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颂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音色清润柔和,令人安心:“嗯,去处理了一些事,要起来吃点东西吗?厨房里还温着阿姨给你煮的青菜瘦肉粥,我喂你。”
许甜雾从下午睡到现在,没吃东西,就点点头。
他起身离开房间,许甜雾才捞起身旁的手机,看到手机的消息铺天盖地的袭来,一堆未读小红点。
许甜雾大致扫了一眼,发现都是恭喜她今天的比赛第一名的,许甜雾心下疑惑,明明只是一个很小众的舞蹈节目,怎么这么多人知道了,她看了季若的消息,才知道她今天的舞蹈居然上了热搜,还有人猜测她今天跳舞的时候,脚是不是受伤了。
许甜雾回复几位相熟好友的关心,才点开微博。
关于她舞蹈的热搜依旧挂着,但在她之前的却是姚沫沫的热搜。
#姚沫沫退圈声明#
许甜雾简单翻看一下,姚沫沫工作室只是很仓促发了个声明,说因为个人原因,姚沫沫从今日起将永久停止娱乐圈的工作,退出娱乐圈,之前所有的品牌合作也将解约。
这个退圈声明来得太过突然,打得姚沫沫粉丝措手不及,也引起热议,毕竟今天之前还是风头正盛的新晋小花,一夜之间却立刻销声匿迹,想想都觉得奇怪,就在大家猜测姚沫沫是不是得罪什么人时,接踵而来的都是关于姚沫沫的黑热搜。
什么姚沫沫片场耍大牌,什么姚沫沫性格差,纷纷挂上热搜,今晚的热搜几乎被姚沫沫占据,吸引大家的吃瓜热情。
许甜雾滑动着手机屏幕,心里也清楚姚沫沫这件事肯定有陆与颂的手笔,所以在陆与颂端着粥回到房间时,她默默熄灭手机屏幕,上前环住陆与颂的脖颈,“啪叽”亲了他一下:“辛苦你帮我讨回公道。”
陆与颂挑眉,凑近许甜雾,语气暧昧:“辛苦谁?”
许甜雾哼哼唧唧,别扭道:“辛苦老公了。”
陆与颂这才满意轻笑,随后示意许甜雾看手机:“我还让人录了一段视频,让人发给你了。”
许甜雾不明所以,点开陆与颂说的视频,是姚沫沫跳舞视频,视频里的姚沫沫满脸无措地站在台上跳舞,但脚上的舞鞋早已被血染红,许甜雾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些血腥反胃,立刻关掉视频页面。
陆与颂看着她的神色:“你会觉得我做得过分吗?”
许甜雾摇摇头:“我又不是圣母心,只是觉得画面有点血腥,不想看而已。”
“谁敢伤害你,我就让他承受一次你受到的伤害。”他舀起瓷碗的粥,喂到她唇边,“所以她这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许甜雾和姚沫沫的交集只能算上寥寥几面,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但她是真的没想到,姚沫沫为了让她在比赛中失误,会想到往她舞蹈鞋里放玻璃渣。
她因为姚沫沫才遭受这种无妄之灾,她才不会觉得姚沫沫可怜。
许甜雾叹了口气,开始惆怅:“下一场比赛是决赛,定在二十天后,我应该能赶上吧。”
陆与颂捏了捏她的脸颊,无奈道:“先好好养伤,比赛的事,之后再说。”
虽然陆与颂让许甜雾好好养伤,但许甜雾注定是待不住的,就在许甜雾养伤的第三天,许甜雾就按捺不住,偷偷溜进练舞室准备决赛的舞蹈,但因为剧烈运动,她脚上的伤再次喜提裂开渗血。
这件事被陆与颂知道后,就把练舞室的门锁起来,强制勒令许甜雾养伤。
因为陆与颂的专权,许甜雾只能待在房间里乖乖养伤,又因为有人专门看着她,许甜雾没办法在房间偷偷练舞,只能老老实实休养生息,只是在她养伤期间,苏檀晓发来信息关心她的伤势,还顺带问了她比赛舞蹈的准备进度。
许甜雾看到消息,难免有些焦灼,这个时候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再不开始准备比赛舞蹈,就要来不及了。
只是陆与颂一直不肯松口,她绞尽脑汁都没想到什么对付他的好方法,只好请教程云冉。
程云冉倒是给她提供了个好计划:“美人计你用过了没?你打扮得漂亮点,有点小心机小性感的那种漂亮,然后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老陆说不定就同意了。”
许甜雾迟疑:“这有用吗?”
