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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高皇帝远的，她们也不能亲眼看到真人，再解释都没多大意义。
赫敏把前面的话删掉，改成任性的四个字，【爱信不信。】
【湘滢公主:信信信！】
【菲菲公主：反正这下你没有负担了，干脆直接上吧。】
“？”
赫敏这会儿已经打车离开，刚才也压根没往这方面想，她只是很简单地跟人家聊了两句然后就去上厕所了。
等回来以后，霍宴和那个女人已经不在座位，想到自己时间紧迫，赫敏跟盛天渠说了声有事先走。
可以说在这中间，一点歪门邪道的心思都没动过。
要不是罗氛菲提了嘴，赫敏还没想到这个层面。
……
早知道留个联系方式了。
-
万幸路上没堵车，赫敏提前十分钟到了现场。
工作人员正在分发序号，她是下午场的3号选手。
1点过半，海选开始。
排在她前面的两个姐妹紧张兮兮地进去，唉声叹气地出来。
轮到自己时，赫敏反而没有那么大起伏的情绪。
她做了个深呼吸，推开海选教室的门。
简单地自我介绍后，零失误地完成唱跳两个环节的表演。
评委老师们交头接耳，交换意见，最后在表单上记录下她的成绩。
赫敏鞠躬道谢，准备离场。
这时，中间那位美女老师突然叫住她，“赫敏是吗？”
赫敏不明所以地回头，“嗯，我是。”
“方便问下，赫盛钧跟你是？”
“……”
来参加节目前，赫敏做好了随时被大家发现身份的准备，但现在只是海选赛，她想着总不至于这么早就被发现。
沉默了两秒，赫敏垂下眼睫，思考着要不要正面回应。
余光中，她瞥见旁边三位原本犯困的评委此刻正精神地看向她，眼神里露出些许微妙。
……
赫敏如是说，“是我爸。”
“哦～”美女评委了然于心，低头看了眼她的综合成绩单，笑着提前告知，“恭喜你，通过了！”
赫敏点头，淡淡道，“哦。”
这本是一个让人心情愉悦的好消息，但那声恍然的长吁却听着有几分刺耳。
她明明是凭借实力入选，现在却莫名有种好像是因为这层关系，才获得晋级名额的错觉。
“谢谢评委老师。”
赫敏收敛情绪，离开教室。
-
上个月，霍老爷子因身体没来由地抱恙，在医院小住疗养。
周日下午，医院通知他能出院了。
没过个把钟头，霍家上上下下的人都被临时通知晚上回霍宅吃饭。
霍宴对家庭聚会兴趣不大，只因老爷子自小带他，这份面子便一定要给。
陈阳第三次敲门进来提醒，“霍总，晚宴是7点，差不多时间了。”
说完，他接着交代下周的行程安排，其中一项是和越隆银行的千金见面吃饭。
说起昨天的见面，又不出意外地失败了。
原因是霍总说，秦小姐喜欢会打麻将的男人。
而他并不精通……
“停了吧。”男人盖上笔，看了眼时间起身。
“啊？”陈阳以为自己听岔了，又确认一遍，“下周不和林小姐吃饭了吗？
霍宴：“嗯。”
“那霍老爷子那边……”陈阳不好多说。
有关他们霍总的婚姻大事，最操心的人其实是霍秋远，但每每听说是被女方拒绝，霍老爷子也就拿霍宴一点办法都没有。
眼下就要去赴家宴了，霍宴突然说不去相亲了……
这不是主动送人头挨长辈的唠叨嘛。
霍宴拿上外套，说：“我会处理。”
陈阳：“好的。”
他只是揣测不敢多事，点到为止之后，还是老老实实先下去把车子停好。
霍宴上了车，开始闭目休息。
帝都的夜晚，绚丽得应接不暇，但后座的男人却无动于衷。
他脸上有几分倦色，不知是因繁忙的公事还是终于休止下来的相亲。
霍氏集团发家早，当时的霍秋远还是有几房姨太的，所以霍家子嗣发展到今天子孙尤其得多。
7点准时，所有人到场入座，只差霍宴一人。
但在座的，没人敢提一句他的不是，大家心知肚明，那是霍老爷子的心头肉。
想想偌大的霍氏集团最后只交由霍宴打理，甚至为了他专心经营，不让兄弟姊妹搞内战那套，霍秋远特意将他们驱赶到了其他行业领域。
快到7点半，霍宴姗姗来迟。
尽管如此，霍秋远却是半点不生气，他招招手，笑着招呼他过来身边落座。
“路上堵，耽搁了。”
霍宴入座，家宴正式开始。
一大家子人许久未聚，自然要先举杯敬霍老爷子平安出院。
一杯酒饮下去，各房的兄弟姐妹该说说该聊聊，气氛好不热闹。
中途，霍秋远喝多了，不免老生常谈提起了霍宴的终生大事。
“28属实是不小了，”霍秋远挑起话头，看着霍宴，“还是没有看中的女孩儿？”
指腹摩挲着杯盏，男人笑的很轻，“是人家没看上我。”
