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东廷:“以后除了分手,什么都行。”
“你想结婚就结婚,你想生孩子就生孩子。”
三年前她问的那个问题,他今天给出了他的答案。
因为家庭原因,父母间的相敬如宾,利益牵扯,让他不愿被婚姻束缚。
他觉得自己无法胜任“丈夫”这一角色。
所以当司琦问出会不会跟她结婚时,他犹豫了。
不是不想,是害怕。
可他花了三年的时间终于明白。
不相爱的婚姻才会让人害怕,产生逃避心理。
他爱司琦,司琦也爱他。
这个命题就不成立。
婚姻不一定是爱情的坟墓,而是维系他们爱情的一根红绳。
是每次吵架后,他可以把她拉回自己身边的底气。
司琦听到他后面的那句话,又气又哭的:“谁要跟他结婚生孩子了。”
“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结婚。”
“生孩子会变丑的,我才不要。”
盛东廷:“那就不结婚,不生孩子,你想怎样都行。”
他话全是顺着她说的,可手上动作没停,把人压在门板上。
他太急,动作又狠。
司琦忍不住低头咬他肩膀,很快就留下一排的牙印。
这毛病跟从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盛东廷被她刺激到,太阳穴直跳。
一边亲她,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抱着人往沙发那边走。
女人细碎的哭声很快充斥客厅。
—
事后。
司琦披着张毯子躺在男人的怀里,两边肩膀露出,莹白的肤色上是盛东廷刚刚印上的红色吻痕。
她伸出手指,在他的腹肌上跳舞,是个带着点暗示的动作。
盛东廷抓住她的手,眼里的欲望还在,“再做一次?”
“好啊。”
她答应得也爽快,甩了下头发,坐在他身上。
盛东廷扶着她的腰,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着,脖颈上的青筋冒起。
司琦突然开口:“你刚才说,我想怎样都行。”
盛东廷的声音变得低哑,发出一个“嗯”的音节。
司琦:“那我们就做朋友。”
盛东廷:“???”
他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答案。
看着还在自己身上动着的女人,突然被她气笑:“你会跟朋友这样?”
司琦的话完全在他雷区上蹦迪:“为什么不能。”
盛东廷咬着牙:“司琦,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她要是敢跟她的其他朋友这样,他一定会弄死那个人。
司琦:“盛大少爷,炮.友也是朋友的一种。”
她这意思,是把他当炮.友。
“你活挺好的。”她说话像那种赏了一颗糖又给了一巴掌的感觉,“但我不想跟你谈恋爱了。”
她承认自己离不开他。
但跟他谈恋爱太容易患得患失了。
做炮.友就挺好的。
需要他的时候在,分开也不会有什么考虑。
她试着不考虑未来,只享受当下。
说实话,她这样还挺渣的。
可人生在世,总要为自己而活。
司琦又动了一下,问他:“行不行,不行就我们现在就结束。”
盛东廷抬手去掐她的下巴,但没用力,牙关都快咬碎了,憋出一个字:“行。”
当然行。
不行也得行。
她总有气死他的本事。
可他偏偏就喜欢她这样的。
在国外那三年,什么形形色色的女人他没见过。
送上门的一抓一大把,可他都没兴趣。
因为她们都不是司琦。
只有眼前这个叫司琦的女人,才会让他放下自尊,放下所有。
司琦很满意他的回答,放下身段,主动低头去亲他。
他亲吻向来粗暴,见她凑过来,舌尖就要捣入,被她制止:“你温柔点行不行。”
“一个合格的炮.友,要以我的喜欢为主。”
“……”
盛东廷完全被她拿捏,动作真的就慢了下来,描绘着她的唇形,浅浅啄着。
跟他往日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他是真的,肯为她改变。
可司琦觉得这样温柔的他又不像盛东廷本人,叹了口气::“算了,你学不来。”
盛东廷:“……”
“司琦,你可真会怎么气死我。”
