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B拉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绵绵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以后不会了。”
又靠近她耳畔问道:“绵绵,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许绵反应了一下,难道他昏迷的时候听到她的话了。
现在有点后悔,装傻道:“什么真的假的,那是我烧糊涂了。”
几个时辰后,马车到了一个地方,许绵见石头上写着江州。
“你的封地不是金陵吗?咱们怎么会来江州?”
时B揭开轿帘,冷戾道:“这是我自小生长的地方,可从未去逛过。”
许绵好奇的朝外张望,这里看起来没有云州繁华,不过也比一般的村镇要热闹些。
“这个地方小桥流水,挺美的。”
“绵绵,咱们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再回封地去,可好?”
“不好!时B,你不要忘了我的身份,就当我陪你回老家,就当我亲自送你回了老家,过几日你就送我回京城!”
时B一把拽过,将她按在怀里。
“绵绵,当年与你指腹为婚的是我,你是我的妻,永远都不妄想想离开我。”
他边说边扑着热气摩挲她的耳朵,引得许绵发颤。
“别弄了,痒痒。”
他越发放肆,许是压抑太久,该不会是被灵芝补的?
“救命!救命!”
他覆上堵住她胡喊乱叫的唇。
“早知道就不给你吃灵芝了,让你死了算了.....呜呜呜....”
时B餍足不满,从白的晃眼的脖颈处抬头,“绵绵舍得我死吗?”
“舍得,你快点死吧.....”
使劲捶他,哭的一抽一抽。
“好了,不哭了。”
时B拉起她掉落在腰间的衣裳,仔细地给穿好,“明日就叫裁缝上门给你做衣裳好不好?”
许绵想起时砚,伤心的泣不成声,却又不敢说,免得又惹得眼前的男人不正常。
不久,马车停下,时B抱着她进了一个古朴的大宅院。
一进门,几个下人惊讶道:“少爷?您....您怎么回来了。”
时B阴鸷道:“老爷死了,本少爷回来继承这里的一切。”
这座宅院是裴清用特殊手段购置的,抄家时并没有查到,也是这么多年偷偷藏匿时B的地方。
下人们都知道老爷在京城,放少爷独自在这里,猜测这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是,少爷,小的们马上去整理屋子。”
时B抱着许绵去了前院,牌匾上写着竹园。
“绵绵,这里是我五岁到去京城之前生活的地方。”
许绵歪着小脑袋好奇的环视,仿佛了解着时B的过往。
一个躬身着的仆人边拿着扫把扫地,边往时B和许绵身上瞟,他带着帽子,脸上仿佛有些伤疤和晦暗,眼睛却异常明亮。
时B抱许绵坐在院中的长椅上,仆人们赶紧紧锣密鼓的布置屋内。
卫鑫几个也加入收拾,还从街上买来了吃食。
烧鸡?烤猪蹄?
许绵馋的咽口水,嘴硬的就是不开口。
“绵绵,不饿吗?”
时B撕了鸡腿给她放在嘴边,许绵狠狠咬了一口,焦香扑鼻,这也太好吃了.....
第68章 书房里的秘密
时B把鸡腿放在许绵手里,“绵绵,趁热吃。”
又倒了一杯茶端着,许绵一个鸡腿下肚,恢复了一些精气神。
登雪山一点也不好玩,差点把命祭在那儿。
“喝点茶润润。”
如今连茶杯都不用自己端了,许绵不得不承认时B的服务意识是真的好。
这不,另一个鸡腿已经又放在了她手里,一想到他手腕放血,许绵不忍心,塞回他手里。
“你吃吧,我不想吃了。”
时B放下鸡腿,又夹了一块烤猪蹄,“绵绵,吃这个。”
这种奉献精神让许绵想要随时把他踹了的思想极为愧疚,一愧疚就会暴躁。
“我自己会吃,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自己上手去抓烤猪蹄,好烫啊,刚抓起来就撒手扔回碟子里。
时B哄说:“绵绵,就吃这块吧,已经不烫了。”
吹了吹放到她嘴边,他还一口都没吃,竟顾着照顾她了,要说从小亲爹都没有对她如此悉心。
许绵眼眶有些红,吃了嘴边的肉,情不自禁趴在他肩头,哽咽道:
“你是不是知道我心软,又容易哭鼻子,才故意这样做的?”
