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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
老实说，他们连抱都没抱过。
上面的问题她一个也回答不了。
至于为什么，赫敏也不知道。
有时候她觉得霍宴是在意她的，有时候又感觉是自己想多了。
明明今晚那个气氛还可以，如果霍宴顺势而为，说不定两人关系就往前迈进一大步了。
可惜，就是什么也没发生。
最后只有赫敏一个人心跳加速的世界达成了……
一想到这些，赫敏突然没什么聊天欲望。
她退出群聊，看到刚才那条朋友圈已经有二十多个人点赞。
滑下去一看，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头像。
霍宴给她点赞了。
他也还没睡吗？
而且这人不是从不发朋友圈，也从不给她点赞评论，怎么突然——
好奇怪。
好想去问一问。
这么想着，赫敏已经点开了他的聊天框，准备打字。
同一时间，楼上客房。
傅礼宾一通电话打了过来，霍宴原本不想接，谁知挂了又打，挂了又打，连续三次，他被搞烦了。
“有事有病？”霍宴困顿，打了个呵欠。
傅礼宾在电话那边破口大骂，“你这逼太不是东西了吧！让你顺路送我偶像回家，谁他妈让你加人家好友了？你丫不是有女朋友，还搁这儿脚踏两条船呢？”
霍宴懒得理，开了扩音，把手机扔在床头柜。
对面还在继续咆哮，“霍宴，我可警告你，这是我先看上的，我偶像，我女神，你别他妈——”
“你什么时候看上的？”
霍宴打断他。
“我…”傅礼宾一下哽住，口气比语气大，“我他妈当然是刚海选就看上了，”他把时间线擅自提前了一个月，大概算过了，这是最早的了。
“哦。”霍宴冷淡道，“那我比你早，你放弃吧。”
“？”
傅礼宾:“什么你就比我早了？你扯什么犊子呢？”
霍宴没空听他逼逼赖赖，就提醒一句，“别打你嫂子主意。”
“？？”
挂了电话，霍宴关灯准备入睡。
这时，手机叮地一声。
他当做是傅礼宾的死缠烂打，打开免打扰，将手机扔到一边。
另一边，凌晨三点半。
赫敏盯着发送出去半天的消息，久久没合眼。
【赫敏:睡了么？】
没睡的话要不过来一起睡？
霍宴没回她，一直到4点，在赫敏昏昏欲睡前，也无人回应。
睡梦中的赫敏，睡得并不踏实，时不时小声呢喃:臭男人，霍宴臭男人。
第21章 够酸
chapter21
《Mr.dancer》舞蹈solo部分的人员决定后, 白清给赫敏还有冯昕慧单独开了个小会。
“整个team到时候是黑色风衣做主舞装，但你们两个需要额外备套特别点的内搭，我希望到时候再设计一个变装的moment, 然后给观众一些不一样的视觉体验。”白清看向两人，“你们觉得怎么样？”
冯昕慧:“当然可以。”
赫敏也表示没问题。
“那我就先说下我要的效果，黑外套丢掉之后，里面最好是纯白色修身的S裙，优雅不失性感，两位可以快速备到衣服吗？”
冯昕慧点头，顺便炫耀说, “好巧，我男朋友最近刚给我买的那条裙子就符合老师说的要求。”
白清问:“你呢, 赫敏？”
“应该有吧。”
赫敏平时很少穿成熟风, 衣橱里可能找不出一两件符合的，但是赫娜应该有很多, 这两天她可以抽个时间回趟家去拿。
第二天没有排练，赫敏利用早上的时间回了趟自己家。
自打上回在二楼撞见了不该撞见的，赫敏就没再回来过。
这次回来事出突然，阿姨也不知道。
推门进来的时候，房子里还很安静。
赫敏刚换好拖鞋，随即听见客厅里传来赫盛钧的一声滔天怒吼, 差点没把她魂儿吓飞了。
阿姨听见门口声音, 出来查看，发现是赫敏, 惊喜之外比了个轻声的手势。
“老爷和小姐在发脾气, ”阿姨怕赫敏被牵连，忙问, “二小姐你要拿什么的话，我上楼帮你拿下来。”
赫敏想了想，“也行。”
比赛在即，这时候卷入，对她没啥好处。
不过赫敏还是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她压低声线问:“他俩吵什么呢？”