“过奖。”
—
盛东廷从那天起,就这样住进司琦的家。
她衣柜里多了很多男人的衣服,在一众五颜六色中,黑白灰格外的突出。
浴室的那些瓶瓶罐罐的护肤品,男士的剃须刀他非要放在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两人同居的事情没有经过商量。
盛东廷一开始是赖在她家里不走,久而久之生活用品就变多了。
司琦在家休息的这段时间,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吃饭买菜那些都是盛东廷去解决。
这男人以前不会下厨的,去了一趟国外回来,居然厨艺见长。
他说国外的那些菜吃不惯,就自己动手做。
司琦很少听他讲起在国外那几年的生活。
盛东廷:“没什么好说的。”
很枯燥的学业,周围都不认识的人,陌生的面孔。
他那时候还在跟父母吵架,不愿意从商。
他知道自己不是管理生意的那块料,盛氏交给他,说不定没几天就破产了。
倒是他的亲弟弟盛西宇,虽然爱玩,但有头脑,又喜欢赚钱,比他更适合。
盛西宇刚上任那会,盛东廷还给他找了个帮手帮他稳住基业。
司琦听到这,有点好奇:“你当初是怎么认识陈濯清的。”
盛东廷的高中是在私立学校读的,跟陈濯清不同学校。
盛东廷想起那段往事:“他奶奶之前在我们学校门口摆摊卖东西,有几个混混见她年纪大就欺负她,老人家当场心脏病发作。”
“我刚好见到,把人送去了医院,还垫付了手术费。”
十几万的手术费,对于还在读高中的陈濯清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
但在盛东廷那里,只是他的零花钱。
穷人和富人的世界,一目了然。
陈濯清知道这件事后,向他承诺,自己以后一定会连本带息地把这笔钱还给他。
盛东廷:“不用。”
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少年生活窘迫。
他全当自己是做了一件善事。
俗话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司琦:“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爱心。”
盛东廷:“夸我一句就这么难?”
司琦知道他是在卖乖,脸蛋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后来呢。”她问。
盛东廷:“陈濯清那人的性格,不喜欢欠别人的。考上北深后,不知道从哪里凑到了钱,说要还给我。”
“他来我家时,刚好碰到我弟,当时跟他还是舍友,见到他给我钱,还以为我在勒索他。”
盛西宇自然也是觉得那笔钱不用还的。
他跟陈濯清是舍友,两人关系好,而且他哥也是做了件好事而已。
两兄弟性格相仿,都是说一不二的主。
那笔钱陈濯清最终还是没还上,他跟盛东廷说,自己欠他一个人情。
大学毕业后,盛西宇接管盛氏,盛东廷无心继承家业,便问陈濯清那个人情还算不算数。
陈濯清:“算。”
盛东廷:“我弟的脑子没你聪明,我想你帮帮他。”
盛西宇读大学的那四年,时不时就在盛东廷面前夸陈濯清,说他要不是因为家庭原因,肯定早有成就,是个天子骄子的存在。
只不过盛东廷当时没留意到,陈濯清在听到他的要求后,眼里的犹豫之色。
过了十几秒,陈濯清才给出自己的答案。
“好。”
盛东廷:“其实他当初可以拒绝我的,我也不会强求。因为我后来听西宇说他有出国的打算,没想到他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在陈濯清的帮助下,盛西宇上任后很快笼络人心,干出一番成绩。
盛东廷就待在他的娱乐圈,继续玩他的音乐。
司琦:“那你回家不会被你爸妈打吗?”
“会,扫地出门那种。”盛东廷笑笑,不以为意。
他把煮好的饭菜装好,脱下围裙后,才转身去抱站在他身后的司琦。
“所以现在不就靠你养我了么。”
司琦:“盛大少爷是打算以后靠吃软饭过日子?”
盛东廷:“嗯,我主内,你主外。”
司琦:“你倒是想得美,吃我的用我的。”
盛东廷:“我不也有付出?”
