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和十二生肖一起将马车围住,与黑衣人厮杀起来。
太后揭开轿帘,急忙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马上去保护太子!快去!”
女侍卫长道:“太后娘娘,那您怎么办?”
“他们的目标不是哀家,快去!”
“是,娘娘。”
时砚把许绵护在怀里,从轿帘里望向外面,思索几次三番刺杀他的人到底是谁呢?
黑衣人训练有素,杀了不少侍卫,十二生肖武功高强,和女侍卫们一起死死抵挡着。
许绵伸出小脑袋看了一会儿,“阿砚,他们好厉害,咱们的人会不会打不过?”
时砚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亲吻她的额头,叮嘱道:
“绵绵,若是等会儿孤出去收拾他们,你就跟着皇祖母知道吗?”
许绵听出弦外之音,紧紧抱住他,“不,阿砚,我要和你在一起。”
她在乱想,这些人是不是时B派来的。
“绵绵,他们的目标是孤,你听话,孤等会儿出马车把他们引开,你就去皇祖母那边,乖。”
许绵急的哭起来,“阿砚,我哪儿也不去,只想和你在一起,别赶我走。”
时砚抚她头,沉声道:“好,咱们不分开。”
眼看局势不利时,突然出现几十个灰蓝袍的道士,他们武功高强,很快就将局势扭转了过来。
时砚一眼瞧见林道长,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道士们,十二生肖,女侍卫共同逼退了这群狠辣的黑衣人。
时舞在马车上喊道:“这个道长我见过,是上次救了裴煜的高人!”
裴煜才知上次救他的是林道长,径直走过去,躬身道:“在下谢道长救命之恩。”
林道长轻拍他的肩膀,并未多说什么。
时砚下了马车,拱手道:“道长,又是你救了孤,请受孤一拜。”
林道长看了眼前面的马车,“殿下,此地不宜久留,速速开拔去富洲的驿馆,咱们再细细聊。”
时砚喊道:“启程!”
前面的马车上,太后往后瞧了好几眼,总觉得这个林道长的身形很熟悉。
深夜,富洲驿馆里。
到时车马劳顿,受伤的侍卫们让大夫看诊,二楼时砚叫来了时舞陪着许绵,多番交代后才出了屋门。
隔壁大客房里,是太后住。
门被叩开,“皇祖母,林道长求见。”
“进来吧。”
时砚也不知为何林道长非要拜见太后,并让他禀去所有人,仿佛要说一件天大的秘密。
一进门,林道长行了一个大礼,而后又放下拂尘,跪了下来。
这怎么也不像是普通的觐见。
林道长缓缓取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张让太后和时砚惊诧万分的脸。
“母后。”
太后老泪纵横,从软椅上起来,“皇帝,母后的孩儿。”
母子俩相拥泪目,时砚在旁边惊得张大了嘴,不是,林道长怎么成皇帝了?那宫里的皇帝是谁?
难道是桓王?老天奶啊,自己叫了十八年的父皇是假的?
母子俩手拉手坐下,互相细细看了对方许久,感慨万千。
太后拭泪,招呼道:“砚儿,还不赶紧拜见你父皇。”
时砚连忙跪下,一头雾水,“皇祖母,这到底怎么回事?”
林道长娓娓道来,“当年父皇一时不慎,被桓王胸前刺了几刀,幸得父皇心脏长的有偏移,才没有死透,而后被宫里的御前总管,也就是阿全的师父救出了皇宫。”
时砚实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明明宫里的父皇自小对他很好,怎么会是桓王?
慢着,他是桓王,就是时B的父王,“难道这几次刺杀儿臣的是桓王?”
林道长点头道:“砚儿,从前时B还未出现的时候,或许桓王不会对你不利,可亲生儿子出现后,一切都变了,父皇之所以此时告诉你实情,就是希望此次回宫,你能有所防备。”
太后赞同道:“砚儿,你父皇说的不错,皇祖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从灵山和你一同回宫。这次回去,有一场难以预料的恶战,你要有心理准备。”
时砚瘫在地上,幸福的一家三口,怎么父亲竟是披着狼皮的,那母后怎么办?
第99章 夜的两头谁输谁赢
时砚回到客房,许绵已经歇息了。
他心情沉重,从前认为自己对皇位势在必得,现在才知道原来握有主动权的是那个他一直以来没放在眼里的弱者,时B有桓王在皇位保驾护航,而他变成了被除去的眼中钉。
许绵感觉出他回来了,伸手拉他,闭着眼睛,呢喃道:“阿砚,快睡吧。”
时砚上了床榻,伏在许绵怀里,仿佛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兽,有很多惊恐和难以预料的迷茫。
许绵搂紧他,软声软语问道:“阿砚,怎么了?”