“先试试再说,要是没用,我们再想别的。”
许甜雾觉得可行,说干就干,许甜雾立刻开始找有点小心机小性感的衣服,一阵翻箱倒柜后,她正好翻到一条修身烟粉色针织裙,让她眼前一亮。
她换上裙子,修身的针织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领口恰到好处地有些低,正好符合她心目中的小性感小心机。
许甜雾当即拍板决定,就这条!
毕竟陆与颂一向老奸巨猾,为了防止他耍赖,她还特地拟写打印一份同意使用练舞室的同意书,带上同意书,许甜雾拎起午餐,让司机送她去陆与颂公司。
许甜雾抵达陆与颂专用楼层时,就有人提前通知了陆与颂。
所以陆与颂见到走进办公室的许甜雾,倒没有多少意外:“不在家里养伤,怎么过来了?”
许甜雾在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养伤养伤,她再在家里养伤,就要发霉了!
但因为有求于他,许甜雾表面不显,只是将同意书推上前,声音娇甜:“陆总,我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她微微俯下身,半撑在棕黑色办公桌上,修身烟粉色针织裙的领口很低,确保身前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绵软雪色能恰好映入陆与颂的眼帘。
她就不信,这他能把持得住。
陆与颂微微往后靠,幽暗目光掠过眼前风光,最后却只是漫不经心看了眼同意书:“你被开除了。”
许甜雾震惊:……她还没开始就被开了?
这是什么无良老板?
许甜雾没有气馁,再次往前靠了靠,声音也染上楚楚可怜:“可是陆总,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您只需要在这里签个字,就能救我于水火之中。”
陆与颂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没有任何动作。
这人怎么这么难搞!
许甜雾在心中暗自腹诽,她绕过办公桌,直接坐在他怀里,事到如今她也不打算装了,她的手指绕着他的领带,莹润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畔,语气暗含威胁:“快签。”
对于主动送上的温香软玉,陆与颂没有拒绝,而是不紧不慢揽住她的腰:“怎么想让我签字?”
许甜雾一脸“那还用说”的表情。
他眼眸渐渐翻涌暗潮,意味深长:“雾雾秘书,那就得看你的诚意了。”
第69章 告白
陆与颂骨节分明的长指覆在她的膝上, 轻轻摩挲,
他的掌心触及的位置愈发危险,许甜雾按住他, 试图阻止他作乱的行为:“你别在这里乱|来啊……”
他却轻轻拨弄许甜雾的耳垂, 原本白皙的耳垂已经泛起淡淡粉色, 他轻笑了声, 看起来心情很好:“怎么办?我本来就打算在这里乱、来。”
她细腻白皙的脖颈被湿热气息覆盖,绯色印记如红梅点点落下, 许甜雾宛如一朵被雨水打落的娇花, 双手被迫软软撑在办公桌边缘, 他倾身而下,紧紧贴着她纤薄背脊。
因为这个俯身, 许甜雾看清了他放在办公桌前的相框,是他和她的合照。
大概是陆与颂22岁时的生日时拍的,那时的陆与颂比现在多了几分青涩少年气, 眉眼温润俊朗, 正含笑望向镜头,许甜雾紧紧贴在他身边, 对着镜头很俏皮地比了个“耶”。
来自掌心的热源在周身游离, 灼热得让人无法忽视, 似乎在一点点挑拨折磨着许甜雾的神经,她还是抽出思绪, 磕磕绊绊询问:“你怎么……在办公室放我们的合照……”
他的长指已经将肩扣解开, 窃香的手轻轻挟住雪|峰粉樱,他俯身低声耳语:“原因有很多, 你想听哪个?”
“第一,是为了向外界彰显我们夫妻感情恩爱。”
“至于第二, ”他喉结微滚,嗓音低磁,“当然是方便我想你。”
许甜雾已经无法思考他话里的“想你”是什么含义,月中月长火热的触感划过柔嫩罅隙,她灵动眼眸氤氲着朦胧雨雾,混合着凌乱的气息,摇摇欲坠。
初春的冰湖早已有了消融迹象,此时带着一簇滚烫火焰的火把,直接融化凿破湖面表面薄冰,春水涌动,春寒消融,温暖生机春意蔓延,明艳春光绽开,活色生香。
酥麻与饱胀交织席卷,如同海边浪潮起伏涌动,潮起潮落,来回冲刷她的神经。
她的肩胛被他微微压住,许甜雾只能被迫近距离看着相框中微笑的陆与颂,她身体颤栗,只觉得有种羞耻感。
好像相框中的陆与颂,也在看着这一切。
许甜雾身体微颤,抬手用湿热的掌心将相框往下扣,相框磕碰到桌面,发出轻响。
迷蒙视线中,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白皙长指搭在相框上,微微曲起,骨节蜿蜒起伏,像精雕细琢的工艺品,他重新将相框仔细扶好。
她重新对上22岁的陆与颂。
许甜雾低声呜咽:“不要把相框扶起来……”
“为什么不要?”