“胡说八道，”霍秋远重拍桌子，酒桌上的人顿时不敢说话，“你是真当我老了，脑子也生锈了，那些给你介绍的女孩子哪个见了你不是满意得想马上定下来，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呢。”
空气安静下来。
陈阳站在身后，大气不敢出。
这时，霍宴举起杯子，饮了一口酒。
没说话，看着像是自罚一杯。
霍秋远一直都是急性子，这会儿气过了，也就只剩无奈地叹气。
他老了，剩下的时间无非是掰着手指头在过，他生前没什么心愿，唯独不想看到霍宴还是孤身一人。
霍宴的父亲走得早，母亲后来改嫁去了国外，这孩子是他一手带大的。
从小这孩子心思细又难猜，自那场意外以后，性格变得愈发沉敛。
所以霍秋远清楚，这孩子肯接受现在的安排，只是不想跟他硬碰硬而已。
“罢了罢了，”霍秋远呷口酒，不再为难，“那就再挑挑。”
酒杯里的酒空了，佣人及时过来斟上。
气氛渐渐回温，话语声接踵响起。
男人低沉地“嗯”一声。
不知过了几时，霍宴晃了晃酒杯里的红酒，突然提及，“赫家的小姑娘好像回来了。”
“哦？”霍秋远喝得耳根子发红，但丝毫没有醉意，他挑着眉头看向霍宴，回忆起很多以前的事来，悠悠道，“我怎么印象里，那丫头年纪还小。”
霍宴没接话，抿了口红酒。
半晌，语气平常：“也不小了。”
陈阳：？？
这是什么处理战术？
-
隔了一周，赫娜说的风水轮流转十分仓促地转到了她头上。
“联姻？”饭桌上，赫敏一惊一乍。
“对，是霍家的——”
“大帅哥这么快就找到了？”赫敏直接打断。
只因她最近在练二次海选的歌曲，无暇应付，只想推掉。
但赫盛钧很负责任地说，“是是是，找到了，绝对帅。”
“不是老爸，我真的很挑。”赫敏二度婉拒，“如果不帅的话，我见了面可是会当场发脾气的喔。”
“这你放心，你老爸我可以对天发誓——”
“……”
“哎，这就没必要了。”赫敏最烦贴脸，她爸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她再不信也说不过去，不过说是联姻，真的太夸张。“我好歹先验个货吧。”
“你说的对。”赫盛钧学她说话，“这周六中午，人家邀你去验货。”
？
这么直接。
但这天不行，正好是她二轮海选的日子。
赫敏拒绝，“这周六不行。”
“敏敏啊，”赫盛钧看她相当排斥，语重心长地说，“成年人的世界呢，最好先不要急着拒绝，尤其是在我们这个圈子，一定要懂得——”赫盛钧顿了顿，提点她：“互留情面。”
“……”赫敏耷拉下脸，“你意思是必须那天见呗。”
赫盛钧说：“最好是。”
他捏了一把她丧气的小脸蛋儿，再三保证，“帅！真的帅，老爸不骗你。”
“……”
根本就不是帅不帅的问题。
赫敏撇嘴，有苦说不出。
-
离海选只剩三天，除了排练，赫敏还要每天绞尽脑汁，黄了周六那场见面。
只可惜，到了周五晚上，赫敏始终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快7点，赫娜反常地很早回来。
她手里拿着两张电影票，好像没看过，因为票根都还在。
赫敏瞥见，好奇道:“你被人鸽了？”
“没有啊。”赫娜说，“这是明天的。”
“你居然抽空看电影，和谁啊？”
“盛天渠。”赫娜突然想起来，“就你之前见过那个，海盛集团二公子。”
“哦～”赫敏记得，就是半个多月前赫娜让自己替她去相亲见的那位“相见恨晚”，“你俩不会成了吧？”。
“乱说什么呢，我都没见过他，”赫娜也是搞不懂，“失联好久了，今天突然发消息给我，说我这人没诚意。”
“然后呢？”八卦之心雄起，赫敏一时忘了自己的烦心事。
“就回请他明晚看场电影。”赫娜挺烦的，“都过多久了，他还来这么一出。”
赫敏坐了起来，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可行但可能听起来有点荒谬的想法，而且不知道赫娜愿不愿意。
“你不想去啊？”
赫娜取出杯子，装了半杯冰块，转过头来郑重声明，“我对这种没有事业心的纨绔子弟，没有兴趣。”
“……”
怎么感觉有被内涵到。
“但没办法，要给人家面子。”赫娜没注意赫敏的表情，边喝水边看着两张票根，叹气，“在我们这个圈子，就是谁家都最好不要得罪，免得以后有合作就难办了。”
赫敏点头，深表同情，“嗯嗯，能理解。”她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提议：“要不我替你去？”
