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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抗路恋爱指南——施亦【完结】

时间:2024-12-24 17:26:28  作者:施亦【完结】
  好满足,好幸福,
  六岁的她,对幸福两个字没有概念,但妈妈抱住她的一瞬间,她感觉心像是那个被堂哥夺走所有玩具的空空盒子,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沉甸甸的,好踏实。
  她好高兴,
  她好爱妈妈。
  “妈妈”
  第二个字甚至还没来得及出声。
  “啪!”得下,
  清脆响声回荡在空旷的麦田,这片安静的夜幕下。
  世界在此刻似乎静止,就连田间虫鸣蛙叫,都停顿下来。
  耳边却响起巨大的轰鸣声,整个世界又朦胧起来。
  她愣愣转过头,抬头看向妈妈。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乱跑什么?!知道我找你都要找疯了吗!?为什么不在婶婶家待着!?”
  夜幕暗沉,她看不清妈妈眉眼,后知后觉地,她抬手摸了摸脸上火辣辣的地方:“可是婶婶”她觉得有些委屈不让我进门。”
  婶婶不让她进家门,是她的错吗?
  她不明白。
  昏暗的夜色之中,妈妈身形明显顿一下,原本直起的身子,慢慢弯下:“你是说婶婶不让你进家门?你连饭都没吃?”
  盯着妈妈滚动喉咙,她摸摸肚子,“嗯”了一声。
  直到妈妈彻底蹲下,盯着她,半响没说话,一把把她扯进怀里。
  只一瞬,肩头传来湿润的热意,以及妈妈贴在她身上颤抖的胸膛。
  肩头热意汇成一小块的濡湿,妈妈好像在她肩膀建成一块小小的池塘。
  还有那句,带着颤音的,
  “妈,带你回家。”
  很奇怪,那些风吹在脸上的温度,麦田里的泥土香,还有落在肩上那一片湿润,她记得清清楚楚,是那样清晰。
  她看着老季那张错愕的脸,忽而觉得很累,什么都不想说。
  说了又能有什么用呢?
  又是指责她生活作息不规律的老一套。
  在心里盘算了下,这周五最后一次实验,实验费加上牧野房租,做完手术加上找个陪护看护术后十几个小时,绰绰有余。
  她自己能搞定。
  面对李女士:“今天怎么回来了”的询问,她抬腿往屋内走去,丢下句:“来找个东西。”
  很巧,下楼的时候遇到牧野,她笑着打个招呼,转身离去。
  落日还没落尽,远方余晖似火,像是要燃烧这热烈的夏天
  等到今日无处安放的情绪,消散在盛夏晚风的时候,她骑车回到风尚名府。
  打开手机,她才看到五点多钟,牧野的消息:
  【今晚回家】
  快十点了,她冲个澡,顺手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
  挑部喜剧片,坐在沙发上看起来。
  讲的什么,她也没细看,呆滞地看向电视,大脑一片空白。
  不多时,洗衣机忽而停下来,发出故障声音,机械地起身上前一看,显示E5,搜索出来的答案显示排水障碍。
  拧起眉头,她蹲下去拨动下下水管。
  “哗啦”一下,许多污水争先恐后从下水管中涌出,暖色调的主灯,照得地板上,都发亮。
  喉咙逐渐发紧,她平静地进浴室拿出拖把。
  那边污水还在奔涌,她拿住拖把站在一滩污水中,
  一地的污水,故障的洗衣机,没洗好的衣服。
  她深深吸气,反复给在心里坐着建设,
  没事的,没事的,
  把地拖好,明天找个师傅来修就好。
  小问题,没关系。
  污水势头渐小,她面色平静,开始拖地,
  一下,一下,又一下。
  她拖的认真。
  可是,
  太多了,水太多了。
  根本拖不完。
  倏地,她停下来,维持着弯腰的姿势,静静瞧着这一摊水。
  鼻尖发酸,她咬着牙,想要按下眼眶里上涌的热意,视线逐渐模糊,直到一地水滴垂落,在污水里炸开一朵小小的模糊水花。
  接二连三,连绵不断。
  很没出息,她哭出声,又猛地止住,
  老季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响起:“面子是自己给的!哭什么哭?不许出声!”
  没事,就这一次,牧野回家了。
  没人回来,没人知道。
  她这样宽慰着自己,
  一发不可收拾。
  她从没这样肆无忌惮的哭过,像是很多小孩那样,却唯独不像她小时候。
  哭着哭着,渐渐喘不上气,她抽泣着止住声音,
  突然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她立刻止住哭声,手忙脚乱地抽纸开始擦脸。
  是牧野吗?可他不是去看爷爷奶奶吗?为什么今晚还会回来?
