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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香——羊六六【完结】

时间:2024-12-20 14:49:12  作者:羊六六【完结】
  谢云霆眼睛斜了斜语气冷淡:“输了便输了,你一顿不吃,也不会如何。”
  “你!”盛愿原地转了个圈,却找不到趁手的物件,抬手把昨夜就从手上拽下来数次的珠串又一次扯下,直接砸向谢云霆。“还给你!”转身就追着十五两人的脚步。
  可刚出去几步,又转过头,重新奔向谢云霆盛身边,一着急连奴婢都忘了自称:“你把我的东西给我。”
  盛愿声音里头带着哭腔,细细观察,还会发现她的眼泪已经挂在睫毛上。
  谢云霆没动,目光静静落在她的脸上,一阵心烦意乱干脆闭上了眼睛,他不想这样的,但那日见到她和大哥在大街上就能如此亲昵,那私下在自己院子里定比这更要甜蜜百倍,那样的笑那么的甜,是盛愿从没在他面前有过的,甚至哪怕一瞬。
  在他面前,这丫头总是怯生生的,被他强迫着做些不情愿的事。
  安子澜两人言之有理,原本他就不该搅合进来的,盛愿是挑选来的给大哥的药方,再此之前他从未想过如何。
  只是恰好,那个人是她。
  偏偏是她。
  冲过来的人,伸出手不依不饶:“把我的坠子还给我,我就再也不找你了。”
  那些纠结无奈的情绪,统统缓缓的被他掩盖在那双淡然的眸子里。
  依旧是一副冷淡的表情,“丢了。”
  盛愿一下子就怒了,压了一路的情绪猛的爆发出来,就连额上的刘海都跟着跳起来:“你是我见过最坏的人了!”
  就算是在扬州,过去唱戏那些人一开始欺负她,就算是被爹爹卖进窑子里,就算是欺负要害她的绿梅这些加起来比起谢云霆,都没他可恶!
  眼泪扑朔扑朔的便落了下来,盛愿哭的惊天动地,仿佛要把这段时间以来进府所有的委屈全都哭出来一样。
  他沉默着看了好一会后,见她哭到忍不住打嗝。
  谢云霆原本想着,等盛愿对他失望气走了,他便在后面远远跟着不让她受伤。
  这才是他规划好的,但是现在这条路,好像要被盛愿给破坏了。
  “别哭了。”
  “药侬关唔。”原本这句盛愿想着气势磅礴的吼出来,吓他一跳这样从此就不敢随意欺负她了,可说出的字变成了家乡的软腔软调含着哭声,成了滑稽的呢喃。
  落在她发红的鼻尖,谢云霆随手拨开她碍事的发,落在她被水汽晕染更加明亮的眼,实在不能再强迫自己硬着心肠。
  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管你就把你丢下,让老虎吃了你。”
  “池了也不关呢似。”
  可这威胁并没有让小丫头止住哭声,反而瞪着眼睛狠狠剜了他一眼,就像被激怒的小兽随时准备冲起来咬他一口的凶狠。
  “你被吃了,我以后欺负谁呢。”
  “是你闯进来占了我身子,是你抢走我的玉坠,也是你威胁我听话,也是你说要把我要走……可你偏偏……”
  一桩桩一件件压下来,盛愿越发的委屈,可却还是说不出谢云霆最可恶的地方在哪,明明从昨夜到今晨,她那么难受,却到底说不出谢云霆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我不过是把你当成大哥房里的人对待,就这么可恶?”
  就是这个!
  这答案正中盛愿心房,明明这是她一直期待的,可如今当真如此会这么难受。
  原本的气从谢云霆身上,转到她自己,盛愿惊愣在原地。
  谢云霆嗤笑一声默默叹了一口气,伸手抱住盛愿,然后轻轻的在她背后拍打,给予安慰。
  “再哭,我只能想其他办法止住你的泪了。”
  “唔?”