“？”喝水的动作一停，赫娜走过来，摸了摸她额头，没发烧，“你替人相亲上瘾？”
“……”
“不是。”赫敏虽然不会做生意，但深谙商场上你来我往互利互惠的路数，“我是想你明天中午帮我去赴约，我晚上替你去看电影。”
赫敏眨巴眼，万分期待道，“你觉得怎么样？”
赫娜倒是没往这方面想过，毕竟上次是真的有突发情况才让赫敏替她的，“可以是可以。”
赫敏会心一笑。
但赫娜话锋一转，“但是——”
“但是什么？”赫敏心跟着一紧。
“你放着大帅哥不要，宁愿去和盛天渠看电影？”赫娜不理解，“是你疯了还是你傻了？”
“……”
她姐果然最了解她。
好在赫敏张口就来，假话说的跟真的一样，“都不是，是陆湘滢，你记得吗？就我那个发小，她明天的飞机，我们约了吃午饭。”
“奥～”赫娜有点印象，很小的时候，他们还没搬到这片小区，一个住在他们家隔壁，经常来串门的麻花辫姑娘，“她也毕业了？”
“嗯，她答辩晚一点，就拖到了现在。”
赫娜点头，解除了对赫敏的怀疑，“那行，就当还你上次。哦对了，晚上的局也不用你去，省得那人下次又有什么理由说我的不是。”
“哇～”赫敏兴奋地抱住她，“姐，你也太好了吧！”
刚说完，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大，赫敏小心翼翼的，“嘘！别被老爸听见。”
赫娜点了点她脑袋，笑她，“怕什么，姐姐给你顶着。”
赫敏:“嘿嘿。”
解决完心头大事，赫敏一身轻松，好几天没好好睡过安稳觉的她，这天晚上睡得格外香。
而且她还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顺利通过二选，在感谢导师的时候，意外发现霍宴也坐在观众席里。
她兴冲冲地跑下台，这次选择主动出击，“嗨，霍宴，我能加你微信吗？”
男人在梦里性格大变，他架着二郎腿，慵懒地抬起眸，冷漠脸： “不能。”
赫敏委屈：“为什么？”
目光向下，男人轻瞥了眼自己的左手。
赫敏顺着视线看过去——
？！
他的左手无名指上居然戴着一枚闪到晃眼的男士钻戒！
赫敏不敢置信，“你……你结婚了？”
第05章 见面
chapter5
这个梦做得太过真实，真实到赫敏半夜惊醒，经不住好奇，试着在网上搜了一下霍宴的名字。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原来霍宴的来头真不小。
年仅二十八，已经是霍氏集团的执行总裁了。
霍氏集团，赫敏是有印象的。
早在她很小的时候，从爷爷赫樟那里听说过这个家族。
和他们赫家差不多，都是近代那会儿发的家，只是他们枝叶扩散广，涉及到的行业也是各式各样。
资料卡上有一张他的证件照，上面隐约能看到一圈红红的钢印，看着像是谁偷拍的毕业证书。
照片里，少年眉清目秀。
清澈的瞳仁里透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
拉到最下面，赫敏才看到他的婚姻状况。
上边写着：霍宴-未婚。
“呼～”赫敏吁出一口气，“好险。”
她息屏睡觉，半晌，不禁疑惑——
刚才自己在庆幸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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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海选，赫敏是上午场，序号相对靠后。
据网上说，二轮海选会比一轮更加严谨和苛刻。
因为刷完这批人，剩下的一百号人就可以正式进摄影棚里录制节目。
赫敏来得比较早，随便找了个地方先坐着。
她打开群聊，打算和姐妹分享这两天的际遇。
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叫她。
“赫敏？”
“有！”
以为是工作人员叫号，赫敏条件反射地回头，元气满满地应了声。
“真的是你啊。”冯昕慧挽着朋友向她走来，巧笑倩兮，“我刚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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