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绵假装忽然晕倒,时B一把抱住,叫住卫鑫,“罢了,亡命之徒,不要追了。”
抱起她赶紧回宅院。
许绵摇摇晃晃间祈祷,裴煜哥哥,希望能有好心人救你。
出了小树林,是一片风景秀丽的长湖泊。
裴煜虚弱的晕倒在了路上。
不远处一个四人抬着的仪仗上,坐着一个灵动娇俏的女子,一身鹅黄色的衣裙。
身旁环绕着六个衣袍飘飘,风度翩翩又妖娆的面首,
“公主,吃个葡萄吧?”
“公主,吃个蜜饯吧?”
“公主,喝杯果酒吧?”
“公主,吃个荷花酥吧?”
此人正是时舞公主,摸了一下旁边一个面首的脸,邪魅道:“乖呦~”
“公主,咱们今日陪您去哪儿玩?”
“好容易下山一趟,本公主一定要玩的尽兴,听说江州新开了一家仙乐坊是吗?”
时舞公主坐的高,怎么看到前面有个人倒在地上。
第72章 我会做世上最好的夫君
“公主,是个中箭的男人。”
“长的好看吗?”时舞公主边问边下了仪仗。
走过去,面首将人翻过来,时舞怎么觉得这个人看着有些面熟呢。
她陪太后到灵山礼佛休养,离开京城两年。
从前裴煜经常入宫,只不过和许绵玩,嫌她小老躲着。
“这不是裴煜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伸出手轻拍裴煜,“喂,裴煜,小裴大人?”
“公主,他这箭再差一点就死了。”
那怎么办?时舞素来胆大,抓住箭准备拔出来,忽听到后面传来,“勿动!”
回头看到一个仙风道骨的道长走来。
林道长缓缓走近,查看了裴煜的胸口,又诊脉,点头道:“还有救。”,“道长,你能救他?”
林道长抬头看眼前的小姑娘,长的有五分像时砚,了然于心她是桓王和萧皇后生的女儿。
“你想救他?”
时舞点头,拱手道:“那就拜托道长相助,本公....我可以重金酬谢你。”
林道长意味深长淡然一笑,“背过脸去。”
时舞想难道这人有什么不二法门不让旁人瞧见?也对,高人的技能都不外露。
只听到身后“啪!”一声,再转头时,发现黄色的衣裙上溅了一滩鲜血,才知若是刚才不背过脸,就是溅到一脸血了。
林道长拔掉了箭,撕开裴煜的衣裳,给洒了药。
把小半瓶药塞到时舞手里,“剩下的每日给他洒一点。”
包扎时冷不丁问道:“你祖母安好吗?”
“好,她老人家自礼佛以来,吃的好,睡的好。”
时舞掏出几张银票,“道长,这两千两酬谢你。”
林道长起身,一扫浮尘,收了银票,“带他上山吧,能救他的只有你了。”
这句话话里有话,以裴煜逃犯的身份,日后能罩着他的可不就只有时舞。
到他离开,时舞纳闷,“他怎么知道我住山上?还问祖母好不好?”
转头蹲下,摸裴煜的脸,捏他下巴霸气道:“小裴大人,你最终还是落到本公主手里了哟,日后就是我的人。”
“把他抬上山!.....小心点.....”
几个面首还从未见风流公主如此对一个男人紧张过。
宅院里,大夫来给许绵诊脉,“夫人是急火攻心所致的昏厥,再过一个时辰可醒。”
尽管如此,时B仍然担心的不得了,拿着扇子在旁给扇风。
半个时辰后,许绵平躺的不舒服,想要翻身,趁时B起身的时机‘噌’的转身。
时B端过水杯一看,咦,“绵绵,你醒了吗?”
没有啊,醒来就要去拜天地,哪里敢醒来。
时B看她眼珠在动,拿起她的发梢挠她耳朵,又吹了一口气,痒的许绵伸手抓。
被时B握住手,“绵绵,醒了?头疼吗?”
这个大傻瓜,其实挺好骗的,那不如再骗一下。
“还有些疼,时B,我想睡觉.....”
时B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哄说:“绵绵,再等就过了吉时,等拜完天地再睡好吗?”
“我就是想睡觉!”
被强行抱起来,嘴里塞了一粒枫叶糖,丫鬟进来又给梳妆一番。
盖上红盖头。
“绵绵,坚持一下,很快就礼成。”
时B抱起她到院中,此时所有下人和侍卫们都在等待,就等着开始大婚。
鞭炮响,彩带舞;,大红喜字窗前贴。
时B一身红色喜袍,玉冠束青丝,高大颀长,面若玉冠,俊朗非凡,脸上洋溢着期盼已久的幸福笑颜。
许绵一袭凤冠霞帔,嫁衣绣着凤凰于飞,寓意着新婚夫妇和谐美满,白头偕老。
低头看手中牵着的红绸,惆怅不已,阿砚,我都出来大半个月,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是不是不要我了?
