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拉肯听到的:今晚我要出门见别的男人,并且就不回来了。具体为什么要花费一个晚上,都是男人,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和学长相识已久,你们都算是陌生人,插不进去话,别问,总之大家明天早上校区见。
坐在他的腿上,牵着他的手,嘴里说晚上要和别的男人约会见面。
内心闪现一串无声的德语脏话。
总感觉当头一绿。
女孩儿正坐在他大腿上,轻巧地压着,又香又软,温热的手搭着他的胳膊,也找着无辜的角度仰视向上看。
不愧是可爱漂亮的女学生,总有一些独特的优势与才能,装起可怜来讨好商量,效果比科拉肯的强太多。
好看。爱看。想一直看。
心差点就软了。
科拉肯脸色阴沉,但又自我提醒着不能吓到她,他极力控制面部表情,垂眸盯着沉皿盈瞧,思考怎么拒绝比较委婉,不会影响彼此的关系。
他捡回来的,他有义务好好对待, 而且对方年纪还小,还一直都在努力跟他友好相处, 自己不能跟她生气。
所以,主动安慰和亲昵了半天,就是为了说这个?
他看起来难不成真显得很大度,很无所谓,并且很无害吗。
科拉肯是说过绝对不会伤害她,也会想办法带她回家的话。他恪守一个好家庭成员、好丈夫的素养。
但是好丈夫,没有好到那个程度吧?
没收藏过那种类型的DVD,没有那个癖好。
科拉肯没说话回应,以防女孩儿坐不稳掉下去,他的手臂原本是虚虚揽着她的腰。但随着沉皿盈出门的请求说出口,她的腰间忽地贴上了滚烫坚硬的手臂。
科拉肯将其圈起来,牢牢搂住。
胳膊收束,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没伤到她,但也没想让她挣脱开。
隐晦的禁锢,动作表达的含义很明确。
不愿意。
去干什么?还回来吗?什么告别要一整个晚上?还是前男友?为什么独自去?为什么他不能跟着?
前男友这个词杀伤力太大了。
还是认识了2年的前男友。
恋爱那几个小时不算,认识了和恋爱有什么区别。对于科拉肯而言。
毕竟他自己的这段关系就是从认识开始,粗暴直接多合一,跳过了复杂焦虑的[初遇]、[相处]、[认识]、[刷好感]、[表白]等环节,对社恐很友好。
...大概。
虽然总体焦虑没变,堆加在了一起,他也不是很容易。但怎么不算简略了流程。
科拉肯极力压着呼吸,提醒自己别冲动行事。
他盯着沉皿盈的嘴唇看,那张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科拉肯思绪不在话上,也没太听清楚。
有个问题科拉肯想半天了,他们亲了吗?
其实不止这一个问题。但毕竟另外的科拉肯还没体验过,他最多是拥抱和亲吻,亲吻还是隔着面罩的那种。
不合适吧。
怎么什么都没有。
沉皿盈叭叭得解释了半天,老公哥低着头瞧她,看起来像在耐心听,她本来还挺放心的。直到仔细观察老公哥的眼神,就只聚焦到了一处,沉默半响,也不太像思考中的样子。
这时候走神?沉皿盈纳闷,这就不太合时宜了吧。
“你到底听我说话没有啊,我解释好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科拉肯:“你们亲了吗。”
什么东西。
憋了好几分钟,就只憋出这个问题。沉皿盈眼皮忽地开始跳,开始没底了,她努力说明了那么久,该不会一句话都没传进去吧?
老公哥该不会全程都在思索这个奇怪的问题吧。
怎么男人都这个样子。
沉皿盈轻咳,不想细说,她觉得没有聊的必要:“啊,这个,这个就,这个和我们现在讨论的有什么...”
含糊其辞。
那就是亲过了。
沉皿盈别开视线,没能说个几句,身子忽地倾斜失重,被迫侧身仰倒,栽倒了床上。
科拉肯不给她试图别开话题的机会,但胳膊依旧托着,没用力气摔,也没那么突然。
总之很轻缓地将女孩儿按到了床上,免掉了头晕眼花的副作用。
沉皿盈看着天花板眨眼,他慢动作好温柔,明明是这么暧昧的举动,搞得她惊呼都没来得及。
别人的情景是急促的“啊!”,到她这里,变成了个拉长音的“诶... ?”
老公哥终于不再说他那[不行,进展太快了]的话。
沉皿盈视线正追着科拉肯走,男人俯身压了过来,带来一大片昏暗,空间感极速缩小。
距离的狭窄刹那间掠夺空气中的氧气,压迫感传来,几乎窒息。
她躺平在床上,科拉肯手撑着床榻两侧,牢牢地横在她整个人的上方,遮挡住了全部的视野,臂膀实在壮硕宽阔,连一点多余的天花板影子都看不到。
科拉肯突然换成这种姿势,侵略感十足,和他坐着、或者站在身边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沉皿盈缩在下面,被笼罩的感觉过分直观,对他的庞大又有了全新的认知。
她仰头瞧,科拉肯的脸离她不算远,下巴尖就在正上方,覆着黑色口罩。
沉皿盈大概猜到科拉肯想干什么了,提前深吸一口气,莫名期待。
但她猜他估计想不起来摘。老公哥就是这样,总在行动的关键时刻偷偷上一层保险。
...好慢啊,都演到这儿了,他怎么还没反应。
搁这儿做平板支撑呢?
