是相配。
  披上道袍,秦世卿可以直接出家了。
  乔欢兀自想着,刚踏出院门,兜头就与俗世红尘撞了个满怀。
  秦世琛坐着肩舆,怀里搂着个美娇娘,正目光含了刀子看着她。
  玉奴附耳道:“那是二爷院中的梅姨娘。”
  秦世琛的目光落下来,高高睥睨着乔欢,痞笑着说:“呦,欢娘子,咱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乔欢觑了眼秦世琛的膝盖,笑了笑,“是挺有缘。只怕缘分再深一点,二爷这双腿就得跪废在祠堂里了。”
  秦世琛眼眸微眯,“乔欢。”
  他连名带姓地叫她。
  “有本事,你就一辈子躲在这清澜斋里头,叫秦世卿永远罩着你。否则……”秦世琛微倾下身子,“只要你踏出半步,本少爷就不会放过你。”
  “那就借二爷的吉言了。”
  嫁给秦世卿,她可不就是要一辈子住在这清澜斋里头么?
  “另外。”乔欢上前一步,迎着那幽深的眸光看过去,能清晰地在秦世琛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纤细而柔软,似乎经不起任何摧折,这大概就是秦世琛对女子的一贯印象。
  她弯了弯唇,带有讥嘲的笑意浮于唇畔,语气却是调皮,“我现在已经出了清澜斋,二爷不也没把我怎么样?二爷,你是不是……”她故意放低了声音,“不、行、呀!”
  说完,不顾秦世琛裂成旱地的神情,乔欢带着玉奴,扬长而去。
  女子讥嘲的话语萦绕耳畔,秦世琛差点把肩舆的扶手捏断,梅姨娘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连忙给他抚胸顺气,“什么东西,竟这般不识抬举!”
  秦世琛心头有气,粗鲁地挥开梅姨娘的手。
  直到乔欢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他才收回气到发抖的目光,问身侧小厮:“过几日,她们是不是要进山识竹?”
  小厮点了点头。
  秦世琛招了招手,“你附耳过来,去替本少爷安排几件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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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花影憧(一)
  欲娶西迟公主为继后。
  凝霜堂修建得敞亮开阔,两侧立柱刻有“仰道之精益,俯民之艰辛”十字,笔走龙蛇,填以黑墨,边角留有风雨剥蚀的残痕,看上去很是有些年头了。
  乔欢的目光在两柱间打了个转,停留片刻,便捉裙跨过门槛,步入内堂。
  桌椅横六竖八排放,乔欢一进门,就见阿福和阿绵坐在头排正中,除了她们二人中间还有个空位,剩下的,只有末排最右的一个位置。
  玉奴说,秦世卿不会亲自授课。
  为方便躲懒,乔欢毫不犹豫地朝末排走去。
  刚迈出一步。
  “乔妹妹,你可算来了!”阿福震破天的嗓音直贯入耳,拍得身旁的空座哐哐响,“你要是再晚点来,这个位置可就保不住了。快来啊,还愣着干啥?”
  乔欢默默叹口气,走到前排正中落座。
  这个位置,与夫子讲学的高桌隔了至多两臂的距离,真是个“求上进”的好地方。
  阿绵缠上来,“欢姐姐,真没想到,你竟然与家主的侍女是旧识,难怪家主待你格外不同,真叫人羡慕。”
  阿福靠着椅背表示赞同:“乔妹妹,昨晚感觉咋样?”
  乔欢眨眨眼,“什么怎么样?”
  “清澜斋是不是住的特别舒服?”阿福满目艳羡,“哎呦喂,你是不知道,昨儿晚上睡那大通铺,我动都不敢动,憋屈死了。”
  阿绵反驳她:“阿福姐,你撒谎,你的腿总压在我肚子上,我半夜被你压醒了好多次!”
  “哪有!”阿福涨红了脸,“再说我撕烂你这张小嘴!”说罢,作势扑向阿绵。
  乔欢连忙紧贴着椅背,空出位置让两人闹,目光顺便逡巡一圈,没瞧见邓洛书的影儿。
  现在早已过了开课时辰,女夫子却迟迟未到,邓洛书也不在……
  乔欢费力将两人隔开,问阿福:“现在已近辰时三刻,为何还不见夫子前来?”
  阿福回了阿绵一个鬼脸,“哦,这个啊,刚刚有人来,说什么……宫里来了天……天使!秦家上下正忙着接旨呢,叫咱们稍等等。”
  三刻钟后,凝霜堂已有人抱怨开了。
  “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个人,这叫什么事儿?有这功夫,还不如放咱们回去歇歇呐!”
  一直等到巳时三刻,邓洛书才款款而来。
  樱粉薄衫虚掩着雪肤玉骨,额前铺着细密晶莹的汗珠,长而密的睫毛扫出半弧虚影,两颊飞红,身若裁柳,是软若流水一般的人儿,真真儿是我见犹怜。
  “各位对不住,宫中来的天使刚走,叫大家久等,阿书在这儿替家主赔个不是。”
  一句话,说出了当家主母的语气。
  她是秦世卿的表妹、秦家的表小姐,俨然把自己当成秦家的一份子,这话说的理所当然,也没人在这上头挑刺。
  乔欢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女徒中不少人早已嫁作人妇,往来应酬上早有心得,俱是将因等待而生出的怒气压到心底,脸上捧出笑来,心不对口地说:“邓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宫里头来的天使,多金贵的人儿,就是叫咱们等上一天一夜,咱们也只有高兴的份儿!
