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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女主小娇妻[快穿]——江上舟渡【完结】

时间:2024-12-24 17:19:17  作者:江上舟渡【完结】
  ――
  第二日午后,萧挽月孤身去了地牢,因为在地下的缘故,地牢常年阴暗潮湿,蛇鼠虫蚁丛生。
  她轻咳两声,抬手拢了拢身上的狐裘,这地牢寒冷异常,这狐裘竟也有些挡不住这透骨的寒意。
  负责看守的狱卒将牢门打开后,便行礼退至一旁。萧挽月偏头瞥见墙边坐着的人,神色复杂,不过两日功夫,宰相却仿佛老了十岁一般,面容憔悴,花白的头发凌乱不堪,衣服也破烂的不成样子,与日前骄横跋扈的模样判若两人。
  柳德善觉得自己大抵是真的年老了,眼睛也混沌的厉害,迷蒙间竟看到萧挽月朝自己走了过来。
  待人站到眼前,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幻觉,形容潦倒的宰相垂头低低笑了两声,似是哀伤又似是释然。
  他看见女君手里提的酒坛,扬唇笑问:“陛下,如今过来是给老臣送上路酒的吗?”
  谋反之罪,当诛九族,他早已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萧挽月也不嫌那地脏乱,随意拿袖子拂了两下便坐。她拿出酒杯,不紧不慢的斟酒,道:“上次的茶宰相不喜欢,孤今日便特意带了酒来,你我二人小酌一杯。”
  酒香浓厚,在这小小的牢房中格外凸显。
  柳德善嗜酒,一闻便知这坛是上好的西州醉,他拿起酒杯轻抿,难得真心笑了两声:“陛下来找老臣,是还有话要问吧?”
  若无话问,想必女君也不会冒着寒风来这地牢见他了。
  “想问宰相,那日为何谋反?”萧挽月自认平日里待他不薄,所以今日才想来问个清楚。
  当然也有另一层原因,事关多年前的那场行宫大火。
  柳德善盯着她看了片刻,倏尔笑道:“其实陛下心里清楚,又何必再问。”
  这西州醉酒劲儿大,几杯下肚已有些飘飘然,宰相捋了把胡须,半阖着眸子开口。
  “先帝赏识我的才能,提拔我至此,于我有恩,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所以这三十余年我忠于职守,为南煜赴汤蹈火。”
  他顿了顿,声音拔高几分:“我自认才能不亚于先帝,可到最后却还是要屈尊一介女流之下,我怎么可能甘心!凭什么这天下不能由我来做主!”
  柳德善许是喝的有些醉了,亦或是觉得自己之后并无活路,说话也渐渐不再遮拦。
  他喝下最后一杯酒,大笑两声:“陛下,若我真的想杀你,你觉得,你还能活到今日吗?”
  萧挽月敛了眸子,此话不假,以柳德善昔日的权利,大可直接夺了这皇位,没有必要再苟延八年之久。
  她仰头,任由滚烫的酒液划过舌尖,眸子霎那间变得锐利:“柳伯,我只问你一件事,八年前行宫的那场大火,是否与你有关?”