“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
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时B搂着许绵完成仪式,父王,母妃,孩儿成婚了,娶到了世上最好的女子,她叫许绵。
“送入洞房!”
花瓣纷飞,时B抱起许绵缓缓往洞房而去。
红烛摇曳着喜气,屋内一片红色布置。
时B轻轻挑起许绵的红盖头,露出一张红妆艳丽的面庞,乌云堆雪般的扬凤发髻,两边插着凤凰六珠长步摇,红色的宝石镶嵌在步摇之上。
眼角贴了金色的花钿,平日的娇美变成了让人摄人魂魄的娇媚。
胭脂淡淡在雪白的两颊,时B看的晃神,忽然见她脸颊上流下一串晶莹的泪珠。
许绵紧咬赤红的唇。
时B单膝跪地,捧起她的脸,亲吻泪水,“绵绵,我会做世上最好的夫君,相信我好吗?”
“我是阿砚的妻.....”
他在她耳后轻啄,“绵绵,我想细吻你千千万万次.....让绵绵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捏起她的下巴,轻柔的,细细的吻,直到满嘴的血腥味溢出。
洒了花生红枣的红色喜榻上,他炽热的眼神让许绵不寒而栗,过了今夜,她.....
阿砚,我不想背叛你啊,可我该怎么办?
大手托着纤细的脖颈,“绵绵别紧张,和咱们在东宫时一样,那时我们如胶似漆,不是吗?嗯?”
“那怎么能一样,我以为你是阿砚....”
他嘴唇微微抽搐,猛地低头咬住金步摇,慢慢的从发髻上拔下来,秀发散落。
摸她的秀发,动作极其轻柔,优雅与疯狂在他身上完美融合,让人为之倾倒,又心生恐惧。
“还有几回你知道我不是时砚,绵绵,你骗不了我,你对我是有感觉的.....”
造孽,所有额外的享受都是要还债的。
许绵气得别过脸去,却把更多袒露给他.....
使劲的捶打,也无济于事,就在绝望之际,忽然时B摸住后脖颈,脸上表情痛苦扭曲。
快速起身,隐忍道:“绵绵,你先睡,我到旁边屋子去。”
看他跌跌撞撞出了门,又听到隔壁门开了又关上。
这人怎么了?刚才还疯的不行,现在又走了?
许绵下了喜榻,看到桌上的酒壶和金色酒杯,想到东宫大婚那日,她和时砚喝合卺酒的情景。
第73章 你能答应我吗
那日,二人喝交杯酒,许绵嫌酒烈抿了一口,时砚非逼着她把一杯酒喝光。
还记得他命令道:“绵绵,这杯酒寓意咱们俩从此合为一体、彼此恩爱、同甘共苦、不离不弃,你必须喝光!”
“可是好辣,我喝不下呀....”
时砚握住她的手将酒灌进她嘴里,许绵被酒又辣又呛气得哭鼻子。
阿砚,若是你那时哄哄我该多好,咱们不就顺利洞房了吗?
许绵倒了一杯酒喝下,坐在桌前,想到那日在雪山的幻境。
其实阿砚没有来找我挺好,就不会出现两败俱伤的情景。
却心里不由自主难过的泪眼婆娑,今日裴煜问她是不是同时爱上两个男人,其实许绵也很混乱。
时砚和时B哪个受伤她都会难过。
突然听到隔壁有动静,一抹眼泪,跑出门。
推门,可锁着,联想到宫里时有一次时B彻夜疼痛,难道犯病了?
叩门喊道:“时B,你在里面吗?”
时B浑身仿佛有千万条虫侵蚀,痛的难以忍受,“绵绵,我没事,你快去睡觉。”
许绵假装哭腔道:“时B,我害怕,你能不能陪我?”
门哐当打开,他浑身的喜袍仿佛被汗浸泡了,脸色煞白。
抓住她的手是颤抖的。
“绵绵,别害怕,我哄你去睡。”
一个搂着,一个搀着,颤颤巍巍回到洞房里。
“时B,你怎么了?”
许绵拿帕子给他擦脸上的汗,时B颤抖的扶她上喜榻,躬身给脱了绣鞋。
拉好喜被盖上,又拿过大羽扇给她扇风。
“我没事,绵绵睡吧。”
他疼的靠在榻边,忍住不发出痛苦的低吟声。
许绵爬起来,什么都没说,像那晚一样抱住他。
轻抚他后背,“好点了吗?”
时B搂紧她,抽搐道:“绵绵真好,有你在,我一点也不疼。”
“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是中毒还是别的?”