司琦:“什么。”
盛东廷:“服侍你。”
司琦:“……滚。”
—
话是这样说,可等司琦休假结束后去拍戏,盛东廷一个人在家也闲不住,便接了档音综节目的综艺参加。
司琦这次拍的是现偶剧,要在剧组待四个月,辗转好几个城市,两人就这么开始了异地恋。
狗仔本来还想在这两人什么挖点什么料,但蹲守了一个多月都不见蛛丝马迹。
“出琦制盛”的CP粉就靠着之前的那点糖,不死心地认为这两人一定会复合的。
两人这段关系就这么不清不楚了一年。
他们经常保持着联系,见不到面的日子里会发消息,打视频,分享着自己的日常。
等时间空闲,就会去司琦家里,荒唐地度过一夜,或者一个周末,之后又继续忙各自的工作。
司琦以为,时间久了之后自己会厌倦这样的生活。
出乎意料的是,自己好像越来越离不开盛东廷。
习惯了每天跟他聊天,说自己在干嘛,又问他在干嘛。
他的情话总是说不完,听到她心花怒放的,但不会表露在他面前。
他们之前谈恋爱的时候,节奏太快,她都没好好享受过这种被人追着的感觉。
男女之间的那点暧昧,你来我往的,最容易让人欲罢不能。
盛东廷对她,好像也变得有点不一样。
两人虽然有时候还是会发生争吵,可他成了那个先低头的人。
司琦喜欢被他哄着的感觉。
慢慢地也学会了收敛自己的脾气,跟他好好沟通。
按照颜泠的说法,说他们这是在爱情的磨合期。
当年年少气盛,浑身的刺都给了最爱的那个人。
他们两个人性格太像,谁都不愿服输的时候就容易闹矛盾。
若一方肯退一步,事情就会变得很好解决。
司琦听她说完后竟然觉得还真有几分道理。
“感觉现在你都变成我的恋爱军师了。”司琦说。
跨年夜这天,几人相聚在陈濯清的房子里,跟往年一样,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
只不过今年有点特殊的是,多了一个生命的出现。
司琦坐在沙发上,摸了摸旁边颜泠的肚子,疑惑道:“你真怀孕啦?怎么看着不像呢,肚子也没变大。”
颜泠浅浅一笑:“刚满三个月,还不是很明显。”
司琦:“难怪。”
“等孩子出来后,我要当干妈。”
刚从酒柜那边拿出一瓶酒的盛西宇听到司琦这句话,“那我要当干爸。”
身后传来一道阴恻恻的男音:“你要当什么。”
盛西宇一回头,就看到他哥面如铁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我当,小干爸?”
司琦被他这句奇怪的称呼逗笑。
盛西宇嘴直心快地说道:“哥,你什么时候也跟嫂子生一个孩子给我玩玩。”
盛东廷:“玩你个头,自己生去。”
盛西宇:“……”
晚饭时间,几人围坐在一起,火锅放在中间,热气腾腾的。
陈濯清扶着颜泠坐下,动作小心翼翼的。
尽管医生说过了三个月就稳定,可男人还是格外敏感。
吃东西的时候,眼睛也一直在颜泠身上,她只是伸个手,陈濯清就知道她要干嘛。
司琦看在眼里,她很羡慕自己好友的这段婚姻。
也让她对结婚少了点恐惧感。
陈濯清这人,以前在她的印象里就是高冷的学霸。
没想到他还玩暗恋这一套。
之前听颜泠提起,说陈濯清高中的时候就喜欢她。
“司琦,我觉得我还挺幸运的,能重遇他。”
“他给了我很多很多的爱。”
她用”很多很多”这个词去形容他的爱。
碗里多了几颗刚煮好的牛肉丸,是旁边的盛东廷夹给她的。
男人一边往锅里捞着东西一边阻止盛西宇,“你快吃,不然都被这小子吃完了。”
见她用筷子夹起,又叮嘱了下:“小心烫,吹一吹。”
司琦听话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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