  萧挽月唤他柳伯,是抹去了君臣之别,仅仅看在这二十多年的情分,对他以长辈之尊称。
  当年行宫大火蹊跷,火势蔓延迅速且水浇不灭,随行的宫女侍从又无一人生还,她多次想查奈何线索总是断在一半。
  柳德善轻哼一声:“老臣虽被权力和皇位迷了心,却从不曾做出任何谋害萧家之事。”
  更何况,先帝于他有恩,他又怎会恩将仇报害他性命。
  他说的不似假话,萧挽月垂眸沉思,虽说当年行宫一事是以意外收尾,但是她总感觉此事不可能如此简单,且不说行宫布防十分严密,父皇母后身边也跟了不少高手。
  一旦发现着火必然会立即采取措施,保证君王安全,蹊跷的点就在于,尸体散布的位置十分散乱,寝宫废墟内也有发现两具尸体。
  着火之后往外跑是人的本能,尸体也不应该如此分散。
  可当年那么大的事,除了宰相还有谁能有这般谋略和手段,竟能通过层层严查,设计这场大火。
  萧挽月尚在沉思,忽地听到柳德善唤她:“陛下,老臣还有最后一事相求,望陛下成全。”
  她颔首:“说吧。”
  柳德善撩起衣袍,径直跪在她的面前:“臣知自己所犯之罪当诛九族,但此举全是臣一人所为,与臣的家人无关,还望陛下开恩,留全他们一条性命。”
  心底腾上来分复杂的情绪,女君沉默片刻,深深看了他最后一眼:“允了。”
  “臣,谢主隆恩。”
  她没再回头看,抬脚出了地牢,只有身后的声音在地牢之中回响,久久不散。
  待萧挽月回到景明宫,黎晚澄已经在屋里等了许久,见人进来忙过去迎。
  她处理完军中事务就来了这里找萧挽月,结果被告知女君去了地牢,便一直在此等候。
  萧挽月手凉的厉害,黎晚澄只能圈住慢慢暖着。
  “我听人说,你今日去地牢了,柳德善没对你如何吧?”
  萧挽月摇摇头:“只是……我先前怀疑八年前的那场大火与柳德善有关,可今日探查后,发现此事非他所为。”
  临死之人,他没必要编造一个谎言欺骗她。
  当初父皇建行宫避暑,召集众大臣商议,最后选取了北广的一处山谷,此处四面环山,又有流动的池水,实为避暑之良地。
  黎晚澄听她讲完当年之事和这些年来搜寻到的线索,眉心紧蹙。
  按理说行宫都会设有防水防火措施,而且就算木材易燃,火势也不会蔓延如此之快。
  忽地想到几个月前景明宫的那场大火,她瞬间醍醐灌顶。
  除非……那木材上涂的有石脂水!
  石脂水在宫中存有一部分,不过都以严加看管着,应当不会泄漏。
  若石脂水不是从宫中泄漏,那剩下的唯一可能便是产地,石脂水的两大产地在北广和西州,因其危险性,石脂水的开采程序严密,能从中做手脚的人必然非等闲之辈。
  而且能将先帝行踪掌握透彻的人,必然与宫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看来,还是要从内部一一排查。
第38章 千里江山不及你
  正月十五,窗外已落了细雪,薄薄的一层白覆在院中的树枝上,待积压的雪厚了,枝桠被压弯,便又颤颤的飘落。
  雪落枯枝,春又复生,黎晚澄盯着窗外簌簌的雪,忽的有些怅然。
  枯枝会再生新芽,那人呢?在被冰冷刺骨的大雪掩埋过后,还能够如那绿芽一般,在来年的春天破土重生吗?
  屋内,烤火盆内的炭火噼啪作响,徐徐升起的热气烤的人浑身都暖热。
  距谋反一事已过去两个月,被打乱的生活轨迹也渐渐恢复如常。案台前,萧挽月执笔批阅奏折,黎晚澄就立在她身旁为她磨墨,一如往昔。
  柳德善被斩杀之后,那些原来收过他好处的大臣眼见着靠山倒了,哪还敢吭声,巴不得躲的越远越好,生怕一个不小心,下一个掉脑袋的就是自己。
  如此下来,不仅朝廷安稳不少,呈上来的折子也减了许多,萧挽月难得有片刻闲暇。思索间,她忽地看到奏折中提起的节日宴会奢靡,浪费钱财之事。
  先帝注重形式,之前的上元节都大肆举办,确实是有些浪费过度了。
  她抬腕,蘸了朱砂墨在折子上划圈批注。女君手指生的极为精致修长,指玉纤纤,如削葱根,勾画之间都透露着婉转意味。
  黎晚澄瞥到她指节弯曲的弧度,神色稍稍一顿,不可避免的想到,在那些月色昏暗的夜中,耐人寻味的红罗幔帐,以及她指尖滚烫的温度,搅起一波波浪潮,将她击溃。
  “今年的宴会菜肴和乐舞都要削减,但就算如此,林林总总算下来也要费不少银子。”萧挽月稍稍偏眼去看一旁的人,转了转眸子,缓缓启唇:“不过,这上元节年年都是如此,也实在有些无趣。”
  女君这话说的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黎晚澄与她相处日久,自是听出她言语下暗藏的心思,于是搁下墨块笑道:“既然宫中的宴会无趣,不如今夜,我带陛下出宫看看?”