雇佣兵这个行业实在太复杂了,无时无刻不想着训练。
刚吸的那口气没用到,也没能憋住,沉皿盈纳闷,只好先把气吐出来。他不会撑满3分钟然后就起身了吧?
沉皿盈悄悄瞄科拉肯的下巴,刚呼出气,眼前突然一黑,似乎对方就在等这个机会。
科拉肯终于有了反应。
宽大的手掌滚烫地压盖在她的眼睛上,下一秒,微张的嘴还没来得及吸气就被堵住。
沉皿盈睫毛眨动,似乎感受到了很清晰的、嘴唇的触感,但眼睛被厚实的手牢牢捂着,只有一片漆黑。
这次没有面罩隔着,也没有口罩。科拉肯给摘下来了。
一连串的动作十分迅速:等待时机,捂住眼睛,单手摘下口罩,然后捏着女孩儿的下巴,深深地亲了下去,宣告所有权。
唇瓣紧紧相贴,但大小不是很匹配,科拉肯的嘴唇盖住了她好大一片位置。真就是一只大狗。
科拉肯将她全身覆盖住,对方娇小的身子根本撑不住他,他还得分出注意,控制好力气。
两条小腿在床面上蹬了两下,倒是尝试勾科拉肯的腰。但是科拉肯太高了,他现在这个姿势,腰具体应该在哪里来着?
算了,姿势有些艰难,以失败告终。
不是她不想配合。
鼻尖的氧气愈发稀薄,一点呼吸的余地都没留。
男人壮得像头熊,沉皿盈的手推着他健壮的肩膀,起初还能有点力气,但越来越小,甚至没法引起太多注意。
这是一场肺活量的比较。
锻炼的好处在这里彰显出来了,科拉肯感觉没过去多久,而沉皿盈已经不行了。
直到喘不过气的沉皿盈用手敲他胸口,发出求救信号,科拉肯才勉强放开,拉开了几厘米的距离。
也就几厘米。捂着沉皿盈眼睛的手也没挪开。他有点意犹未尽,还想着再试几次。
抗拒身体接触,已经彻底变成了过去式。
但要先等她喘口气。
她身体素质好差,难不成也有体型原因吗?
布满青筋宽大的手盖住了女孩儿的大半张脸,科拉肯本意只是挡着眼睛,等真的贴上去却有了别样的效果,不得不刻意向上挪。
对比之下,真的好小巧。脸也是。嘴唇也是。
科拉肯垂眸,盯着她的嘴唇瞧,泛着水光,他干的。
两个人都热得渗汗,沉皿盈迷迷糊糊,不自觉地哼声,被这一下亲得有点失神。
她努力喘了几口气,没忍住咳了两下,下意识用指腹蹭了蹭嘴。
“我的味道有那么糟吗?”科拉肯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放轻声音询问。
沉皿盈被他死死压着,眼前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和脸颊,钻进耳朵里,腰侧忽地一酸。
她的身子本能地缩了一下。
科拉肯膝盖顶着床,跪撑着身子,腾出来的另一只手盖在她的肚子上,将有些上翻的衣角重新拽回去。
手没拿开,隔着布料轻轻搭着,有软肉的小肚子手感格外地好。
科拉肯在犹豫,手掌稍作比量,回忆刚才拿物件时的比较。
现在进展还快吗?不了吧,感觉已经认识很久了。
“我,”沉皿盈终于缓过了点气,但声音细微含糊,还是卡了一下,听着可怜又委屈,“我,我还是个学生...”
她的脸颊被滚烫的手掌烫得泛红,盖着眼睛的掌心也有些湿润。
但挡得太全了,他看不清楚女孩儿此时的表情。
坏了。
科拉肯瞳孔紧缩,猛然止住了全部的动作,他猛地止住,慌张地把口罩拽着戴上,挪开手的动作免不得发抖。
再厉害的战士,处理家庭关系时也会一团糟。
冲动是意犹未...魔鬼。
眼前有了些微弱的光亮,沉皿盈缓缓眯起眼睛,似乎看见了科拉肯带着歉意的半张脸。
科拉肯想跟她道歉,他踌躇着开口的几秒,沉皿盈已经把后面的发言说了出来。
“可以再亲一次吗?”