时B闷声苦笑,拉下衣领,露出后脖颈给她看。
“这里有一个圆形青色印记,是胎记吗?”
“这是我和时砚唯一不同的地方,裴清当初诓骗说吃了那药就可以掩去这个胎记,以防止在宫里被发现,可那药不仅遮掩胎记,还同时是尸毒。”
“每两个月,毒性发作时,胎记就会出现,只有吃了他给的药才能压制住毒性,否则就会浑身像千万条虫咬过。”
许绵骂道:“这个奸贼!那他被斩首前,你怎么没要药?”
时B摇头道:“我了解他,他不会给的。”
“别担心,总有人能解这个毒。”
“绵绵不用管我,你睡吧,明天早上我就好了。”
此刻,许绵下定了决心,其实从雪山幻境后她就一直在想。
“时B,如果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你能保证不和阿砚抢皇位吗?你能保证不伤害他吗?”
时B抚摸她的脸,眼眶泛红道:“绵绵,你比皇位重要。”
“那你能答应我,日后咱们隐姓埋名的生活吗?”
这样阿砚既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也杜绝了时B和皇权的靠近。
“好,我答应你,咱们做一对普通人。”
许绵坚持道:“我要你发誓,我最痛恨欺骗。”
时B伸出手发誓,“和绵绵在一起后,我保证不抢皇位,日后过隐姓埋名的生活。”
许绵默念:阿砚,你好好做太子,日后做一代明君,你可以有很多女人,可以选秀,就让我陪着他吧,我不会让他威胁到你的。
为了让自己下定决心,许绵缓缓靠近时B,她杏眼流转,娇羞地抬眸凝视他,令他神魂颠倒。
这一次,她清清楚楚的是和他,时B在一起。
“绵绵,我爱你,想要你千千万万次....”
“啾.....”
她的娇美足以抚慰他浑身的痛苦,“靡颜腻理,遗视绵些...绵绵,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吗?”
许绵拧着眉头,伸出雪白细嫩的藕臂,面若桃花潋滟,娇问,“多美?”
“让我来告诉你.....不过你该叫我什么?”
“叫什么?”
轻啄耳垂,“叫阿B。”
“阿....B?”
“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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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在密林深处,有很大的迷障。
忽然马匹被出现的长绳扳倒,人仰马翻,紧接着出现了大批的黑衣人。
“小心,保护殿下!”
这群黑衣人的速度之快,令人发指。
时砚赶紧拿出短笛吹响。
可巨大的迷障让来营救的人赶来的迟了些,一只飞镖射中了时砚的胸口。
“殿下!”
此次出现的四个人戴得面具是辰龙、巳蛇、午马、未羊。
有他们的帮助才将黑衣人全部斩杀。
时砚胸口一剧痛,头晕目眩昏了过去。
“不好,飞镖上有毒!”
两日后,时砚醒来时是在柳州驿馆里。
“你醒了?”
时砚一看这不是林道长?
抚摸胸口,依旧痛的抬不起臂膀。
“林道长,又是你救了孤?”
“小心伤口,此次的飞镖有毒,你昏迷了整整两日,不过现在已经无虞了。”
时砚嘴唇发白,急的要下床。
“你干什么去?”
“道长有所不知,孤马上得去江州找太子妃,一刻也不能耽搁。”
林道长看儿子如此痴情,摇头道:“你是储君,难道女人比江山重要?”
时砚苦笑,“江山是冰冷的,可绵绵是在孤心里热乎乎的宝贝。”
他刚起身就头晕的跌倒在床上,“孩子,江山不是一个代名词,是守护黎民的责任,你肩上的重任无可推卸。”
时砚想马上冲出去,骑马飞奔,可此时身体心有余力不足,气急吼道:“孤再不去,他们连孩子都要有了!孤该如何?”
林道长见他情绪激动,安抚道:“来,别着急,还没到那么糟糕的地步,你先养好伤要紧。”
哄他吃了一粒安神药,才又缓缓睡过去。
千里之外的皇宫里。
宣政殿里,八百里加急的密报,让皇帝陷入深思。
有一支人马一直在保护太子,会是谁的人?
“太子殿下如今在柳州养伤,晋王殿下在江州和太子妃成婚了。”
来人汇报情况,忽然听到女人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萧皇后焦急的快步走进来。
“你说什么,太子受伤了?伤的重吗?谁和太子妃成婚了?”
皇帝一挥手,那人赶紧退下,他急忙从御座起身扶住萧皇后。
“雪儿别急,砚儿被刺杀,但是索幸无碍,已经没事了....”
第74章 你一定会忘记他
萧皇后脸色惨白,身体本就弱,此时犹如棉花般软软的跌在皇帝怀中。
“陛下,你快派人去救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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