时砚低哑道:“绵绵,孤什么都不怕,唯一怕你会被他抢走....”
许绵睁开眼睛,轻抚他的大脑袋,“阿砚,我哪儿也不去,会一直在你身边。”
“哪怕孤不做太子,没有皇位吗?”
时砚问出这话就后悔了,若是皇位被抢走,他拿什么把许绵留在身边?
皇位之争,你死我活,或许他会成为丧家之犬,又怎么能带着许绵吃苦?
“阿砚,我心悦你不是因为你是太子。”
时砚抬头,“绵绵,那你心悦孤什么?”
这个问题他一直不敢问,明明许绵从前总躲着他,不喜欢他吧。
许绵抚他的脸,转了一下眼珠,“阿砚,那你喜欢我什么?”
“你刚满月,孤第一眼见你就喜欢,就想你是孤的。”
许绵感概道:“阿砚,咱们从小到大的每一次见面,每一次冲突,每一次吵架,每一次和好,其实都在我心里打上了烙印,只是那时我没读懂你的好。”
原以为这些就够了,时砚已经心满意足,解开了许绵不喜欢他的心结。
却没想到她接着说:“其实,小时候,我也会盼着入宫看到你,只不过我结巴,很多话和你没法好好交流,你又着急,咱俩驴唇不对马嘴,不欢而散。”
时砚欣喜若狂,搂紧她,哽咽道:“绵绵,所以说成婚之前,你就是有些心悦孤的对吗?”
这对他很重要,他不想是因为时B假扮他才促进了许绵接受他。
“是呀,我很早就喜欢阿砚了。”
这番话仿佛有魔力,时砚一扫晦暗,有了信心要守住太子之位,守住皇位,守住许绵。
翌日,皇宫里。
黑衣人详细地汇报了情况。
桓王听后,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更深的谋算。
他心里清楚,如今太子的羽翼已经逐渐丰满,此次他回宫后的布局要加快进程。
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御前宫人慌张地跑进殿内,跪在地上焦急地喊道:“陛下,不好了。”
桓王心头一紧,“何事如此惊慌?”
“皇后娘娘突然吐血了。”
桓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立刻站起身来,匆匆走出宣政殿,朝着坤宁宫赶去。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萧皇后身边。
终于到了坤宁宫。
宫殿内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宫女们都神情焦虑地守在一旁。
桓王快步走到床榻前,看到萧皇后虚弱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
他心疼地握住萧皇后的手,轻声唤道:“雪儿!”
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丹药,然后轻轻掰开萧皇后的嘴巴,将丹药放入她口中。
过了许久,萧皇后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雪儿,头还晕吗?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萧皇后微微点头,虚弱地说道:“好多了……砚儿快回来了吗?”
桓王点头道:“快了,再有两日就能回到京城。”
萧皇后如释重负,“陛下,臣妾恐怕不行了,就想看看砚儿。”
桓王眸光含泪,握紧她的手,“雪儿别胡说,你不会有事的,等会儿朕就闭关去给你炼制长生丹。”
萧皇后摇头,“陛下,没用的。”
“有用,雪儿,你要坚持住,你走了,朕怎么活?朕不能没有你....."
桓王泪流满面,给她喂了滋补汤,哄着睡着。
起身道:“你们务必悉心照料皇后,若有任何闪失,杀无赦!”
宫人急忙跪地,“是,陛下。”
桓王叫来了许道长,赶往祈年殿闭关。
祈年殿里,有一个大的炼丹炉。
“皇后的病情加重,朕要把药量加倍,是否能救她?”
早在五年前,萧皇后的身体就每况愈下,桓王用续命丹稳定了她的病情。
许道长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只不过此续命丹想要加大剂量,需要借助许多年轻人的精气,此伤人行为有违天理,陛下还需三思而行.....”
桓王不管不顾,“不必说了,朕必须救皇后。”
金陵乃是晋王的封地,此地物产丰饶、人杰地灵,是名副其实的鱼米之乡。
如今的晋王府焕然一新,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曲水流觞美不胜收。
三匹骏马如疾风般疾驰而来,稳稳地停在了王府门前。
为首的是一名身穿玄色锦衣的高大男子,他利落地跳下马来,目光深邃如寒星。
身后卫鑫禀报:“王爷,我们的人马现已扩充至一万有余,足以应对外敌入侵。”
时B阔步走进府内,语气坚定地说:“远远不够!今日的操练力度还需加强,明日起,要将更多的实战元素融入其中,本王要打造一支最为凶悍的战队。”
“遵命,王爷。”
话音未落,青鸾急匆匆地从长廊一侧跑来,气喘吁吁地道:“主人,这是京城来的一封密信。”
时B迅速拆开信封,展开信纸,当看到落款竟是皇帝玉玺印时,不禁微微眯起双眸,陷入沉思。
少顷,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皇帝老儿竟然要本王速速返京,也罢,本王便去会会这父子俩。”
“王爷,此去京城恐怕会有危险。”
时B神色冷峻,毫无畏惧之意:“无妨,你们率领一队人马随本王入京,暗中埋伏于京郊地界,以防万一。”
青鸾已经多日未见时B的笑意,主人是因为去了京城能看到太子妃,所以才高兴吗?