  这人自出生便在这深宫之中,想来,也少有机会去看看宫外的风光。
  果不其然,萧挽月眼睛一亮:“当真?”
  她这般模样像极了讨到喜爱玩具的小孩,黎晚澄弯了唇角:“当真,我何曾骗过陛下。”
  虽说带她偷溜出去不难,但是像这种重大的宴会,萧挽月是必定要出席的,不过……中途来个偷梁换柱也并非不可。
  酉时,晚宴开场。
  萧挽月先是按照惯例说了些套话,而后突然拍拍手,片刻,一队宫女就捧着木盘走了进来。
  那木盘之上放的是提前备好的面具,由铜制成,仅露出双目和口鼻。
  众人面面相觑,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感到不解,有些摸不准女君的想法。
  萧挽月环顾一周,清冷的声音在殿中回旋:“往年上元节都以歌舞为乐,日子久了难免腻烦,今年孤寻到了个新鲜的玩法,在座的诸位皆带上面具,稍后乐妓会进行演奏,诸位可跟随乐曲邀请场中人共舞。”
  这是黎晚澄想出来的办法,说是叫“蒙面舞会”,顾名思义,大家都要带上面具,如此一来,既辨不清面容,只需找一个身形与萧挽月相仿的女子,便足以瞒过众人。
  萧挽月抬手拿起托盘上的面具,妥帖戴好。
  底下顿时嘈杂一片,似是对这新奇的娱乐形式生出兴趣,都转过头交谈,有些大臣和女眷已经戴上了面具,剩下的人见女君和周围的人都已带上面具,也纷纷伸手去拿。
  待所有人都带好面具,萧挽月眸底隐隐划过一丝笑意,她轻挥挥手,一旁待命的乐妓便开始演奏,顿时欢快的乐曲旋律充斥殿中,将气氛推至高潮。
  趁着众人都起身欢歌载舞之时,一阵冷风倏地吹过,没人注意到,高位上的女君已不见了踪影,须臾后,又重新出现在原位。
  偏门处,一匹乌骓马悄然离去。黎晚澄手中有女君亲赐的令牌,那些守卫自是不敢加以阻拦,更何谈去探查马上另一位戴面具女子的身份。
  出宫比想象中要更为顺利,萧挽月双臂紧紧环着身前人的腰肢,下颌轻靠在黎晚澄的肩头处,许是离开了那座金碧辉煌的囚笼,她眉目间常存的沉郁也在此刻消散许多。
  此刻,无人认识她们,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黎晚澄也不再是冲锋陷阵的女将,她们只是普普通通的两个女子,携手并肩,在这偌大的天地间沉沉浮浮。
  京城的上元节比皇宫内更为热闹,满街灯火通明,鼓乐喧天,老人孩童脸上皆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派岁月静好。
  黎晚澄此次带萧挽月出来,其实还抱有另一个目的,自从宰相谋反一事后,女君就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的漩涡,所以她也想借这个机会,一是带萧挽月出宫放松片刻,二是让她亲眼看看如今南煜的国泰民安,告诉她,她是受百姓爱戴的君主。
  她抬手将女君的面具摘下,转而握紧她的掌心:“月月你看,如今天下海晏河清,城中歌舞升平,百姓丰衣足食,这些都是你治理有方的结果。”
  见女人听进去话,她循循善诱:“所以,不要怀疑自己,你是一位好君王,你所做的一切也都没有错。而且还有我在你身边,我会与你一同,护这山河无恙。”
  心尖颤了颤,像是冰雪消融之际,化出蓬勃的枝条,只觉得,这万家灯火,都不及她耀眼。
  萧挽月深呼一口气,转头冲她轻笑,眸光细软:“阿澄,谢谢你。”
  她怎会不知黎晚澄的良苦用心,这些日子以来,柳德善临终前的那番话不断的在脑海中回旋,时时刻刻都在折磨她。