  “可不是,有生之年能和宫里头的天使处在一个屋檐底下,哎呦喂,死也瞑目了。”
  “好了好了,你们别光顾着说话,邓小姐陪家主接旨想必是累了,还不叫人家坐坐歇歇。”
  听见“陪家主”三个字,邓洛书两颊又较先前红了些,半个字也没反驳,双睫轻颤着抬起,看向前排,却在下一瞬,目光陡然凝住。
  前排最中间,那是她早就相中的位置。昨晚在芜居,明里暗里暗示过多次,可现在,坐的竟是住进清澜斋的那个女人。
  没人敢不长眼地坐在那个位子上。
  那个女人是故意的。
  整个凝霜堂,只有末排还有个空座,可她堂堂主簿之女,却要屈居末排,这不是……侮辱她么?
  “邓小姐,这里给你留了位子。”坐在阿绵右侧的女子突然起身,朝着邓洛书福了福身子,朝后排走去。
  乔欢的目光从邓洛书的身上移开,追随女子而去。
  白衣打底,外罩深蓝长裙。簇新的衣裳,这是秦家学徒的统一服饰。
  穿在乔欢身上,有种灵动的美丽,却给走向末排的女子,平添几分不合群的清冷,还有几分……世俗的精明。
  阿福轻哼一声,“马屁精,又在装好人。”
  乔欢努力回忆一番,昨晚替邓洛书守着美人榻的也是似乎这人。
  邓洛书朝女子遥遥一拜,“阿真姐姐,多谢。”
  几个年轻些的小娘子簇拥着邓洛书落座,七嘴八舌开问:“邓小姐,宫里来了天使,是不是咱们家主要当大官儿啦?”
  “不是。”邓洛书抿唇一笑,“再过几月是宫中阮贵妃的寿辰,官家下旨命表哥制灯,要为娘娘庆生呢!”
  “哎呦,给宫里头的娘娘制灯,这可真是了不得!”
  “可不是。”邓洛书道,“贵妃娘娘宠冠六宫,能为娘娘制灯庆生,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荣耀。若此次能得官家与娘娘的青眼,表哥来日必然会大有所为。”
  “这么厉害!”阿福拍手叫道,“官家这样宠爱阮贵妃,难不成要立贵妃娘娘为后?”
  皇后与太子薨世已三载有余,如今宫中就属阮贵妃位分最高,膝下还育有二皇子,圣眷正浓,怎么看都是继后的不二人选。
  邓洛书却摇摇头,“听阿爷说,朝中传有风声,官家欲娶西迟的公主殿下为继后。”
  此话落入乔欢耳中,旋转于两指间的笔,啪嗒掉在桌上。
  “西迟公主?”脑袋里头白茫茫一片,乔欢看着邓洛书,呆道,“哪个西迟公主?”
  邓洛书扫了乔欢一眼,嫌她无礼,精心描画的柳眉微微内折,“西迟国主就那么一个宝贝公主,还能是哪个?”
  有人讥笑道:“欢娘子,瞧你一脸担心样。人家公主金尊玉贵,你在这儿担心什么?”
  乔欢默默转过头去,没接话。
  大魏官家外强中干,西迟国力日渐繁盛,这两年,早有传闻,说她的父王欲挥兵东进,剑指大魏。
  难道大魏官家听信了传闻,无奈之下想通过联姻以结秦晋之好,来让两国维持表面的和气吗?
  她今年十六,大魏官家已近不惑,孩子生了一大堆,二皇子也只比她小了三岁而已。
  让她夜夜跟一个能做自己父王的老头子睡觉,恕她还没那个本事。
  “家主来了!”有人惊呼。
  侧目看去,秦世卿穿着一身石青[袍,团花暗纹中藏着金线,比昨夜的衣衫更要华美精致,衬得他愈发像块精雕细琢的美玉。
  暖阳落在他的身上,如日照幽林,自有一派清宁雅意。
  乔欢心道,这样年华正好的男儿才是她想嫁的人,那大魏官家又算什么?
  联姻一事尚*不知真假,即便为真,秦世卿这般好的男儿父王尚且看不上,又怎会让一个老头儿给她做夫婿?
  别说是个大魏官家,就是天上玉帝也不行!
  抽空得写封信问问王兄才是。
  乔欢一整个魂飞天外,眼神却始终黏在秦世卿身上。
  秦世卿自然注意到了灼热的目光,不禁想起昨夜的绮梦,身上一热,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总算把乔欢的游魂拉了回来。
  “让各位久等,是秦某失礼,在此给诸位赔罪。”秦世卿拱手致歉。
  众人忙道“不敢”。
  邓洛书柔柔一笑,“诸位姐姐妹妹不知道,表哥从小到大最是知礼。你们瞧,他急的,连额上沾了灰都没来得及擦呢!”
  秦世卿额前果然沾了小块灰土,想来是领旨叩首时不小心蹭上的。
  乔欢还没想到递帕子这层,那厢邓洛书已移步上前,捏了帕子,看着像是要亲自给秦世卿擦拭。
  在邓洛书动作之前,秦世卿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从袖中取了块暗蓝布帕,递给随侍的小厮靳忠。
  靳忠上前帮主子拂去额前的尘灰。
  帕子抖开时,乔欢无意扫了一眼,一只振翅白鹤跃然眼前,绣工极好,仿佛下一刻便要飞上云霄。
  “多谢邓娘子提醒。”
  秦世卿礼数周全地道了谢。
  邓洛书不失礼貌地回之一笑,神情自然,没有浮现众人预料中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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