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殊骁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身体升起来的燥热,他扯开女人白皙的手臂,声音冰冷,带着明显的嘲弄,“商小姐,你的手段未免太不上台面了些。”
商姣见男人对她的称呼发生了改变,心里害怕,她更害怕的是他竟然已经知晓是她下的药,她不肯承认,“不是我,你相信我。”
靳殊骁一阵见血道:“那杯酒是有问题的吧?”
她眼神躲闪,说话都跟着不利索,“我……殊骁,你……”
灼热的浴火在靳殊骁的全身横冲直撞,他清楚自己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见女人此刻已经挡在他的面前,大力将人推开。
很快,高大挺拔的身躯彻底离开希尔顿酒店。
外面的夜风吹在脸颊上,凉凉的,靳殊骁心底的燥热没有刚刚在酒店时明显,但他不受控想到宋知恩时,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靳殊骁凭借着超强的意志力上了车,反锁车门后,电话打给助理,言简意赅的吩咐着,“把宋知恩带到我现在所在的位置。”
助理恭恭敬敬应下,“是,靳总。”
很快,宋知恩便被带到了车前,她原本是不想过来的,但转念一想,靳殊骁的确帮她取消了订婚,她纠结了很长时间,人就出现在了这里。
她拉开副驾驶座上车时,鼻翼嗅到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味道,她看向靳殊骁时,白皙的脸颊彻底红润起来。
宋知恩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纤细的手指摸索着要打开车门,但耳边瞬间响起车门反锁的声音,她洁白的贝齿委屈的咬着殷红的唇瓣,不满的控诉着。
“哥哥,有这时间你完全可以去医院了,哪里还需要如此的难受?”
靳殊骁口干舌燥,直接将女人抱在怀中,坐上无穷无尽的欲望之地,“你说得对,我是很难受。”
“……”
结束时,宋知恩发狠的咬上他的肩膀,直到口腔尝到血腥味她才肯松开口,“靳殊骁,你太无耻了!”
他怎么能那么对她?!
靳殊骁药力已经纾解了大半,讨好性的亲吻着她娇嫩的脸颊,“抱歉,情难自禁。”
宋知恩气的推开他,要从男人的身上下去,但是他始终不肯松手,她挣扎的幅度过大,沙哑的声音也跟着尖锐,“放开,你放开我。”
男人无奈,“可是还很难受?”
她愤愤道:“那就去医院。”
靳殊骁被气笑,磁性低沉的音调拉的长长的,“这么无情啊?知恩,你猜猜看周源清是为何没有出现在这次的订婚宴上?”
宋知恩傲娇的哼了一声,“我自然能猜到,是哥哥你的手笔,但刚刚我已经报答过你的,如果不是你在订婚事上帮了我,我都不会来。”
“真无情。”
宋知恩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是是,我无情,商小姐最有情了,也没有见你去找她,是舍不得她如此的操劳吗?”
靳殊骁不想听她如此的阴阳怪气,宽大的手掌捂着女人一张一合的唇瓣,宋知恩嫌弃脏,连忙推开,就在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今晚男人身躯不同寻常的热。
她狐疑的反问,“哥哥,你是被下药了吗?”
男人不答反问,“你说呢?”
宋知恩知晓自己是猜对了,也能猜测出来下药的人是商姣,看来后者很着急啊,不然也不会出此昏招,她撅着唇瓣,不满道。
“看来你是真的舍不得商小姐来充当这个……”
“闭嘴!”
靳殊骁不想再听她言语,很快,宋知恩卡在喉咙里面没有说完的话,彻底变成轻呼声。
天刚拂晓,靳殊骁就驱车赶往商家。
商夫人见他如此早来,心头多多少少沾染上疑惑,“殊骁,你怎么来了?是有事吗?”
靳殊骁顺着女人的话往下说,“自然,我此刻上门是来提取消订婚的事。”
此话惊得商夫人彻底从沙发上站起来,脸色变了又变,她深吸口气,神色才恢复如常,“昨天不还好好的吗?为什么如此的突然?”
靳殊骁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的拨弄着衣袖,重新抬起头对上女人那双探究的眸子时,周身气场发寒,“你问商姣,她最清楚。”
商夫人预感不好,让人用最快的时间将她叫到面前,见商姣眼神躲闪,她着急问道,“姣姣,你昨天留下殊骁,做了什么惹他如此的生气?”
商姣难堪的不肯说,“妈……”
商夫人只好让她认清现实,“他要退婚,你最好赶紧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退婚?
商姣不可置信的望着男人,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控诉的声音中都夹杂着荒唐的语调,“殊骁,不至于吧,而且我还没有得逞,你舍得就这么不要我?”