她记得她走之前，赫敏和赫盛钧就已经闹冷战了，怎么到现在还没结束内斗。
阿姨说:“好像还是跟大小姐的相亲有关，听着像是老爷不中意。”
不中意？
人不都是赫盛钧挑给赫娜选的，哪来的他又不中意。
再说，以赫娜的性子，不像她那么倔，到最后百分百会向赫盛钧妥协。怎么这对峙了这么久。
赫敏跟阿姨形容了裙子大致的样式，没过五分钟，阿姨提着纸袋下楼来把东西交给她。
赫敏检查一遍，没问题，蹑手蹑脚地，“阿姨，那我先走了。”
“哎，二小姐加油。”
赫敏转身出去，回头准备轻轻关上门，门缝里蓦地吼了一声:那个盛天渠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你还要跟他搞在一起？
“……”
门轻轻一声，合得严严实实。
赫敏心陡地一跳，她还再想听，可是来不及。
-
回去路上，赫敏始终想着这件事。
她打开和赫娜的聊天框，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客厅里灯火通明，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浑然不觉门口响起梯门打开的声音。
划掉了赫娜的对话框，赫敏翻了翻通讯录，隐约记得上次在Wendy吃饭，和盛天渠有互加微信。
翻到S的目录，果然看到他的大名。
对于外人，赫敏向来直接。
【赫敏:hi～哪天有空？出来聊聊？】
“在和谁聊天？”
安静的空气里突然传来男人的说话声。
赫敏下意识地将手机息屏，回过头。
目光直勾勾地和他对视上，赫敏没说话。
下一秒，男人看向料理台，下颚微抬，“看看想吃什么？”
嗯？
赫敏跟着看过去——
料理台上堆满了购物袋，生鲜蔬菜，还有瓶瓶罐罐的调味品，应有尽有。
霍宴家的厨房很少开火，除了每周固定过来打扫的阿姨偶尔会烧水，赫敏几乎没见霍宴下过厨。
但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是要做饭给她吃。
“我……”赫敏边穿拖鞋边起身，正要过去瞅一眼，手机震动，进来一条消息。
赫敏停下解开锁。
【盛天渠:是你姐让你来找我的吧？真没必要，我已经有新女朋友了，大家分手了就各自安好，别搞这些烦不烦。】
？
两人分手了？
赫敏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隔着料理台，霍宴咳了声，似乎在等她回复。
视线抬起，赫敏将情绪压了下去，“你吃吧，我没胃口，先回房了。”
……
霍宴看她进了卧室，背影小小的一只，头垂下，有些萎靡。
门无声无息地合上，没有什么情绪，但又哪哪都透着情绪。
赫敏不知道赫娜发生了什么事，仅靠上次所见和今天所闻推断——
大概盛天渠和赫娜已经分手，但赫娜放不下想复合，后被赫盛钧知道两人吵了起来。
但盛天渠这会儿早就换了人，压根不在乎赫娜感受。
指腹紧紧捏着，逐渐泛了白，平缓了好久，赫敏拨了一通语音电话过去。
盛天渠挂了两次，第三次才接起，十分不耐烦:“有完没完？”
“没完。”赫敏不跟他废话，“你不想出来，我就等到你出来，你也知道我最近热度挺大的，你要一直不见呢，我就去你家公司楼下等，到时候要是记者跟的太多，你可别怪我免费帮你家公司宣传了。”
盛天渠不是第一天出来玩，对付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妹妹，吓两句也就不敢吭声了，“小妹妹，你看我们之前聊的挺投缘，哥好心劝你一句，你做艺人呢，要非这么闹搞坏自己的名声，那可是一点都划不来。”
赫敏当然知道这点，所以才打算软硬兼施，好似听了他的劝说，有了退让，“其实你和我姐的事，我一点不清楚，不过你放心，我就是单纯想跟你了解一下，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帮你劝劝她呢。”
赫敏特地替他分析，“大哥你现在也有女友了，总不希望我姐还时不时来你那儿闹一闹吧。”
