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对她的喜欢我现在都分不清真假了,她把她珍藏的首饰又拿出来一盒子,要往秦伊身上打扮。
但秦伊这次拒绝了,她看向我母亲的视线幽深,有片刻的痛苦,尽管这痛苦一闪而逝,可我看清楚了。
我本来就暗暗关注着两人,现在确定秦伊确实什么都知道了。
她知道当年设计的人里有我母亲了。
所以这些日子秦伊从来不在老宅多待,她要么去画廊、要么就是去跟其他太太逛街,她再没有陪过我母亲,再没有跟她如以往手拉着手如母女那样说说话。
如同现在,秦伊把我母亲的手推开了,她不仅不要她的首饰,她连之前的那个镯子都褪下来了。
她是真心实意的要跟我离婚了,等明筱离家后,这个家里就再没有值得她信任和喜欢的人了。她一天都不想在我们家了。
我扶着她肩膀替她说了几句话,让她上楼去休息,不想在这里强撑着就不需要。
送秦伊上楼后,我在楼下不知不觉的喝了很多酒。
认清楚了秦伊注定要走的事实,确定这个家让秦伊痛恨,再一次确认我在秦伊心里是个强.暴.犯的种种事实,我是有些难堪的。
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向我袭来。
我也开始后悔,开始想如果能再回到那个晚上,我一定把所有人都控住,不让他们有任何想法。
我绝不会再让秦伊不喜欢的事发生。
如果是那样,我有信心让秦伊爱上我。
我跟她先谈恋爱再结婚,我有比陈淮安更好的条件,假以时日,她一定会喜欢我的...
但可惜,我想的越好就证明内心越挫败,越挫败的时候就想寻着本能迫不及待的想做点儿什么。
所以我那天晚上又做了秦伊不喜欢的事。
我是真的成了一个强·暴·犯。
秦伊最恨、最讨厌的人。
第44章
这次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完全忘记怎么睡在床上的,醒来的时候衣服脱了,身上也很清爽,是秦伊帮我擦身洗脸了。
我把睡在沙发上的秦伊抱到了床上。
我亲她,亲了很多下,秦伊于我像是恶魔释放出来的契机,我控制不住自己,
更何况我现在脑子还有些昏沉,脑子里全是她,精虫上脑都不如她对我来的有魔力。
她睡的沉,但因着被我亲的不耐烦,转身往我怀里躲,想最快速的避开这烦恼源。
我们过了七年夫妻生活,抱了2000多个夜晚,哪怕她曾经害怕我,可也养成到我怀里的习惯了。
是我强迫的,我强迫她习惯了,习惯的力量有时候真的很强大。
她贴在我怀里,把我最后一丝理智都弄没了。
更何况我还有好多天都没有抱过她了。
我昏沉的大脑里全是深深拥抱她,去沉到最温暖的地方,那是通往回家的路。
秦伊好像醒了,伸手推我,我抓着她手腕聚到一起,秦伊喊我名字:“霍明钦......”
我亲她,在她张口的时候深入,去纠缠她舌尖,于是她就什么话都喊不出来了。
她身体哪里怕痒、哪里怕亲我一清二楚,我感觉到她身体发颤了,于是我就更深更紧的抱着她,恨不能把她揉进我怀里。
我不知道抱着她缠绵了多久,身体负距离的拥抱时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那是肾上激素接受了欢愉心理后在狂欢,不知疲倦,可秦伊好像累了,身体软软的,我松开她一点儿,于是就挨了她一巴掌。
我还从没有被人打过,有一点儿反应不过来。
秦伊跟我愤怒的喊道:“霍明钦,我们离婚了!”
我不接受离婚。
我迟钝的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不接受她的离开。
我跟她说:“你是我妻子,”
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我没能说出这句话,因为秦伊气的胸膛起伏,我盯着她胸口的时候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霍明钦,你想跟那一年一样吗?”
我缓了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
我现在对她的这种行为对她来说不是□□,而是强·暴。
我现在在她眼里恐怕只剩两个字:惯犯。
我闭了下眼,知道我现在做了些什么。
人果然都是自私的,哪怕睡前警告自己、反悔自己,可到了最后,还是本能反应为第一位。
看着秦伊看向我的眼神,我僵硬的问她:“你还记得那一年?”
我有一段时间觉得她忘记了的,在我按照心理学书跟她练习脱敏之后的一年。
她只要有醒的意向我就把她往怀里抱,后来她也习惯的往我怀里靠了,只要有醒的意识,她自己也本能的想要压下去,接着睡,因为醒来还要做更累的事。
可因为小瑾的离开又想起来了。而现在我又成了罪魁祸首。
果然她冷冷的反问我:“你不也记得吗?”
我沉沉的看着她,我当然会记得,它是我化身恶魔的起源。
我每天晚上化身恶魔的时候,那些片段会闪过,它刻在我脑子里了,我是个男人,骨子里有劣质本性的一面。我承认,不做任何反驳。
我就是想要她,我就是对她有极强的占有欲。
而这是秦伊是最痛恨我的一面。在她冰冷的眼神里,我彻底清醒了。
我缓缓的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尽管是在最艰难的时刻,进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预计着她睡着的时候出来。
后半夜睡了半个囫囵觉,一大早就被前来拜年的明筱吵起来了,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红包都堵不上她的嘴,还问我“国外画展你都去了,国内的你为什么不去?”
我盯着她,秦伊会因为余念的事对我生气吗?