  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唇,右手抬起落在她的后脑限制住那颗不安分的脑袋,趁盛愿眼眸开始慌乱失神的刹那,迅速准确地虏获她的唇。
  原本只想着堵住她的嘴,可一沾染上,却便再也舍不得放下,只等着气息愈发浓重,谢云霆生怕控制不住在这处狠狠欺负了她,轻柔将人推离几分在怀里,将头顶在她的头顶,深深呼吸了几瞬才将那股难耐的膨胀压了下去。
  执住她的手将那串无辜的珠串重新戴上去,迎着日光,颗颗珠子在光下犹如摘下的星星,闪烁着温润晶透的光:“这是我娘留下的。”
  盛愿心里一跳,没想到这珠子这么重要,还想还回去,就听见谢云霆继续懒懒道:“我弄丢了你的玉坠,拿这个补给你。日后找到了你的东西,再还给我便是,只是别再丢了。”
  明明是漫不经心,可落在她身上目光却总透着淡淡的失落。
  怕耽误久了,两人缓缓往山上走。
  这山间的小道蜿蜒,清幽,不过一会盛愿就把方才那些情绪抛下,洋溢着笑意,这里的景致和她在家是一样的舒服,从前虽被关在家里,但只要是学戏时,母亲都会带着她进山里,可以尽情的唱曲,若是在这儿也能唱一嗓子,不知有多快活。“唱一曲吧,别辜负这春景。”
  就像看透了她的心思,谢云霆开口就让盛愿一惊,抬头去看他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是随意提了意,正对上她。
  “府里不让唱是母亲的心结,我没有。”
  盛愿想起他的出生,将那股子异样又重新压回。
  点了点头,哼唱了一首家乡民间的小调,软腔明眸,盛愿越发快乐,整个人在日头下都泛着光。
  等一曲唱完,盛愿有些不好意思,“这曲是家乡的话,和京中大为不同。您有什么爱听的,奴婢还能唱。”
  “好曲,不用担心,云霆在扬州呆过些时日,懂得一些你们那里的话。”
  谢云笙突然开口吓了两人一跳,回头这才瞧见他正坐在一棵树下,面色淡淡望着两人。
第34章 大少爷和二少爷,哪个更好
  谢云霆面色一凌,他竟没注意到一丝大哥在附近的气息。
  倒是盛愿根本没想到其他处,欣喜的跑上前扶起谢云笙,尽职尽责的拍打着他身上沾染的落叶。
  “十五是怎么当差的,怎得让大哥坐在这儿。”
  谢云笙淡笑,“他去给我打水了,倒是你们两个脚步比我这个腿有疾的人慢这么多。”
  顿了顿,目光瞧见了盛愿还有些发红的眼圈上,轻笑道:“怎么还哭过了。”
  盛愿捂住眼睛,这才反应过来她的不妥,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哥的丫头实在没用,不过是我多歇了会,又用老虎吓唬便哭的难看。”
  谢云霆听着十五回来的脚步声,又低眸瞥了眼谢云笙的腿,眉心微微收敛:“如今到瀑布也不过一盏茶的路程,还是大哥赢了。”
  “啊……那奴婢不能吃晚膳了。”
  烤羊没了。
  盛愿垂下头,方才鼓起的劲又卸的干干净净。
  头上的发髻被伸过来的手正了正,盛愿抬头谢云笙带着药香的气息拢下:“无妨,我那份烤羊给你。”
  “多谢大少爷。”
  有了昨日两人知晓了共同的秘密,盛愿对大少爷又多了一重亲近和尊重,并没有觉得他随手而为有什么不妥,接过十五递过来的水壶,瞧了瞧水的确干净,这才转手呈给谢云笙。
  谢云霆抿紧了唇,拳头捏紧又无奈的松下,他原本早就想过晚上的烤羊把最好的部位留下给她。
  只是大哥提前开了口。
  而他显然在人前说这样的话,于理不合。
  剩下一段路,四人一起前进,很快就见着盛愿心心念念的瀑布。
  一直到回去的路上,兴奋劲都没褪去多少。
  “这么欢喜,府里的景不够你看的?”
