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简难得没有吹胡子瞪眼,他开怀大笑:
“是,神医谷后继有人,不止有我,有宋月,还有我们神医谷最小的徒弟苏以寒!”
重建神医谷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金钱,可金钱在苏以寒这里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大概的画了从前神医谷的平面图,带着图纸回京,就可以准备重建这件事了。
宋简需要陪在苏以寒身边以防她随时出现意外,但宋月留了下来。
重建除了重新建筑房屋,还需要招新,这些,都是后来的事了。
返回的途中,路遇不平拔刀相助,做好事不留名。
只是这一段时间大家都知道了有这样一行人,一对神仙眷侣,一位正气凛然的中年男子,吹胡子瞪眼的老人,和一位被拖着走的女犯人。
这行人,行侠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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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以寒所预料的事不假,的确因为白苕而起发生了一件大事。
新帝登基,地位实力都还不稳定,周遭邻国联合起来,军队慢向我国疆土靠近。
战事打响时,沈域义不容辞要回边关驻守。
姬衡不是云离,无人能左右他的想法,沈域回边关的事一提便答应下来,而且是,姬衡要一起去。
自古皇帝带兵出征的太少了,因为皇帝不在宫中,这宫中就容易乱。
战场刀剑无眼,他也危险。
面对文武百官的各方意见,他直接定了下来,他得去。
这是能稳定民心最便捷最快的方式。
至于这内宫,他叫来几位信得过的老臣子,其中包含大理寺南谢阮暮川师徒,段家父子,苏靳等人。
“朕出征这段时间,这朝堂可就交给你们了。”
他临时封了南谢为摄政王,不在时,所有奏折交于南谢审批。
南谢是文官里资历最深,最信的过的人。
姬衡既然做了决定,其余几人自然没意见,除了苏靳。
苏靳:“臣愿随陛下一同出征。”
姬衡不解的看着他。
苏靳他坦坦荡荡:“陛下,沈域是家女的未来夫婿,战争打响,归期不定,家女身体抱恙,不知未来时日还有多少,觅得良人不易,不想看她苦等。”
等不等的到是一回事。
她能有多少时日拿来等待也是一回事。
苏靳笑道:“望陛下成全,臣得看好了家女的夫婿好好活着不能死了。”
第205章 姜昀姜庭宣随身保护
众人:“……”
苏靳本就属于武将,他申请要去边关无可厚非,而且他辞官是迟早的事,既然他自己愿意在辞官前再为百姓征战,自然没有意见。
不过锦衣卫比较特殊,不会是像战士们一样提剑拿盾一样的上战场,他们要做的是,只可能是逐个击破,潜入敌营这样的事。
苏以寒也绝不会留在这里,既然决定了要跟着一起去,她不会打仗,所以去之前要保证自己可以不拖后腿,沈域与苏靳先去了,苏以寒身边跟着几位武功高强的人,以及扬州老爷子并不放心,干脆叫上姜昀与姜庭宣来保护她,他们二人是擅长武功的。
桃椿身体已将养的恢复了七八成,在扬州与京城折中的地方汇合。
姜庭宣背着剑,眉眼飞扬,写满了喜悦:“借表妹的缘由,可算是能出来溜达溜达了,扬州都逛遍了实在没什么新鲜的好玩的了。”
姜昀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我们此番前来可不是为了玩,有任务傍身的,要保护好忘忧。”
“哼,在家我不敢以下犯上,小叔叔你当我在外还不敢揍你吗?”姜庭宣都快要憋坏了,他伸手就去咯吱他的痒痒点:
“看招!”
姜昀自然不甘示弱,所以年纪差的太近不是一件好事,容易打起来。
桃椿掀开帘子往外看,眨巴眨巴眼睛:“小姐,小少爷和四少爷谁能赢啊。”
“我压小舅舅赢。”苏以寒若有所思道:
“表哥不太行。”
“表妹!”姜庭宣耳朵尖的很,他摆出一副错付的委屈表情:“表哥白疼你那么多年,送你那么多小玩意逗你开心了。”
“表哥,你不猜一猜为什么我说你不行,你要输吗?”苏以寒饶有兴致继续道,忽略姜庭宣那话。
“什么?”姜庭宣轻而易举就被她给带着跑。
“因为小舅舅给我塞银子啦!但凡你二人斗起来,我便赌小舅舅赢,消磨你的信心,转移你的注意!”
苏以寒抬起手来朝着姜昀挥手:“小舅舅!就是现在!”
姜庭宣往后一看,姜昀一个脑绷子给他弹额头上了。
这是两人一直以来定胜负的地方。
姜庭宣捂着被弹红的额头:“狡诈!”
