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往狠了闹,最后只怕还要伤了小姑娘的心。
如此,只怕是正中某些人的下怀。
纵使再不满周钰斯的所作所为,卓宴洲最后还是松了口。
“下不为例,我不希望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看到周钰斯没有受到处罚,祝溪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半个小时后,孙悦雨终于到了。
看着被保镖押着的父母,孙悦雨脸色煞白,一脸迷茫地看着卓宴洲。
“卓总,你这是做什么?青天白日的,我父母如何得罪你了?”
孙悦雨颠倒是非的能力,卓宴洲前一天就见识过了。
如今听到她这样颠倒黑白,他也没觉得意外,只是冷冷开口。
“这些事情,一会儿你到警局慢慢了解。今天叫你过来,只是想提醒你,小动作不要太多。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昨天只是开除你,已经仁至义尽。只不过今天的事情,显然不能善了了。从今天起,我将在全行业封杀你。”
听到这话,孙悦雨整个人都震惊不已。
她原本想着父母这么一闹,迫于舆论压力,自己还能再回到舞团。
说不定到时候借着言论的势头,她还能直接取代祝溪成为领舞。
可她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
按道理说,如果只是普通的制造舆论,应该不会闹成这样。
一时间,她突然有些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看她要开口,卓宴洲直接抬手示意她闭嘴。
“这个结局很公平,具体发生了什么,你可以问你的父母。”
她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父母,却发现他们被堵着嘴,挣扎着想说什么。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是她大脑里第一瞬间的想法。
随后,她甚至转过了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卓宴洲,试图撇清自己的关系。
“卓总,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您不能无缘无故就封杀了我,是我父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什么吗?”
“我原本已经安安稳稳离开舞团了,今天正在投简历,面试,就为了谋求一条出路。您现在跟我说我被封杀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她一边说一边流泪,整个人说不出的无助。
祝溪看着这一幕,莫名觉得棋逢对手。
如果对方针对的人不是自己的话,她也许还会开口帮一句。
可是如今对方不仅仅针对自己,甚至将何欢打进了医院。
无论孙悦雨哭得如何凄惨,她都必须付出代价。
祝溪冷眼看着她,第一次开口怒怼。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父母来闹事?还打伤了人?现在何欢在医院生死未卜,你来问我们你以后怎么办?”
“你在对你父母添油加醋满口胡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又该怎么办?同样是女孩子,你轻而易举就把乱七八糟的帽子扣在我头上,想过我该怎么办吗?”
“你刻意引导你父母过来闹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被他们伤害的人该怎么办?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难吗?所有人都难,凭什么就得什么都如你所愿。”
祝溪越说越激动,一张小脸涨红,胸口剧烈起伏。
卓宴洲在她身后护着她,生怕她一不小心把自己气晕了。
然而孙悦雨听到她的话,却笑得格外讽刺。
“祝溪?你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你什么都有了,要什么卓总都会捧到你面前。可是我们呢?我们努力争取,都比不上你和他睡一夜,凭什么?”
孙悦雨始终觉得,祝溪并没有任何实力。
之所以能成为领舞,全是因为卓宴洲。
听到这话,祝溪也知道和她争论毫无意义。
她从卓宴洲怀里起来,走到孙悦雨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神经病。”
扔下这么一句话,祝溪就往外走了出去。
她一刻也不想再多待,多看孙悦雨一眼她都觉得浪费时间。
卓宴洲见状,不禁感叹自家小兔子急了会咬人。
最后看了一眼周钰斯,吩咐道。
“让人把那两个人送到警局,至于孙悦雨,赶出去,永远封杀。”
说完,他也跟着祝溪出去了。
一直到进了电梯,卓宴洲才开口安慰女孩。
“我带你去医院看何欢,她会没事的。”
祝溪没有说话,只是红着眼睛,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自己这一路走来,几乎没有连累任何人。
可唯独对于何欢,她满心愧疚。
在公司的时候,因为她的原因,何欢被周莹记恨上了。
如今离开了公司,到了舞团,何欢又因为她受了伤。
她明明不想拖累任何人,却又一直在拖累何欢。
一直到上了车,快到医院的时候,祝溪才抬头看向卓宴洲。
“卓哥哥,你怎么会过来?”