时B抚她头,歉疚道:“你从前是太子妃,众星捧月,如今我既拐了你,会尽心尽力把最好的给你。”
许绵大脑混乱,拐人这事确实做的不对,明明她应该非常憎恨这个人才对,可偏偏生出了许多的怜惜。
“那你也吃,把血补回来。”
“好,绵绵不哭了。”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
不多会儿,许绵低头一看,小肚子吃的圆鼓鼓的,不好意思的嘻嘻笑。
时B拿锦帕给她把嘴唇边的油圈擦干净,那样温柔,许绵觉得自己陷在了这种魔力圈中。
“绵绵,今夜先将就下,明日我会让人把宅院装饰一新,你一定会喜欢的。”
抱起她进了厢房。
许绵看到一个硕大,却又简单的屋子,里面最多的是书架上的书。
一张大桌子,上面有许多沓子写过的字,画过的丹青。
这是时B学习生活的地方,许绵化解尴尬道:“挺好的,宽敞明亮。”
酒足饭饱,最容易睡觉。
时B在屋里走动了一圈,回去一看她已经酣睡了。
揭开被子给盖上,平躺下轻拍被子。
等着天黑,他要去一个地方看看。
竹园外,一个躬着腰的下人在长廊擦柱子,一个小厮过来说:“二狗,你还没擦完?”
“马上擦好了。”
端起水盆和抹布走,回望了一眼竹园,帽子下一双明亮的眼睛仿佛在说:时B,入夜,你会得到一个惊喜。
时B眯了一会儿,给许绵掖好被子,悄悄的出了门,朝竹园的后方而去。
这个地方其实是竹园厢房的后面,是个专门的书房。
布置的并不奢华,很简单,也有很多书籍。
从前这里是锁着的,只在裴清来此地的时候,在这里给他汇报学业,也是在这里跪着挨鞭子。
跪的次数多了,凭他的聪明劲儿,发现了一些端倪。
比如,此时他拉开一副字画,抽出一块砖,侧边的墙马上翻转,可以进入另一个地方。
十五岁那年,趁裴清不在时,他甩开了府中的眼线,夜里进到这里的密室。
而之所以他去封地前,选择来江州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密室。
因为这个密室里有很多财宝,是裴清的金库。
裴清表面装作两袖清风的清官,实则贪婪的要命,为了怕被朝廷查出来,他一直把收受的财宝运到此处存放,财宝数量之大,是无法想象的。
而时B打算用这些财宝来招兵买马,买武器,如此才能抗衡皇权,抗衡时砚。
此时他进去的时候,身后也尾随了一个人,正是那个丑陋的下人。
他不是别人,是裴煜,早就在半月前就来了江州。
也按照裴清的提示找到了这个地下藏宝室,他更笃定倘若裴清和假太子造反失败,假太子或许会逃往此地,因为自小他经常看到父亲往这个宅院收发飞鸽传书。
那时他怀疑是父亲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当知道宫中太子是假的时,他恍然大悟,原来父亲这么多年养的是谋朝篡位的棋子。
而他这半个月,除了白天假装下人,夜里都在悄悄的往密室里埋炸药。
时B,你这个你逆贼,该死!
或许是把对父亲的恨转嫁到了时B身上,明明他一个金科状元,可以平步青云,却被裴清的造反连累的成了亡命天涯的通缉犯。
时B刚下了两节台阶就觉得不对,急忙往回退,旋转门却忽然闭上。
不好,是被人关在这里了?
时B猜测出这里很有可能有埋伏的暗器,并未再往前走一步,幸好他曾经设计过逃生路线,拿匕首撬另一面墙。
裴煜在门外听动静,并没有听到爆炸的声音,想还是被时B发现了端倪。
又似乎听到了尖锐物凿墙面的声音,逗留下去会被发现,时B武功高强,而他手无缚鸡之力,于是赶紧离开了。
时B用半个时辰终于凿开了一面之前就装饰松动的墙面,总算安全回到了书房。
拿着匕首四处查看,又观察地面,看是否有脚印,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拿了几沓子书回到密室,台阶之上,朝下面扔了一本。
书本掉落的瞬间,中间忽然爆炸,旁边装珠宝的木箱子都被炸飞。
又接连扔了几本书,几个地方爆炸后,恢复了平静。
这个书房就在厢房旁边,许绵睡的迷糊,听到动静,惊醒后怎么一片黑。
吓得喊道:“时B,时B你在哪儿?”
屋内一片漆黑,许绵下了床榻,摸着往门口走。
打开门唤道:“时B,时B。”
吓得腿发颤,急的轻声哭起来,连哭都不敢太大声,生怕引来可怕的东西。
“时B你去哪儿了?呜呜呜.....”
黑暗中,裴煜看许绵抱着一个枕头在院中哭,感慨万千。
绵绵,是你给我信暗示,我才逃过一劫,活了一条命。
放心,我一定会杀了时B,把你救出去。
他不能上前去安慰许绵,只能躲在暗处看着。
时B在书房似乎听到许绵的叫声,急忙关上书房门,往厢房这边跑。
第69章 昨夜碰到仙人了?