她都等半天了,这人一卡一卡的,难不成还要投币吗。
老公哥,之前就想说了,你实在是太棒了。
不要质问她为什么不拒绝。
一方面,她反抗不了,没被压死就不错了。
另一方面,假如亨利卡维尔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要亲你,你会拒绝吗?
哥,就只是亲吗,其他的呢,要花钱吗?
我还是学生,虽然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了,但过期学生证真不能有优惠吗。
科拉肯:“?”
沉皿盈:“拜托。”
科拉肯:“...你确定?”
沉皿盈:“嗯。诶等等。”
在科拉肯又要贴近时,沉皿盈推着他滚烫的肩膀,紧急暂停了一小下,突然有话想补充。
她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你这次考不考虑伸舌头?”
女孩儿伸出小舌尖,跟他示意。
科拉肯:“...”被骚扰的到底是谁。
第60章
女孩儿的舌尖轻轻地、试探地吐出了一点点, 示意很明显了。
粉红的舌尖搭在还湿乎着的唇瓣上,像舔毛舔了一半的小猫,忘记收回去,看着人故意翘了一下。
可爱, 而且看起来手感很好。
科拉肯实在没忍住,他露出的上半张脸还在愧疚,但手已经先脑子一步行动, 指腹率先蹭了过去。
不要质问他为什么,假如你遇见一只伸着粉舌头舔毛的猫,你也会那么做的。
或许是太突然了,有被吓到,也可能是他的指腹粗糙,剐蹭得不舒服,她的舌尖又缩了回去。
只余留下了柔软触感, 和手指上一小条湿润的道子。
科拉肯不知不觉地凑近了许多,视线追着寻找,还想再看看,险些整个压在她身上。
沉皿盈努力在过近的距离中寻找氧气, 胸口一起一伏, 呼吸不是很容易, 但看过去的眼神充满期待。
再亲一次试试看。
她没说谎。
刚才那个总感觉差点什么,不该是老公哥真正的实力。
科拉肯喉咙滚动,愧疚才开了个头, 被她哽得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了。
但是好丈夫要配合,毕竟是她想要。
没错, 对,私心不全在他这里。
科拉肯跪坐在床上俯身, 伸手盖住她的眼睛,用指尖剥掉口罩挂耳的一头,他又低下了头。
第一次摘下面罩亲,他没好意思太过分,刻意收敛着来,最多只是舔舔沉皿盈的嘴唇,很怕做太过火了会吓到她。
现在既然她都这么要求了,科拉肯动作更大胆了些。
细数能给樱桃梗打结的才能。
过了好一会儿,又是直到沉皿盈无力地敲他肩膀,科拉肯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唇瓣不再紧贴了,连着条透明的丝。
他没急着撤走捂住眼睛的手,还想着再来几遍。
沉皿盈被他亲得迷迷糊糊,舌尖被吮得发麻,嘴唇也被咬得红肿,感觉被舔了小半张脸口水。
老公哥,你可太棒了。
她努力喘气,趁着缓过来的间隙,举手提议:“那个,你考不考虑...”
科拉肯哑言,怎么有那么多提议,总感觉彼此之间没有爱,他只是个劳动力。
好熟悉,似乎类似的情况不止一次了。
“力的作用是互相的,你是在这里当我的劳动力,”沉皿盈很有逻辑,安慰他没什么吃亏的,“反过来想,我同时也在当你的劳动力啊。”
说这么直白,一下子把人搞冷静了。
“...没事了。”科拉肯声音有些闷,窸窸窣窣地把脸挡上,挪开了手。
他为什么总是被她牵着走。
沉皿盈不情不愿地拉长音,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盯着他瞧,埋怨他不让自己把话说完。
科拉肯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目光下垂,别开视线,不敢看她。
如此安静着僵持了半分钟,上方的男人完全没有抽身离开的意思,饱满的胸膛就那么抵着她的鼻尖。
沉皿盈都不好意思用力呼吸,这个角度,她无论是呼气还是吸气,都会显得像在耍流氓。
没有了反应,好像死机了一样。
他这时候开始想起来平板支撑了。雇佣兵都这样吗。无时无刻不要训练?职业本能?
沉皿盈很担心他,到底行不行啊哥。
“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撑不住不要强撑,你别一个卸力气全压我身上。”沉皿盈小声提醒。
场景太危险,物理层面。
老公哥这个身型和体重,但凡不小心砸她身上,老婆当场就会变成纸片人。沉皿盈不想要这种丢脸死法,她得为自己着想。
这提醒搞得科拉肯无奈,但他不想拉开难得凑近的距离,便卸了力气,侧躺到床上,胳膊同时揽住沉皿盈的腰,把人捞起来,背对着这边抱在怀里。
科拉肯枕着她的肩膀,有些忐忑,他是不是又冲动之下做错事了?
他消沉着,悄悄舔了下嘴唇。口罩是比面罩方便。
沉皿盈整个人都被包裹起来,周身的温度滚烫,巨大人型暖炉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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