卓宴洲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仅亲自过来了,还带了保镖。
可是如果他都知道消息了,为什么楼下的保安一无所知呢?
甚至围观的人里,没有一个人去报警呢?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开始怀疑,难道这件事真的和周钰斯有关。
明明不愿意用最险恶的心思揣测自己心目中光风霁月的学长,可还是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何欢太过无辜了,以至于她一时间乱了心神。
卓宴洲愣了愣,语气平淡道。
“何欢给我发了消息,她直觉对方要闹事,甚至是冲着你来的,不放心。”
一开始孙母抓住祝溪的时候,何欢没有冲上来就是因为在通知卓宴洲。
虽然孙母只在他们前面几分钟上楼,可是那么久了都没有人喊保安,她直觉不对劲。
所以那一瞬间,她能想到的人只有卓宴洲。
在何欢眼里,只有卓宴洲会不顾一切保护祝溪。
所以后面孙母扑过来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将祝溪护在身后,就是为了等着卓宴洲来救人。
听到这话,祝溪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第98章 醒不过来
她咬着牙,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卓哥哥,我要让那对夫妇牢底坐穿。”
卓宴洲心里也正有此意,毕竟何欢这个情况,按照许唐带她走时的场景,算得上重伤了。
倘若这件事不了了之,后面只怕还要继续折腾。
他不喜欢拖拖拉拉,快刀斩乱麻才有用。
他靠在座椅上,双手随意搭在自己的腿上,语气肯定。
“放心,会的。”
闻言,祝溪转过头看着他,问出了自己心里一直以来最想问的问题。
“卓哥哥,你有瞒着我的事情吗?”
卓宴洲愣了愣,想到了自己手里的那份东西,深呼了一口气,最后点了点头。
“有,但现在还不是让你知道的时候。”
闻言,祝溪的心沉到了谷底。
所以,那些事真的是你做的,你又打算告诉我呢?
是在你觉得我没有价值的时候吗?
可如今的我对于你来说,又有什么价值呢?
祝溪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意,很懂事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卓宴洲,现在我真的不会再有任何犹豫了。
两人来到医院的时候,宋朝已经给何欢做完了全面的检查。
只是结果显然比所有人物料的都要糟糕,何欢几乎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宋朝拿着报告,一脸沉重地看着几人。
“欢欢的情况并不好,虽然大部分只是普通的伤,但是似乎有那么几下伤到了神经,导致神经受损。这也是她突然间失去意识的原因,并且短时间内很难醒过来。至于什么时候能醒,不好说。”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祝溪险些没站稳。
她怎么也没想到,几个小时前还在和自己聊天的女孩,现在就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动。
她趴在窗外,看着重症监护室里的何欢,只觉得眼前泛黑,直接晕了过去。
“小溪!”
卓宴洲快步上前抱住祝溪,发现女孩双目紧闭,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整个人说不出的悲怆。
宋朝头都大了,虽然可以理解,但还是有些烦躁。
“先带她去病房,这一天天的,她到底是得罪哪路神仙了,要这么折腾她?”
如果她是祝溪,这么接二连三地搞,只怕他也要抑郁了。
只有许唐,一脸颓然地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很显然,除了祝溪和何欢相互保护,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看热闹,包括周钰斯。
仅仅一瞬间,他心目中的恨意值达到了顶峰。
让何欢变成这样的所有人,都要付出代价!
……
次日,医院。
祝溪从病床上醒来,发现卓宴洲坐在病床边上守着她,她有些出神。
“卓哥哥,欢欢姐醒了吗?”
卓宴洲摇了摇头,何欢的情况,很有可能变成一个植物人。
只是她入职两年,似乎有意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们根本联系不上她的家人。
如今她还在重症监护室,还不需要人照顾,后面可能就只能请护工每日打理,然后他们时不时过来看望了。
他叹了一口气,实在找不出话来安慰祝溪。
唯一值得欣慰的一点就是,何欢如今的情况,孙家夫妇是真的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了。
可是这样的消息对于此时的祝溪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听不到想要的答案,祝溪眼里失去了光彩,只是呆呆地坐在病床,一言不发。
……
第二天,祝溪就去了舞团。
见她回来,周钰斯连忙上前询问何欢的情况。
“小溪,何小姐怎么样了?”