  只转了一下,门口又没了动静,稍停片刻,门锁又转动一下,牧野走进来,边走边挂断电话“我到了。”
  目光根本没往屋里看,自顾自关门站定,单手插兜,行云流水换好家居鞋,视线方才慢悠悠转到她身上,稍稍一顿:“你这是?”
  他语气中有点不确定:
  “要当绝望主妇?”
  【作者有话说】
  牧狗:别吧绝望主妇什么的,总感觉吾命休矣。
  小春(微笑):说回家又回来的人啊,你掉的是这个金毒药,还是银毒药?
第20章 踏实
  “爱看呢,就多看几眼。”
  匆忙想好的说辞梗在心口,季知春顿了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洗衣机坏了,我拖个地当锻炼。”
  “啊~”牧野了然地拖长声音:“那这眼睛是?”
  “没哭!”她下意识说到,转念一想,现在的样子一定特别明显,这句没哭太过欲盖弥彰,余光看到电视,她转而迎上牧野视线:“刚刚看了部催泪电影,你知道我这人心地善良,看不得这些。”
  电影催泪,和她没关系。
  牧野换鞋,视线掠过电视,略一挑眉:“喜剧片啊”
  “没听说过吗?喜剧的内核是悲剧。”她故作淡定。
  “啊~原来如此,真没想到――”他故意拖长声音,又慢吞吞接上:“你还挺有艺术觉悟。”
  这幅欠的样子,这样欠的语调,和从前没有任何区别。
  牧野双手环胸慢慢悠悠走到她面前,微微俯下身子。
  “做什么?”季知春将拖把横在胸前,警惕地看向牧野。
  下一秒他抬手攥住过拖把,往她怀里塞个东西。
  抬手接过东西,定神一瞧――是她最爱的那家巧克力小蛋糕。
  再抬眼,牧野已经接过拖把,似乎在思索着从哪开始拖地。
  他动作自然,神色平常,就好像平时在做家务一般,是他该做的责任。
  不应该。
  这不是他该做的。
  抬手按住拖把,她垂目不去看他:“我来,这个洗衣机你没搬来就坏了,我来拖。”
  这和他没关系,不该他来处理。
  她握住拖把,平静又正常。
  但牧野却没有松手的意思,他把拖把一立,字正腔圆地喊出她的名字:
  “季知春。”
  视线交接,牧野闲闲挑眉:
  “想不到啊――”
  眼皮一跳顿生几分不妙的预感,身体却诚实的开口:“想不到什么?”
  “想不到,你还挺心疼我。”
  顿了下,她非常诚恳地发问:“我有吗?”
  牧野瞥眼地上的污水,气定神闲:“室友共同家务,剩一半都舍不得我做?”
  她沉默着看向眼前人――牧野神情了然,就差写着“别装,我懂”这句话。
  顿了顿。
  她本来觉得不该牧野来收拾烂摊子,但架不住有些人没苦硬吃。
  沉默地松开手,她退后几步的速度像是再和他待下去就要被传染不正常一般,任由此人发挥。
  自己则顺道提着小蛋糕坐到餐桌旁。
  蛋糕是老城区一家糕点店的,开了许多年,从小到大,她一直吃这家的巧克力小蛋糕。
  但自从工作之后,她便很少回去,就算是回去也不顺路,除非特意绕路去买,否则也很少吃到。
  她一边拆着包装,一边问牧野:“蛋糕多少钱?转你。”
  “不知道,奶奶让带的。”
  可可微苦的香气扑面而来,一勺下去,巧克力奶油带着蛋糕胚在口中异常顺滑。
  微苦回甘的巧克力奶油,湿润柔软的蛋糕胚。
  还是她喜欢的味道。
  太好吃了!
  略略抬眼正想说点什么,没想到就一会的功夫,牧野就站到洗衣机前点开开关,继续转动。
  “洗衣机坏了!”
  “管道堵住。”牧野瞥她眼:“不洗完泡一晚上?”
  “我一会儿可以手洗啊。”
  “没必要。”
  伴随洗衣机脱水转动,污水似乎又开始冒出来。
  赶忙起身:“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牧野打断,他单手插兜,懒懒散散地站在洗衣机前,斜瞥着她:“别吵,少打断我感受生活。”
  好一个感受生活。
  她迟疑着,慢慢坐回去。
  狗屎一样的生活,他好好感受,一感受一个不吱声。
  盘着腿,季知春惬意地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瞧着牧野拖地。
  牧野神色如常,动作熟练,吊儿郎当的大少爷做起家务来,还挺赏心悦目的。
  不期然,她对上牧野乌沉的眸子,没有收回视线,反倒镇定自若地将一勺巧克力蛋糕放到嘴里。
  在她的注视下,牧野缓缓直起身子,慢里斯条地开口:“看我做什么?”
