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钮开启,不知何时,纪录片跳转,换成了另一部介绍山川河流的纪录片,
平缓的男声正介绍着河流的形成,在高山地区,春季到来,温度升高后,山上的冰雪融化,也会形成细小的水流,这些小溪一点点汇集,最终会汇集成河流。
他覆在她的耳边,低声调侃道:“雾雾,你也要融|化了吗?”
许甜雾只是紧紧咬唇,说不出一句话,呼吸起伏不定,纪录片中瀑布飞流砸落的水声湮没了屏幕外的一切声响,但睡裙潮|润触感紧紧贴着她的肌肤,无声地告知她,她现在已经溃|不成军。
陆与颂冰凉的镜框抵在她脸颊,他低笑:“现在的你和它,还挺像。”
面对这一句调笑,许甜雾羞恼不已,她只是紧紧攥住陆与颂的袖口,艰难开口:“够了……”
但他在这个时候喜欢吃一点莫名其妙的醋:“雾雾,是喜欢它还是喜欢我?”
她此时的大脑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无法思考,如同池塘被人不断搅动,湖水伴随着酥麻震感,泛起一圈圈的波澜涟漪。
她破碎的嗓音断断续续传来:“我,我喜欢……你。”
“撒谎。”
水|液洇湿深色的地毯,如同绽开一朵朵暗色的花。
嗡鸣声让许甜雾视野模糊,这种尖锐的迅|猛,让她难以交架。
陆与颂的声音再次响起:“雾雾是觉得腻了吗?我们换别的?”
许甜雾额角已经沁出细汗,眼尾绯红,雪白的肩胛也因为体温升高变成淡淡粉色,娇艳得如同清晨初绽的玫瑰。
她急于摆脱,听到这句话,犹如在翻滚骇浪中抓住唯一一根救命浮木,她小声呜|咽:“换……”
陆与颂轻笑,体贴地替她擦拭额前的汗:“好。”
直到带着铃铛脆响的饰品拿出,许甜雾只觉得自己今天是掉进狼穴里了。
他声音温柔,缱绻流连在许甜雾耳边,示意许甜雾选:“雾雾,要选哪种?我更喜欢有小铃铛的。”
他这根本不是让她选,而是通知!
肩头纤细的带子缓缓滑落手臂,粉色的缎带蝴蝶结悬于挺|翘的粉樱枝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仿佛能抖搂枝头的一捧白雪。
他的指尖轻轻拨弄着小铃铛,似乎很满意他的杰作。
许甜雾不想在这件事上依旧是处于被动的状态,他既然让她难受,对于睚眦必报的许甜雾来说,肯定是要报复回去的。
她纤长白皙的手扶着他的肩胛,主动坐在陆与颂膝上,与他面对面。
现在换作许甜雾岿然不动,显然是在报复陆与颂方才的所作所为。
陆与颂抬眼看她,笑了:“报复我?”
许甜雾挽起长发,弯唇:“是又怎么样?反正我无所谓。”
她的长发用一根簪子松松挽起,因为方才的胡闹,发髻已经松松垮垮,要坠未坠,但红唇乌发,更添了几分妩媚风情,她倾身靠近陆与颂,声音娇滴滴的:“如果想要,那就麻烦小叔叔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咯……”
许甜雾话音未落,她往后一倒,半依靠在沙发上,陆与颂反客为主,嘴角噙着温和笑意:“那小叔叔要开始了。”
他说这话的语气,像是即将要饱餐一顿,但事实也是如此。
而且这人记仇得很,他不仅是饱餐一顿,而是饱餐很多顿!
不知何时,他的阵地从影音室转移到卧室,许甜雾的膝盖被压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他低声:“落地窗没来过,在这里做。”
许甜雾气喘吁吁,不可置信:“你,你怎么还没够?”
这死男人,平时一副病殃殃的样子,怎么一到这个时候,精力就这么足了?
“你是不是背着我吃|药了?”
许甜雾这句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直接脱口而出,话一出口,许甜雾才发觉自己好像踩到了男人的雷区。
他抬手扶了扶滑落的眼镜,缓声问:“雾雾,你说谁吃药?”
许甜雾心中无比后悔自己乱说话,她底气不足,声音弱弱:“没什么……”
但他不依不饶:“都这么多次了,还没认清我的能力吗?嗯?”