他嗓音柔和:“毕竟22岁的他,也想对你做这样的事。”
许甜雾只觉得又羞又恼,只能颤声控诉:“变态……”
但陆与颂恬不知耻,甚至心情愉悦地接受了这个称呼:“你现在才知道。”
事到如今,许甜雾即使气息不稳,还不忘提起她这次过来的诉求:“我的伤已经好了,完全可以回去跳舞了,赶紧让人把练舞室的门打开。”
他却一本正经:“真的好了?我需要检查一下。”
话虽如此,但他的指尖却是往上逡巡,许甜雾气急败坏,抬脚踹了他一下。
陆与颂也没生气,反而笑道:“都能踹人了,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许甜雾:“……”
陆与颂垂首,冰凉的眼镜框架抵在她脸颊,温热气息带着啄吻,一路蔓延至耳廓,他嗓音低哑带笑:“雾雾秘书,在哪儿签字?”
许甜雾指尖酥软,将办公桌上的纸张蹂躏得潮湿发皱,她抬起湿热无力的指尖,在签名处点一点。
陆与颂握着她的手,在纸张落下签名,但许甜雾微微颤抖,落在纸上的字迹也写得歪歪扭扭。
目的达成,许甜雾想要从这才单方面掠夺的游戏中抽身,她正想要挣脱,却反手被按住,长指顺着纤细手臂缓缓向下,他攫住她的雪白手腕。
她的视野从棕黑色的办公桌上翻转,天花板吊灯发出明亮的光线,刺进迷离眼眸中,她面对居高临下的陆与颂。
他的指尖轻轻挑起许甜雾的下颔,拇指按压摩挲娇嫩如玉的肌肤,迫使她望向他:“签了字,雾雾秘书想过河拆桥?”
他的眸底暗潮翻涌,高挺鼻梁上依旧架着黑半框眼镜,衣冠楚楚,斯文优雅,冷白下颔却蹭上独属于她的嫣红唇印,有种靡乱的色|气,许甜雾现在再也不能将现在的他和光风霁月的陆与颂联系在一起,明明应该很割裂,但在他身上,却有种奇异的和谐。
出神间,柔软的领带缠绕手腕,他慢条斯理地打上一个完美的蝴蝶结。
手腕压下,蝴蝶结的尾巴无力低垂在办公桌边缘,微微晃动。
许甜雾接近脱力,只能虚弱地哼哼唧唧:“手不舒服……”
陆与颂轻轻笑了,他将领带解开,纤白凝雪的手腕还是不可避免地勒出红痕,如桃花般秾丽,他替她慢慢揉着手腕:“怎么这么娇?”
但手上没了束缚,陆与颂却没有放过她,他如同攻略城池,一寸寸占领属于他的领地,许甜雾沉沉浮浮,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归于平静。
许甜雾浑身酸软,被抱进里间的休息室,裹着柔软的毛毯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许甜雾才悠悠转醒,刚刚睁开朦胧的眼眸,就看到坐在一旁沙发上的陆与颂。
他的衬衫马甲依旧平整妥帖,没有一丝褶皱,而搭配的领带早已经换了一条颜色相近的代替,他的着装一丝不苟,仿佛中午的旖旎从未发生过,他还是那个端方的贵公子,不染一丝风月。
许甜雾坐起身,月退心的酸软让她轻嘶了声,这种感觉正明明白白地提醒着她,一切都不是假的。
陆与颂见她醒来,起身朝她走来,垂首在她的唇上亲了下:“醒了。”
许甜雾“嗯”了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无比,她倏然看向始作俑者陆与颂。
陆与颂无辜:“你中午好像很喜欢,就叫得有点放肆,所以……”
他耐人寻味地收住。
许甜雾:“……衣冠禽兽。”
陆与颂脸皮很厚,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很坦然地应下这个称呼,他起身端来温水,喂许甜雾喝下,许甜雾才稍微觉得好些,她望向窗外完全昏暗的夜景,问:“现在几点了?”
“晚上七点,我们现在回家?”
许甜雾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当即点了点头,但她现在动一下都觉得发酸,根本不想动,而这一切都是陆与颂造成的,所以许甜雾理所应当地使唤起陆与颂:“我要你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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