他不跟姜昀玩了,屁颠儿的上了马车,问她:
“你收了小叔叔多少银子?我双倍给你,不要帮他了,你赌我赢。”
“……”
也不单单为了赶路,战争已经打响,那么少不了有难民,尤其是越靠近边关的地方越有,他们要打仗的人一时间也顾不上这头,苏以寒有自知之明,不会靠近战场,身边这些人,在这边倒是能护她安然无恙,把着那个度,她是苏家独女,又是与沈域定了亲的未来将军夫人,长治藩王得知她来,早早将院子给修缮了出来。
长治是战争后难民会蜂拥而来的地方,最大的问题不是地方不够大不能收容,而是没那么多银子收容他们,以及人一多,就容易有瘟疫有传染病,暴动,这座收容所,并不安全。
藩王胆战心惊,不明白这么一位娇娇弱弱的小姐来这边做什么。
“不知苏小姐要在这待上多久?”
“时间不定。”苏以寒微微颔首:“多谢王爷,王爷不必管我,我爹爹派了人来保护我,哪怕万一出了事也绝不会牵连王爷。”
他讪笑几声,心里的话被她直白的给说出来,的确有点小尴尬。
不过看她身边有婢女护卫以及医师,确实不需要他额外安排什么,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苏以寒落宿后便写信给了爹爹与沈域各一封。
边关发生了什么事,这城中都会传的沸沸扬扬。
苏以寒没闲着,置身于一个陌生地方,最先要做的事那就是熟悉这里。
地图不管用,需要亲眼看过的才算。
花银子找来了一位久居在这边做生意的商贩,让他带路逛一逛这。
姜庭宣随口和他搭话:“大哥真是胆大,居然敢在这边做生意。”
商贩大哥摆摆手,说:“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我是扬州人,原先在扬州做点小生意,可竞争实在太大,能撑得下去的那就可挣钱了,像扬州有位姓姜的人家,富甲天下,放眼天下,比扬州姜家还要有钱的商人少之又少。”
姜庭宣与姜昀对视一眼,继续听商贩说。
“我做不下去了,我儿染了重病,又不忍不管,可每月支出药材费用和就诊费用实在太多,只能来这边闯闯,小心点倒也一直没出过事。”
商贩说着说着忽然驻足:
“到了,之前同小姐说的地方就是这了。”
眼前是一座荒芜的庙,大门被风吹雨淋,锁早就生锈掉了,门开了一条门缝。
每个地方都会有这样一座庙,供奉财神爷武神或者姻缘庙,但这没有人烟香火于是早断了。
商贩感慨道:“扬州也有这么一座荒芜的破庙,因为一些诡秘事渐渐的没人供奉才荒芜的,据说是那神是煞神,谁去供奉,谁家就要付出一条性命来做代价。”
那看来这商贩确实是扬州人无疑。
“话说几位少爷小姐来这是?”商贩此时才想起来询问一下。
这一行人,都挺年轻的,两位年轻的小少爷,一位貌美的少女,他们衣服料子一看便是弥足珍贵的。
商贩眯着眼仔细看了看姜昀与姜庭宣身上的料子,他惊讶道:“二位小少爷也是扬州人吧?”
姜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服饰,他与姜庭宣坦然承认:
“是。”
商贩笑道:“在这还能遇到老乡实属不易,两位少爷一看就是金枝玉叶的贵人,扬州贵人也就那几家……”
他自个儿说着说着忽然顿住,双眼瞪大,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会这二位就是那扬州姜家人吧?
姜家的确有两位这样的小公子,他见过姜逸与姜治,因为那二位是商人,在做生意。
姜四少爷和姜小少爷没从商,所以没见过,刚总觉得眼熟,原来是这个缘故,兄弟几人都生的有些相像,姜小少爷是大少爷的独子,更像他母亲兰浅。
第206章 神女娘娘垂怜
那么这位貌美的小姐……
商贩居然把之前给他的那袋银子掏了出来:
“是苏小姐的话,那这银子我是万万不可以收的!”