“看来有必要让陆太太加深一下印象。”
春天多雨,雨势来得又急又猛,落地窗外是被雨水模糊的夜景,无数水珠蜿蜒汇集,歪歪斜斜地滴落,她呼出的热气将一小块玻璃模糊,但她的潮热掌心覆上,抹掉刚刚形成的白雾,玻璃重新变得清晰。
铃铛声渐渐急促,如同窗外的疾风骤雨,雨点狠狠砸落在地面,溅起一点尘土。
春雨下了一夜,直到天亮才停歇。
清理时,陆与颂对此体验很满意,他甚至还很认真地询问:“云冉的店还需不需要投资?我或许可以帮上些忙。”
被掏空的许甜雾:“……”
第73章 女儿 “爸爸妈妈,为什么你……
三年研究生毕业, 许甜雾没有进入剧院舞团,而是选择留校任教。
虽然她算是个要强的人,但相比起当一个舞者, 她更喜欢当一名可以传授知识的舞蹈老师, 所以她选择了留校任教,一年过去,她也逐渐上手教师工作, 变得游刃有余。
过年回陆家,长辈们聊天,再次提起生孩子的事。
前几年长辈们也偶尔提起, 但都被陆与颂用她还在上学, 要跳舞的借口搪塞过去, 今年得知许甜雾参加工作, 长辈们都来了精神,七嘴八舌开始催生。
今年的年夜饭,许甜雾吃得如坐针毡, 一结束就迫不及待和陆与颂回玺园,没有在陆家留宿。
因为长辈的话, 许甜雾回到家都是蔫蔫的,原本准备好的烟花都没心情放了。
但陆与颂显然察觉到了她的低落, 只是失笑地将她揽入怀中,低头亲了亲她,安抚许甜雾的情绪:“不用把长辈的话放在心上, 孩子这件事看你的意见,如果你觉得会影响到你跳舞,那我们就不要。”
许甜雾犹豫:“万一他们问起原因,那怎么办?”
陆与颂神色自若:“如果问起原因, 就说在我身上。”
他慢悠悠补充:“就说我不能生。”
许甜雾愣住,显然被陆与颂的话吓到:“啊?”
不是,这么野的吗?
许甜雾小声嘟囔:“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小孩子……”
她伸手环住陆与颂的腰,声音闷闷,仰起脸问他:“那你喜欢小孩子吗?”
陆与颂垂眼看她:“还好,不喜欢也不讨厌。”
许甜雾试探道:“那……我们俩生一个?”
-
这个决定就这样轻飘飘定下,他们之间的生活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因为陆与颂本人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对于备孕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
要说变化,可能是在某些事上,两人更肆无忌惮些。
兴致来了,他们之间有过几次,没有任何措施,但什么也没发生。
许甜雾每次事后,都会提心吊胆一会,但生理期每一次都按时到访,次次落空,无事发生,渐渐的,许甜雾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只是一切随缘。
这天,陆与颂在书房办公,但许甜雾却故意过来撩拨他。
一切顺理成章,但书房自然没有准备这些,他也没有去拿的打算,飘窗铺着柔软的毛绒毯子,落地窗被淅沥春雨模糊,许甜雾的背脊紧紧贴着冰凉的落地窗,她的眼底含着浓浓水雾,如同春水旖旎,让人不由沉溺其中。
他的眼镜被摘下,她倾身吻上他眼角的那颗小痣。
春雨润物无声,连廊的紫藤花开得正盛,软蔓纤细攀延满架,一簇簇垂下,风拂过,紫藤花,宛如檐下一场热烈的紫藤花雨,雨滴濡湿花蕊,缓缓滴下,荡起一层层涟漪。
细汗涔涔,唇瓣嫣红水润,月退心的潮湿感很明显,黏腻无比。
结束后,陆与颂想要抱她去清理,但她已经脱力,只是轻声嘤咛:“好困……一会儿再洗。”
两人都不知道,这时已经埋下一颗小小的种子。
寒假还没过,陆与颂这段时间常驻江城,许甜雾陪着过去小住。
正好季若的舞团在江城这边有工作,她上午去剧院看了她的演出,中午和她一起约了饭,但吃饭的时候,许甜雾显然胃口不佳,季若以为她不喜欢这家店的味道:“你怎么吃得这么少,是觉得不好吃吗?要不我们换一家?”
许甜雾摆摆手:“不是,就是最近都不是很想吃东西而已,只想睡觉。”
季若“啊”了声:“你身体不舒服吗?”
“应该只是春天的原因。”
许甜雾没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问题,和季若吃过饭后,就回了小洋房休息。
她原本只是想午后小憩一会,但没想到这一觉直接从中午睡到傍晚。
将近傍晚,晚霞如火,燃烧了半边天际,陆与颂回了家,却发现餐桌前没有许甜雾的身影。
他顿了顿,问正在准备饭菜的佣人:“雾雾呢?”