果然看到许绵怯怯的在往前摸索着走。
“绵绵!”时B快步跑到许绵面前,“害怕了吗?不怕,我回来了。”
许绵哭道:“你去哪儿了?我一醒来就找不到你了。”
抚她的后背,凉凉的,“是我不对,有点事去看了看,让绵绵害怕了。”
卫鑫跑来,问道:“殿下,没事吧?刚才的动静是.....”
“本王没事,明日再说。”
抱许绵回到厢房,关上门,用火折子点上烛火。
屋内亮堂起来,许绵那种恐惧才消散了些。
见她警觉的朝四处张望,为了让她分散注意力,时B拿桌子上的字画给她看。
“绵绵看看我从前写的字如何?肯定没有你写的好吧?”
许绵拿起来一瞧,这可比她写的好多了,行云流水,大气磅礴,和阿砚写的字一模一样。
也对,为了模仿,连笔迹也不能放过。
“这个丹青呢?”
这幅丹青上画了一条鱼,显得很落寂。
许绵指着两个地方说:“这里再加两条鱼就更好了。”
时砚搂紧她说:“加一条便好,我和你。”
许绵脸红往一边躲,才发现刚才因为害怕,一直在时B腿上坐着。
“我还是坐到椅子上去。”
“我的腿就是绵绵的椅子。”
不仅不放她,还轻舔着绵软的耳垂。
“绵绵,我想到了,我和你,还要再添几个孩子,你说要几个好?”
许绵捂耳朵,他又换了另一边,热气徐徐,湿热的。
“我不生孩子,我怕疼,你找别人生去。”
曾经时砚也和她说要生几个小包子。
“那好,咱们不生,不让你疼。”
尽管时B很想要几个孩子,因为他经历过无尽的孤独,特别想要温暖的家庭氛围。
许绵打了一个哈欠,“我好困啊。”
“那咱们歇息去。”
许是今夜害怕了,许绵没有讲条件,时B一脱外袍上了床榻,她很乖巧的钻到了他怀里。
边睡的迷糊还命令道:“你别再跑了,我会害怕的。”
“我哪儿也不去,守着绵绵,放心睡吧。”
轻轻拍着哄着她睡,自己也困顿的一觉睡到大天亮。
就在接下来两日,时B带着许绵去江州游玩,买东西的时候,时砚到了云州。
在驿馆斜对面发现了一个小猫图案。
“这一定是绵绵留下的。”
时B来了云州,接下来会去哪儿呢?
“拿地图过来。”
时砚在地图上比划半响,云州有很大的码头,最方便的是乘船。
乘船到的地方是虞州,而虞州的主要是一座雪山,雪山那头是江州。
江州是个很大的州县,时B会不会去了那里?
侍卫长云浩疑问,“殿下,从京城出发到江州只需要四五日,晋王为何非要坐船,翻雪山,这样折腾?
时砚合上地图,笃定道:“因为他不敢走官道,只能绕着不好走的路走,可孤技高一筹,咱们不走雪山,从这里直接去柳州,再到江州!”
一路上风尘仆仆,时砚一刻也不敢停歇,带人到驿馆换过快马后又继续赶路。
这夜风大雨大,人马疲乏。
连前面的路都难以看清,“都停下,到路边歇息一下。”
羽林卫找了一个树多的地方,请时砚去避雨。
刚吃了几口干粮,忽然听到骚动声。
“不好,抄家伙!”
话音刚落,就从黑暗中飞出许多黑衣人,来势凶猛。
时砚率领众人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刀光剑影中,时砚身手敏捷地躲过一次次攻击,同时还击敌人。
然而,黑衣人数量众多,战斗逐渐变得艰难。
时砚突然想起宫人阿全给他的短笛,急忙吹响,使劲的吹。
可没有来人,时砚骂道:“什么哄人玩的东西!”
只能硬拼了,举起一道凌厉的剑气击退了几个黑衣人,却被砍伤了右边臂膀。
这时,从天而降四个戴着奇怪面具的人,抄着软剑,和羽林卫合力,很快就把黑衣人消灭的只剩最后一个。
时砚喊道:“留下一个活口,孤要问话。”
将这个黑衣人按倒,“说,是谁派你来杀孤的?”
这个黑衣人居然咬舌自尽了!
时砚看向四个戴着面具侠士,月色下看清,他们脸上的面具竟然是动物图案?
“子鼠、丑牛、寅虎、卯兔?”
拱手道:“各位大侠,请问你们是林道长的人吗?是何方神圣,可否现真容?”
子鼠拱手道:“殿下不必客气,我等是奉主人之门营救殿下,殿下赶紧医治伤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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