他欲要跪下来,苏以寒伸手扶住他。
商贩满眼激动:“当初我一家遭受变故,仇人来家中寻仇,若非苏大人当时施以援手搭救了我们,小的这一大家子人只怕无一幸免。小儿当时病入膏肓,险些就死了,是苏大人派人叫大夫,给银子,才救下了小儿,救了我们这一大家子人,等我安顿好了家中人,苏大人却分文不取已经走了,我这样的身份后来再也没见到过苏大人,苏大人只怕是也早忘了这回事,只是我不会忘……”
闻言,苏以寒唇边含了清浅笑意,原来又是爹爹随手救下的人。
她微微颔首:“那是爹爹的事。”
她将银子给他推回去:“若老伯想感谢,有缘自会相见,但这是另一码事,收下吧。”
姜庭宣在一旁帮着劝:“老伯便收下吧,别推来推去的啦,若收了,表妹要挨骂的。”
姑父从来不收老百姓给的银子,只收些家中鸡蛋或者粗粮馒头。
姑姑一心就陷进了这样的人,不过……姜庭宣不是姑娘家都能理解,姑姑为什么愿意千里迢迢随着姑父去京城,这样的人若错过了,那可就很难再找到一个这样的人了。
商贩后面就更热情了。
将庙门推的更开,灰尘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
姜庭宣拿袖子捂着鼻子,声音被埋着有点闷闷的:
“表妹稍等。”
苏以寒乖乖站在门外,等灰尘散去才进去。
里面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神像上值钱的镶边的金子珠宝都被扣走了,与大部分荒废的庙一样。
“这地底下别有洞天,有一条地下通道,时间太久远了,也不知道是谁挖的了,我猜想,小姐大概就是想要找到这样的地方,易守难攻的地方,这算是第一处。”
商贩苦恼道:“只是,我也是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却从未找到过入口。”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即便有人想来找找看,也找不到,渐渐的,就被遗忘了,被大家以为只是谁随便传的瞎话。
苏以寒喊了声“表哥”
姜庭宣:“表妹请吩咐!”
“找找看有没有硬点的榔头或者铁锹,砸一下这地。”
姜庭宣与姜昀分头翻找起来,铁锹什么的没找到,找打一根铁棍。
铁棍一头还沾了陈年旧血,血迹早已凝固,是红黑的干涸血迹。
姜庭宣用力一砸,地被砸烂一块,但这底很厚。
苏以寒闭上眼睛听了听动静,睁开眼:
“这底下确实是空的。”
太厚了,所以拿手来敲听不到动静。
证明底下就算没有通道,至少有一块空地。
那便可以开始寻找入口了。
肉眼看去,这屋内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找遍了四周也没看到暗门。
苏以寒思考道:
“既然找不到入口,那就我们自己砸个路口进去。”
苏靳派来保护她的锦衣卫都是如狄元辛那般,暗处呆着,往往不出来。
说砸就砸。
但只是砸了一个小的口子,只要能够让人给钻进去就好了。
姜庭宣与姜昀两人推搡争吵:
“我比你要强壮!”
“你放屁!瘦的跟个杆子一样赶紧滚下去!”
姜庭宣捂着屁股钻下去,哎,他又没干过。
姜庭宣选择了一个帅气的姿势往下面一跳,传来了他痛苦的嚎叫声,只听他骂骂咧咧:
“谁他娘的往这底下丢了块石头,小爷屁股都要被硌坏了!”
“闭嘴吧你!”姜昀毫不留情的与他怼起来:
“忘忧还在这呢!”
“可得了吧!”姜庭宣白眼一翻:“表妹懂的可比我们多!”
点亮火折子,姜庭宣与一条蛇对上视线。
敌不动我不动,蛇也是这样的,它吐着蛇信子,哈喇子流了满地。
姜庭宣看懂那个眼神了。
蛇:我好久都没吃人肉啦……
他尖叫着一剑将蛇给拦腰斩断:“蛇啊蛇啊!”
刚刚与他互怼的姜昀立刻跳了下来,看着已经被斩断成两段的蛇,无语道:
“你既然带了剑尖叫什么?”
“那不是害怕嘛。”姜庭宣害怕的又砍了几下,直到这蛇彻底不动了。
苏以寒丢下来一瓶药水:“洒在蛇尸体上,不然容易引来更可怕的东西。”
姜昀捡起来洒在蛇尸体上,蛇尸体被腐烂成一滩黑色的水。
他们摸索着,找到了暗门。
那道他们从上面没有找到的暗门,打开门往外边走。
眼前一片黑暗。
苏以寒站在外边,听到了神像那边的声响。
苏以寒:“……”
足够变态。
那神像重的很,一两个人根本抬不起,把暗处的人都叫了出来,终于把那座神像给弄倒了。
姜昀与姜庭宣灰头土脸的相继从里边爬了出来,姜庭宣不停的打着喷嚏。
原来门在这。
之前砸的坑需要重新填上,那边在填坑复原,苏以寒问:
“都看见了一些什么?”
“路,四通八达的路,要下去看看吗?”
苏以寒想了想,到底自己没下去,这样的地方难免有机关,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就够了。
她默默记下来。
除此之外,商贩带着他们看了许多地方,藏人的地,以及一些有剧毒猛兽不能轻易去的地方。
花了几天时间弄明白这些,她将这些信息写信寄给了沈域爹爹那边。
她也得到了两封回信,一封爹爹的,说一切安好,叫她不必担心。
沈域那信上内容,油腔滑调也没什么正事,只说想她,念她,还有一副文邹邹的酸诗。
吃错药了嘛?
可不是吃错药了,沈域是得了“高人”相助有危机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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