我关上门后回头看秦伊,她已经在穿衣服了,披上浴袍就进了浴室,路过我的时候一眼都没有看我。
我才是让她最恶心的存在。
我合下了眼敛,面色没有因着巨大的挫败而心灰意冷,我已经不是昨天晚上头脑不清醒的时候了。
我这样的人应该完美的诠释了那句话,床上一种面孔,床下又是一种。
在床下的时候又恢复成了那个冷漠理性的人。
我冷静的分析了现在的局面。
现在我做什么秦伊都不可能原谅我了,做的越多错的就越多。
最好就是离秦伊远点儿,这样才不会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我是个惯犯。
我在楼下等她,我不会去打扰她,但我要确定下她今天情绪好不好。
她在楼上待了好一段时间,我都想让明筱上去看看她的时候,她终于下楼了。
她化了淡妆,着一袭酒红衣裙,明艳动人,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她身上。
我也不例外。
我以为她在楼上恶心我、痛恨我的家庭,却不曾想她以最好的状态下楼了,是我把她想的太弱了。
明筱嘴巴都张到塞下鸡蛋了,我知道她惊讶什么,秦伊平日里都是素雅的装扮,而今天这样出众的装扮就足够惊艳她们了。
明筱连连说好看,说以后就这个装扮,还把我扁了一顿,说秦伊不这么打扮是因为我老古董的思想。
我不想跟她掰扯,我是喜欢秦伊素雅如月的样子,但她这么好看我又怎么可能不喜欢?
我也说她好看,但秦伊还是不看我,她一点儿都不想见我了。
我也转身离开了。
大年初一在公司上班的人大约只有我。
我没有跟明湛解释,我只是懒得去应酬那些局罢了。
只是拜年的电话很多,余念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拜年。
她气色还不错,好像还化了妆,大概是真想开了。
既然她想努力生活了了,我也祝福她新年快乐,早日康复。
余念看了我身后一眼:“你这个时间工作不用陪家人吗?不用陪她吗?还是人家嫌弃你了?哈哈。”
她干笑,破天荒地的还有些不自然,问的话都是关于秦伊的,她是担心秦伊?对秦伊愧疚?
愧疚秦伊什么呢?
我想我应该是做错了什么,我应该早一些跟秦伊解释。
哪怕秦伊不在意,我也应该跟她说余念的事,跟她说是我帮助余念回国的。
哪怕我回国后依然去看望余念是因为她昏迷不醒、医生通知我以防不测,我都应该跟她说;
哪怕仅有几次我也应该跟她说,不是怕她担心而认为没有必要。
女人要相对敏感一些,我要是早早的跟她说清楚,也许她就不会跟我离婚,也许她会看在我还算坦诚的份上试着再跟我过下去,不会想起我所有的不好。
可惜一切都晚了,我昨晚把一切都毁了。
一步错,步步错。
我心里很沉,挂了电话后坐了一会儿才开始工作,早点儿把这艘巨大的轮船完整的交给别人。
工作到晚上,我没有想到余念又给我打来了电话,这次不是拜年了,而是给我添了一把火。
我已经是架在火上烤了,余念给我添了最后一把火。
余念跟我抱歉的说:“我早上看你那个样子觉得出事了,我本来是想着去跟你妻子解释下我们的关系,想跟她说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的,但我给你搞砸了,对不起。”
我心沉了下,问,你说了什么。
余念看了我一眼道:“我撒谎了,我没有替你好好维护你的婚姻,我在看到你妻子的那一刻羡慕嫉妒恨,她那么美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仙女,不曾被这个世界伤害过,婚前有父母疼爱,婚后有你呵护,眉目里是淡定从容,我强烈的嫉妒她,所以我没有告诉她你很爱她,对不起。”
我听着余念那些自以为是坦诚又犀利的话,心跟刀割一样,余念啊,你大概不知道你说的每一个词都扎在秦伊心上了。
秦伊婚前也许是锦衣玉食,但父母呵护并没有,秦家那样的家族对女孩子家教极严,她的存在意义就是联姻;
而婚后秦伊在霍家操持了7年,不是不食人间烟火。
而我自以为对她的呵护对她来说是恶魔附体。有不如没有。
余念还在继续坦白:“我还跟她说了当年我们俩的爱情故事,听起来像是被父母棒打鸳鸯。而你们两个的婚姻是联姻,所以十年后的今天,我回来了。你妻子听的时候一脸的平静,霍明钦,她爱你吗?”
余念像是一个旁观的审判者,可她拿着刀要把所有人的心都刨开。
我看着手机那头脸色淡定的余念,声音冰冷:“还有吗?”
余念也继续说:“你妻子用平静的语气问我来找她是不是问你,她让我自己联系你,她说她不干涉你。”
我闭了下眼,如果我是秦伊,我也会那么说的。
余念压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任谁听了她这样的话会说好话呢?
秦伊已经是很好说话的人了。
我看着余念嘲笑我:“霍明钦,你这个老公挺失败的,你的妻子对你非常理性,于是我就忍不住想试试她。替你试试。”
我盯着她:“你怎么试的?”
余念凭什么要替我试?
我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一码归一码,我对她病情帮助仅限于朋友。她没有权利插手我的婚姻生活。
我对个人生活及工作分的很清。
没有人可以插手我的生活,当年我母亲插手,我都警告她了。
我沉着脸看着余年,余念还在笑,这次是自嘲:“我跟她说我不拆散你们俩的婚姻,我就是只借你一年,让你偶尔来看看我,在我死的时候给我送终,了我死之前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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