靳殊骁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脸面给她的很足,“对外商家可以说,是因为我辜负了商小姐,另外,我来退婚不是跟你们商量,是宣布。”
商姣又急又气,“殊骁,咱们再商量商量,你……”
商夫人将急切上前的自家女儿拉回来,沉着嗓音问道:“你退婚的事,靳夫人怕是不知道吧?”
第66章 重新敲定订婚日子
靳殊骁坐在沙发上,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微向后移动了点方向,说话时,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动着膝盖。
“这点不劳烦你操心,我的婚事我自己能做主。”
商夫人见自己猜对,嘴角扯了点笑出来,但笑意却不及眼底。
“殊骁,你这话说的太绝对,伯母毕竟比你多活那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见识过,你想退婚可以,我的建议是先跟靳夫人交涉完了再说。”
靳夫人多半是不会同意他这么做的,毕竟靳正已经快要退了。
之前说是五年,但前段时间工作出了点差错,传出来的消息是会早个两三年退休的,一旦退下,靳家和罗家都没有当官的庇护。
商夫人想到这里,底气更足了一些。
靳殊骁态度硬朗:“不必。”
商姣被他如此的坚决伤害到,跳动的心脏蔓延出来无穷无尽的难受和不甘,“殊骁,你对我竟然如此的狠心?我是做错了事,但也是太想跟你在一起,原谅我一次?就一次!”
她手指紧攥成拳,因为说话太过于激动的缘故,原本白皙的脸颊跟着涨红起来。
靳殊骁的思绪没有任何的波动,不紧不慢道:“好聚好散。”
“殊骁……”商姣还想说什么,但被商夫人恨铁不成钢的骤然打断,她见不得自己捧在掌心里养的女儿去如此的向一个男人低头。
“靳殊骁,你说要退婚是吧?好,我同意。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若是后悔,想要重新订婚,那不会再那么简单。”
商姣声音尖锐提起:“妈!”
靳殊骁见来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没有必要在继续待下去,“多谢伯母成全,我不会后悔。”
落子无悔,他的人生中目前还没有什么后悔的事情。
说完,男人起身离开。
商姣试图跟上,但被商夫人狠狠拉着手腕,板着脸教训道:“姣姣,他的心思不在你的身上,就算联姻结婚也不会多幸福。”
“我知道!”商姣骤然出声,情绪彻彻底底激动起来:“妈,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不要幸福,我要的是他这个人。”
商夫人察觉到了不对劲,紧紧皱着的眉头满是担忧,“姣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心事被察觉到,视线连忙错开,连同说话的声音都跟着不自然起来,“没……没有,妈,你不要乱猜,我只是觉得他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也只有他才能配得上我。”
商夫人根本不相信,她笃定这里面还有其他不可言说的内情,便好言劝说道:“姣姣,你不是非他不可的。”
商姣态度坚定,话语里面充斥着哀求,“可是妈,我就想要他,你帮帮我好不好?”
商夫人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直落在她的脸颊上,看了好长一会,才叹息口气,“那你先告诉我,你对殊骁做了些什么,才导致他如此的动怒?”
她乖乖回答道:“我怕出现变故,所以昨晚给他下了一点点催情的药,不过我没有得逞。”
商夫人皱眉追问:“你没有得逞自然有人得逞,是谁?”
“我猜是宋知恩。”
……
与此同时,宋知恩推开公寓门正准备去学校练舞,但没走两步,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是周源清,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明明只是两天的时间没见,但宋知恩察觉到他憔悴了许多。
周源清脸上被拳头砸过的痕迹很明显,他说话时扯动到嘴角的伤口,疼的眉头紧皱。
“知恩,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订婚宴上吧?”
宋知恩的去路被挡住,呼吸变得深沉起来,“我怎么会知道?周公子没有准时的出现在订婚宴,未免太没有时间观念。另外,麻烦让开,我还有事。”
周源清神色变得可怖,面部狰狞:“我没有时间观念?你竟然敢说我没有时间观念?!为了这次订婚宴我早早的就驱车赶往,但在半路……”
他越想越气,宽大的手掌死死扣住女人浑圆的肩膀,愤怒到极致的声音仍旧在持续怒吼,“但在半路被不明的黑衣人带走,直到订婚宴结束他们才把我放开!”