  所以她陷入了迷茫,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是不是真的如那预言所说,南煜的百年基业,千年气运,都将毁于她手。
  这预言太过沉重,她承受不起,夜夜都辗转难安。
  可是今日,阿澄带她看了城中的繁华,立誓与她并肩守护山河。
  她告诉她,她没有做错。
  治愈值已经走到百分之八十的位置,黎晚澄盯着最后未填满的那部分空格,心底腾上来几分怅然若失。想来大概再过些日子,自己就要真正同她告别了吧。
  见萧挽月看过来,她掩下眸间的情绪,与她十指相扣:“街上难得如此热闹,走吧,我们去逛一逛。”
  城中百姓未见过君王面容,萧挽月难得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感受这城中的节日,她像一个初次吃到糖的小孩儿一样,拉着黎晚澄的手在街中穿梭,见到什么都觉得新鲜。
  黎晚澄手里已经拿了不少东西,都是方才逛街时女君感兴趣的小玩意,小兔子花灯,锦记的核桃酥,还有两个小泥人。
  那卖泥人的老板擅会说辞,说什么买一个保一生平安,无病无灾,买两个保两情长久,永不相离,想到刚才的场景,她没忍住弯了弯眼角。
  谁知萧挽月平日里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竟也会迷信这些东西。
  “两位姑娘,看看这发钗吧,都是手工制作的。”珠钗铺子的老板见她们驻足,热情推销起来。
  萧挽月拿了一只发钗,放到黎晚澄的发间比了比,那老板见她们年纪相仿,只当她们是姐妹,笑呵呵道:“姑娘,这只发钗和你妹妹十分相衬,不如买一支捎回去?”
  萧挽月垂眸轻笑,倒是很认真的解释了句:“不是妹妹,她是我的夫人。”
  她眼底绵绵的情意流露出来,连月光都黯然失色。
  老板愣神一瞬,片刻又恢复笑容,神色间不见丝毫鄙夷,真诚道了句:“两位看起来很般配。”
  萧挽月眼底笑意更甚,十分爽快的从腰间摸出钱袋:“老板,我们就要这支,不用包了。”
  长久克制的爱像沉眠的火山,在积蓄到极致后喷薄而出,沉淀了多年的炽热情感,终于可以在此刻,光明正大的牵着她的手,将这分爱意化作夜色中的一抹星光,糅合到呼吸里,轻叹慢叙。
  老板登时喜笑颜开:“诶,好嘞好嘞,祝你们百年好合!”
  她一手扶着黎晚澄的额角,眼神专注而温柔,慢慢地将那支珠钗为她佩上。
  不远处跑过几个孩童,手里拿着河灯朝湖边跑去,萧挽月执起她的手,嗓音动听,像轻落在湖面上的细雨,激起点点涟漪:“阿澄,我们也去放河灯。”
  “好。”她难得有如此开心的一面,黎晚澄自然事事都顺着她。
  上元节有放河灯的习俗,通过小小的河灯表达对已故亲人的悼念,和对现存之人的祝福。
  这重重叠叠的河灯,寄托着人们难言的思念和祝福,灯火随着河流涌动,层次错落,宛若漫天的星子落入水面,美丽又壮观。
  萧挽月看着水面上渐渐远去的河灯,闭上眸子,虔诚祈祷。
  愿,家国平安。
  黎晚澄偏头看她,女人的侧脸在灯火的映照下美的惹人沉醉,分寸都是上天手下最完美的杰作。
  萧挽月五官生的深邃,举手投足间帝王之仪尽显,可偏偏,她身上又带着那股子病弱的易碎感,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她身上却融合的恰如其分。
  半晌,黎晚澄方才收回视线,看着手里的花灯,眼底轻轻漾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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