对面默了默，估计觉得有道理，说:“行，那哥空了找你，时间再说。”
怕他只是放大话，赫敏提醒了句，“二公录完以后，我时间特别多，要是那会儿还没收到消息——”
盛天渠痞笑了声，“小敏啊，哥有数，你们这些年轻人闲了没事就爱发发微博说点有的没的是吧？”
“……”
知道就好。
-
处理完那些事，赫敏试了下拿回来的舞台服，她和赫娜身材差不多，裙子穿在身上刚刚合身。
因为不饿，她干脆免了午饭，躺在床上补了一觉。
从房里出来，已经是下午6点。
客厅黑漆漆的，霍宴不知去了哪里，外面空无一人。
料理台上的食材不见踪影，赫敏打开冰箱去拿酸奶，看见它们被整齐地分类收了起来。
包装都还在，没有拆过的痕迹。
他中午没吃饭吗？
赫敏上楼找了一圈，确实没看到他身影，这才发消息给他。
【赫敏:你回去上班了吗？】
霍宴秒回的她。
【霍宴:醒了？】
居然知道她睡过一觉。
【赫敏:嗯，刚醒。】
她一天没进食，这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
掀开酸奶盖，先喝两口垫饥。
一杯下肚，仿佛打开了食欲的开关。
饥饿感愈发强烈起来。
不记得家里还有没有零食，赫敏跑去电视柜下面翻翻找找。
摸到抽屉最下面，有一盒硬硬的东西，赫敏抽出来，只觉这粉红色的包装盒好眼熟。
不等她细细回忆，手机响起一声消息提醒。
【霍宴:有胃口了？】
？
何止有胃口，赫敏现在饿的能吞下一头牛。
正敲着九宫格，对面又发来一条。
【霍宴:五分钟下楼，想想吃什么。】
？
赫敏疑惑，看了眼那台装得满满的冰箱，心道:他买的菜不都还没吃吗？
【赫敏:冰箱里的不是有菜？】
【霍宴:你想吃？】
【赫敏:不吃浪费了。】
【霍宴:好。】
好什么好。
霍宴没回，赫敏也没接着问。
她转头想起手上的糖，低头正要拆，一行指甲盖大小的字突然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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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
脑子里冒出那三个字的计生用品，赫敏头皮发麻，手上跟触电了似的，咻一声，把东西丢了出去。
抛物线砸下来之前，电梯门应声打开。
啪嗒——
粉色盒子精准掉在霍宴脚边。
“这是？”霍宴弯腰去捡。
“不要动！”赫敏伸手喊停，以迅雷不及之势，速速跑到身边，一秒捡起藏在身后，边喘气边岔开话题，“那个……我想吃酸汤肥牛，你会做吗？”
“……”
不知霍宴有没有看到，反正他余光扫了眼，就着她的话题回答，“可以试试。”
“太好了。”
赫敏挪着小碎步，保持姿势，一路退到电视柜旁，把东西往里一扔，万事大吉。
-
赫敏以为霍宴说的试试，等同于新手炸厨房的级别。
但她走过去看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把菜洗净切好，井然有序地收拾走多余的食材，正起锅淋油，准备一展身手。
滋啦的油声吵着调制好的酱料，没一分钟，厨房里香气四溢。
赫敏想帮他打个下手，刚打开米柜，注意到旁边的电饭煲已经进入煮饭模式。
“……”
她只好洗洗手，主动问:“有我能帮你做的吗？”
男人这会儿正在加水，澄黄色的汤汁满上来。
他盖上锅盖，看了眼时间，“有，再过十分钟。”
十分钟？
要这么久。
赫敏没下过厨，所以不好提出质疑。
她站在一旁，一边看霍宴做菜，一边等着时间流逝。
十分钟一到，霍宴真的准时叫她，“过来。”
“来了来了。”赫敏重新洗了手，撸起衣袖，“要帮你什么？”
“等等。”霍宴不疾不徐，取下一只汤匙，舀了一勺锅里咕哝沸腾的汤汁，递到赫敏嘴边，一本正经地说：“帮我尝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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