祝溪和卓宴洲走了之后,他给祝溪发了不少消息,但都没有收到回复。
如今看到祝溪回来,他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
只是女孩如今看向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光彩。
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最后发出一声叹息。
“学长,成立公司的事情,麻烦你抓紧。而且,最近我也不打算让卓总知道,希望你能把保密工作做好。”
她心里希望,周钰斯是能相信的。
可是一想到何欢出事的场景,她的心里就一阵阵发寒。
看着她神色不对,周钰斯的注意力没有放在成立公司这件事上,而是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小溪,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遇到了什么事?”
按照她和卓宴洲的感情状况,周钰斯不觉得祝溪的状况是因为感情问题。
但直觉告诉他,祝溪如今的状况不对劲。
然而女孩白着一张小脸,只是无助地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哽咽地开口。
“学长,欢欢姐暂时醒不过来了。孙悦雨母亲打坏了她的神经,导致她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
话未说完,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女孩伤心欲绝地哭泣着,肩膀因为哭泣和伤心而不停颤抖。
“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平日里也没有得罪孙悦雨,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看着哭泣到不能自已的女孩,周钰斯再也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
“小溪,这不是你的错。是孙悦雨太过嫉妒,所以导致了这一切。”
祝溪依旧没办法接受,为什么满心嫉妒的人是孙悦雨,可是最后承担所有苦果的人是何欢。
她靠在周钰斯怀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就如同当初失去父母的时候一样,她不能明白,为什么偏偏是他们出事,为什么要留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活在这个世上。
血海深仇和对何欢的愧疚如同两座大山,压在祝溪的心口,让她觉得快要喘不过气。
看着她这副脆弱的模样,周钰斯心疼不已,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似乎想要给她力量。
“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卓宴洲的怒吼声。
周钰斯下意识放开了祝溪,转身看过去。就看到卓宴洲黑着脸,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们。
而此时的祝溪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不能自已,整个人哭泣着蹲到地上。
周钰斯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地向卓宴洲解释。
“卓总,你别误会,是小溪实在太难过了,我才会逾越抱了她。”
第99章 陷入冷战
也许是因为情绪积压了太久,崩溃就在一瞬间,祝溪此时哭得不能自已,根本没有任何精力分给卓宴洲。
所以哪怕此刻的卓宴洲已经处在了暴怒的边缘,祝溪依旧无动于衷。
她突然觉得这样好累,每天讨好卓宴洲,去为复仇接近卓宴洲,无论哪一种,都让她觉得很累。
甚至有一瞬间,她心里想的是,就这样吧,任其发展。
所以但周钰斯对着卓宴洲解释的时候,他的怒火不减反增。
他看着周钰斯,语气出奇地差劲。
“做你该做的事情,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周钰斯还想开口,却见卓宴洲直接走上前,抱起地上的祝溪,带着她离开了舞团工作室。
他看着卓宴洲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同人不同命,凭什么一样的出身,卓宴洲就能成为桐城商界的王?
而他苟延残喘,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仰人鼻息,艰难度日。
而另一边,一路上两人没有任何交流。祝溪依旧窝在那里哭泣,而卓宴洲没有任何安慰她的打算。
两个人之间的冷战,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开始了。
以至于后面的几天时间里,两人依旧同进同出,却没有任何言语交流。
就连在医院里忙得焦头烂额的宋朝,都看出了两人的不对劲。
这一天祝溪照例跟着卓宴洲来看何欢,原本宋朝已经和卓宴洲说过何欢的情况了,但祝溪却一脸认真地询问他。
“宋朝,欢欢姐怎么样了?”
此时的何欢已经送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只是依旧没有任何苏醒的预兆。
宋朝看着祝溪,眼里满是疑惑。
“我不是跟卓宴洲说过了吗?他没告诉你?”
祝溪愣了愣,算一算时间,她和卓宴洲似乎已经一周没有交流过了。
明明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甚至同进同出,偏偏就是没有说过一句话。
如果换作往日,她也许早就做小伏低去和卓宴洲服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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