女佣道:“太太还在睡。”
陆与颂上楼走到主卧,他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床上微微拢起的一团人影,许甜雾的珠白色真丝睡裙勾勒出姣好窈窕的身形,墨色长发松散,裸露在外的肩胛肌肤如玉色雪白莹润,半隐在薄被里,美好得引人无限遐想。
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抚上许甜雾的背脊,轻声说:“怎么这样困?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许甜雾这时才悠悠转醒,睁开惺忪睡眼,看向陆与颂,她小声嘟囔:“春困夏乏。”
他的手法轻柔,许甜雾被他摸得很舒服,像小动物般慵懒地眯起眼,往他怀里凑,迷迷糊糊地环住他的腰身,嗅到他身上干净熟悉的木质香,她很安心,又想这样睡过去。
但陆与颂没让她继续睡着的机会:“起来吃饭了。”
她撒娇:“不想吃饭……”
陆与颂无奈:“饭还是要吃的。”
他拿过外衣给许甜雾披上,让人端了半碗饭上来,亲自喂了她几口,但许甜雾蹙着眉吃了几口,胃里就开始泛起酸水,她起身快步冲进卫生间,伏在洗手池干呕。
陆与颂跟了过来,往日平稳的声音染上紧张:“怎么了?”
许甜雾摆摆手:“就是突然反胃,现在好多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反胃,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电光火石间,许甜雾像是想到了什么,倏然抬眼和陆与颂对视:“书房那次,你没做措施。”
许甜雾缓缓说出她的猜测:“所以,我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医院的血液检查再次证实了许甜雾的猜想,护士拿着报告单出来:“陆太太,初步诊断,您应该是怀孕了。”
得知这个消息,许甜雾和陆与颂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许甜雾小心翼翼地覆上平坦的小腹,得知这里被种下一颗小小的种子,正在孕育他们两人的血肉,她有种奇妙的感觉。
直到回到家,陆与颂好像才缓过神来,他语气认真郑重:“雾雾,我会照顾好你和宝宝的。”
陆与颂说到做到,怀孕后的每个细节都严格把控,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都研究得明明白白,天天忙前忙后,相比起陆与颂的严阵以待,许甜雾对此更为松弛,她该吃吃该喝喝,显然更淡定,但陆与颂却时刻担心她会磕着碰着,对此,许甜雾还没少做陆与颂的心理工作。
“我身体健健康康的,哪里有这么脆弱?”
但陆与颂还是事事小心,甚至在生产前,他独身前往寺庙,亲自为许甜雾祈福。
许甜雾劝不动他,如果这样能稍微缓解他的焦虑情绪,那就随他去吧。
孕中期,胎动开始明显,许甜雾吃不好睡不好,出现失眠的症状。
陆与颂也跟着忧心,等到许甜雾好不容易睡着,他总会轻轻摸了摸她微隆起的腹部:“宝贝,我是爸爸,我们要乖乖的,不要折腾妈妈,妈妈真的很辛苦。”
但这一次,明明已经沉睡的许甜雾却“噗嗤”笑了,她睁开眼,对上陆与颂难得有些错愕的表情。
“老陆,你怎么这么可爱?”
好像从她怀孕开始,陆与颂就变得格外多愁善感,比她这个孕妇还严重。
在陆与颂的悉心照顾下,许甜雾平平安安度过孕中期,等到许甜雾开始休产假时,也差不多进入孕晚期,陆与颂也开始减少去公司的次数,直接在家办公,开始专心陪产。
多亏陆与颂的细心照料,生产很顺利,一个小时左右,他们的女儿呱呱坠地。
陆与颂亲手帮忙剪断脐带,接过小小的女儿。
女儿出生在一个雪天,当女儿响亮的第一声啼哭响彻产房时,雪后放晴的阳光也投入屋内。
所以许甜雾给她取名叫陆霁暖。
面对她孕育的小生命,许甜雾只觉得很新奇,在月子期间,她也恨不得天天抱着女儿,许甜雾在心里感叹自己和陆与颂的基因太完美,她的女儿香香软软的,简直太可爱了!
某天,许甜雾开玩笑般问陆与颂,还要不要生多一个给暖暖作伴时,陆与颂却拒绝了。
他抱着女儿,认真道:“有暖暖一个就够了,我不想让你再继续受罪。”
女儿出生后,陆与颂也没有闲下来,不仅照顾许甜雾,还要照顾女儿。
等陆霁暖长到四岁时,她就意识到自己的父母组成完全就是靠谱的慈爱父亲,和一个不怎么靠谱的漂亮妈妈。
爸爸对她无微不至,无所不能,会给她扎小辫子,帮她洗脸刷牙喂饭,在她摔倒时,会给她上药,细致认真地处理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小事。
69/70 首页 上一页 67 68 69 7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