  谢云笙还是累着了,靠在车里,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浸湿贴在身上,拿帕子擦也没缓解多少。
  “是。”盛愿毫不犹豫点头,可瞧见大少爷的面色又转了语气:“其实府里也极美,都是奴婢从没见过的奢华,只是方圆规矩里雕琢出来的景看多了便生出了疲惫,但野外这些虽是一样的花,一样的水,但每一处每一日都有细微的不同,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话,倒是新鲜。”
  盛愿重新翻出干净的帕子换了下来,又将出发前带上的清心静气的丸药,配合着车上的温水递过去。
  谢云霆望着他这些熟练细致的动作,唇角抿了抿,后悔听了他大哥的话回去一起坐马车,恨不得此时直接跳出车去眼不见为净。
  刚一转头,盛愿停在他面前,塞进一张帕子到他手上,干干巴巴的开口倒像是有些不情愿,只是她嗓音温软更像害羞的扭捏:“二少爷也擦擦汗罢。”
  谢云笙握着帕子,细细跟着她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连连轻笑:“云霆瞧见没,这就是盛愿与其他丫鬟的不同,平日里好似什么都不懂,但内里却藏着灵气。”
  “是。”
  唇角牵起又飞快得落下,谢云霆面无表情将帕子叠好,抬手收进了袖子里,方才的郁闷又消散了大半。
  十五从窗外瞧见自家主子寡言的近乎快成了透明的,还捏着袖子一脸满足,无奈的挥动起鞭子,离得远了些不忍再看。
  一路上谢云笙牵头,盛愿答,倒是比来时气氛热闹的多。
  回去的路也显得快了些,很快马车就停下。
  谢云霆先下了车。
  “谢二爷,可见着您了,属下这边巡视的安排……”
  一行人急匆匆的见到谢云霆才松了口气,还欲要说什么,谢云霆抬手牵扶着谢云笙下了车:“大哥慢些。”
  看到谢云笙从马车里下来,这些人才自知失了礼,急忙跟着请安:“谢大公子,情况紧急,我们几人才乱了礼数。”
  谢云笙含笑的一一打过招呼,瞥了眼他们手里的册子上露出的守卫图,随口问道:“可是遇着什么事了。”
  后者下意识将册子合上,方才围上来的人也后退散开了些:“只是有些政务密事,需和谢小公子商议。”
  “无妨,这些事昨和大哥商议过才安排下去的,你们直接说便是。”
  方才还急的面上藏不住的,这会儿被问竟是一个字都不愿多说:“虽是如此,但毕竟滋事慎重,还是到议事帐谈论更妥。”
  “大哥咱们一起……”
  “既如此云霆还不快去。我也累了,需要歇会。”
  开口被打断,谢云霆微楞,果然见他面上露出疲惫,只好作罢行了礼后,匆匆被众人簇拥着离开。
  瞧见人走远了,盛愿收回目光,跟着一起回到谢云笙的帐子,翻找出干净的衣袍放下就准备出去打水,却被一把抓住手腕。
  盛愿不明所以垂下眼,忽而视线一凝发出轻呼:“大少爷,您的手。”
  青白的手攥紧渗出了血,向来好脾气地淡然,难得露出愠色,蹙神的面色毫不掩饰其中的冷意和失意。
  “你说!谢家我与谢云霆以谁为尊?”