  “欣赏你的美貌。”
  她抢在牧野自己说出那句话前开口。
  这题属于开卷考。
  牧野明显神色一僵,似乎是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但很快恢复常态,抬抬下巴:“爱看呢,就多看几眼。”
  又是那副少爷样子。
  “”
  微微勾唇,她举起小蛋糕:“可惜呢,就算是长得好看,钱奶奶也只给我买了小蛋糕。”
  同样抬着下巴,她无不得意地炫耀。
  “出息。”
  牧野吐出两字,又重新投入到拖地这项工作中。
  客厅主灯仍散发着暖色调光线,柔和地不像话,季知春坐在餐桌旁,笑嘻嘻看着牧野在卫生间进进出出。
  恍惚间,似乎有些东西填满,生出几分踏实的感觉。
  次日,市一院食堂。
  “你要请年假?”杜玉荇往嘴里塞块鸡肉,口齿不清地问道:“五天年假不休,年底能有四千呢!”
  “你还有五天积休,你请年假做什么?”
  当然是去做手术,
  她端起汤,细细抿一口:“准备出去玩玩。”
  “出去玩玩?这不像你。”杜玉荇撇撇嘴:“去年喊你跟我一起去看海,你都不去。”
  “那不是没有钱嘛。”
  “现在有了?”
  “这周五最后一次实验,钱就到账了。”她可是细细算过的,一万五的实验费,她这个手术,用完医保,也就一万多点。
  请陪护一天,顶多四百,再加上吃饭,一万五绰绰有余。
  “那你打算去哪玩?”她找的借口合情合理,显然杜玉荇是信了。
  慢悠悠夹起菜:“还没决定好。”
  杜玉荇从她餐盘里夹起快鸡排:“那你可得想好,请年假,得要科室负责人,人事,医务部,副院长,院长,一个个全部签完字才行,你还不如用那五天积休呢。”
  “谁说我只休年假?”她淡定开口:“要修就修个大的。”
  “那老袁能同意吗?”
  这不好说,不管他同不同意,她都得休。
  要是正当理由,假是肯定能修但她偏偏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所以
  怎么能让老袁同意,还是个问题。
  “嗡。”手机震动一下,垂目看去,是牧野的消息:
  【今晚5:30,师傅会上门疏通管道,你在家吗?】
  她怎么把约师傅这件事给忘了?
  拿起手机,正要回复消息,指尖一顿,思绪却跑到另一件事上。
  合租准则,超过十点之后回来,或者不回来,都要相互报备。
  而她住院最起码要三四天。
  所以,
  她该怎么跟牧野说这件事?
  【作者有话说】
  贝贝们,点个收藏吧~(中介骗人进厂语气)
第21章 不谈
  清凉薄荷香夹杂着几分男性气息,若有似无地笼罩在她周围。
  指尖在屏幕上点点,牧野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季知春这样想着。
  说回家肯定不行,牧野回一次钱奶奶家,指定露馅;
  旅游也不行,她不打算告诉家里,牧野要是遇到李女士一对更完蛋;
  工作上,总不能说自己出差吧,康复治疗师有什么好出差的?顶多外出学习,可牧野与医院有合作,这位大少爷心血来潮一问
  她拧起眉头,
  天杀的,从来没见过能比他还难搞的人。
  犹豫半天,也没想出来更好的解决办法。
  指尖在屏幕上点点,回复过去:
  【在家,麻烦了,谢谢。】
  她不喜欢麻烦别人。
  牧野的消息很快弹过来;
  【欠我一次。】
  “”
  资本家果然从不吃亏。
  “看着手机发什么呆呢。”杜玉荇声音把她思绪拉回:“你变了,你和我吃饭还有心思想别的事情,连擦边男视频最近也不给我分享。”
  杜玉荇拿着筷子在她餐盘里戳戳,她敛起心神,一本正经地回道:“最近戒色。”
  “你打算进尼姑庵?”
  “我佛不渡研究生以下。”
  “嗤。”两人笑着起身,端起餐盘,朝外走去。
  午休时间,季知春躺在PT床上休息,点开姜D的对话框,她有些犹豫。
  要不要跟姜D说这件事?
  手术全麻,虽然能自己签字,但术后六小时,还是有个陪人比较好。
  可以请护工,但总没有熟悉的人在身边安心。
  就像是心有灵犀般,她还没给姜D发去消息,姜D消息却像是弹窗广告一般,一条条弹出来。
  【救我狗命!】
  【结个婚怎么那么麻烦?】
  【什么场地,婚纱照,喜糖杂七杂八的东西怎么都要弄啊,都要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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