宋知恩被捏的很疼,倒抽凉气,“你别那么激动,先放开我。”
周源清到底是松开了她的肩膀,但很快又拉扯上女人纤细的手腕,持续的将她往前拽,“走,跟我去见靳伯母,说重新安排订婚的事。”
“我……”
她想拒绝,但又怕激怒这个疯子,宋知恩只能尽可能的压下恐慌,试图用示弱的方式让男人的情绪平复下来。
“周公子,你说的这些咱们都可以慢慢商量,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别那么激动,我害怕。”
女人的尾音楚楚可怜到极致。
周源清到底是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腕,“好,走,我们现在就回靳家,跟靳伯母说说。”
宋知恩好不容易摆脱掉的订婚,眼看此刻要再次被推动,她很是抗拒,又不敢表现的明显,“等等好吗?我要回学校跳舞,迫在眉睫,我若是选拔成功,在省电视台跳,到时你脸上也有光对不对?”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但周源清一门心思的要重新敲定订婚宴的日子,自然不肯松口,“跳舞的事可以推迟,但重新协商订婚宴日子的事却不可以,快走,别逼我!”
后面三个字,带着明显威胁的意思。
宋知恩见摆脱不掉,只好跟着他回到了靳家,他们刚到没多久,靳殊骁也驱车回来了。
车门拉开,靳殊骁从上面下来,宋知恩看到他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扯着嗓子喊出声――
“哥哥!”
靳殊骁往女人的方向看,漆黑如墨的眼眸捕捉到周源清身影时,嘴角扯出明显的弧度。
宋知恩快步跑到他的面前,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神情充满哀求,“哥哥,他要求重新敲定订婚的日子,我真的很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
一旦成功订婚,她就会生不如死。
靳殊骁当着男人的面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第67章 毛绒玩具
宋知恩拉着他昂贵的衣角,着急忙慌的问道:“哥哥,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靳殊骁漆黑如墨的眸子凝视着她的小脸,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她见男人不吭声,心里越发慌乱起来,忍不住的又喊了一声:“哥哥?”
站在不远处的周源清看着两人的互动,手指不受控的攥成拳头,等他将两人彻底联系起来之后,后背瞬间爬满冷汗,紧跟着倒吸一口凉气。
周源清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来很多很多事情。
为什么当时宋知恩身上会有暧昧的痕迹,但他事后始终没有调查出来。
还有,为什么他每次欺负宋知恩时,靳殊骁都会赶到。
一切的指向都是宋知恩跟靳殊骁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周源清猜测到这里,眼眸闪过转眼即逝的杀意,他此刻就恨不得折腾死宋知恩,将那些见不得天日的用具全部放在女人的身上,使用个遍。
他对宋知恩图谋了这么久,花费了如此多的心血,是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男人压制眼眸中的阴鸷,朝着两人靠近,“大哥,知恩。”
宋知恩见声音在耳边响起,她下意识躲到了靳殊骁的身后,察觉到自己动作太大时,连忙出声说道:“哥哥,咱们去看靳伯母吧,她知晓我们来了,肯定很开心。”
靳殊骁抬脚往前走,边走边说道:“父亲休假两天,暂时也在家。”
宋知恩错愕,靳正竟然还在?
听到这里,她小脸白了又白。
原本宋知恩是以为靳正日理万机,人早早的就从靳家离开,回到工作岗位上,但没想到……
周源清见他们不搭理自己,很是不悦的跟上两个人的脚步,在心里又给宋知恩记上一笔。
三人很快走到客厅,届时,靳夫人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靳正陪在一旁,翻弄着手中的报纸。
宋知恩率先乖巧出声:“靳伯母,靳伯父。”
她在对上靳正目光时,呼吸都不畅快起来。
靳正放下报纸,拨弄着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调整成舒服的姿势后才停止动作,“知恩回来了。”
宋知恩点头示意,在她的注视下,男人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柜子旁,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订婚礼物递给她。
“知恩,送给你的,你们女孩子家家的,应该喜欢这些东西。”
她视线看过去,靳正手中拿着一款毛绒玩具,是跟某大动漫联名制作发行的限量版,数量太少,价格被炒到六位数。
宋知恩喜欢这些东西,但并不想要靳正送的,“靳伯父,多谢你的好意,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这些东西。”
靳正的动作僵硬在半空之中,眼眸打量着宋知恩,始终没有收回手,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她收下,“没结婚之前都是小孩子,收下吧。”
因为宋知恩迟迟没有动作,所以大家一时之间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
最终,还是靳夫人伸手去拿毛绒玩具,刻意缓和气氛,“既然知恩不喜欢,我送姣姣,想必她是喜欢的。”
靳正不肯松手,言之凿凿,“我特意给知恩买的,送给别人不好,知恩,你还是收下吧。”
后面的话语催促意图十分明显。
宋知恩眉头无形之中皱了起来,心里此刻除了不舒服,还有些疑惑,靳正为何要如此强势的送她这个东西?
难道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最终,她没有办法,只能伸手接过,“好,既然靳伯父特意买来送给我的,我就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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