  盛愿被吓白了脸,也顾不上手腕近乎碎裂的痛,喃喃了许久,才轻声开口:“自然是您。”
  谢云笙是大哥,又是侯府嫡子,主母唯一的亲血脉,不管从哪方面自然是他。
  “那爵位悬浮未定,这差事也是落在谢家不是谢云霆一人头上,怎得就只与他一人商议,以他为重。是不是在他们心里,我是残废,根本不配承袭爵位。”
  “不是的。”
  盛愿心急了,急忙想着话来安抚。
  可她一向嘴笨,着急起来更是找不到合适的话来,结结巴巴开口:“其他奴婢不知,但二少爷是不会抢您的东西的。”
  就那日醉酒,她是听过谢云霆说过的。
  谢云笙面色古怪的扭曲了一瞬,冷冷笑了一声:“之前你那么怕他,如今倒是为他说话了。”
  “他不像那样的人。若是要是什么,他也会正大光明告诉您。”
  话音落下,谢云笙转过头,覆盖在黑瞳的浓郁酸楚让她不自觉地噤了声。
  箍着胳膊的手紧了紧缓缓松开,别开眸。
  “我竟不如你个丫鬟了解他,今日之事……”
  “是奴婢和您的秘密,奴婢晓得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盛愿低眉利索的开口,并没察觉到他这话里的歧义。
  饶是想说,她也没人说。
  主母那不可能去说,只会徒生烦恼,谢云霆那……若是告诉了他,只会更增减他的心结。
  见大少爷冷静下来,盛愿找出药替他清理着指甲刮出的伤口,等谢云笙换衣服的空挡,点了安神香,又备好了热帕子,热茶在一旁。
  这才退出帐子。
  松了口气。
  刚转身,被人一把拉着躲到了树后。
第35章 我是问你的感受
  “你做什么!”
  盛愿被捆住双脚离地就连呼吸都受影响,挥舞着双手双脚,姿势看起来很滑稽。
  好不容易被松开急忙连连后退,举起拳头放在胸前自保,瞪着眼前山一样的人。
  主仆两人一样的性子,都喜欢冷不丁的掳走人。
  可十五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木着一张脸一条条和背书的一般往外倒字:“少爷让我提醒你,出行不仅要带着大少爷日常的药,就是衣物也需带上一套备用的。”
  “他忙完得了空就过来,今晚入夜就热闹了,有烤羊吃。”
  “不要独自随意走动,虽周围驻守有城防营的人,但毕竟靠山入夜还是可能会有野兽。”
  这一条条叮嘱从十五嘴里说出来生冷僵硬却还是能听出其中的关切,盛愿缓缓放下手,抿紧了唇忍不住感慨:“二少爷对大少爷还真是好。等他醒了,我立刻就告诉他。”
  方才大少爷还生出那么多心事,若是听到这些话一定不会在胡思乱想。
  十五唇角微微抽动了两下,上前两步古怪的盯着盛愿:“你当真听不出来这些话是谁与谁听的?”
  不是说与大少爷还能是谁?盛愿摇了摇头,却也隐隐察觉出一丝……怪异。
  见她还呆呆的模样。
  十五恶狠狠从背上扔下一个包裹塞进盛愿手里后转身就走,竟是一句话都不愿在与她多说的样子。走出两步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的东西扔给盛愿:“这个也是你的,不过被我吃了个。太甜。”。
  盛愿做贼一把心虚的抱着包裹一路回到她住的帐子,将包裹放在床上后默默决定,找到机会就还回去。
  可盯着鼓鼓的包裹在帐子里转了几圈到底没抵过好奇,快步过来打开。
  女子编头发的头绳,染指甲的凤仙花,香粉,翻绳,甚至还有一副小巧玲珑的沙包都是她那日上街见过的。
  盛愿抿紧了唇瓣,每样都爱不释手。
  这些东西虽然是其他人司空见惯的,却是她自小从没见过用过的,还是到了楼子唱戏看到楼里的其他姑娘玩才识得,她去的晚,年纪又小性格又笨,偏生的样貌顶尖的好,嗓子又是独特的娇软绵绵所以楼子的姑娘一开始并不喜欢她。
  唯有一人同她日渐交好,一一教会她识得这些物件,还答应了要教她怎么玩沙包和翻绳,只是没等那时候盛愿就到了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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