只有她知道时B每个夜里是怎么度过的,因为每日早上去打扫房间的时候,里面都是堆砌的酒壶。
这夜,时B又在屋里买醉麻醉自己。
绵绵,你有没有想我呢?
夜里好冷啊,我好想你。
夜为何如此长?长到我想了你千千万万次。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手里端着盘子,上面放着琉璃茶壶和茶杯。
时B抬眸间,昏暗中好似看到了许绵。
颤声唤道:“绵绵?是你吗?”
女子倒了一杯茶,过来呈上,柔声道:“王爷,喝杯茶解酒吧?”
时B接过茶杯,一口喝下,酒劲儿似乎更上头,伴着逐渐上升的体温,
第100章 你不是绵绵
“王爷,您醉了....”
女子婉转的声音,伸出手扶时B,时B眸光迷离,近乎低泣,抓住她,“绵绵,是你来了吗?”
“王爷,我心悦你。”
青鸾缓缓靠近他,二人几乎相隔一指距离,时B刚要抱她,头刚靠近就闻到一股不熟悉的香气。
一把推开她,“你不是绵绵,不是她,本王的绵绵身上是橙花香气.....”
他浑身燥热,骨节分明的长指拉扯领口。
青鸾往后一闪,“王爷,太子妃抛弃了您,您为何不能放下,非要把自己放在不对等的位置?”
时B大口呼吸,只觉得脑海里全是许绵,伸手却抓不住那娇软的身子。
“绵绵,我好想你....."
“王爷,你中了玉露娇,需要人解毒,就让青鸾为您解毒吧。”
她上前要抱住时B,被他气急狠狠一脚踢飞,撞到了门口的案台上。
“本王的身,本王的心,只属于绵绵。”
青鸾爬起来,哭道:“王爷,玉露娇若是没有人为您解毒,您会很痛苦,它比合欢散还要烈。”
时B跌跌撞撞从墙上取下宝剑,拔下剑鞘,朝手掌心狠狠划了一刀,血流下来浇在地上,月光下犹如海棠花般殷红凄凉。
“主人,对不起。”
“滚!”
时B拿剑逼近她,青鸾起身慌忙跑出了屋子。
时B扔了宝剑,从怀中掏出橙花簪子,鬓角渗出汗珠,脸颊绯红,“绵绵,我很快就去京城,就能见到你了,这一次你能不再说那些绝情的话吗?”
他热的火烧火燎,将衣袍脱掉,滚到了床榻之上,从枕头下取出一件杏色软烟罗长裙。
抱着许绵的衣裙,在床榻上翻滚,抑制体内的玉露娇,床褥被揪的不成样子。
小白熊和小奶狗窜上床榻,趴在床头低声鸣叫,仿佛在安慰主人。
时B手里攥着的珠花簪子染上掌心的鲜血,变成了红色的橙花。
太过痛苦,从床榻上滚了下去,又在地上痛苦呻吟。
绵绵,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呻吟变成了泣不成声,屋内噼里啪啦,天摇地动,瓷器碎片的声音。
青鸾担心他,叫来了卫鑫,低声哭道:“怎么办?你进去劝劝王爷吧?”
卫鑫摇头道:“劝也没用,王爷是把太子妃刻在了心上。玉露娇没有解药吗?”
青鸾哽咽道:“玉露娇只有男欢女爱才能解毒,没有别的法子。”
“那就只能靠王爷自己挺过去了,明早药效能下去吗?”
“说不好,或许能。”
一整夜,屋内动静没消停过,直到天亮才安静下来。
青鸾从门缝里看到,时B躺在地上睡着了。
卫鑫拉她走,“别打扰,让王爷好好睡一觉。”
皇宫里,时砚带许绵去坤宁宫探望萧皇后。
萧皇后脸色不好,脸上却展露出多日未有的笑容。
“母后。”
许绵的肚子已经大了许多,萧皇后拥抱她,“绵绵,辛苦了,现在开始好好养胎。”
“嗯。”
许绵担心萧皇后会问起怀了几个月了,怕自己不忍心骗她,可没想到萧皇后没有问。
时砚有许多话想和萧皇后说,关于真假父皇的事,可他也是真的心疼萧皇后,忍住没有告诉她。
刚到紫宸殿,桓王的旨意就来了。
“太子殿下,陛下的意思是明日起就由您开始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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